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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进度2 ...

  •   很快,四周又安静下来。
      沈且轻抚着原零的肩膀:“我们吃饭吧。”
      原零撇了撇嘴:“不会坨了吧?”

      沈且已经走了过去,看着一坨一坨的馄饨,它们将汁水吸收满了,他朝着原零说:“是坨的。”
      原零也走近了:“吃吧,感觉还行。”
      沈且看着原零的神色:“我可以重煮的。”
      原零倒是不在意,说:“这有什么,别人不还喜欢吃干馄饨、炸馄饨吗?不用那么麻烦。”
      沈且无奈的说了声“好吧”。

      两人各怀心事的吃完早饭,稍作休息后也到了上班的点,就各自上班去了。

      沈且坐在心内科主任的位置上,回忆起沈连起初对他说的“名正言顺,有什么草率?你能给谁名正言顺的位,原零的位有多难取,只有站得高才能望得远”。
      沈连真的只是为了帮助他和原零吗?
      他的脑袋在高速运转,心里默念着:张树钰、费率迁、小袭、张临羡。
      对抗张临羡?
      以张临羡对局势的把控,想让自家的医生的儿子费率迁当上心内科主任更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会让沈连得逞?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张临羡不想。
      再加上费率迁大概率可能是被迫请的假,应该是摊上事了。
      那么,暴露所谓的小袭,算不上张家的大事。
      一个人造人的生命,对于一个反对“人造人能得到人道主义支持”对人而言是微不足道的,那现在的“小袭”会生活在哪里?
      禁区的地下室吗?
      毕竟,按关澜的描述,点击密码打开地下室的人可能就是张树钰。
      他把他所想的分享给了原零。

      原零一直心不在焉,林春光看他倒粮倒多了,赶紧制止:“够了,原零。”
      原零回过神,迅速将粮袋的口扬上来,手忙脚乱的拿夹子夹住。
      林春光蹲到他旁边,问:“在想什么呢?”
      原零摸了摸脖颈:“没,没想什么。”
      林春光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那个枪声不是对付动物的吧?”
      原零懵了,他都不知道林春光为什么会有这种察觉。
      见原零的反应,林春光笑了:“是因为你吧。”
      原零垂下头:“我不确定。”
      “摊上事了,欢迎找江海律师所的林菲寅律师,”林春光和善的说,“她很难请的,但是是我母亲可以走后门。”
      原零有点震惊,他没想到林春光是来推荐律师的,于是拒绝道:“不用不用,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林春光显然不信,但也不好在往下询问:“那好吧,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欢迎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原零应了:“会的。”

      许久之前,他就听说过林菲寅的名字,她是整个未新星最有权威的律师之一。27岁就拿下高级律师,工作30余年,胜诉率为100%。但她年轻时许多人都称她为“女神律师”、“江海第一美律师”,后来她发表了一篇论文抨击了“美”在职业前的问题,言辞犀利,点醒了很多人。

      林菲寅确实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律师。

      “我的母亲很厉害,也一直为人造人提供帮助,前几日,她对我说,最近关于人造人是否应该得到人道主义支持的话题愈演愈烈,她有点担心人造人的未来生存状况。”林春光满是感慨,“我身为人造人比许多人都平坦得多,只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别惹她呀,林菲寅是她妈。’这样的话数不胜数,也是因为这样……整个学校就没人敢惹我,温梅月就不一样了,她挺惨的。”
      林春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肉眼可见的忧伤起来。
      “温梅月真的很勇敢,世界这么对她,但她仍用爱心回馈社会。”林春光的眼角湿润,但泪没有流下来。
      原零的脑海里浮现出温梅月温柔的笑容,赞叹道:“梅梅姐确实很好。”
      林春光看相原零:“你也是,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等林春光走后,原零沉思了许久,他一直以为林春光是一个冷漠毒舌的人,结果她的心灵是那样的柔软,同时也是有力的。
      承载着身为人造人的不甘,以及对同伴的超乎人的共情能力。
      她是经历了什么吗?他看向林春光的背影,愈发觉得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对话。

      原零的手机叮咚叮咚的响,是沈且发来的信息。
      原零仔细看完打字回复的:好清晰的一条线。
      沈牵肠:但会不会太简单了?我总觉得落了些什么。
      原零又翻了一回“沈牵肠”的信息。
      沈牵肠:@原玉米我猜测小袭不是张树钰,费率迁医生应该暴露了小袭这个人被真禁足假请假了,他们都背靠张临羡,而这个人又与沈连的立场对立,再按照关澜和洛澜恒今天的说法,张树钰应该是在禁区里,小袭或许也在那里,这可能是枪声的线。

      原零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摸了摸下巴,想:如果只是枪声的线,那么这与张临羡有什么关系,那张临羡的钱与沈连的线相结合又会得到什么答案?对了“十级空间”!

      原玉米:你觉得关澜的十级空间被盗窃会是张树钰的手笔吗?他又出于什么目的做了此事?
      沈牵肠:是他吧,一是因为他有能力这么做,二是因为他支持他的父亲。
      原玉米:嗯,十级空间几乎可以完成一场完美犯罪。
      沈牵肠:我也是这样想的,利用十级空间向沈连出手,铲除掉第七研究所唯一支持人造人的高层。
      原玉米:这么一来就说得通的,你有联系沈连了吗?
      沈牵肠:你理一下,我现在就去问他。
      原零发了个黑猫点头的表情包,就没有再收到“沈牵肠”的回复。

      原零现在有些担心沈连,但张树钰现在应该没主动出手。
      十级空间还存在很大的运转问题,他会察觉到这个漏洞的吧?
      如果察觉到了,那便能拖一段时间,如果没察觉……不,不可能没察觉的,张树钰现在这个位置虽有水分,但他对系统了解的程度在整个研究所都有威名。
      可是如果他真的完美运用了十级空间……
      原零宁愿他破解不了,毕竟关澜在短时间内也做不到。

      他呼吸一口气,边上的猫又开始叫了。
      原零被它吸引了注意:“睡醒了,真好,昨晚没有枪声了吧?”
      “喵~”橘猫伸了个懒腰,两颗圆溜溜的眼睛又眯上了。
      原零道:“真羡慕你,可以倒头就睡。”
      猫儿没有理他。
      他觉得这只猫好能睡,不知道晚上天天在干什么。
      对哦,猫是夜间动物,他差点忘了。
      哎,什么时候才有静下心思的时间来好好考证呢?

      就在原零还在沉思中,手机的一声“叮咚”将他拉回了现实。
      还是沈牵肠的来信。
      沈牵肠:今晚我去沈连那里聚餐,你早点睡。

      原零心里不爽,有种得到了就不珍惜的错觉。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情绪了,像一个粘人精一样,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的回复还是没表露。

      原玉米:好的。
      沈牵肠:我会早点回去的。
      原玉米:11点前回,反正我不会等你的。
      原零就发了一张黑猫持∥刀威胁的表情包。
      沈牵肠:遵命!
      原零又找了一个“勉强微笑”的黑猫表情包发送出去。
      沈牵肠:你觉得要怎么套?
      原零疑惑了一下。
      套什么?一会他又想起来要套沈连关于小袭和张临羡的事,以证实他们的猜想。
      怎么套确实是一个问题。
      沈牵肠:他会不会因为我们隐瞒他而生气啊。
      原玉米:该告诉的都告诉了。
      沈牵肠:嗯,我知道了。

      很快就到晚上,他们按照约定原零先回了公寓。
      公寓已经被关澜安上反监察系统了,一般有病毒信号也会发出警报,也会通知到关澜那边。
      面对关澜,他的能力真的很渺小。
      他有时候也想为关澜分担点什么,少找他几次,少麻烦他几次,他也想自己搞出一些名堂,但眼前的他是那么的无力。
      “服了!”原零低吼一声,在不太大的空间里,他的声音被放大“重播”。
      他叹了一口气。
      急不得急,急不得,一步一步来就好了。
      嗯,对,一步一步来就好了。
      现在他要搞什么都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天已经黑了,睡一觉就好了。
      他收拾了一番,看着镜子里有点憔悴的自己。
      一副疲惫的样子,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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