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彼得》深水泠然

2、又见邓布利多

　　看到这一行人，邓布利多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露出淡淡的释然，“西里斯，彼得，你们两个留下吧。哈利如果你想留下旁听也可以。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麻烦你们把斯内普教授送到校医院好吗。”
　　哈利选择留下，不知为什么，明明该听到的已经都听到了。他却觉得眼前还有一层迷雾，遮住了最重要的东西。
　　但是接下来的解释丝毫没有超出在尖叫棚屋听到的范围。只是邓布利多表示相信西里斯的话，相信他的清白。还有阿尼玛格斯的事他们也说了，邓布利多没有责怪什么。就在哈利觉得隐隐失望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说他要和彼得单独谈谈。西里斯并没有特别惊讶。哈利暗自希望这次自己还能被允许旁听，可是邓布利多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办公室的门在两人身后关上，哈利从没这样渴望偷听一段谈话，就连教父的热情也没能完全抹销这种渴望。

　　“彼得，我想听听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邓布利多轻声询问对面的人，一面挥动魔杖将镣铐去掉了，“你看上去太糟糕了。”
　　彼得苦笑了一下，“折磨。。。无休无止的。。。天呐，要是钻心剜骨我倒还舒坦一些。”他仿佛有些费力地抬眼望着邓布利多，“路易斯，他是个叛徒，他告诉黑魔王我知道西里斯的住所，还有西里斯是保密人。。。”他说的很快，稍微有些颠三倒四，“我没说过，我告诉黑魔王您是保密人，很多人都这么以为的不是吗，可是路易斯告密了，我就完了，黑魔王知道我骗他，知道我对他不忠。。。”
　　“所以他就不停的折磨你。。。”邓布利多哀伤地看着他。
　　“我一看到路易斯就知道完了，当时我就拔出魔杖来杀了他，谁都没来得及反应，然后我的魔杖就被夺走了。然后就是折磨，我不能说西里斯在哪儿，他要是找到了他就得多死一个，要是西里斯死了最后还是转回我这里，你知道那个咒语。我也跑不了了，只有一条路，不停地折磨，我一直坚持可是没办法我受不了了——”彼得用手捂住脸哆嗦着哽咽起来，“你知道我本来就——我本来对詹姆和莉莉就很矛盾！我当时是失去理智了，全垮了，不，我不该找借口，但是我控制不住，真的，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了——”
　　“我能理解。彼得，我相信你，如果连你没都坚持住，那西里斯他们也不能。”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没信错人，詹姆和莉莉也没有，在理智崩溃之前你就是再怎么痛苦也不会出卖他们的，哪怕你对他们心存芥蒂。看着我，彼得，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维持大脑封闭术抵御伏地魔的摄神取念，谁也不能，你能现在神志清醒地站在我面前已经很了不起了。在这些孩子当中，你是我见过的意志最坚定的。”邓布利多认真地看着彼得的眼睛。
　　泪水终于让他的眼睛恢复了一些光泽，“我最后还是害的西里斯进了监狱。”
　　“你不是故意的。”邓布利多简洁的说，他凭空变出一个装满点心和饮料的托盘，“来点儿吧。”
　　彼得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最后的晚餐？”
　　邓布利多笑了，“我会说服魔法部，只判监禁，我好歹也是威森加摩的首席嘛。彼得，你的朋友们都很勇敢，他们可以舍生忘死。但是你，你有着坚持活下去的勇气，你从伏地魔的摧残下活过来了，你还能坚持得更久。”
　　“我明白您的意思。”彼得缓慢地点头。
　　“你能原谅西里斯吗？你知道他永远也没有你这样的冷静。”
　　“我的弱点。。。就是我的朋友。”
　　“不，彼得，他们是你的力量。你只是一个人承担的太多。”邓布利多轻声说，“你不想问问西弗勒斯吗？”
　　彼得好像又哽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他。。。会恨我吧。。。”
　　“他更恨自己。”
　　可是彼得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不想让他恨我，教授，别让他出席审判，我不想看他恨我。。。”
　　“我尽量。”邓布利多有些无奈。
　　“对了，还有阿不福思，他肯定会对我很失望，替我向他道歉。”
　　“好吧，但是他恐怕会认为该道歉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