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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名侦探江以 ...

  •   “你是说女主知道是你教她娘的?”
      “这咋还骂人呢?”

      “哈…?”塞瑞没懂,它又问:“那怎么还给你涨好感度?”
      “我也是猜的。”江以握着刀身的手一顿,回想了下那天安德音的停留和沉默,也许是因为无意中承了她的情,但又无法坦然接受的那一丝微妙吧。

      “瞧顺眼了呗。”她没明说,继续切着姜丝,“先想想老夫人寿宴要备什么菜吧。”

      下月初是老夫人五十九生辰,过九不过十,寓意长久吉祥。安老爷准备大宴宾客,他将菜品筹备事宜全权交由江以负责,并再三叮嘱,菜式务必推陈出新。

      塞瑞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可你来这儿也有个小七天了,她的好感度打那天起再也没动过。”

      她在避着她。

      “她愿意避着就避着。”江以弹了下有些钝的刀口,把切好的姜丝下入锅里。“贴太紧跟整得我图谋不轨似的。而且,也不是没有进展。”

      “你是说安夫人?”塞瑞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也是,你借着她的手教了女主不少点心做法。一来能让安老爷吃得开心,二来又投了女主所好。我瞧这几天她和安夫人气氛也算融洽,对你也没了一开始的戒备,倒是一举数得。”

      江以笑了笑,“安夫人做菜也挺有一手的,她做的酥酪入口即化,蟹酿橙也是酸甜得当,鲜的嘞。我俩聊的还蛮投缘,就是不知道跟哪学的。”她眼里泛着光,嘴角不住地上扬着。

      塞瑞提醒她,“收收,收收,你怎么好像和谁都合得挺来。就连那小少爷腿脚一好,也是放了学就奔你这儿讨吃的。”

      “咦,你酸啦??”江以有些意外,没想到它会有这样的反应。

      塞瑞轻嗤了声,“我的意思是,心思多放在女主身上,我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记——着呢,那他长得乖嘴巴又甜,我瞧着稀罕就给他做咯。”说着她又感叹了句:“咱安大小姐要也这么省心,剧情就能修补得容易点了。”

      “现在大环境不好,当20w那么好挣呢?”

      江以嘀咕了声,“怎么到哪都是钱难挣屎难吃。”

      “什么难吃?”

      一回神,就见红豆眨巴着眼凑到跟前。江以后退半步,捏住那小翘鼻,趁对方张口惊呼之际,将一勺【碧玉酥山】送了进去,“新做的甜点,好吃么?”

      红豆嚼了嚼,一双眼亮似星星,“好吃!甜凉甜凉的,你放了青提对不对?”
      江以挑眉,看了眼她身后,问:“虾剥的怎么样了?”

      “我来打下手还能不放心,瞧!”红豆转身端来木盆。

      江以瞧了瞧,虾线是挑的挺干净。
      “蛮能干的嘛。”又顺嘴夸了句,随即目光看向屋外。

      雨下了好几天,此刻细雨朦胧但并不觉得冷。她深吸了口气,雨水冲洗过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的凉意,让她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心与舒适。

      “阿嚏!阿嚏!!”

      江以扭头看向红豆,这孩子一连两个喷嚏鼻音都打出来了,嘴里也不忘嘟囔着。

      好笑地摇摇头,过去把煮好的姜汤盛出来递给她:“病了就好好歇着,你家小姐不给你放假了嘛还来我这儿?”

      “我闲不住嘛。”小姑娘接过道谢,“而且我烧都退了。”

      “烧退了不代表病好了,趁热喝吧。”

      红豆便小口小口地啜着,忽地她问:“说起来,江姐姐都不回家一趟嘛。老夫人寿宴还有好些时日呢,若是怕变天,我那有纸伞可以借给姐姐。”

      江以闻言一噎,脸上难的显出两分窘迫来。她抵额轻叹了声,回去怕是输得兜比脸还干净。

      “胡!”
      “碰!”
      “吃!”
      “哎~呀,江丫头又是散叶儿,给钱给钱!”

      上回拿钱给老张带俩小的玩,他倒好整了副叶子牌回来。
      江以瞧着新鲜就跟着玩了下,结果次次输,老家伙回回赢。再就是柱子,就连小满都能赢她个一两回,石头在旁看得是跃跃欲试觉得他也行。

      她实在不信邪的又打了好几圈,瘾来了甚至想让塞瑞作弊给她看牌。

      对方轻笑两声拒绝,并嘲她:“别输不起。”

      麻了,终于相信自己就是纯手臭。免得再沾上,索性就回得少了。

      江以缅怀完,对着红豆正色道:“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

      她话音刚落,就听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安德音喘着粗气,一脸惊慌,手上还勾着本书。

      “小姐!”红豆惊呼一声,忙放下碗将人拉近屋内左看右瞧。“这还下着雨呢您怎么就跑过来了,有没有淋着。”

      安德音避开她的动作,待喘匀了就目光四下寻找着问:“药,我熬的药呢?”

      “小姐莫急,您瞧,在这儿呢。”她指着灶台上的食盒宽慰她,“江姐姐在下雨前就把药炉搬了进来,等煎好后一直温着呢。”
      安德音过去打开,就见药盅用棉布紧紧包着,她指尖轻触了下,绷着的肩线终于松泛下来。

      蓦地,目光看向江以。

      江以莞尔,冲她摇了摇腕子,算是打过招呼。

      安德音眉目一停,未再言语,提着食盒就要离开。

      “小姐现在去食肆给老爷送药?我陪您一起吧。”
      不等红豆有动作,她便摇头拒绝,“你病刚好,别再染了风寒,我去去就回。”说罢,便转身匆忙离去。

      红豆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由吸了吸鼻子,“小姐真是太好啦!”

      “升啦,升啦,现在是5。”塞瑞也学着红豆的语气汇报进度。

      江以哼哼两声,拿起安德音落在这儿的书翻看了下,还是上回那本。

      “她怎么去,走过去?”
      “骑过去。”

      “嗯?”江以抬眼,一边眉毛高高挑起,“她、会、骑、马?”

      红豆扬起下巴嗯了声,“小姐和少爷都是跟李管家学的。”

      这管家倒是深藏不露啊。“那他俩谁骑的好?”

      “小姐。”红豆斩钉截铁,后又语调激昂,“小姐骑马可俊了,你是没见到!策马扬鞭一骑绝尘!!哪像少爷…”嫌弃劲儿都快溢出来了,“缰绳都拽不稳,管家说马鞍不能箍太松,他说太紧会被甩飞。嘁——”

      江以听罢十分没良心地笑了两声,“那难怪他把腿给摔了。”

      “可不,说起这个就来气!”红豆眼睛瞪得溜圆,走到跟前忿忿道:“那天他和小姐外出骑马,少爷的马突然失控,拽着他滚下山坡把腿摔着了。可老爷竟把这事儿怪在小姐身上,说小姐要不主动相邀就不会如此。好笑,他怎么不说少爷之前老缠着小姐练骑术,小姐是被缠怕了才陪他的。”

      “你说,小姐主动相邀?”江以合上书本,眯眼看向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红豆瘪了瘪嘴,继续道:“小姐平日里是不怎么待见少爷,但!总归是亲姐弟呀。而且要不是小姐及时给处理伤口把他背回来,还不知道要怎样呢。大夫都说多亏了小姐,老爷却还罚了小姐去祠堂跪着,你说他是不是p……”
      “是有病,病得不轻。”

      红豆眨眨眼,把那俩字咽了下去,“倒,倒也没这么严重啦,嘿嘿。”

      江以一脸‘我懂你’~随后又问:“那你家小姐当时什么反应,有没有被吓着?”

      “有哦有哦!”红豆连连点头,“她那天回来身上滚了好多泥,吓得语无伦次。又是说让我把外衣扔掉,又说不扔了洗干净就好。但我觉得还不如扔了,那衣服上沾的味道好难闻。”她皱了皱鼻子,像是又闻到了似的。

      江以眼睛微闪,随后不在意道:“嗐,是药味吧,她天天给老爷煎药沾上也是正常。”

      “不对不对不对。”红豆皱着眉摇头,“那个味道和我平时闻到的不一样,要更刺鼻,更难闻。可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那几日小姐衣服上好像都是那个味道。”

      江以神色不明,没接话。

      红豆又接着叹了句:“那些天她一直担惊受怕,怕少爷真落下病根,一直亲历亲为的给他煎药,按摩。就这还得不到一句好!”她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那个李管家还敢摆脸色,小姐端去的药还要在他嘴里过一遍,真是显着他了。他要是个女子,怕不是想奶给少爷。”

      “噗嗤哈哈哈!”江以有被最后那句话笑到,小丫头太会形容了也。

      “笑什么嘛,本来就是,轮得着他担心?”红豆嘁了声,说:“我看少爷可享受了,被照顾那段时日美得跟做梦一样。光小姐替他牵个马,教了几句怎么骑这事儿,他见到人就要提。还说就算摔断腿也值了。”

      是个姐控啊。江以轻笑两声,说:“没看出来,少爷还挺会撒娇的。”
      “小姐不爱理他,所以少爷逮着机会就想黏着。”红豆耸耸肩这样说道。

      江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继而不经意道:“小姐怕是从来没被老爷偏心过,所以见不得少爷吧。”

      “谁说的!小姐幼时老爷可宠她了!”红豆鼓着腮帮子反驳。

      “是嘛我不太信呢。”脸撇向一边。
      “真的!”红豆把她脸掰回来,一本正经道:“我告诉你好了,但你不能和别人说。”

      “吼,你嗦。”

      她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那是他们还没搬来广阳县的时候,我有听小姐偶尔提过。老爷在她幼时很宝贝她,亲自做她的启蒙师傅,还手把手地教写字。小姐坐不住困得直点头了,老爷也不生气,把她抱到怀里哼着诗句哄她入睡。”

      “我经常听小姐唱,我学给你听。咳咳,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娇语若连锁, 忿速乃明集。握笔利彤管,篆刻未期益。任其孺子意,羞受长者责。瞥闻当与杖,掩泪俱向壁……”

      是左思的《娇女诗》。江以弯了弯嘴角,她顺着旋律好似看到了十多年前被视如掌珠的安德音。

      我家的娇娇女,皮肤白净如皎皎月光,说话娇滴滴的像连珠炮,还爱耍小性子,一急脚就发跳。抓着笔装模作样,其实根本不会写字。长期被我娇惯着,挨骂就觉得委屈,一听要挨打就捂脸对着墙角哭……

      这样一位掌上明珠,现在却要小心翼翼地讨好父亲。思及此,她嘴角笑容敛了几分。

      “当然还不止这些。”红豆双手托腮,眼波流转道:“小姐还说老爷以前经常做些精致讨巧的玩意儿供她玩,生病发烧了也是老爷抱着她哄,又是喂药又是彻夜守床头,比谁都担心。”

      “唉!哪像如今。”她撅嘴又叹了好大一口气。

      江以拽了下她头上的小啾啾,也跟着叹了下。后又故作顺嘴似地问了句:“哎对了,你知道他们原先住……”

      可话还未问出口,就有人前来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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