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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惊喜 ...

  •   傅桑乐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是我请很厉害的律师拟好的合同,你可以看看我绝对不会占你的便宜。”

      廖翊修一目十行地扫过那纸张,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有种不作假的紧绷感:“为什么?”

      傅桑乐没理解廖翊修的意思:“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离婚?”

      傅桑乐垂下眼睛,这个问题他其实想过很多次,但说出来原因实在显得太过矫情。

      他抿了抿嘴,声音低了几分:“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你家太大了,我住不习惯。”傅桑乐想起那天在看到廖翊修和别人谈笑的样子,那种自然而然的熟稔,是他这辈子都不能融入的氛围。

      “而且……我这样的,带出去也挺丢人的吧。”傅桑乐说完自己先笑了下,像是要化解这句话里的难堪。

      傅桑乐原本以为廖翊修看到离婚协议会松一口气,没想到对方的脸色反而更加阴沉。

      “傅桑乐,你摸着良心说,”廖翊修突然提高音量,“真是因为这些吗?”

      廖翊修一把扯松领带,像是被什么勒得喘不过气:“这几个月,事实证明,那个会像哈巴狗黏着你的废物根本就不会回来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你就是讨厌现在的我!所以你才想离开的吧。”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廖翊修咬着牙说出来的,带着傅桑乐从未听过的狠劲和愤怒。

      傅桑乐愣住了,他没想到廖翊修会这样形容自己。

      廖翊修骂自己的样子,简直像在骂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

      其实R城那个傅修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幼稚、固执、说话难听,虽然对象不是对他,还总爱跟人对着干。傅桑乐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廖翊修和从前那个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不再喜欢他了。

      也就是这个认知让他每每想起便胸口发闷,像是被人按进了深水里。

      傅桑乐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要是把真实想法说出来,这场对话就会没完没了地绕圈子。他抿了抿嘴,顺着廖翊修的话往下说:“是,我们现在差距太大了。以前在R城的时候……至少相处起来没那么累。”

      他想说好聚好散吧。

      “那个窝囊废有什么好的!”廖翊修突然提高音量。

      傅桑乐提醒:“…….那也是你自己。“

      “不一样。”廖翊修言之凿凿,“我绝不会让自己的Omega住在R区那种地方,连个像样的浴室都没有的破房子。”

      “那时候我们过得很好也很幸福,”傅桑乐字字清晰,“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物质衡量,你根本不了解......凭什么那样说从前的自己。”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这些话听起来有多奇怪,替过去的傅修辩解,就像在否定现在的廖翊修一样。

      傅桑乐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廖翊修,签了吧。当初是我先提出结婚的,可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有婚约在身,更没想到你有个很显赫的姓氏,你放心,我明天就走,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窗外乌云压得很低,明明还是下午,天色却暗得像傍晚。闷雷在远处滚动,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

      廖翊修突然冷笑一声:“所以现在跟我在一起不幸福了?傅桑乐,明明是你先打乱我的人生的。”

      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而下,像极了一道道泪痕。

      “是我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O,导致廖家跟江氏联姻计划破产,你知道我的直接损失是多少吗?”

      傅桑乐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人确实算不清那些天文数字。

      “对不起,不过江小姐看上去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们还可以再续前缘。”

      说完傅桑乐又觉得不对,他还救了廖翊修这条A命呢,也为他也花光了自己所有积蓄,这段感情里他如果真要计较得失,他难道就少吗?怎么现在全成了自己的错。

      跟廖翊修吵架果然是天底下最废劲的事。

      廖翊修森森地道:“再续前缘,说得好听,头婚A跟二婚A是一回事吗?我都被你用过了,是二手货了,以后圈子里的人提起我,都知道我和你结过婚了。”

      廖翊修这张嘴连自己都不放过,哪个正常人会形容自己是二手货。

      傅桑乐:“……我没告诉过别人我们的事。”

      廖翊修:“难道是我拿着大喇叭到处说的吗!”

      傅桑乐觉得自己真冤枉。

      这对话根本说不下去。

      傅桑乐把笔塞在廖翊修手中:“你快签吧,我回去收拾行李了,你如果不想看见我,我今天就可以搬出去住的,其实……我也挺不想再看见你的。”

      傅桑乐话还没说完,那几张纸就在廖翊修手里成了碎片。

      傅桑乐睁大眼睛看着那如同碎雪的纸张落地。

      廖翊修突然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时傅桑乐闷哼了一声。Alpha的手指精准地按在他后颈的腺体上,那块皮肤立刻敏感地发烫。

      “我不签什么离婚协议,”廖翊修的声音压得很低,呼吸喷在他耳后,“傅桑乐,你未免把这一切想得也太简单了吧,忘了自己身上带着谁的标记吗?”

      傅桑乐想挣扎,却被更用力地按住。腺体被摩挲的感觉让他腿软,熟悉的Alpha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标记这对你来说是负担,对我不是,”廖翊修的犬齿若有若无地蹭过那块发烫的皮肤,“你现在除了我的信息素,你闻不了别的Alpha的味道,上次发情期你没了我最后怎么熬过来的还记得吗?”

      墙壁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傅桑乐不自觉地发抖。

      廖翊修突然放轻了力道,指尖在他腺体上画了个圈:“听话点,留下来。”

      这句话说得近乎温柔,却让傅桑乐后背窜上一阵寒意。

      傅桑乐的身体瞬间僵直,那段狼狈发/情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来,发情热烧得他神志不清,电话拨了又挂,机械的忙音比身体的高热更让人绝望。

      最难受的时候,他抱着廖翊修留下的外套,把脸深深埋进去汲取那点残留的信息素,哭得喘不上气。

      别人都说发//情期是相爱AO之间最亲密的时刻,可对他而言,那几天就像被扔进真空里,每一秒都在窒息。

      腺体渴求标记它的Alpha,身体记得被拥抱的温度,可现实只有空荡荡的卧室和越来越弱的抑制剂药效。

      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空虚感,比任何疼痛都难熬。

      简直一场酷刑,折磨。

      傅桑乐的腺体标记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只要Alpha一个不高兴,他就会被扔回那种生不如死的状态里。发情期不再是甜蜜的羁绊,而成了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能落下来。

      他想起上次熬过去后,整个人虚脱得像死过一回。

      傅桑乐的信息素很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像熟透的桑果被碾碎后渗出的一丝甜味,若有若无地飘在空气里。不仔细闻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这种味道太不起眼了,和那些浓郁迷人的Omega信息素比起来,简直像白开水一样寡淡,所以他身上反而更容易沾染上廖翊修的信息素味道。

      AO之间的标记本该是相爱之人最亲密的承诺,现象征着信任,爱与责任,现在却被廖翊修捏在指间,成了威胁他的筹码。

      傅桑乐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争辩的欲望都没有。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水珠挂在玻璃上要掉不掉。就像他现在的心情,悬在那里,既落不下去,又收不回来。

      傅桑乐眨了眨眼睛说:“可你又不爱我啊。”

      廖翊修不解地看着他:“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做我的Omega,除了没有爱,其他东西都远胜过爱。”

      很多年后,廖翊修每次想起那天说的话,都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一拳。

      傅桑乐从来没向他索要过什么,没要过钱,没要过地位,甚至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开口讨过。这个Omega唯一向他伸过手的,不过是一点真心罢了。

      可笑的是,他廖翊修什么都有,豪宅、豪车、花不完的资产,却在他觉得最廉价的“爱”字面前露了怯。

      傅桑乐跟着廖翊修离开R区时,早就不是天真懵懂的年纪。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抛下熟悉的生活,跟着这个突然恢复记忆的Alpha去往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时候他唯一的底气,就是觉得廖翊修虽然嘴上不认,心里总归是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撑着他熬过了最初的日子。

      廖翊修冷着脸不跟他说话时,他安慰自己Alpha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被安排住在离主卧最远的客房时,他想着慢慢来总会好的。直到那天在露台看见廖翊修对别人笑的样子,他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有些东西,不是等就能等来的。

      可廖翊修给不了他的爱。

      傅桑乐抬手想碰廖翊修的头发,指尖还没触到发丝,就被对方躲开。他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扯了扯嘴角:“你看,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你分明很抗拒我。”

      那个笑容勉强得像是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

      以前廖翊修不会这么抗拒他的,这么久,傅修真的回不来了。

      傅桑乐转身要走,廖翊修却一把拽住他手腕:“我本来就不喜欢有人碰我的头,爱不爱真的那么重要?”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躁。

      傅桑乐向来好脾气,这次却挣开了他的手,回答得斩钉截铁:“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了,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你明白吗?”

      “好,你心里就只有那个傅修是吧?”廖翊修冷笑一声,“可惜了,那个废物永远回不来了!”

      他一把将傅桑乐拽到跟前,手指掐得他腕骨生疼:“你是我廖翊修的Omega!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Omega,离婚?也轮不到你来提。”

      廖翊修负气离开,他还一怒之下扣住了傅桑乐被偷的身份证。

      傅桑乐觉得廖翊修是个疯子,之后的日子就像坐牢,别墅的人把傅桑乐看得很紧,在厕所里呆超过十分钟就有人敲门。

      廖翊修虽然再没露面,可这座豪宅里处处都是他的眼睛。

      傅桑乐想出个门管家还要先请示廖翊修,得到地回答自然是不允许,没过多久就有一群精英做派的律师团上门来。

      廖翊修:“你又要出门找律师吗?不用了,我替你请了专业的,有问必答。”

      傅桑乐:“…………”

      那群人很明显对这份拿着钱纯属讲故事的工作十分热衷,傅桑乐无论走到哪里,耳边就有人给他科普被A遗弃的O是有多么可怜,很多因为不能摆脱标记而选择做消除手术,更甚者很多O一辈子只能服用激素药而不能再被A接纳。

      傅桑乐却从中受到了启发:“对啊,标记可以消除的。”

      律师们:“……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我们什么都没说。”

      傅桑乐自从这个念头起,他就有些心动。

      他查询了很多资料。

      手术有风险,但是有得一定要有舍。

      知道这类手术都需要配偶的签字,而廖翊修肯定不会给他签的。

      那段时间傅桑乐在廖翊修眼里很“安分”,至少没再提过离婚,没再跟他说过气人的话。

      只是他不知道知道那样温顺的假象底下,傅桑乐正汹涌着怎样决绝的暗潮。

      廖翊修说要补偿他,带他出去走走。傅桑乐没反对,结果车直接开到了公司楼下。他还没来得及皱眉,廖翊修已经推门下车,他只好跟着进去。

      走的是高层特殊通道,总裁办几个员工本来在闲聊,见他俩进来,声音立刻低了下去。

      傅桑乐能感觉到那些视线,好奇的、探究的,全黏在他身上。廖翊修倒是无所谓,单手插兜走在前面,连头都没回。

      走廊上不断有人经过,有的点头喊“廖总”,有的假装没看见,但余光全往傅桑乐身上扫。

      他绷着脸加快两步,和廖翊修并肩,低声问:“我能不在这里吗?我自己出去。”

      廖翊修侧头瞥他一眼,嘴角一扯:“你准备去哪里?又去找律所吗?”

      傅桑乐觉得廖翊修真的很小气。

      揪着一件事不放。

      廖翊修把人带进办公室,很大,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缩影,车流像细小的血管,在高楼之间蜿蜒穿行。他手臂一揽,傅桑乐就被带到了窗前。

      傅桑乐肩膀被他手掌扣着,动弹不得。

      “这栋楼都是姓廖的。”廖翊修说这话时,下颌微微抬起。

      傅桑乐侧头看他,其实他哪里不像傅修,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廖翊修现在的表情就跟傅修当初冲他说“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那股子嘚瑟的劲儿都分毫不差。

      廖翊修开会去了。

      傅桑乐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杂志想翻翻,结果封面赫然印着廖翊修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再往下翻,财经周刊、商业人物、高端访谈,整排书架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关于这个廖翊修的报道。

      傅桑乐想不通,一个人到底是有多么自恋,才可以收集来这些。

      傅桑乐悄悄把门推开一道缝。还没开口,助理已经快步过来,听完要求后利落地转身,不一会儿就送来本崭新的小说。

      傅桑乐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啊,他办公室的那些书,我不喜欢看。”

      助理:“应该的,廖总嘱咐我的要好好照顾您。”

      说完助理很小声道:“那些书确实无聊了点,都是夸廖总的,有些媒体乱拍廖总丑照黑稿的,都被他都告了的。”

      傅桑乐:“…………”

      廖翊修开了一个上午的会,推门进来的时候,傅桑乐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熟了。

      办公室里暖气开得足,他半边脸陷进靠枕里,呼吸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一边还有一本书。

      助理轻手轻脚放下刚买的午餐,眼神往沙发那边瞟了第三次,被廖翊修一个眼风扫得立刻低头退出去。

      玻璃门外时不时有人经过,脚步声压得再轻,经过这扇门时还是会不自觉地慢下来。

      廖翊修解开西装扣子坐下,文件翻过一页,钢笔尖在纸面上顿出一个墨点。他抬头看了眼挂钟,又看了眼沙发上蜷着的人,最后起身把外套搭了过去。

      傅桑乐醒过来时先闻到雪松混着咖啡的味道,睁眼看见搭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他抓着外套坐起来,吃过了午饭,廖翊修又带傅桑乐走了。

      廖翊修早就看见过傅桑乐手上那枚素银戒指,嘲讽款式简单到近乎寒酸。

      他直接把人带进珠宝店VIP室,玻璃柜里的射灯晃得人眼花。

      柜姐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枚镶着主钻的戒指往傅桑乐无名指上套,钻石切面在灯光下炸开刺眼的光斑。

      傅桑乐觉得戴上的时候,压得他指节都往下沉了沉。

      “太重了。”傅桑乐刚想摘下来,廖翊修已经让柜员又取出三四个丝绒托盘。铂金镶边的,祖母绿配钻的,甚至还有枚黑钻的,在黑色天鹅绒上排成一列闪着冷光。

      傅桑乐说真不用。

      廖翊修却拿起那枚最夸张的方钻在他指节上比划:“换着戴,这些可比银的保值。”

      廖翊修真的很幼稚,为什么和自己都能较上这种劲。

      傅桑乐拦不住廖翊修消费。

      傅桑乐一直没能找到好机会再提离婚,直到有一次无意听到别墅的佣人谈话,一个开口说:“之前不是少爷对傅先生能多冷淡就冷淡吗?我们还以为他识相肯定呆不了多久就会主动离开,我看这都大半年了,少爷怎么现在又让我们把人看住了。”

      “他们这些人最注重名声,要是传出去说是我们少爷抛弃了傅先生,肯定不好听,但是傅先生自己离开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就说是他们相处不合就好了。”

      “我看傅先生也挺好的啊,人又勤快又好看,对我们态度也好着呢?”

      “有钱人标准跟咱们不一样,他们选的人啊,家世人才都要看,少爷说不定还是更中意江小姐,只是碍于有钱人的脸面。”

      傅桑乐虽然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可这话还是在他心里落了颗种子。

      他们这段关系就跟那天摸到的钻石棱角一样,始终有消化不了的尖锐部分。

      如果他主动离开,把情况逼到无可挽救的地步,或许对两个人都好。

      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更难看,那些没说出口的怨怼,早晚会像雪球一样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现在抽身,至少还能给彼此留个还算体面的退路。

      廖翊修会愤怒,但最终也会明白,这未尝不是一条新路。

      一条不用互相折磨到面目全非的路。

      那之后傅桑乐直接就找上了江娣,表明自己想要做消除手术,之后他会和廖翊修离婚离开这里。

      其他人不可以越规操作,可是傅桑乐知道江娣一定可以。

      江娣狐疑地看着他道:“你知道那个手术是有危险的吗?虽说现在技术已经很成熟,可是免不了对身体有伤害。”

      傅桑乐说:“我知道。”

      江娣:“你真想做吗?其实一开始廖翊修提过,可是我都觉得对你太残忍了。”

      天真娇纵的大小姐轻飘飘说出这句话,却不知道那一刻在傅桑乐心里砸下怎么的惊雷。

      傅桑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来的:“廖翊修跟你说过有一天会让我把标记消除的话?”

      江娣顺手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钻石耳钉晃得人眼花:“对,他刚回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问他你到底怎么办?他爸爸刚刚去世,真是群狼环绕啊,我爸爸对于他对两家联姻出尔反尔的行为很生气,他说会让你去清洗标记。”

      “后来……他挺过来了,就不算数了,不过我早就习惯了,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只在乎自己,所以他才会让人那么讨厌地想弄死他。”

      江娣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你愿意离开是好事,这样两家联姻倒是可以继续,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傅桑乐突然觉得胃里翻涌,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枕边人皮囊之下,藏着的是怎样一个冷漠自私的灵魂。

      傅桑乐说:“可以先不告诉他吗?就当……给他个惊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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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接档文: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今天可能稍晚一点,接近12点左右啦,刚到家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