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逃跑 ...
江娣很快就把手术的事安排妥当了,时间定在半个月后,她将需要签名的地方推给傅桑乐。
他们谁都没提廖翊修,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
江娣想让他离开,傅桑乐何尝不想离开。
其实傅桑乐想过好好道别,但廖翊修从来不是能好聚好散的人。
傅桑乐站在厨房里,手里的汤勺搅动翻滚的汤,管家站在一旁请教他的菜谱,因为廖翊修这么一个挑食的人,出奇地买他的账
“他不喜欢柠檬的酸味,”傅桑乐的声音混在汤锅的咕嘟声里,“不喜欢油炸的葱,不喜欢黑色的酱,尽量放少一点好了,他尝不出味道就行,他问你,你就咬死了说没有就行。”
“你以前做饭就是这么糊弄我的?”
傅桑乐回头,廖翊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儿,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垮地挂着。
管家合上本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廖翊修靠在门框上,手指按着太阳穴,脸色有些发白。
“你怎么了?”
“头疼。”廖翊修简短地扔下两个字,径直走向餐桌,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坐了下来。
“煮的什么?”
傅桑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排骨酸菜汤被推到廖翊修面前,酸味混着肉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廖翊修盯着汤面浮着的油花皱了皱眉,还是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捂住嘴巴嫌弃地说:“这什么汤?”
傅桑乐脸上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酸菜排骨汤,你跟阿修很像,他以前也很讨厌喝。”
廖翊修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直接一口牛饮了:“我不讨厌。”
傅桑乐俯下身,视线与坐在餐椅上的廖翊修齐平,餐厅的水晶吊灯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照得他瞳孔格外清亮。
“廖翊修,”傅桑乐声音很轻,“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这么抵触跟阿修扯上关系?”
“在我这儿,你跟他没什么区别的。”
“你有完没完?”
傅桑乐忽然笑了,嘴角扬起一个熟悉的弧度:“阿修。”
“别这么叫我。”廖翊修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傅桑乐凑近,微微仰头,手搭在对方肩上,他指尖能感觉到西装面料下绷紧的肌肉。
“阿修。”他叫得轻描淡写,却像往火堆里泼了桶油。
廖翊修眼底烧着火:“我说了不是……”
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因为傅桑乐靠得太近了,近到他能数清对方睫毛投下的阴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廖翊修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阿修......”傅桑乐又唤了一声,呼吸扫过廖翊修的耳廓。
“你再敢......”廖翊修的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阿修。”第三次叫出口时,傅桑乐看见面前人肩膀明显塌了下去。廖翊修别开脸,刚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泛红的耳尖暴露在灯光下。
最近是雨季,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滴敲在玻璃上,模糊了两人交叠的影子。
傅桑乐突然伸手扣住廖翊修的下巴,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廖翊修那句没说完的狠话瞬间被堵在唇齿间,只漏出一声模糊的气音。
廖翊修瞳孔猛地收缩,手臂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一把箍住傅桑乐的腰,把人狠狠按进怀里。傅桑乐手指下意识揪住他的衬衫前襟,昂贵的面料在指间皱成一团。
两人胸膛紧贴,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更快些。
餐厅的灯光在头顶晃得人眼花,廖翊修从一开始的怔住很快变得投入,手掌死死压在傅桑乐后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傅桑乐的信息素从来都收敛得很干净,那股淡淡的桑果味几乎从不会主动释放。但这次不同,甜涩的果香混着暗示性的气息突然在空气中漫开,像熟透的果实裂开一道缝。
他刚想后退,后脑勺就被廖翊修的大手一把扣住。指节插进他发间用力下压,原本浅尝辄止的吻瞬间变了味。
廖翊修反客为主地咬住他的下唇,厮磨的力道重得发疼,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稍稍松开。
“傅桑乐,”廖翊修抵着他额头喘气,声音沙哑得可怕,桑果味的信息素被他自己的雪松气息裹得密不透风,“你完了。”
廖翊修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人扛起来摔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领带被他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金属皮带扣撞在门板上发出“咔嗒”一声响。
傅桑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进羽绒被里。
明明知道廖翊修的禁忌,傅桑乐却偏要断断续续地着阿修,每喊一声,廖翊修就咬得他后颈更狠,腺体被犬齿刺破的疼痛混着,让他手指把床单抓得皱成一团。
等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傅桑乐侧过头,借着月光看身旁熟睡的廖翊修。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对方轮廓上方,虚虚描摹着那道凌厉的眉骨,没真的碰上去。
“……我会如你所愿的,再见了,廖翊修。”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廖翊修一睁眼就看见傅桑乐还蜷在自己怀里。
昨晚被折腾得够呛的人此刻睡得正熟,傅桑乐睡着的时候很安分,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廖翊修盯着他看了很久,目光从凌乱的发梢移到微微泛红的眼角。鬼使神差地,他低头在傅桑乐脸颊上亲了一下,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
傅桑乐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丝扫过廖翊修的下巴,痒痒的。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九点,廖翊修破天荒地没有立即起床。
他手臂收紧了些,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牢,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桑果香。
两人起床后总有微妙感。
廖翊修发现傅桑乐却已经神色如常地起身洗漱,这种微妙的落差让他有些烦躁。
傅桑乐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廖翊修第三次把领带系歪。他走过去,手指灵巧地三两下就打好一个完美的领结。
这个角度廖翊修低头就能看见他的睫毛,还有脖颈上昨晚留下的红痕。
领带刚系好,廖翊修突然鬼使神差地亲了下他额头。傅桑乐诧异地抬眼时,廖翊修自己先愣住了,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我先去公司了。”
傅桑乐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被亲过的地方。
那天之后,廖翊修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他会在批文件时突然走神,开会时目光不自觉地往手机屏保上瞟,虽然那只是张默认的风景图。最要命的是,他总会在傅桑乐低头看书或者倒水时,盯着对方侧脸出神,等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D港的雨季终于结束,湿热的空气被凉风吹散,但比起R区刺骨的严寒,这里的冬天简直温和得不像话。
日历一页页翻过,转眼就到了廖翊修生日前夕。
傅桑乐记得很清楚,在R区捡到廖翊修的那天,似乎就临近这个日子,当时雪下得很大。
管家无意间提起,廖夫人生下廖翊修就撒手人寰,而老爷从来不屑于给儿子过什么生日。
傅桑乐闻言愣了一下,他原以为像廖翊修这样身份的人,生日该是香槟塔和名流云集的场面。
廖翊修生日到来的时候,恰巧也是傅桑乐将近手术的日子。
傅桑乐站在厨房里打奶油,突然想起在R区的那个雪夜,他们相识不过两年,却像走完了半辈子那么长。
当廖翊修推开门时,整个客厅只有傅桑乐手里的蛋糕亮着暖光。奶油抹得不算平整,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廖翊修站在玄关没动,目光死死钉在那簇跳动的烛火上,周围的一切都模糊成了背景色。
管家悄悄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暖黄的光晕里,廖翊修突然大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蛋糕差点蹭到西装上。他声音哑得厉害,热气扑在傅桑乐耳畔:“傅桑乐,你赢了。”
那晚他们又睡在了一张床上。
卧室只开了盏小夜灯,傅桑乐趴在廖翊修胸口,廖翊修的手搭在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廖翊修,”傅桑乐突然抬头,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我送你个生日礼物怎么样?”
廖翊修低头亲了亲他脸颊,嘴唇碰到皮肤时能闻到淡淡的香气:“嗯?什么?”
他声音里带着点睡意。
傅桑乐重新趴回他胸前,喃喃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廖翊修问什么啊。
傅桑乐看着他说:“你最想要的。”
傅桑乐躺在手术台上时异常平静,这家私立医院有江氏注资,省去了普通医院那些繁琐的手续,
麻醉针扎进静脉的瞬间,他下意识攥紧了双手,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等再次恢复意识时,傅桑乐最先感受到的是喉咙火烧般的干渴,后颈腺体的位置传来钝痛,像有人拿烙铁在上面反复按压。
他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只剩下病房惨白的天花板。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输液管里的药水正一滴一滴往下落。傅桑乐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背上还贴着留置针,胶布边缘微微翘起。
外面很吵,噪音穿透病房门板,傅桑乐听见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廖翊修压抑的低吼。
江娣的声音尖利地刺进来:“是我逼他的吗?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廖翊修,人家没把你当一回事,手术单是他自己签的字!”
“廖翊修,你该不会真动心了吧?”江娣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当初是谁说带个下等Omega回来会坏了廖家名声?是谁说等他识相自己就会走人!”
又是一阵砸在墙上的碎裂声截断了话头。
漫长的沉默后,廖翊修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是我说的。”
“那你现在发什么疯!”江娣几乎在尖叫。
“对啊,这不正好吗?”廖翊修突然笑起来,“这很好啊,这就是我想要的!”
但紧接着是整张椅子被踹翻的巨响声。
傅桑乐闭上眼睛,他不想再听,偏过头,窗外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疼,伸手挡在眼前时,才发现指尖沾了湿意。
这阳光太熟悉了,就像他第一天来到D港时那样明亮晃眼,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那时候他站在码头,感受着咸湿的海风,还带着对未来的那点期待。
住院没几天他就办了出院手续,期间廖翊修就出现过一次,问他是故意的吗?给他过生日就是想让他放松紧惕。
傅桑乐是真的想给他过生日,可是他觉得很累,不想解释,索性就沉默了。
廖翊修站起身:“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廖翊修就让你那么讨厌是吗?不惜洗掉标记也要离开,好,我成全你。”
回到别墅时,傅桑乐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已经被收拾妥当,整齐地码在玄关。
管家沉默地递来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上廖翊修的签名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傅桑乐认出这是自己当初找律师拟的那份。
傅桑乐拿起那只雪白的羊羔玩偶,绒毛在指尖留下柔软的触感。他在垃圾桶前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玩具落进桶底发出沉闷的声响。
廖翊修送他的所有东西被整齐地留在房间里,一样都没带走。
后颈的雪白纱布格外刺眼,管家帮傅桑乐拉开车门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句是不是要回R区。
傅桑乐点点头,车窗快升上去的瞬间,他看见老管家花白的鬓角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傅桑乐说谢谢管家这些天的照顾,照顾好自己,以后恐怕不会再见了。
别墅的佣人们不知什么时候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一个个目送着傅桑乐的车离开别墅。
没有告别的话,只有引擎发动时的轻微震动。
车子驶出铁门时,后视镜里那栋豪宅在树影间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二楼书房的房门紧闭,廖翊修站在落地窗前。眼神沉沉地盯着楼下那辆载着傅桑乐的车缓缓驶出庭院,窗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轮廓。
书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烟头明灭的红点勉强映出轮廓,烟灰缸早就堆满了,Alpha突然抬手砸向玻璃,裂纹瞬间辐射开来,像张破碎的蛛网。
细小的玻璃碎片扎进指关节,血珠顺着裂纹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
傅桑乐拖着行李箱回到R区那栋老旧的公寓楼时,房东太太正在门口晾衣服,她一抬头就看见他后颈还贴着纱布,手里的晾衣杆顿了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回来就好。”
楼梯拐角突然传来声轻佻的口哨,流氓A斜倚在门框上,劣质烟草味飘过来:“美人儿,今晚有空没?”
傅桑乐笑着说:“好久不见。”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熟悉的咔哒声,门一开,屋里积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傅桑乐重新过回了从前的生活,每天两点一线,偶尔去便利店买些日用品。老大A不死心,又带着小弟来堵他,说什么“跟了我以后你就可以在R横着走”,被傅桑乐赶走了。
只是后颈的伤口总不见好,换了几次药还是隐隐作痛。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皱眉头,说他信息素紊乱得厉害。
更让傅桑乐不舒服的是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监视感,巷子口总停着陌生的黑车,公寓楼下时不时有戴墨镜的男人晃悠。
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派来的,这世上除了廖翊修,没人会对他这个洗掉标记的Omega这么“上心”。
而且老大A除却那次之后再也没骚扰过他,让他不得不觉得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等到伤口还是缠缠绵绵无法愈合的时候,诊所医生让他做个检查,医生拿着化验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说他的伤口一直不愈合是因为体内激素紊乱,妊娠期的Omega腺体本就敏感,更别提刚做过消除手术。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要留下这个孩子风险很大。”
诊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照得傅桑乐脸色惨白。他攥紧检查单,纸张在掌心皱成一团,声音压得极低:“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我是信息素失调,别提我怀孕。”
医生推眼镜的手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他们是多年好友,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傅桑乐在诊所的塑料椅上坐了很久,手掌无意识地搭在平坦的小腹上。
窗外的光线从刺眼到柔和,最后变成暮色,他始终没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
回家的路上,他像往常一样在菜市场挑了新鲜的蔬菜,却在路过旅行社时停下了脚步。
玻璃门上贴满各色旅游海报,他推门进去,咨询台的小姐热情地介绍着G港的碧海蓝天。
傅桑乐拿着厚厚的旅行指南走出来时,夕阳正好照在彩页的沙滩照片上,反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如常,出发那天,他拖着轻便的行李箱在机场排队,值机员核对证件时多看了他几眼。
傅桑乐从容地笑了笑,把登机牌和那本翻旧的旅行指南一起塞进了随身背包。
广播里正在通知登机。
没过多久,几个Alpha在机场擦着汗,战战兢兢地对电话那头道:“老板,人跟丢了,G港那边根本没傅先生的入境记录。”
D港的办公室里,廖翊修猛地站起身,实木办公桌被撞得晃了晃。他单手撑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一股山雨欲来:“什么叫跟丢了!什么时候失联的!”
“……三个小时前。”
廖翊修让助理申请私人航班,他大步往外走着,电话那头每说一个字,他都觉得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傅先生早就发现我们了,这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他中途已经下机了!”
“老板,找不到了,我们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追踪器。”
廖翊修听着那句“找不到了”突然脑中一阵刺痛,手机啪嗒掉落,他狼狈跪地捂住头,周遭人来扶他,他什么都听不见,大口大口喘息,额头的细汗不停冒出,脑海中与此同时响起了傅桑乐的声音。
——“我很擅长逃跑的,只要我想,我可以一辈子躲起来不让人找到。”
[奶茶][奶茶][奶茶][奶茶]
都快敲出火了,有错别字明天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逃跑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
,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
[我要投霸王票]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
作者公告
接档文: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今天可能稍晚一点,接近12点左右啦,刚到家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