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我》羽落轻鸿

5、·Chapter2

　　本章评论：
　　【灯下嘿】：来啦！
　　【1234555】回复：+1
　　【求暴富】回复：+2

　　【敬谢要敏】：打卡打卡。
　　【最爱羽绒的鹅】回复：打卡+2
　　【快乐小狗】回复：打卡+3

　　【寒冷的夜】：终于更新了，大大你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四季不快乐】回复：两天两千字，有什么好期待的。
　　【寒冷的夜】回复：？？？？
　　【怪味豆不怪】回复：这人是个杠精，不用理ta。
　　【四季不快乐】回复：你说谁杠呢，事实都不能陈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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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霉豆腐】：楼上怎么又吵起来了，累不累啊。
　　【孤寡不孤单】回复：就是，不如好好看文。

　　【草台班子的草】：剧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四起案子死得是同一人？
　　【飞蛾扑钱】回复：啊，同一个人？
　　【草台班子的草】回复：对啊，那个医生秦正。
　　【飞蛾扑钱】回复：好家伙，我看岔了，还以为他凶手呢，笑死。
　　【草台班子的草】回复：凶手还没出来呢，目前一点线索没有。

　　【吃喝玩乐】：#一点烟花，一点心意。

　　【2333333】：#一点烟花，一点心意。

　　【爱吃蛋糕的奶油】：好看！

　　【V我50】：出场人物好多，我已经开始混乱了。
　　【漂移的手柄】回复：我也是，而且涉及的地名也好多。
　　【汉堡饱】回复：同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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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铃不响】：喜欢靳蔚！
　　【ACG的CG】回复：同+1

　　【漂移的手柄】：#一点烟花，一点心意。

　　【拥抱月亮】：分尸地点这么散，是不是有点离谱啊。
　　【粉刷匠】回复：小说嘛，也正常。
　　【拥抱月亮】回复：也是，就不知道后面怎么发展了，希望逻辑在线。

　　【咖啡冰】：这都切成渣渣了吧，这人好惨。

　　【呜呜二十五】：感觉要完。
　　【熟练使用Excel】回复：完什么？
　　【呜呜二十五】回复：没什么，一点感慨。
　　【熟练使用Excel】回复：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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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实验室出来临近八点，宫辞换了身衣服，又洗了把脸，才不徐不疾地下楼准备去找点东西吃。
　　“诶，老宫，你不会这会儿才从实验室出来吧。”
　　没等到目的地，才走到澡房楼下，宫辞就被人叫住了。
　　她一看，是她同组同学陆遥。
　　宫辞收起手机点了点头。
　　“不愧是你啊，卷王。那这个点你往这边是准备去小吃街吃饭？”
　　陆遥看着两手空空的宫辞，结合她前行的方向，推测道。
　　“嗯。”
　　“诶，一起走啊，我洗完澡刚好饿了，也打算去吃个宵夜。”
　　说着，陆遥把澡篮换了只手拿，熟稔地挽起宫辞的胳膊。
　　宫辞其实不太喜欢和人近距离肢体接触，但挡不住陆遥每次热情得太过直接，让她都来不及开口拒绝。
　　“你准备吃什么？”
　　“瓦罐汤。”她答道。
　　“怎么又是瓦罐汤。老宫，我们正好有两个人，去吃鸡公煲呗。”
　　“可……”
　　宫辞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鸡公煲了，经陆遥这么一说，也有点心动，可大晚上吃这么好，她有些担心晚上会睡不好。
　　“我和你说，那家店上上周还闭店装修了，这周重新开业正在打折，机会难得。”
　　陆遥跟宫辞研究生同寝同组，现在读博士虽然成了对门，但好歹也还在一个组里，熟得不能再熟，以她眼观六路的本事，都不用宫辞开口，光看她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见宫辞已经开始抿嘴犹豫陆，她果断开启喋喋不休地游说模式，最后成功拉着宫辞进了餐馆的门。

　　“中煲还是小煲？”
　　陆遥拿着笔和点单用的复写本问道。
　　“小煲。”
　　宫辞脱掉外套挽着袖子坐下，打量起四周。
　　陆遥真没骗她，这餐馆不仅墙都是重新刷过的，而且还在大厅装了空调。
　　“小煲够吃吗？”陆遥皱眉道。
　　“够。”
　　严格来说，这个点她都饿过劲了，不吃也没问题。
　　“那就一个不辣的小煲，两碗米饭。配菜的话，土豆、藕片、金针菇，你看还有什么要点的不。”
　　“我不要米饭，再加个油麦菜就好。”
　　她最近摄入维生素不够，口腔内壁稍微有点上火，需要多吃点绿叶蔬菜。
　　“OK，那就这样，你等着我去和老板说。”
　　“嗯。”
　　碗具还没上上来，陆遥又去后厨点菜，宫辞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点开了小说软件，继续看起路上差一点就能追平更新，却被陆遥横插一脚打断的小说。
　　其实这本书会被她收藏说来也巧。
　　原本她点进作者的专栏，是想看作者之前开预收的那本异世界主题的小说开始连载了没。
　　毕竟那本的文案真的很戳她。
　　结果目标文案没找到了，反倒看见作者空降了这本。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陆遥猛然地靠近，吓得宫辞条件反射地就要关掉手机，但旋即她意识到她读的这本不是先前那些沙雕小甜文，不用避着人。
　　于是她随意地说道，“小说，《人鬼》。”
　　“人鬼？”
　　“人类的人，鬼怪的怪。”
　　“哦，恐怖小说啊。”
　　陆遥明了。
　　也是，宫辞这种外冷内冷的，恐怖题材确实很符合她的性格。
　　“刑侦推理小说。”
　　发觉陆遥误会，宫辞纠正道。
　　“啊，推理小说？”陆遥惊愕道，“主角不会还是法医什么吧。”
　　“看样子好像是。”
　　正在用起瓶器开饮料的陆遥震惊地竖起大拇指，“学法医还能看得进去，你果然是这个。”
　　反正她是看不进去的。
　　毕竟如果写得太假她容易出戏，而写得太真，消遣不又成了工作，怎么着都很亏。
　　“其实也还好。”
　　这也是宫辞的无奈。
　　写无厘头甜文的作者本来就少，能找到一个合自己口味的就更难得了。
　　她都追更对方几年了，好不容易见她文笔越发成熟，风格驾驭游刃有余，谁会料到，对方颠覆性地来这么一出。
　　不过好在作者虽然用了“分尸”作为案件的悬疑点，但显然知道扬长避短，要社会派方向努力。所以对于法医和案件详情都描写得比较粗浅，有的甚至都没描写。
　　也就没太让她出戏。
　　“是吗，哪个作者写的啊，我也去看看。”
　　“羽绒马甲。”
　　“羽绒，羽绒服的羽绒？”
　　“这个。”
　　宫辞点开作者专栏递给陆遥，陆遥看了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刚刚听错了，哈哈哈，这个作者是有多喜欢穿羽绒马甲，笔名都能想着用这个。还挺有反差。”

　　陆遥看书很快，看不怎么需要动脑的网络小说更是。
　　没等吃食端上来，几分钟不到，她就将故事扫完了。
　　“确实不算太出戏。不过是不是有点为了悬疑而悬疑啊，就比如这个监控，怎么可能这么巧，基本都坏了。她还不如直接把故事时间线向前挪一挪，放在监控不发达的八九十年代。”
　　这也是宫辞有些失望的地方。
　　而且还有一点她看得也不太舒服。
　　剧情里，凶手抛尸地点横跨三个省，时间横跨半个月，怎么想都不太现实。这倒不是说凶手完全不能办到，只是接下来动机要怎么刻画呢。
　　单纯凶手心理变.态？
　　犯罪讲求主观客观相统一，她想不出什么这种作案手法除了故弄玄虚，能统一起什么。
　　“不对，还不能是八九十年代。”
　　“嗯？”
　　宫辞抬起头，望向对面的陆遥。
　　陆遥放下手机，拆着一次性碗筷，失笑着解释，“你想，别得不说，八九十年代，座机那个地方就不成立了。我估计作者就是想偷个懒，毕竟监控要是都能用，还真不好写下去。”
　　“确实。”
　　“我之前看有人说这几年的法制类节目不好看，讲的案例大部分都是些民事纠纷，少有几个刑案除了那种积压十几年的旧案，破案过程都没以前那种悬疑刺激感。其实这不挺好，说明社会的法治水平和破案的刑侦技术都上升了。真要再又出个像‘山明碎尸案’十几二十年都没个结果的大案才恐怖吧。”
　　“你还知道山明碎尸案？”
　　那都是三十四年前的案子了。
　　“当然，这么有名的案子。以前本科的时候老师还专门提过，我还专门做个演示分享呢。可惜，到现在也没个结果。估计以后更难有了。”
　　二三十年，凶手还在不在世都两说。就算在世，破案大概率也只能靠知情人检举揭发，或凶手因其他案抓之后，为减轻罪行自己供述了。
　　她可不相信，凶手会良心发现主动交代。
　　“可怜被害人家属，这么多年了，连个结果也等不到。”
　　陆遥叹着气倒着茶水。
　　“一定能有结果的。”
　　“兴许吧……”陆遥将茶杯递给宫辞。
　　“是一定可以。”
　　陶瓷的茶杯碰撞木桌面，发出略带沉闷的响声。
　　陆遥发现宫辞一贯不带什么情绪的眼睛里有了肉眼可见的愤怒。
　　但她没当回事，继续把拆一次性餐具撕下来的塑料揉成团扔进桌下垃圾桶里。
　　毕竟，这种案子离她们太远，她们还只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