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与月光》小茂不想上课

3、暴雨中的答案

　　"给我个解释。"程郁把报告拍在保姆车座位上。

　　雨水拍打着车窗，林深缩在角落，湿发垂在眼前："没什么好解释的。"

　　"当年那场火不是意外？"程郁逼近他，"你被雪藏是因为——"

　　"因为我不识相。"林深突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拒绝高层潜规则的下场罢了。"

　　一道闪电劈亮车厢，程郁看清他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烧伤痕迹。记忆碎片突然拼合——五年前那个浓烟弥漫的午后，他隔着琴房墙壁听到的咳嗽声，原来不是幻觉。

　　"火势起来时..."程郁喉咙发紧，"你在我隔壁练习室？"

　　林深望向窗外："我拼命往外跑的时候，听见你在弹《月光》。"

　　程郁心脏狠狠一缩。他记得那天自己确实弹了德彪西，因为烟雾太浓看不清谱子，只能靠肌肉记忆弹奏最熟的曲子。

　　车停在公寓楼下，雨幕如瀑。

　　"明天不用来了。"林深推开车门，"违约金我会赔。"

　　程郁拽住他手腕："你敢走，我就开记者会重查当年火灾。"

　　林深不可置信地回头："你...为什么？"

　　雨声轰鸣中，程郁抬手擦掉他脸上的雨水："因为那首《荆棘鸟》，是你写的吧？"

　　林深瞳孔骤缩。

　　"demo里有一段地铁报站音。"程郁轻声说，"五年前我路过西单地铁站，有个男孩在通道里唱这首歌。"

　　闪电再次照亮车厢，程郁看清了林深瞬间崩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