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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案情 ...

  •   陈二皱眉,反问他:“得意什么?屠二,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今天是芸芸和我大哥结婚的日子,不是你出嫁,你摆出一副怨妇的样子干什么,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

      屠二将陈二一把推开,说:“你当然是日日见,可我以后还有什么理由见她。瞧你娘的样子,芸儿还没进门下马威就摆上了,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芸儿嫁到你们家。”

      屠二这般口无遮拦,说的陈二火气也上来了,他一拳拍向屠二,口中喊道:“你算老几,我敬你是我兄弟,才把你喊过来吃席,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屠二不甘示弱,和陈二扭打起来,两人边骂边打。

      最后以被路过提前离开的客人发现,闹得人尽皆知结束。

      事后,屠二找到李芸,当着陈大的面和她道了歉,说自己不是故意要破坏她的婚宴的,他愿意出钱给他们再补办一个。

      李芸笑着拒绝了,叫他不必再多介怀,他有这份心就好了。还说陈大已经罚过陈二了,希望他们能互相道个歉,将这件事揭过。

      屠二嘴上答应,却没再找陈二说过话,陈二被大哥押着来找屠二,见到他这态度也来了气,发誓不和屠二再说一句话。

      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李芸不愿他们三人多年的感情就此破裂,时常送些礼物在他们之间周旋,直到今年时间久了关系才有所缓和。

      但就在几月前,一件事情打破了他们家的平静。

      陈二哭咽着说:“那天我和娘从外头探亲回来,刚走到城门口就有街坊跑来说我家出事了。”

      陈二刚到街口就发现自己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意识到不妙,他抓紧往回走。人群中李芸跪坐在地上抽噎,他立马上前扶起嫂子,问她出什么事了。

      李芸还没回话,陈母已经等不及冲进去在一声尖叫后晕了过去。

      陈二连忙进去,便看见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他的兄长脸色发白倒在血泊中,俨然已无生气。

      李芸似乎也被吓傻了,哭着一个劲地说:“都怪我,都怪我。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在家呢。”

      陈家的事很快惊动了顺天府。

      命案不是小事,顺天府尹张辰立刻组织仵作验尸,将现场一干人等均带回顺天府审问。

      审讯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案发当日没人见过陈大,就连她的妻子也有证言证实不在家。

      仵作验尸后断定死者是头部遭锐器击打致死,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但依目前的线索,最大的可能是自己摔伤致死。据李芸证言,事发前一天陈大是醉酒状态。

      张辰本想就此结案,陈母不依,他儿子怎么会自己走着走着摔死,她不信。

      她坚信自己儿子是被人谋杀的,但他儿子向来与人为善,谁会和他有仇呢?思来想去,陈母提到一个人,屠二。

      她说如果非要说一个人和他儿子有仇,那就是屠二。况且事发那天,有人见到屠二在她家门口乱晃。

      屠二与陈家的关系一早便有了查到了告诉张辰,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屠二并没有明显的作案时机和作案动机。此时听到陈母的话,他权当为了圆陈母一番心思,问她:“此话怎讲?”

      陈母语出惊人,直说:“那屠二喜欢大媳妇,早就对我大儿子心生不满。这不正好,趁着我和二子不在,老大身上有伤,跑来和这个小贱蹄子暗中苟合,两人联合将我儿子杀了。我可怜的儿子啊——”

      陈母说着就要哭嚎,一旁几人都被她这话给惊呆了,尤其是李芸。

      没想到自己的婆婆会这么说自己,她眼中立刻蓄满了泪,哭咽着看向陈母:“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的话陈母在窦怀安这里又说了一遍,只是李芸已不像第一次听到那般错愕,而是安静地跪在后头,一言不发。

      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张辰听了陈母的话提审了屠二,但显然他不是杀人凶手。面对张辰的提问对答如流,纵使他真的喜欢过李芸,但正如他所说李芸结婚快三年,他早已放下了,不然他为什么不等李芸刚结婚的时候就带她走?

      张辰将屠二放了,陈母不依,带着人就上顺天府闹事,被抓起来关了几日才消停。

      头天顺天府刚以意外身故结案,后天陈母就带着大媳妇小儿子敲响了登闻鼓。

      窦怀安烦闷地捏了捏眉心,他本以为陈母闭嘴,让陈二说至少能说出几句有用的话来,没想到也只是将之前对着张辰说过的话同他又讲了一遍,半句有关屠二杀人的证据都没有。

      “啧。”他摆手让陈二闭嘴,不必再讲,而后指了指跪在后头的李芸,问:“你是死者妻子,可有冤屈要诉?”

      李芸垂着眼,朝窦怀安磕了个头,说:“民妇无话可说,但求大人还民妇清白、还我夫君死后安宁。”

      “行了,下去吧。”窦怀安长吁一口气,让人带着他们下去了。

      半个多时辰一句重点没有,窦怀安心烦意乱,也不想再问余景程等人的意见,催着他们快点去将屠二带来。

      窦怀安叫住了宋昭清,让她跟着自己。

      宋昭清一头雾水,又回去站到了窦怀安面前。

      “大人,您有吩咐?”

      窦怀安放下手中的案卷,对她说:“你去南城东打听打听,屠二为人如何,他和陈大妇人的事是真是假,屠家陈家关系如何,隐秘点。”

      宋昭清点头应是,得了令换了身衣服就往南城东去。

      这些事情顺天府在查案的时候一定都问过,她要做的就是去核查他们打探到的消息对不对。因此,宋昭清特地换了身衣裳,装成要卖房的人去打听。

      宋昭清雇了个牙婆子带她去,牙婆子很热情,带着她走了几个巷子才走到陈家在的那条街。

      街头便是屠二家的肉摊,刚过午时便大门紧闭,瞧门前落的灰,估计有几天没开业了。

      宋昭清状似无意的说:“这肉铺收摊这么早?看来品质不错,卖得很好呀。”

      牙婆子支支吾吾半天,含糊地打着哈哈:“是啊是啊。”

      宋昭清应和着问:“这街上的人呢?怎么这么少。”

      牙婆子四处瞥了瞥,见没什么人,这才低声对宋昭清说:“哎呀,小公子你可别问了,这事儿说出来不好听。”

      宋昭清似乎起了兴趣,很是好奇,“大娘你说说吧,我买房子总要考虑考虑附近邻居怎么样,好不好相与的。”

      “小公子,我婆子可不是那等没良心的,我是看你嘴严、实诚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往外乱说。”牙婆子带着宋昭清疾步往外走,走出了这条街才小声说道:“这里,前几天闹出过人命。”

      “人命!”

      宋昭清一惊,牙婆子连忙让她小声点,说:“哎呦,小公子你小点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附近的房价降了不少呢,小公子你是正赶上了。”

      宋昭清忽略了牙婆子话语中的推销,让她将什么人命案说清楚点。

      拗不过宋昭清,牙婆子只得说:“就是我们刚路过的那家人,他们家大儿子喝醉了酒把自己给摔死了。”

      “这没什么吧。”

      牙婆子切了一声,目露不屑,“这是没什么,有什么的是他那老母,闹着要让屠二给他偿命。屠二,就是刚才我们遇到的那家肉铺家的小儿子。说什么屠二嫉妒她们家老大娶了好媳妇,蓄意谋杀。”

      “真的假的?”

      “哪有什么真的,我看就是那老婆子信口胡说,她天天在外头说自己大儿子是要考科举当大官的人,现在死的这么窝囊,你说她怎么能接受。”

      宋昭清没想到其中还有这层,想再继续追问时牙婆子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牙婆子,隔了一会儿自己一个人又回了城南。

      刚过午时,街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宋昭清在街尾找了家馄饨摊坐下,要了一碗小馄饨。

      宋昭清不急,吹着热气慢吞吞地吃。这摊主也是个知趣的人,见宋昭清这模样猜她有事想问,主动在旁边坐下。

      摊主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对宋昭清说:“小郎君,我刚才看见你跟着钱婆子来过一趟,怎么又回来了,有看中的了?”

      宋昭清喝了口汤,并没有同摊主打哑谜:“是,我方才相中一套。但听牙婆说了件事,听得我云里雾里的,有些犹豫。”

      “什么事?小郎君你问我,我都告诉你。”摊主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您知道陈家的事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摊主起了兴致,显然已经对不少人说过,讲起故事来十分精彩。

      宋昭清耐着性子听摊主又讲了一遍故事发生的来龙去脉,顺带听摊主详细描述了下陈大的死状。

      “哎呦,这陈大也是惨,一个大男人衣衫不整地倒在血地里,陈家的脸都要丢光啰。”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宋昭清眉头一挑,追问道:“这陈大平常人怎么样?人难道真是屠二杀的?”

      摊主切了一声,“哎呦,要我说就是那老婆子胡搅蛮缠,听说还敲什么鼓告到皇上那边去了,也不知道谁教的。陈大性格是挺不错,为人也和善,我们街坊邻居都喜欢他。但你要说是屠二杀了他,我是不信的。屠二和他们家那个陈二以前关系好成什么样,怎么可能杀人。”

      “不是说屠二喜欢陈大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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