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我青春里的你》壹安然

36、我们的暑假不打烊

　　炙热的八月，洋城的骄阳似乎要将整座城市融化。阳光像是铺天盖地的烘炉，洒在街道上，蒸腾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热浪，连远处楼宇的轮廓都在空气中扭曲着。蝉鸣声此起彼伏，在窗外枝头响个不停，像青春期少年少女躁动心跳的背景配乐，聒噪又真实。

　　屋子里空调开着，仍难以驱散那种从身体到心里的烦躁。伊然靠在窗前，手里握着手机，指尖轻点着通讯录页面，在熟悉的名字前停顿了一下，随即唇角一弯主动地拨通了电话。

　　“薇薇，你在干嘛？”她的声音带着夏日午后的活力，又透着一丝想与朋友分享心情的熟稔。

　　“无聊死了，在家吹空调。”薇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半个哈欠的困顿，“要不要约晓珠一起出去？”

　　“好啊！去正佳广场吧，我想剪头发。”伊然爽快地答应，目光扫过镜中的自己，视线在额前略长的刘海上停留片刻，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换个新发型，秦逸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呢？

　　她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又带着点小女生心思的弧度，一个下午的计划，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三个女孩子在夏日烈阳下相聚，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地冲进商场柔和冷气的怀抱中，那一瞬的清凉简直像天堂的救赎，让她们都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伊然带着一脸的期待和兴奋，大步走进选好的理发店，往舒适的椅子上一坐。黑色剪发围布盖在肩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闪烁着对新造型的向往。

　　“我想要剪个清爽一点的发型，但不要太短。”她一边对发型师轻声交代，声音甜美清晰，一边望向身后的薇薇和晓珠，带着询问和分享的笑意，“你们觉得呢？”

　　“锁骨中长发很适合你！”晓珠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

　　“我也觉得是，再配上一些碎发修饰脸型会显得你更可爱。”薇薇笑着眨了眨眼，语气非常诚恳。

　　“嗯嗯，就这么办！”伊然采纳了朋友们的建议，开心地对发型师点点头。发型师动作利落地修剪着她的长发，逐步打薄头发层次，发丝一缕缕落下。伊然看着镜中逐渐变化的自己，心里充满了期待：新发型会带来好运吗？至少，要让自己看起来更棒！

　　发梢弧度C字内扣，额前多了几缕俏皮的碎发，整个人顿时轻盈了不少，显得神采奕奕。

　　走出理发店的那一刻，伊然开心地甩了甩新剪的中长发，发尾恰好拂过锁骨，清爽中带着一丝优雅。三人并肩在商场里游走，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橱窗之间，伊然不时对着反光的玻璃偷偷打量自己的新形象，心情像小鸟一样轻快。

　　“伊然，实话说，你现在和秦逸发展得怎么样了？”薇薇挽着伊然的手，轻轻地靠近她，语气不紧不慢，眼里却写满了好奇。

　　伊然感觉到脸颊微微一热却又坦然地迎向朋友们关切的目光，唇边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甜笑，声音里也透着轻松和愉悦：“也没有怎么样吧，就他现在对我温柔了很多。我们之前去看电影了。”

　　她的声音虽然轻，但充满了喜悦，像捧着一颗刚刚剥开糖纸的蜜糖，那份甜意几乎要溢出来。

　　“去看电影了？”晓珠一下子来了精神，凑上前睁大眼睛，“那他有没有在黑暗中偷偷牵起你的手？”

　　“并没有…”伊然微微嘟了嘟嘴，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抱怨”和失落，“不过嘛，他全程都很认真地在看电影，我倒是一直在看着他！”随即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弯月般的微笑。

　　那天的回忆一瞬间浮现在脑海里——影院里，秦逸坐在她身边，专注地看着银幕上的画面，侧脸线条在光影下分外清晰。而她，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他的侧脸，观察着他的一颦一笑，连剧中的对白都成了背景音。

　　“他愿意跟你看电影就已经进展得很顺利了！”薇薇拍拍她的肩膀，笑容满面，“别担心，慢慢来。这样！我们今天就去陪你买衣服，帮你打扮得更迷人，下次见到他，直接把他迷死！”

　　伊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清脆的笑声里藏着少女最本真的开心和对未来的憧憬：“借你吉言啦！“比我漂亮又喜欢他的人多得去了，他哪有那么容易被迷死？”她虽然这么说，但眼神深处仍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林大小姐，你以前那些迷之自信去哪里了？”晓珠拉起她另一只手臂，调侃地笑着。

　　“我的迷之自信在他面前完全展现不出来，哎……”她仰天长叹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懊恼，像在无声地控诉这场让人又爱又怕的单恋。

　　就在她还和朋友们笑闹时，晓珠突然转移了话题：“话说，薇薇你呢？我们班那个强哥不是追你追得很积极？”

　　“对啊对啊！你们老说我，那薇薇你呢？”伊然立刻精神一振，像是找到新话题救场般，眼神带着期待，连带语气都活络起来，充满了对朋友八卦的好奇。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各自去找个校草级大帅哥，竟然要我接受强哥？”薇薇佯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脸夸张地看着她们，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她们一边聊一边逛，笑声不时在商场的回廊间荡开，青春的热烈与纯真就这样被她们一言一语填满，伊然觉得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开心。

　　“在想什么呢？”薇薇拿着一杯冻鸳鸯，用吸管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臂，伊然正望着远处出神，嘴角带着笑。

　　“没什么……”伊然回过神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就是在想，人生中有多少个夏天，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和你们在一起真好。”她的语气充满了对友谊的珍视和当下的满足。

　　“珍惜现在呗！”晓珠笑着说，“等以后毕业了，可能这样的聚会就不容易了。”

　　伊然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是啊，未来会有很多变化，但她相信，只要她努力维系，她和朋友们，还有她和秦逸之间，就不会断联。

　　——

　　随着夕阳慢慢西坠，橘红色的余晖洒在街道上，给整座城市镀上一层温柔的滤镜。告别了晓珠和薇薇后伊然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是商场的霓虹灯，大排档的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空气中混杂着锅气和油烟味。

　　她提着装着新衣服的袋子，心情轻盈，步伐不快，一路被暮色和美好的回忆包围着。回到家，她正准备去洗澡，突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是鹏飞。伊然带着一丝好奇接起了电话。

　　“伊然，你在家吗？我们在你家楼下，下来吃宵夜。”熟悉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伊然心头立刻“咚”地一跳，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她语气轻松地追问：“在家啊，还有谁啊？”

　　“我们五兄弟都在啊！”鹏飞那头依旧是哥哥的温柔语调，却也轻松得像是随口一喊。

　　伊然立刻走去窗前拉开窗帘一看，楼下的路灯下果然站着五个少年的身影，像一个青春漫画中的经典场面。她的目光很快锁定了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秦逸。他的出现，让她的心跳因为开心和期待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即使他只是安静地站在路边，即使夜色将他的轮廓勾勒得不甚清晰，她依然一眼认出。那种挺拔安静的气质，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他无关。

　　“好吧，我下来了！等我五分钟，换件衣服！”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但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雀跃，迅速挂断电话，脚步轻快地奔到镜子前。

　　她用手抚平自己刚剪的新发型，又抹了点带着玫瑰香气的唇膏，确认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精神又甜美，这才深吸一口气，带着愉悦的心情出门。

　　夜晚的风带着洋城特有的湿热，楼道口的大门缓缓打开，伊然轻快地走出门，头发在夜风中微微飞扬。灯光下，她的中长发刚好垂在锁骨处，轻盈俏丽，脸上带着被朋友们召唤的开心红晕。

　　秦逸正低着头，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她迎着他的目光走过去，脸上瞬间绽放出大方明朗的笑容。

　　“你剪头发了？”秦逸抬眼看她，语气淡淡的，但伊然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专注。

　　“嗯，今天刚剪的，好看吗？”她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又带着几分小女生的娇俏和期待，声音清甜地问出这句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毫不躲闪。

　　“嗯，好看。”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还是那样平稳，可她却在他那一瞬的目光里看见了欣赏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那一刻，像有风吹过心湖，漾起一圈圈柔软的涟漪，让她觉得整个心都甜滋滋的。伊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被肯定的喜悦。

　　“你们怎么会跑来我这边吃宵夜？”她好奇地问，语气轻松自然，掩盖了内心的小小激动。

　　“我们下午在附近网吧联机，刚结束，鹏飞说叫上你一起吃宵夜。”云栋笑着答，目光扫过她的发型，也不吝赞许地微笑，显然也觉得她的新发型很不错。

　　“高考完联机是不是特别尽兴？”伊然故作轻松地回了句，眼神却带着笑意，落落大方地看了看秦逸，又转向其他人。

　　“我们本来打算通宵的！”三木插话，语气里充满了年轻人的兴奋，“但是老逸说想睡觉，我们只好作罢。”他摊了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那我们去吃什么？”伊然看着他们，语气轻快，心情跟着他们的笑声也被点燃。

　　“就去老地方吧，带你去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大排档。”谢玮一边说一边熟门熟路的朝前走去。

　　几人说说笑笑地走在夜色的街道上，霓虹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街边偶尔传来小摊贩叫卖的声音，还有单车经过的铃声。伊然和秦逸并肩走着，她总是大方的看着他的侧脸，他也会偶尔转头回看她一眼，随即嘴角便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到了大排档，大家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周围吵吵嚷嚷，红色塑料椅腿磕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随着众人落座发出咯吱声响，但正因为这样，反而有种别样的亲切。伊然觉得这种热闹的氛围很舒服。

　　“还是老样子？”老板娘笑着擦桌子，已经认得他们。

　　秦逸揉了揉被白炽灯光刺激的眼睛，转头对老板娘说“对，再加一份干炒牛河，一份铁板生肠。”他边说边很自然地看向伊然，声音也温和了些，“你想吃什么？”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和注视弄得心头一暖，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声音也软了几分：“都可以，我都喜欢。”

　　“那再加一份紫苏炒螺吧。”秦逸淡淡地对老板娘补充，说完还看了伊然一眼，似乎在确认她的喜好。
　　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清澈的眼眸里闪耀着感动的光芒，那是她很喜欢的一道菜——他竟然还记得。这份细心让她心里像被一把温柔的火点燃了，暖得让她想捂住胸口，整个人都快要融化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里。

　　菜点好了，大家吹着夜风，喝着冰饮的继续聊天，白天的燥热被一点点吹散。伊然觉得这个夜晚真是美好。

　　“伊然，你暑假还有三个礼拜，你有什么安排啊？”鹏飞看着她问，语气像极了一个亲哥，温和又关心。

　　伊然拿着吸管转着杯子，想了想才落落大方地回答：“我下周去姑妈家住一个礼拜，去见见表哥，表哥说要带女朋友回家。”

　　她不经意地瞥了眼秦逸，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目光相遇时，他并没有立刻移开，反而对她几不可察地微笑，这让伊然心里又是一阵小小的开心。

　　“我们五兄弟打算下周一起去深市短途旅游，去买些游戏配件。”云栋开口道，语气里满是少年热血的期待。

　　“但是，我们还没有订酒店，什么都还没计划。”鹏飞接着皱起眉，“我们五个人是不是应该有一个人主动计划一下？”

　　几兄弟嘻嘻哈哈地互相推诿着谁来负责规划这件事。秦逸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笑意，有意无意地再次落在了伊然身上。

　　“要不？我帮你们计划一下？”伊然眼睛一亮，立刻主动请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能帮上忙非常开心，“反正深市我也熟，我有亲戚在那边，我去过好几次了。”

　　“好啊！伊然妹妹细心，你安排我们放心！”谢玮立刻点头，毫不掩饰地信任她。

　　“伊然要复习吧，我们自己安排就好了。”秦逸忽然开口，语气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看向她，眼神中是那种不动声色的温柔。

　　伊然心头一热，他的在意像是薄荷一样蔓延开来，让她觉得既清爽又甜蜜。她连忙摆手，笑容灿烂，语气真诚且热情：“没关系，我很喜欢做旅游计划的，这对我来说很简单，很快的，明天就可以给你们了。而且能帮到大家，我很开心！”

　　“你不要通宵做计划，待会回家就好好睡！”鹏飞像大哥一样叮嘱她，语气瞬间认真。

　　“知道了！放心吧！”她笑着答应，但心里早已飞向了电脑和黄页里的地图、酒店列表和公交线路，充满了为朋友们，特别是为秦逸做点什么的兴奋和期待。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整个夏夜都变得积极了起来。

　　——

　　宵夜结束后，夜色已经深了，城市的喧嚣也逐渐褪去。五个大男生并肩送伊然走到她家楼下，路边偶尔驶过几辆出租车，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拖得细长，洒在安静的水泥地上。夏夜的星空格外明亮，仿佛天上的星星都知道这一夜的特别。月光柔和地洒下来，为她们一行人镀上一层银色的光。

　　“谢谢囖，你们也赶快回家休息！明天我做好计划再打电话给你们啊！”伊然爽朗地挥了挥手，笑着向他们道别，声音清脆悦耳。她努力把声音控制得自然随意，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秦逸一眼，眼神里带着不舍和一点点小期待。

　　而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也正静静望着她，唇边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夏夜的空气都仿佛停滞了。街道两旁的树影轻轻晃动，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像是悄悄缠绕的情绪，带着一丝丝甜。

　　“早点休息。”秦逸微微一笑，那笑容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声音低低的，却像羽毛般落进她心里，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短短四个字，却让伊然的心跳在胸腔里狠狠撞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她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是藏不住的灿烂笑容，转身走进楼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睛亮得像藏了一整个星河。

　　回到家，她立刻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又迅速换上了睡衣。看似轻松，实则心中早已雀跃得难以平静。她擦着头发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熟练地登陆搜索引擎和各种论坛博客，开始一点点整理那五个人的旅游行程，干劲十足。

　　她查了酒店、查了餐厅、查了公交地铁路线、查了他们可能感兴趣的游戏店位置，连步行路线都一一标注出来，还配了颜色和编号，像在精心准备一份重要的礼物般认真。

　　窗外的城市慢慢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几声远处的狗吠和夜行车的轰鸣。空调开得有点冷，伊然随手批了一件毯子，继续沉浸在一张又一张网页和地图之间，充满了热情。

　　她做计划一向细致，但这一次格外投入。因为她知道，秦逸会看到。他们可能会在她选定的路线中穿行，在她安排的店铺里逛街，在她建议的餐厅里用餐。想到这些，她的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来，心里也像打翻了一瓶汽水，冒着甜甜的、幸福的气泡。

　　当最后一个景点被确认标注在地图上，她终于满意地倚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抬手一看，才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

　　她揉了揉肩膀，起身关了电脑屏幕，顺手拿起手机查看。有秦逸发来的短信，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我到家了，晚安。你早点睡，别通宵。】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杯热可可，在深夜里轻轻捧到她面前，温暖了她的整个心房。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久，嘴角缓缓扬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她想象着他坐在床上，低头编辑短信时的模样，是不是也像她此刻这样，有点困却又带着淡淡的的温柔笑意？

　　她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爬上床，把整个人埋进被窝里。窗外，夏夜的星空依旧璀璨，银河横跨天幕，像在祝福她这份美好的情愫。

　　她闭上眼睛，梦里，全是那个少年淡淡的笑与不动声色的温柔，还有他那句带着暖意的“好看”。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悄悄洒进屋内，落在伊然熟睡的脸庞上。她蜷缩在被子里，眉眼间还带着昨晚的笑意，睡得格外香甜。

　　电脑还开着，桌上的□□开始频繁响起，“滴滴滴……”一声接一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爬起身，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屏幕，页面仍停留在她精心制作好的旅行计划表。线路、时程、推荐餐厅、天气预报也一应俱全，排列得井井有条，显示出制作者的用心和细致。

　　五个男生的□□群因为她的计划书而彻底沸腾了，充满了各种惊叹。

　　云栋：「伊然，你太厉害了吧！这份计划简直无敌！」
　　谢玮：「安排得很细啊，连电玩商店的路线都写了！伊然，我以后当老板了真的要请你当秘书！专业！」
　　鹏飞：「你昨天是搞到几点啊？不是叫你回家就睡觉吗？」
　　三木：「可能她昨晚通宵，现在还在睡呢！伊然辛苦了！」

　　伊然坐回椅子，看着这些热闹的留言，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心里暖洋洋的，她微笑着打字回复：【我醒了，昨晚没有搞很晚，放心啊。能帮到大家我就很开心！】她还附带了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

　　她正准备关掉对话框，手机忽然又响了，是电话。
　　屏幕上闪烁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秦逸。伊然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便漾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带着一丝期待按下了接听键。

　　“伊然？醒了？”秦逸的声音如清晨的阳光般透过耳朵洒进她心里，温柔又低缓，带着一丝刚睡醒的磁性。

　　“嗯，我醒了，你怎么打来了？”她靠在椅背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点点小女生的娇软，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欣喜。

　　“你昨晚几点睡的啊？”他问得很平静，像随口一问，语气里却带着一点藏不住的关切，让伊然的心不由得又是一暖。

　　“三点多，但我睡得很好。”她带着一丝被抓包的小心虚回答，但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起，声音里也透着被关心的甜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像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其实你不用帮我们弄的，他们就是懒，我们其实从初中开始就这样，最后拖拖拉拉就会落实下来的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想让她太辛苦的体谅。

　　伊然连忙说，声音带着真诚和一点点撒娇的意味：“不会，我其实很喜欢做计划，我说的是真的！一点都不麻烦！”她语气认真，生怕他觉得她是勉强自己，“而且想到你去的地方可能是我选的，我会很开心！真的！”

　　她的声音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欢，带着青春少女最真实的热情与坦率，还有那份为喜欢的人付出时的纯粹喜悦。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接着传来一声轻轻的、低低的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傻瓜。”秦逸终于开口，声音不重，却柔得能将人整颗心都揉进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宠溺。

　　伊然脸颊微微一热，心里却像盛开了无数朵小花。

　　“那你们去深市玩的时候，有空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哦。让我知道你们玩得好不好！”她话说得轻松，语气却藏着掩饰不住的期待和一点点小小的“查岗”意味，带着少女的可爱。

　　“嗯，我会打给你的。”他答得简短，却意外地坚定，像一个郑重的承诺。

　　挂断电话，她还紧紧捧着手机，呆呆地看着屏幕，脸上写满了满足与幸福，那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她知道，她的这个夏天，因为她的积极和温暖，一定会充满更多美好的故事。

　　窗外阳光洒满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露水味的晨风，整个人像泡在甜甜的果汁里，充满了活力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而她心里那份炙热又青涩的喜欢，就在这个盛夏，因为她的坦率和阳光，像一朵向日葵般，迎着朝阳，勇敢而热烈地，悄悄开出了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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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然小结日记：

　　2005-08-07

　　你记住了我的口味，
　　轻描淡写，却步步入心。
　　我悄悄为你铺的路，
　　终于成了你脚下的方向。
　　最难得的心动，
　　是你走来的风景，刚好经过我藏好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