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彼得》深水泠然

3、黑魔王的回归

　　很快，彼得被关入了阿兹卡班，西里斯则恢复了名誉。疑虑被喜悦冲淡了。一年之后，伏地魔靠着小巴蒂克劳奇复活了□□，隔年，阿兹卡班大规模越狱，彼得也在其列。

　　蜘蛛尾巷，斯内普冷冷地俯视着一个瘦小的男人，那个卑微，怯懦的虫尾巴，总是一脸畏缩的样子，最擅长的事就是哆哆嗦嗦地匍匐在地上，对黑魔王的每一句话唯唯诺诺。也许连黑魔王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派过来监视自己吧。这个人，就是出卖了莉莉的叛徒，如果可能的话斯内普真想亲手杀了他，可是现在他只能把他留在家里。
　　“今天把房间打扫干净，不许乱动我的东西。”他故意懒洋洋地命令道。
　　彼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还是怯弱，“好。。。”
　　他真的去打扫了，按照斯内普命令的，没动他的东西，但是擦了地板，窗户，桌台，倒了垃圾，甚至还清洗了窗帘，没用魔法。晚上的时候，他做了一顿热乎乎的晚饭。面包，肉排，花椰菜，胡萝卜，土豆，洋葱汤。斯内普克制住内心的惊讶，只是嘲讽他：“我看你确实不适合做食死徒，更适合做个主妇。”他嘲笑他像个女人。
　　“跟我妈妈学的。”彼得只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吃饭。
　　但是彼得并不完全安于做苦工，他还时常探听消息。斯内普猜测那是黑魔王的意思，但也不乏彼得自己想要邀功请赏的心思，又或许是想报复。

　　“小子，你又来啦。”阿不福思粗声打着招呼，给彼得上了一杯烈焰威士忌和黄油面包，不是什么好搭配，但猪头酒吧向来没什么章法。“我劝你少来，好好过日子，不用理我哥哥。”
　　彼得只是抱歉地笑笑。
　　“别好像你欠了谁似的！”阿不福思嚷起来，“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儿了，你该生活，明白吗？过自己的生活，要不回凤凰社干点儿太阳底下的活儿。”
　　“抱歉我来晚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推开了包间的门。
　　“你最好再晚点儿，这样我就能说服这傻小子回家去了。”阿不福思没什么好气，但还是避出去了。
　　“最近怎么样？”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在彼得对面坐下来。
　　“西弗勒斯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彼得开门见山地问。
　　邓布利多挑起眉毛，却没有立刻作答。
　　“他和纳西莎定下来牢不可破的誓言，发誓要保护小马尔福，还要在最后关头代替他完成那项任务。那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了？”
　　彼得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我是干什么的！我比他的资格老！”
　　邓布利多点点头，“杀了我。”
　　彼得愣了几秒钟，然后脸色变得惨白，“你要让他杀死你？”
　　“对。”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咱们俩一样清醒。”邓布利多笑起来，“我中了一个诅咒，本来也活不过一年了，不如帮帮西弗勒斯，而且，我希望霍格沃茨不要落到真正的食死徒手上。在这一点上，我想请你也帮忙。到时候争取和他一起去霍格沃茨吧。”
　　彼得没点头也没摇头，“我以为我的任务是看守黑魔王的监狱。”他惴惴地期冀着，害怕邓布利多想起之前的安排而收回刚才的话，可又不得不提醒他。
　　“嗯。。。难道你更愿意看守监狱？”邓布利多眨眼。
　　“当然不。”彼得松了口气。同时他心里燃起了一个希望，暖暖地捂着那些不计其数的伤口。

　　斯内普看不太懂这个人了，他身上总有一种违和感，很多时候他怀疑他也会大脑封闭术，也许还是很高超的技术。但是斯内普的摄神取念不算顶尖，也可能只是他自己神经敏感。一天晚上从邓布利多那里回家，同时提着一包魔药材料，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借口，应付家里的那条眼线。可是这天眼线不太关心他，而是正坐在沙发里喝酒。斯内普皱起眉，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那不是自己家的酒，只是几瓶劣质的杜松子酒，烈而且便宜。
　　彼得并没有看他，只是继续啜饮着平底杯里的酒，眼神很淡漠。
　　“你最好不要在我的房子里撒酒疯。”斯内普看不惯别人在自己家里酗酒，万一他真的喝醉了怎么办。人品差的人酒品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一挥魔杖来了个清理一空。
　　彼得仍旧拿着已经空掉的平底杯，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眼睛里还是淡漠。“还差得远呢。”他确实没醉，话说得比平时还清晰。
　　斯内普看着他探身把杯子放下，手腕子枯瘦。这时候他的身上少了平日的畏缩，眼睛里也没有怯弱。这会儿他的样子倒不容易和匍匐着亲吻黑魔王袍角的模样吻合了。
　　“酒精让我麻木，让我变得迟钝，这样舒服点儿。”他的语调很平缓。
　　“我不知道这是否明智，让你本来就转的不快的脑子更迟钝。”
　　彼得竟然露出了微笑，“我本来就转的不快的脑子已经足够让我本来就不够强壮的神经受苦了，它搅得我睡不好觉，我宁可让它再迟钝一点儿。”
　　他喝多了，话多了不少，斯内普想。
　　“我说的太多了吧，”彼得抚着自己的额头，“言多必失，亲爱的。”
　　他确实喝多了，斯内普打了个激灵，不过想想他说的话，在黑魔王面前他只会说‘是，主人’‘好吧，主人’‘对不起，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主人’。
　　“你知道为什么黑魔王还肯让我活着？”彼得突然说。
　　“因为你连杀死的价值都没有。”斯内普脱口而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我背叛过他，那就足够让他杀掉我了。”
　　“你背叛的是凤凰社，记得吗？”
　　“伏地魔问我，波特夫妇的保密人是谁。我说是邓布利多。当时他信了。”
　　斯内普挑起眉毛。
　　“可是后来另一个人告诉他，其实我知道保密人是西里斯，而且还知道波特夫妇的住处。这么一来。。。。”彼得停了一会儿，“他本来就觉得我软弱，经过那么一折腾如果我还没变成隆巴顿那样，就该再也不敢违抗他了，何况他现在缺人手，也不能白把我从阿兹卡班弄出来。”
　　“你喝多了。”斯内普打断了他的话，推开暗门上楼去了。
　　彼得安静下来，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