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被我威胁了》我是爱别离

6、第六章

　　陆晦耳尖泛红，别开脸轻咳两声掩饰慌乱："记住，你要是敢把穿书的事说出去......"
　　话音未落，周既白已经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擦过他泛红的耳垂。
　　"嘘——"少年用食指按住他的唇，镜片后的目光暗得惊人，"我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觊觎？"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陆晦嘴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尾音像羽毛扫过心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
　　陆晦被这目光看得发怵，伸手去推却被反扣住手腕。周既白突然将他按在沙发扶手上，雪松气息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
　　"放心，我会用命守住。"他低头咬住陆晦颤抖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像是蛊惑，"就像守住你一样。"
　　陆晦猛地偏头躲开，耳尖还残留着湿热的触感，他抬手抵住周既白逼近的肩膀，掌心隔着衬衫布料都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体温
　　孩子总是咬人怎么办？指尖扫过被咬得发红的皮肤，忍不住的拍拍他的脸埋怨道，"看看，看看，就一会功夫都是印子，而且我好像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吧？"
　　周既白却像得到奖赏的大型犬，顺势将脸放在他的手上。鼻息喷在敏感皮肤上，痒得陆晦缩了缩手指，"起来！。"
　　少年含糊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得逞的笑意，犬齿轻轻蹭过他跳动的血管，"不要。"
　　陆晦突然猛地拽住周既白的领带，将人拉得重心前倾。他眯起眼，指尖摩挲着少年校服领口的珍珠纽扣，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周既白，给我钱。"手腕翻转亮出手机付款码，屏幕冷光映得他眼底的算计愈发明显，"你说过今天晚上不去兼职就给钱，现在——"
　　喉结滚动着咽下即将出口的调侃，他故意凑近压低声音："微信转账限额，支付宝提现手续费太高，"
　　尾音拖得绵长，"不如直接打银行卡？"骨节分明的手指戳了戳对方胸口
　　"你们大户人家不都喜欢银行卡转账吗？给我10万！顺便给我找间屋子睡！"说罢挑眉望着周既白，一副"得不到就闹"的架势。
　　周既白望着陆晦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唇角不自觉扬起。
　　他垂眸解锁手机，指尖在转账界面利落输入数字，按下确认键时带着破釜沉舟的快意。
　　"不够再要。"他将手机屏幕转向陆晦，屏幕蓝光映着少年错愕的表情，像极了偷腥得逞的猫。
　　陆晦的手机在掌心剧烈震动，到账提示音炸响的瞬间，他盯着那串数字瞳孔骤缩。"三、三十万？"
　　喉结艰难滚动，尾音带着不可思议的颤音。灯光落地窗斜斜切过周既白含笑的眉眼，少年松了松领带，漫不经心的模样与转账时的果决判若两人。
　　血液在血管里沸腾，陆晦突然觉得喉咙发紧。没有催债电话的刺耳嗡鸣，没有发馊泡面的酸涩气息，银行卡余额竟真的能让他挺直脊梁。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忽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穿书...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周既白的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镜片后的目光骤然变得锋利如刃。
　　他抬手扣住陆晦的肩膀，指尖几乎要陷进对方单薄的肩胛骨："为什么这么说？"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陆晦愣了愣，随即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低头抠着校服袖口的线头
　　"不过是有个烂赌的父亲，把家里折腾得底朝天。"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
　　他突然仰头对上周既白紧绷的脸，故意咧开嘴露出大白牙，"现在好了，穿书了，一了百了。"
　　周既白盯着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黯淡，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猛地将人拽进怀里，下巴抵着陆晦发顶，声音闷得发沉："以后不会了。"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耳际，"我会护着你的。"
　　陆晦被拽得趔趄半步，后脑勺差点撞上玄关柜，忍不住咋舌："周既白你真的不会有毛病吧？"他用力甩动被钳制的手腕，却只换来对方更紧的力道，"说好了给地方睡觉，我到底睡哪？楼梯吗！"
　　周既白低头望着他炸毛的模样，镜片后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他故意凑近，雪松气息裹着温热的呼吸扫过陆晦泛红的耳尖：
　　"楼上客房和主卧，你选。"尾音带着蛊惑的拖腔，没等陆晦回答，修长的手指已经按住电梯按键，"不过——"
　　他突然收紧手臂，将人圈在墙角，"我更推荐主卧那张两米四的大床。"
　　金属电梯门缓缓闭合的瞬间，陆晦才惊觉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周既白扣在他腰侧的掌心滚烫，像是要把体温烙进皮肤里。"合着你就是问问？"
　　他梗着脖子瞪人，却在对视上少年眼底势在必得的光芒时，莫名心虚地别开眼，"神经病！”
　　周既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陆晦径直拽向铺着银灰色床单的大床。
　　陆晦的鞋尖刚蹭到床边，就被满床层叠的红玫瑰刺得两眼一闭——娇艳的花瓣几乎铺满整个床面，浓郁的甜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黏腻得令人窒息。
　　"这什么审美？"他皱着眉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温热的胸膛。
　　周既白的手臂擦过他耳际撑在床头，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陆晦脖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我要睡里面。"他梗着脖子偏头，发尾扫过对方下巴，"立刻、马上把这些花撤走。"
　　"好。"周既白低笑着打了个响指，暗处的管家立刻鱼贯而入收走玫瑰。
　　陆晦看着出来的管家，合着刚刚做什么他们都知道？先不管了，这该死的玫瑰。
　　当最后一片花瓣消失在门外，陆晦才终于松了口气，却冷不防被人从身后环住腰。
　　"现在可以睡在这里了？"少年滚烫的呼吸喷在他后颈
　　"不睡我睡哪里？天花板吗！"陆晦猛地转身，故意用手肘撞开对方胸膛，"我说了要睡房梁上，你聋了？"
　　他仰头望着挑高的水晶吊灯，余光瞥见周既白抽搐的嘴角，心里莫名涌起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可还没等他得意两秒，腰侧突然一紧，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
　　"周既白！你发什么疯——"
　　惊叫卡在喉咙里，陆晦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被倒扣在周既白肩头。
　　少年迈着长腿走向窗边的秋千吊椅，衣摆扫过他发烫的脸颊："如你所愿。"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笑意，"不过摔下来的话，我可不负责接住。"
　　陆晦嘴快，话就顺着惯性冲了出来："摔下来死了，你又得重新找新的我。"
　　尾音还在空气里打着旋，他就被周既白骤然收紧的手臂勒得闷哼。整间卧室仿佛被按下静音键，只有床头钟摆的滴答声震得耳膜生疼。
　　周既白的呼吸突然变得滚烫又紊乱，滚烫的掌心死死扣住他后颈，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别再说了。"
　　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求你......"这声近乎哽咽的恳求让陆晦浑身一僵，这才惊觉自己失言有多残忍。
　　喉结艰难滚动两下，陆晦伸手胡乱抹了把脸："嘴瓢！绝对是嘴瓢！"他翻身扯过被子蒙住头，却被周既白强行掀开。
　　当对上那双盛满恐惧与脆弱的眼睛时，心脏突然被攥得生疼。"以后再咒自己，"
　　他主动蹭进对方怀里，闷声闷气开口，"你就拿胶带封我嘴。"
　　周既白颤抖的指尖抚过他泛红的眼角，突然将脸埋进他颈窝。
　　滚烫的呼吸混着压抑的鼻音喷洒在皮肤上："说好了，"少年的手臂箍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周既白的手指深深陷进陆晦后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人嵌进自己身体。
　　他声音发颤，带着历经无数次失去后的惊惶："你在敢死，我就真的不等了。"
　　喉结剧烈滚动，镜片后的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恐惧，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比轮回里的千刀万剐都疼。
　　陆晦感觉胸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中，那些被刻意忽略的偏执与深情突然破土而出，自己明不是那个人，却还是想给他承诺。
　　他伸手环住对方颤抖的脊背，下巴抵在周既白发顶，声音闷在他肩头："不会死。"
　　周既白的睫毛轻颤着阖上，嗓音裹着夜色的慵懒："睡吧。"呼吸渐渐绵长，掌心却在被褥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陆晦盯着少年平静的侧脸，喉结滚动了两下，心底泛起酸涩的涟漪—— 小原身，抱歉了，我大概要把这份偏执的爱，心安理得地接过来了。
　　困意如潮水漫过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尚未成型，陆晦便坠入沉沉梦乡。
　　他没看到身侧人骤然睁开的眼睛，周既白凝视着他舒展的眉梢，月光爬上镜片折射出冷冽的光。指尖悬在对方锁骨疤痕上方，最终重重砸向床垫。
　　"果然是你。"沙哑的低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意，又混着化不开的困惑
　　"可前几次的是谁？你到底是穿书来的，还是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爱他的人，会一夜之间变了，变得像不认识他一样。
　　周既白翻身将陆晦搂进怀里，鼻尖埋进他发间汲取熟悉的气息，腕骨却死死扣住对方后颈，像囚禁珍宝的牢笼。
　　窗外夜风掀起纱帘，他望着月光下少年安然的睡颜，眼底翻涌的偏执几乎要破出眼眶：这次，谁都别想再把你带走。
　　陆晦在半梦半醒间被勒得喘不过气，后腰抵着灼热的胸膛，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迷迷糊糊地往柔软的枕头里蹭了蹭，带着鼻音抱怨："周既白...你有病啊..."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箍在腰间的手臂却越发收紧，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
　　"松开点..."他无意识地挣扎，后背撞上对方结实的肌肉，换来一声低哑的轻笑。
　　黑暗中，周既白将脸埋进他发间，雪松气息裹着温热的呼吸，在耳畔织成细密的网："别动，再睡会儿。"
　　掌心贴着他后腰轻轻摩挲，带着安抚的意味，却让陆晦瞬间清醒——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陆晦被颈后黏腻的呼吸激得打了个寒颤，翻身时后腰又撞上一堵温热的肉墙。
　　月光透过纱帘勾勒出周既白雕塑般的轮廓，那双本该阖着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盯着他，镜片后的暗光像蛰伏的兽。
　　"大半夜发什么神经？"他猛地撑起身子，睡衣领口滑落露出半截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