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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狂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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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曜辉!”
谢灵与还没来得及看清乔曜辉到底怎么回事,胳膊被人抓住,猛地撞进熟悉的胸膛。
她抬起头,瞪大眼睛。
陆辞风神情冰冷,大手死死箍住她,不允许她乱动。
“陆辞风,你疯啦?”
谢灵与用劲想要挣脱,可是陆辞风的力气大到吓人,她被按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只能扭过头去看乔曜辉。
乔曜辉捂着脸颊,被江特助拦在一旁。
“你不接我电话,就是为了陪前男友?”
听见陆辞风冷冰冰的话语,谢灵与这才想起被自己丢进包里的手机。
她以为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找她,便没有拿出来看过。
“我不是故意的。”她尝试解释,气势弱了几分。
“不是故意?”陆辞风轻笑一声,“那就是有意。”
谢灵与没想到陆辞风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有意无意又怎么样?
他凭什么管她和谁来往?
谢灵与想不明白,顿时起了股火气。
“你先松开。”
谢灵与尝试推开陆辞风的手,却没想到他反而把自己抱得更牢。
“松开让你们旧情复燃?”
“陆辞风,能不能讲点理?”
“我怎么不讲理?”
她怎么能站在前男友那边?
陆辞风气极反笑。
他只是给这家伙一拳,已经够讲理了。
陆辞风拖着谢灵与朝楼上走,转身还不忘给乔曜辉竖一根中指。
趁着夜色掩饰,江特助翻起白眼,尽职尽责拦住乔曜辉。
“现在谢小姐和陆总在一起。乔先生,您没有资格阻止。”
乔曜辉甩开江添的手,声音变得古怪,“现在?陆辞风知道小与是我前女友?”
啊哦~
江添没想到乔曜辉这么敏锐,打哈哈说:“您也知道,小陆总可是陆董和刘总的宝贝疙瘩,那身边人不都得查干净。”
“哼,他那些床伴还要经过你这递一份体检报告到陆董那里去?”
乔曜辉本是阴阳,却没想到江添古怪地挑了下眉,“倒也没说错。唔,谢小姐的背调当初还是我做的……”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遭到重击。
猩红的鼻血涌了出来,江添仰起头,手忙脚乱捂住鼻梁。
乔曜辉搓了搓染血的右手指骨,“真是恶心。”
他转身大步离开。
等乔曜辉走远,陆辞风的司机小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呐,上好的婴儿纸巾。”
小陈抽了一张递到江添手里,被江添反手连抽好几张。
小陈怪心疼的,“我才从陆总那偷了一包,你这一下给我干掉一半。”
“那不还是我买的。”江添擦得差不多,卷起一张堵在鼻孔里,“要不是我给采购部签字,你能偷到陆总的纸用?”
小陈将剩下的纸巾塞回车里,替江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你说谢小姐到底想啥呢?跟旧情人你来我往的,陆总这次可算气疯了。”
江添系好安全带,反问:“你来陆总这多久了。”
“两年。”
“你应该也听过不少陆总的八卦,他们都怎么说谢小姐?”
陆辞风的库里南太大,小区里不好开,小陈嘴上脚下都在小心翼翼,“他们说,谢小姐跟正宫没差别,但她这背景肯定上不了位。陆总这地位,至少也是程家大小姐那样的才能配得上,以后谢小姐是去是留,恐怕要看陆董的态度。”
“你觉得呢?”
“就是我觉得才奇怪啊。”小陈说,“这两年我见谢小姐不多,她明显只图人不图钱。可要说她图人吧,她对陆总劈腿一点反应没有,也没见过她往陆董那边使点劲。人家小明星爬床之后资源到手,名和利都来了。谢小姐连自己公司快倒闭了都不跟陆总提一个字,她到底想要什么?”
“不知道。”江添揉了揉酸痛的鼻梁,随口答道,“可能图咱们陆总活好吧。”
他才不会去理解两个精神病的脑回路。
正好出小区,前方红灯,小陈突然一拍方向盘,“好像还真是!”
“啊?”
“你看,咱们陆总虽然脑子有毛病,但是相貌身材能力那都是顶尖。就算不图钱不图感情,跟他睡一觉也很划算。”
江添哼道:“是啊,不然陆总身边能围那么多女人。”
“哟,江特助,羡慕了。”
“骗谁呢,你不羡慕?”
“我哪是羡慕,我这是嫉妒。”
谢灵与几乎是被陆辞风推进自己家门。
身形臃肿的橘猫本想上前迎接,却被陆辞风的浑身冷气吓住,嗷嗷呜呜躲在客厅柜子下方不敢出来。
“陆辞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一声不吭,在她锁骨上方狠狠咬了一口。
“嘶——”谢灵与痛得打颤,“你是狗吗!”
陆辞风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你知道我看见他从你的车上下来,心有多痛吗?”
“我不知道。”谢灵与摸到一手血,登时冷下脸,“让开,我去打狂犬疫苗。”
陆辞风视线向下移,这才看出她锁骨上方被他锋利的犬齿咬出两个血洞。
他瞬间慌乱,苦大仇深的表情也无法维持,“我叫医生来……”
“不用,我家旁边就是医院。”
谢灵与不喜欢麻烦别人,“几步路就走过去了。”
“你坐好。”
陆辞风用脚尖从沙发底下勾出急救箱,顺便拨打电话。
谢灵与浑身疲惫,干脆瘫在沙发上不动弹,任由陆辞风小心翼翼给她抹碘伏。
跟老同学见面的激动心情早就消散,她闭上眼想休息。
“你看看我。”
陆辞风跨坐在她身上,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很是不满。
“小与,你看看我。”
陆辞风叫得比猫还烦,谢灵与不得不睁开眼。
明明是他闹脾气又是打人又是咬人,可看着她的表情却委屈得不像样。
“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谢灵与垂下眼,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举手投降。
她低声说:“我只是跟老同学见面,正常吃个饭。况且以后有合作的话,至少再见面时不会尴尬。”
到底是她有求于人。
乔家的项目她还攀不上,可如果乔曜辉愿意给玖莳递一点小项目,那么学长他们也不会焦头烂额,每个月都要考虑能不能活下去。
但是对陆辞风不能这么说。
果然听完她的解释,陆辞风面色好看不少。
“那就不要和他乔氏合作。”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小龙女,喝花露就能活。
当然,谢灵与嘴上还是应和,“嗯,不跟他合作。”
陆辞风这才开心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压下。
“这周不主动找我,还偷偷去见前男友。谢灵与啊谢灵与,你怎么这么厉害。”
谢灵与心脏咚的一声响,突然反应过来。
陆辞风是在吃醋吗?
所以,对他来说,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他是不是,也喜欢她?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谢灵与仰头去吻那双不停叭叭却无比柔软的唇。
不要再说了。
她真的很怕自己一厢情愿,更怕心头那点念想会因此疯长。
察觉到她主动,陆辞风再也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反客为主。
揽住她脖颈的手勾起长长的发丝,轻轻地绕啊绕。
就在陆辞风想继续深入的时候,门铃被人按响。
谢灵与推开他,“去开门。”
陆辞风擦去她嘴角流下的银丝,喘了口气,“好。”
一身骚包花衬衫的男人端着一箱药品,打着哈欠推开陆辞风。
“让让让,都是瓶瓶罐罐,脆得很。”
很少有人能把深色的印花衬衫穿出这种风流倜傥的效果,配合男人神采飞扬的凤眸,简直是刚从秀场下来。
他轻轻将不小的药箱搁在餐桌上,推了把往鼻梁下面滑的墨镜,“哪受伤了?给我看看。”
“我这里被咬破皮……”
谢灵与正要取下包住伤口的纱布,被陆辞风拦住。
“让你打个针,看什么看。”
季舒樾瞪了眼陆辞风,“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治坏了算谁的?”
季舒樾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医生,致力于救死扶伤,跟陆辞风是高中同学,关系不错。毕业后干脆进了陆家投资的私立医院工作,因为这事,他差点跟家里闹掰。
所以他能被陆辞风使唤,也敢跟陆辞风互怼。
陆辞风撇了下嘴,不再阻挠。
季舒樾打开箱子,探头看了眼谢灵与锁骨上的伤口。
他啧啧几声,开始戴橡胶手套,“陆大少爷,您属比格啊?这么狠,还是打破伤风跟免疫球蛋白保险一点,小与记得过几天来医院找我,一针可不够,必须再补几针。”
谢灵与点头答应,“好。”
“谁允许你这么叫了?”
“谁让你werwerwer了?”
陆辞风与季舒樾互瞪,谁也不让谁。
谢灵与叹了口气,裸露的伤口接触到空气又开始刺痛。
“陆辞风,别闹了。”
她抓住陆辞风的手腕晃了晃,“先让季医生帮我打完针好不好?”
陆辞风低下头,撞进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里。
他顿时软了心头,抬手揉了揉谢灵与的后脑,“嗯,不闹了。”
抓紧时间将药水抽进针筒的季舒樾移开视线,“最近这段时间注意忌口,刺激性的都少吃。”
“好。”谢灵与说,“麻烦季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