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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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的猜想几乎一致。
只是……
“极致共情，”林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还带形容词的？”
李和光有些懵：“什么？”
“没什么，”林凭看着对方，“能有多极致？”
“我只用过一次，”李和光解释道，“就是刚才晓莹死的时候，我发动了天赋，然后看见了她的视角，”
“那时候我根本来不及看清，只知道有獠牙在撕咬我的胳膊，并且有非常真实的痛感，我很害怕，就立刻解除了天赋。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没有尝试过了……”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天赋该怎么用。”李和光的声音低了下去，她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另外就是，我的天赋存在副作用，会难以脱离、增加‘迷失’的概率。这样一来我更不敢乱用了。”
林凭不予置评，只是安静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女生。
她绝对不是只用了一次，否则不会在城市幻境里比所有人提前脱离五秒。
她当时大概是随机选择了一名队友使用了天赋，在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及时解除，这才能够比其他玩家提前脱离。
李和光对他有所保留，不过不重要。
林凭现在知道了天赋大概的运作方式，已经足够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李和光一眼。
女生形容狼狈，身上的裙子已经被血污浸满，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一对棕瞳清澈无比，看起来依旧人畜无害。
如果以貌取人，林凭会认为她是受到队友保护而存活下来的。
现在看来，她能在共情中保持理智及时脱离……李和光可能比那个秦立刚都强得多。
“有次数限制吗？”林凭忽的开口。
“啊？”李和光走了神，“有、有，”
她停顿了两秒，“每个副本可以使用两次，我只剩一次机会了。”
林凭笑笑。
看来是两次以上。
“能对NPC使用吗？”
李和光皱眉：“使用说明里只说了对玩家使用……”
林凭了然：“那你不想尝试一下？”
李和光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警惕地看着林凭：“不想。”
“那真遗憾，”林凭耸耸肩，“还想体会下张珂的感受呢。”
李和光不置可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珂是这个副本的BOSS，而她只是个连规则都不甚清楚的新手，绝对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的。
“那你去共情一下那个墨镜男怎么样？提前感受下‘迷失’，”林凭还没放弃，“他应该还算玩家吧？”
李和光有些受不了了，她后退两步：“不可能的，我不会再用了，这个天赋太危险了。”
“收到。”林凭从善如流，不再试图坑害这姑娘。
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准备离开。
没成想甫一回身，就看到了孟新和宋倾舟从走廊尽头朝着他走来。
“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孟新的眸光狐疑，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落在了林凭身上。
“积极打探离开副本的情报。”林凭朝着李和光抬抬下巴，“接下来您有什么行动部署，记得带上她。”
孟新颇为意外：“理由呢？”
林凭无赖一笑：“没有。”
“……”孟新有些不悦，“总得有利用价值，我不太喜欢——”
她倏地闭上了嘴。
再抬眼时，果然对上林凭似笑非笑的眼神：“终于承认了。”
“我的天赋未知，觉醒概率还低，我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值得你费劲手段把我拉进来了。”
他无奈道：“我只是想找个简单的游戏随便赚点儿信誉分、然后继续在游戏大厅混吃等死而已。”
“你假装来访者三次、发传单两次、黑进我的来访者档案程序一次、伪装游戏邀请函送件人两次，就为了让我选这个游戏，到底图什么？”
“跟我组队能顺利通关还是怎样？我又不是缔造者，没那么强悍。”林凭慢悠悠地说。
孟新：“……”
她眼皮直跳：“你早看出来了，还一直试探我？”
“这不是看不懂你的动机嘛。”
林凭眉眼一弯。
孟新冷冷盯着林凭，半晌没什么情绪地哼笑一声：“你想不通也无所谓，老老实实跟我过副本就够了。”
两人四目相望，无声对峙，气氛急转直下。
一旁的李和光却忽然插了句嘴。
她语调轻轻柔柔的：“我想请问一下，关于无限游戏大厅和这些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都不明白。”
孟新扫了她一眼，李和光立刻补充：“我有利用价值，我的天赋觉醒了，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
孟新思索两秒，反手将林凭和宋倾舟拽进了她们的房间里。
“咔哒”一声轻响，宿舍门被反锁上，孟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三个人。
林凭的眼神没乱瞟，只低着头转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孟新：“关于这个游戏——”
李和光下意识看向躺在床上的NPC实习生。
“没事儿，”孟新摆了摆手，“我早把她打晕了。”
林凭：“……”
“如果不巧她突然醒了，我也会及时杀掉的。”
“太残暴了。”林凭唏嘘。
“反正只是NPC而已，”孟新瞪了他一眼，正色道，“你们对于无限游戏大概都不算太清楚，为了之后方便行事，我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
林凭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
孟新懒得理他：“我们所处的这款游戏叫做《精神栖息地》，是众多无限游戏中的一个。”
李和光聚精会神地听着孟新介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限游戏一齐降临到了世界上。这些游戏由所谓的‘神’在背后统一掌管，但‘神’并不参与具体的游戏创造，每款游戏实际上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的，也就是所谓的‘缔造者’。”
李和光有些吃惊。
“人？人为什么要把其他人拉进游戏残杀？”她不可思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孟新扫她一眼，不知道李和光是真单纯还是假天真。
“缔造者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我并不清楚，不过——”
“玩家通过在游戏中完成任务，是可以获得‘积分’的。对于在无限游戏大厅中的玩家来说，积分能够直接兑换成生存所必需的信誉分，用于吃穿用度以及职业资格等等；对于现实世界中的玩家来说，则可以兑换成现实世界的财产、寿命乃至其他。”
李和光疑惑：“这个大厅到底是……”
“可以理解为游戏的挑选界面。大厅和现实世界几乎无异，也有人在通过游戏后选择从此大厅生活，比如我和林凭。”
“这样啊。”李和光若有所思，“跟另一个世界似的……”
“差不多吧。大厅内的玩家一般都会自行选择游戏进入，而来自现实世界的玩家基本上都是被迫卷入，比如说你，”
孟新朝李和光抬抬下巴，“游戏的权限越大，允许卷入现实世界的人员就越多。”
孟新说完，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和光还在整合信息，宋倾舟看起来则是淡定得多。
林凭也在暗自消化孟新所说的话。
他虽然一直在大厅生活，但对这些信息完全不了解，好像每天只专注心理治疗工作似的——这很奇怪了，他又不是什么敬业的人。
林凭皱眉：“弄出这么多游戏来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实际上，现在所有的无限游戏都处于先遣测试阶段，”孟新补充道，“按照所谓的‘神’的说法，祂最后会留存唯一一款游戏，缔造出一个众人都向往的世界。”
“而其他的游戏，会随着缔造者的死亡而下架。”
“……什么恶趣味，”林凭有些想笑，“养蛊呢这是？”
“是，”孟新赞同道，“所以现在也形成了一股推翻所谓的‘神’的势力。你要不要加入他们？”
林凭有些惊奇：“关我什么事？我能活到哪天都未可知——没这么高的道德感，我能有动力过完这个游戏的所有副本就算不错了。”
孟新笑了下：“我也这么想的。”
“那关于这个《精神栖息地》的信息呢？”林凭继续问，“你们职业玩家没有攻略之类的东西？”
“有攻略的前提是有人从游戏里活着出来。”孟新声音微沉。
李和光瞬间反应过来：“这游戏居然没人通关过吗？”
孟新垂眸：“至少职业玩家中没有。”
林凭闻言懒洋洋笑了：“你坑我啊。”
孟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我稍微知道一点。”
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宋倾舟忽然说道，“和其他无限游戏不同的是，这游戏每个副本的boss都是真人。”
林凭不动声色地扫了宋倾舟一眼。
“什么？”孟新陡然一惊。
“啊？”李和光不解，“这有什么特殊的吗……刚才不是说缔造者也是人吗？”
“不一样，”孟新有些发愣，“我参与过的游戏中，副本大多是由缔造者搭建故事背景、发布任务，所以其中的npc和boss在严格意义上只属于‘数据’而已。”
她猛然看向被她打晕的实习生：“那这些护士、实习生之类的，到底是真人还是……”
“都是真人，”宋倾舟补充道，“都是迷失在副本boss精神领域中的真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