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L的光源》南山难

4、第四章 复盘录像带里的年轮

　　第一幕加密棋谱与心跳频率

　　韩国队训练赛现场，空调开得极低，丝丝寒意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冻结。金钟贤身着黑色棋服，面色冷峻，将黑子重重地按在“三三”位，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听说二位用同居培养默契？”

　　时光不慌不忙，落子的手精准地截断对方大龙，嘴角上扬，调侃道：“听说您用发胶固定人设？”

　　俞亮坐在时光身旁，表面上神色平静，实则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按住时光发颤的膝盖。他的指尖在时光的西装裤上轻轻画出星位坐标，传递着无声的安抚。当金钟贤甩出偷拍的禅房照片时，时光突然倾身，摆出“妖刀定式”，眼神坚定：“这手棋，我六岁就会解了。”

　　在监控镜头拍不到的角落，俞亮的手悄然伸进口袋，将助眠药片碾碎。细微的粉末从指缝间飘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

　　第二幕储物柜里的时光机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器材室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时光在器材室里四处寻找遗失的折扇，不经意间，他撞见整面墙的录像带。2005年道场联赛、2012年围甲选拔赛……每一盘标注着「SG」的带子旁，都附着手写分析。最新的那盒录像带，贴着「北斗杯庆功宴 - 他咬过的吸管」的标签，显得格外扎眼。

　　“这是病，得治。”洪河不知何时跟了进来，举着手机录像，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需要哥帮你挂精神科吗？”

　　俞亮听到这话，快步上前夺回带子，动作有些急促，扯松了领带：“只是研究对手。”

　　“研究到在韩国剪《时光九段精彩集锦》？”时光晃着2010年首尔围棋周刊，头条照片里，俞亮手中的剪刀正对准自己领奖照，“这研究得够深入啊。”

　　第三幕威士忌浸泡的往事

　　庆功宴结束后，方绪醉倒在真皮沙发上，腕表磕着茶几，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呢喃着：“师父当年差点送你走...慕尼黑棋院...”

　　时光擦头发的毛巾僵在半空，目光转向俞亮。俞亮背对着他们，正在调试录像机，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凝成一座石膏像。

　　“德国医生管这叫偏执型棋痴症。”俞亮换带子的手指平稳如执子，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他们想让我忘记棋盘上的光。”

　　时光突然看清他后颈的淡色疤痕——与褚嬴消失那夜自己抓破的位置重合，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第四幕药瓶折射的北斗星

　　凌晨三点，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时光被雨声惊醒，发现俞亮反锁在浴室里。他撬开浴室门，看到俞亮蜷在浴缸里，攥着药瓶，水珠顺着喉结滑进解开的衬衫第三颗纽扣。

　　“这是维生素。”俞亮吞咽药片的脆响像落子声，“需要检查吗？”

　　时光夺过药瓶，倒出的却是彩虹糖：“你当我是猪包？”掌心躺着的橙子味软糖，还印着北斗杯Logo。

　　他们谁都没提德国，就像不提俞亮湿透的衬衫下那本《青少年心理干预案例集》，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

　　终幕晨雾中的坦白者

　　清晨，晨雾弥漫，俞晓暘的突然造访打破了公寓的宁静。玄关处，棋谱散落一地，仿佛是被惊扰的精灵。老人弯腰拾起2010年录像带时，时光正趿着俞亮的拖鞋从厨房探头：“叔叔吃煎蛋吗？”

　　“他衣柜第三格。”俞晓暘突然开口，目光深邃，“有本相册应该属于你。”

　　时光在羊绒围巾堆里翻到硬壳本，扉页照片让他瞳孔骤缩——2005年道场窗台的冰棍包装纸，被塑封成银杏叶形状，背面是两种字迹的重叠：
　　「SG的糖纸」
　　「YL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