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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花娘娘 ...
莫莉,幸福花店的老板娘,年25,父母双亡,四年前和一个外乡人结婚,却不料对方是个靠赌博和吃软饭而生的烂人,空有一张好脸去欺骗有些家底的姑娘,等榨干他们身上最后一笔钱就跑路。莫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那个男人在离开之前就被杀死,他没能带走家里的存款,却为她留下了一个孩子和高额的负债。
除开那块胎记,莫莉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是那双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你时间仿若你是她的全世界,这点和白明玉出奇的像,像到连莫莉本人见到她时也差点摔了手中的茶杯。
幸福花店不愧对自己的名字,从硬装到软装都极力体现出温馨的气氛,前台的相框是莫莉和她丈夫的合照,拥住她的青年风流倜傥帅到掉渣,两人五官优点结合,就能拼出白明玉那张脸。
“真是奇了怪了,和阿妈说的完全对不上号啊……”白明玉盯着那张合照看了半天,莫莉慌忙的将相框扣上,紧张的连手指都在发抖:“警官,我丈夫的尸体您已经看过了,生前的照片也要查看吗?”
“不仅这些,您身上的淤青也是。”白明玉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动到了她的腹部,五个月大的胎儿已经有小南瓜大小,长出了胎心和毛发,手脚也开始活动,莫莉被她那眼神看的万分不适,她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往后退了两步:“警官,您真是说笑了,这些伤是我搬花时磕碰到的,我的丈夫对我很好,如果他还活着,也会是一位很好的父亲。”
“我曾经是这样幻想的,尹女士。”谈话还在继续,但变成了莫莉单方面的演说,她的左手手指拂过自己的眼眶,颧骨脸颊和脖颈,最后落到右手手腕上:“他总是重复自己会改,会给我幸福的生活,我也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赌徒的话最不能信,可爱情里的女人都被这毒毒坏了脑子,我愚蠢的相信他的甜言蜜语,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重蹈覆辙,也不会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如果他是男孩,我怕他继承生父的所有不堪与卑劣,最终走上和他一样的老路;如果她是女孩,我怕她面料和我一样的困境,她要是和我一样面有瑕疵还好,顶多就是遭些皮肉痛苦最后逃跑,但我怕的是……她是个漂亮孩子,是个样貌足矣让那个男人换一点笔钱继续赌和挥霍的漂亮孩子。”
“两条都是死路,那么我宁愿它胎死腹中。”
“夫人,您这样真的让我们很难办,配合一下好吗?”白明玉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话术和魅力毫无用武之地,她头疼的挠乱了自己的短毛,深吸一口气双手抓着帽子边缘,睁大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他已经死了,不会再伤害您了,有什么苦水您可以尽情往我这倒……”
“砰!”
桌上的花瓶应声倒地,滋养根茎的水和玻璃同样晶莹,莫莉摸索到了修剪花枝的剪刀握在手中,指着大门的方向声嘶力竭的让她赶紧滚蛋,白明玉慌忙的后退至门口,摆着手让她保持冷静:“夫人,孕妇不能动气,消消气,消消气,我现在就走。”
莫莉,一个在左邻右舍口中都称赞有加的贤妻良母,可现在却将所有的阴暗面尽数展露在白明玉面前,这也算是一种信任,无功而返的玉sir又把自己和尸体们关在一起,视线和手仔细摸索着他们每寸肌肤,企图再找到些无言的证词。
在验尸期间提吃饭其实是件很倒胃口的事情,关心则乱,唐二打还是端着一碗汤面推开了房间的门,白明玉正盯着这七具尸体的指尖发愣,她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剥离有明显烧伤的皮屑和指缝里残存的花瓣装入证物袋:“他们生前挖伤过凶手,要是今晚那家伙还要动手,就算逮不住,我也要掀开它的袖子看看有没有抓痕。”
“那么咱们亲爱的苏玉警官是不是也该吃点东西了?”小镇条件有限,这件派出所没有专业的验尸空间和工具,现在为了防止尸体腐败用的是大量冰块,冷的唐二打都打了几个喷嚏,白明玉却没什么胃口,坐在办公桌边潦草的吃了两口就东张西望:“柳柳呢?还没回来?”
“早上说上山,可能还没查完线索吧,李阿婆说他那份先温着,等他回来再给他。”老是白吃白喝老实人唐队良心难安,饭后就撸起袖子帮李阿婆打扫卫生修理老化电路桌椅,乐的李阿婆笑的合不拢嘴,得志他未婚,拍着他壮实的肩膀说要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他,白明玉吓得当场变形,拉着老唐溜之大吉。
给鳏夫介绍对象真的合适吗?
下午两点,不省心的白柳先生从山上的神庙回来了,线索没收集到,怪物书倒是开了两页,一个【燃罂】,另一个就是【花娘娘像】,离奇的是【花娘娘像】只是普通小怪,攻击力还没燃罂高,白柳推测真正的关底BOSS就是昨晚那个连环杀手,弄死它才能大结局。
不过镇上的男女老少老弱妇孺已经被他们排查过一遍了,最高的是唐二打这个192,除非叠叠乐不然造不出那个怪物,白柳打算整波守株待兔,今晚不睡,干熬,确保怪物能露头就被他们秒。
白明玉也被燃罂搞得没了畅玩游戏的乐趣,外加马甲号的主线任务也是难搞,让她杀人犯就好比让白六从良加入异端处理局,完全毁人设,作为一个有包袱的美少女,这种缺德事她才不干。
六点刚到,街边的蜡烛就又燃起了火,还是跟昨天一样的流程,只不过今天的卜卦问吉凶成了公开处刑,所有人必须把昨晚自己的活动轨迹说出来,真假自有【法官的天平】辨认,这招果然好用,还真就审出来个嫌疑人,正是昨晚见到莫莉丈夫参加会议的那个“证人”。
此人名叫葛生,皮肤黝黑,是个打铁匠,镇上人小到锅碗瓢盆大到家具维修但凡沾点铁的活都归他干,而且他个头没比唐二打低多少,踩个高跷完全能装成昨晚那个怪物。不过白明玉却不这么认为,她昨晚和怪物交过手,对方是个左撇子,但葛生惯用手是右手,况且腿有旧疾躲闪的动作并不利索,甚至可以称之为笨拙。
“葛先生,您昨天真的看到了莫莉夫人的丈夫韩先生?”白明玉步步紧逼,一手天平一手证词,活像个地府判官,但凡面前人敢说一句谎话就送他去见阎王,葛生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嘴硬不过三秒就招的干干净净:“我昨天确实没见过韩怜罄,但这是花娘娘入梦让我这么说的,花娘娘不会害我。”
天平倒向了【诚】,白明玉把这道具丢给唐二打,在闵婆婆的默许下掀开轿帘拿起茭杯准备投掷:“那我可就要诚心诚意的发问了,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怜悯众生的花娘娘啊,请您给我答案吧。”
抛起,落下,再抛起,再落下。
“尹女士,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莫莉今日的话格外多,好在探视时间够长,尹素也有足够的耐心去倾听她的碎碎念:“是的,我们是同乡,这也是我当时为什么要资助您的原因。”
“人其实还是会分三六九等的,您没住过筒子楼,也没见过只能放下一张床却有着天价房子的单间,但您一定见过天后庙的香火,也掷过茭杯。”莫莉歪着头同时肩膀上抬固定住听筒,双手模仿着紧握茭杯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神明在上,我诚心诚意的发问--”
“我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请您给我答案吧。”
“您知道我当时投掷的结果是什么吗?”
莫莉笑了,萎缩的牙床和丑陋的牙齿让那个苦涩的笑容多了狰狞恐怖:“神明不允许我知道。”
“祂在警示。”
白明玉掷地有声的说道:“花娘娘不像让我们过多干涉这件事,现在需要换个问题。”
“是想问凶手是谁,还是问是否还会继续死人?”
前者涉及面太广,所有人都需要报上生辰八字进行投掷,浪费时间多,而且花娘娘下山的吉时只有六点到七点,哪怕晚半秒祂都会发怒,众人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询问后续是否还会有人死去。
抛起,落下,再抛起,再落下,香烟袅袅,模糊了神像的眉眼,白明玉冷静的看着茭杯在地上旋转,停止,说出最后的答案。
“不确定。”
三个字犹如惊涛骇浪彻底粉碎了镇民们摇摇欲坠的侥幸心理,他们又开始尖叫哭泣,闵婆婆则又跪了下来冲着白明玉磕起了头,这架势明摆着就是把她当成了唯一的“救世主”祈求她保佑他们能平安度过今晚,白明玉的脑袋又开始痛了,那些花正在拼命脱离她的掌控,企图吸干她的养分燃起用不熄灭的火焰,她急促的呼吸着,硬着头皮向他们保证:“今晚会是个平安夜,只要有我在,大家就不会死。”
“请大家相信我!”
“多么有意思的喜剧啊预言家,这就是你们异端处理局的教育方式,让一个怪物向人类阵营倒戈。”
拉莱耶的石桌上还在进行着万年不变的狼人杀,这一夜,白六下放了一朵花,陆驿站则下放了白明玉这个【变脸者】,他现在要验的,就是她现在是人,是神还是怪物。
“你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阿玉她确实是我活了这么久遇到的最有意思的……怪物。”白六的指尖轻点【变脸者】的卡牌,上面的女孩双目紧闭,左右手各拿着一张面具,左手是狼,右手是个金色的正十字,前面那么多条世界线她都是坚定的站在预言家阵营,如果这条世界线主动戴上狼脸,那么白六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邪神小指上的红线红的像是挑衅,陆驿站对拱白菜的畜牲没有好脸色,要不是石化限制行动,他早就抄起重剑让这家伙知道调戏未成年的代价有多么沉重:“苏玉是怎样的为人我比你清楚,你执意给她套上怪物的枷锁,甚至把她关在【门】后企图让她堕落,但她都挺过来了不是吗?直到现在都抗拒你出现在她的梦里。”
“白六,她不是你的同类,也不是你一时兴起想要摆弄的漂亮玩偶,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长大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利。”讲到这,陆驿站深吸一口气,脸上多了些老父亲的欣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可不是个老实性格,就算跑狼人那边我也相信她再搞波大的。”
“你应该担心自己的机会会不会被她搞得一团糟。”
“你这话说的真伤人心,我对她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轻浮,我可是送了戒指的,那么漂亮的鸽血红宝石,很衬她不是吗?”
话不能明说,提点到这陆驿站就已经红温了,怪不得潞潞的游戏登录器是枚看起来就很贵的戒指,搞半天搁这等他呢?陆驿站皮笑肉不笑,将白明玉的神牌往自己这边扒拉了点,标准护犊子举动:“队里那么多年轻小伙小姑娘对我们家小玉芳心暗许呢,还轮得着你这老古董大献殷勤?先排队好吧!”
白六:……
真是……奇特。
*
今日晴,没雨,黑衣人可能会变成烈火人,白明玉如临大敌的坐在派出所门口,手拿着一面赶工的黑色旗帜,上面绘制着白色的蔷薇十字图腾,还用罗马数字写了个十三。
标准死神旗,宣告那怪物今晚必死无疑。
烛火跳动,天朗无云,星星和月亮亮的堪比五十瓦大电灯泡,此情此景不叼根烟再整二两酒简直是暴殄天物,但未成年限制还需一年解除,她现在敢整这活楼上那俩就敢蹦下来把她头锤爆。
算了,先老实点。
狂风不请自来,烛火和旗帜都被吹得东倒西歪,道路尽头血雾弥漫,隐约能听到斧头在地面上拖行的刺耳声音,以火攻火实乃下下策,不过再被扒一个马甲属实是丢脸丢到拉莱耶,白明玉无奈的抹了把脸,目光放空:“以下举动纯属个人兴趣爱好,危险行为,未成年人请勿模仿。”
话罢,她就咬着牙硬生生的用手扯出了自己的右眼,血染芙蓉面,衬得这场景多了些妖冶的诡异美感,白明玉也没浪费,匆匆把这眼睛咽下后才睁开了自己紧闭的右眼,奇异的银蓝色宛如星河流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旗杆被她握在手中,死神的旗帜迎风招摇,血雾中的黑影也不在躲藏,拖着那把斧头站在她的面前,火光骤然升腾,怪物挥舞着手中的斧头不停的砍砸。白明玉没有进攻,借着旗杆的支撑力灵活的躲闪,没一会就灵巧的用腿勾住怪物的后颈,骑到了它的肩膀上。
双手双腿皆为桎梏,她紧紧的扼住怪物的脖颈,声嘶力竭的喊到:“老唐!开枪弄它!”
“心脏!左腿膝盖!有旧伤!快!”
老搭档默契虽然不多但完全够用,十几发子弹快速的击穿怪物的胸膛和左腿,白明玉一鼓作气,咔嚓一声,硬生生的靠双手扭断了怪物的脖颈。
不对。
手感不对。
不是骨头,是木头。
怪物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黑衣下的木质关节模仿人类的骨骼摔得七零八落,支持怪物行动的动力来源是疯涨的燃罂,怪物体内的心脏被吸干了养分,它们下一个选中的目标,就是摔在一堆木头里崴到腿行动不便的白明玉。
“就这点手段?”黑绿的花茎爬上皮肤,趴伏在地上的白明玉低低的笑着,死神的旗帜燃起了火,她则拿起了那把沾着血点的斧头,对准了自己的头:“你说,我要是把自己的脑袋劈成两半,里面爬出来的到底是一只只彩蚴吸虫还是我腐烂的大脑?”
夜静悄悄的,无人应答,白明玉依旧在笑,诡异,狰狞,满嘴满脸都是粘腻的血:“不说是吧?那就,只能实践出真知喽--”
更为繁盛的燃罂连带着自己的根茎缠住了白明玉的手腕,幕后黑手没有现身,但派出了第二只黑衣怪物,同样庞大的身体,同样在木头框架里填满了燃罂花瓣,也同样在体内塞了受害者的脏器充作养分来源。这只怪物没有选择乘胜追击,反而只是强行拿走了白明玉手中的斧头,像是在斥责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用手柄敲了敲她的额头,随后便走进血雾之中,白明玉摸着自己钝痛的脑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您就不能狠心点吗?”
批量制造这种生物会耗费凶手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并且具有一定的理论知识,排查范围进一步缩小,但凶手这样做的动机还是个迷,是寻仇还是单纯的激情杀人,也许只能等明天进一步挖掘答案了。
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白柳解决。
“眼睛是怎么回事?”
唐二打的包扎手法很糟糕,白明玉现在的脑袋像个粽子,连换气都麻烦,她扯掉脸上多余的绷带,斜绕过额头在后脑那打了个蝴蝶结,把自己包扎的像个拥有邪王真眼的中二少女:“这个……说来话长。”
“简单来说……就是……”在白柳的死亡凝视下,白明玉很没出息的从椅子上摔倒在地,后背抵住办公桌,额头上全是冷汗:“我吃了点不该吃的东西……”
“就比如……谢塔的眼睛。”
六是属于戒指送了,家长见了,但两边有点仇,名分至今还是迷的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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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花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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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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