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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换嫁(四) ...
自献玉来看过后,她心中的郁结便纾解不少,加上萧夫人三天两头派人送来的名贵补品,没过多少时日,原本病怏怏的身体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不觉秋尽冬临,弹指间到了二女出嫁之日。
依照先前说好的,两家婚宴一起办,两家女儿也一同从萧府出嫁。为此,在大婚前一日曹简夫妇就住进了萧府,以便送女出嫁。
大婚当日,竹兰与献玉同在一室梳妆打扮。望着一旁正在涂脂抹粉的献玉,竹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明上回是她自己许诺要玉成其事的,在家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除了中途交待她先不要与陈家退婚外,愣是没有其他一点儿动静。
这会儿眼看着就要上花轿了,竹兰心中好不憋闷。
献玉见她秀眉微蹙,朱唇半启,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知她心中忧虑,本想告诉她不要担心,自己已有了绝好的法子。
只是碍于旁边丫鬟们在,不好直言相告,故握住她的手说了句:“姐姐信我。”
竹兰强颜笑了笑,并未信她。
这时,刚给献玉戴好耳坠的翠儿,忽然哎呀了一声。
献玉被她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问道:“怎么了?”
翠儿指着旁边的两方红盖头,微窘道:“这俩红盖头,奴婢忘了哪方是小姐您的,哪方是曹小姐的了。”
献玉睨了她一眼:“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又是你忘这忘那的老毛病犯了。既如此,还不快差人去前厅问问母亲?”
翠儿应了一声“是”后,忙派了个小丫鬟去前厅询问。
结果那小丫鬟刚出门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翠儿讶然道:“这么快就问好了?”
小丫鬟摇了摇头,解释道:“才到院中,可巧碰见陈婆在,闻得我要往前厅向夫人询问盖头之事,便说她替我去,好让我回来继续伺候小姐们梳妆,两不耽误。”
等不多时,身为喜娘的陈婆,穿着一身特地新制的衣裳,喜气洋洋地踏进房内,见两位新娘子还在梳妆打扮,便对房内的丫鬟们说道:“花轿马上就要临门了,快些帮小姐们打扮,免得到时候耽误了吉时。”
众丫鬟齐声道:“是。”
陈婆催完来到翠儿身旁,指着边上的两方红盖头说道:“我已问过夫人了,龙凤呈祥这方是献玉小姐的,鸳鸯戏水这方则是曹小姐的。” 最后还格外叮嘱了句,“务必看仔细,可别弄混了。”
翠儿回道:“好,有劳陈婆了。”
陈婆交待完后便又往前厅去了。
妆扮好后,翠儿正要拿盖头为两位新人覆首时,献玉却抬手阻止道:“慢着,我与姐姐有几句私房话要说,你们都先回避一下,过会儿再进来。”
翠儿道:“那小姐可要抓紧些,若误了时辰,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献玉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去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翠儿放下盖头,带着房内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
见房门已关,献玉拉起竹兰的双手说道:“姐姐放心,妹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竹兰抽回手,冷若冰霜道:“你我即将出门上轿,一切已成定局,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她垂下眼眸自嘲,“是我太过天真,竟真的以为你会成全我的一片痴情。”
献玉道:“只要还未上轿,一切就都来得及。姐姐别急,先听我说,只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竹兰气急打断:“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不必再说了,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妄想着能与轻舟……”她顿了顿,委屈落泪道,“是我自取其辱,萧小姐就别再拿我消遣了。”
献玉一壁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拭眼泪,一壁急声解释道:“苍天可鉴,我将姐姐视作无价之宝一般,又怎会,又怎会舍得拿姐姐做消遣?当真是冤枉啊。”
竹兰泪眼朦胧地问道:“当真如此?”
献玉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且诚恳地说道:“千真万确,妹妹对姐姐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这时,门外响起陈婆的声音:“花轿已到门首,二位小姐还是快些出来吧。”
献玉答应道:“知道了,正覆红帕,马上就好。”
竹兰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话,故收起眼泪问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目下花轿已在门外等候,你我作何区处?”
献玉清浅一笑,不慌不忙地拿起妆台上的一方盖头,说道:“我帮姐姐覆上盖头吧。”
竹兰瞥见盖头上绣着的龙凤呈祥,急忙拉住她的手腕,提醒道:“弄错了,龙凤呈祥是妹妹的。”说着拿起另一方,“鸳鸯戏水才是我的。”
“怎会错。”献玉摸着盖头上的龙凤呈祥,问道,“难道妹妹不喜欢这龙凤呈祥的纹样吗?”
竹兰看一眼盖头,又看一眼献玉,见她眼眶湿润,方明白其用意,心中一喜,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忍的样子:“可我不想妹妹为了我如此牺牲。”
话音未落,门外的陈婆再次催促道:“我的大小姐,若再耽搁下去,老爷夫人可要埋怨老婆子我办事不周了,还请小姐体谅则个。”
献玉将盖头覆在竹兰头上,说道:“为了姐姐,妹妹做什么都愿意。”又嘱咐她,“待会儿出门的时候,姐姐千万别出声,免得露馅。等到了宋家,就看姐姐自己造化了。”又为自己蒙上另一方盖头,对外唤道,“好了,都进来吧。”
陈婆推门而入,见两位新娘子已自蒙上盖头,笑着对翠儿道:“快扶好二位小姐,路上千万小心,莫要磕着绊着了。”说完一行人拥着献玉和竹兰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怕耽误吉时,匆匆忙忙拜别爹娘后,俩人就被簇拥着上了花轿。
竹兰记着献玉的提醒,唯恐会被觉出异样,直到上轿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献玉亦是如此。
萧父萧母和曹父曹母,都只当是家里宾客多,两个女儿觉着难为情才闭口不言的,并没有往别处多想。
却不曾想,也不敢想,两个女儿竟胆大包天,瞒天过海,私自调换了盖头去拜堂成亲。
竹兰坐在花轿里,双手紧握,嘴唇紧闭,低着头坐立不安,
而献玉那头亦是如此,生怕漏了馅闹出事故来,一路上心跳如擂鼓,久久不能平息。
到得男方家中,听傧相念了诗赋出了轿,再由丫鬟撑至堂中,与新郎官拜过天地,直捱到礼毕后被送入洞房,献玉方舒了一口气,蒙着盖头,独坐在喜床上平复心情。
没过一会儿,又开始担忧起来,心下想道:“那宋轻舟与姐姐互相有情,发现换了新娘,肯定喜出望外。可这陈郎君就未可知了,万一他发现我不是姐姐,怕是会勃然大怒,闹将起来。到那时,我该如何自处?”
正发愁间,忽听得有人推门而入,惊得献玉心头一跳,身子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深深地吸了口气,默默安慰自己莫慌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其间,总会有法子能摆平的。
只听那人关了房门后朝她走来,在她跟前略微站了一会儿后,绵言细语道:“娘子,时候不早了,待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你我便早些安歇吧。”
献玉微微点头:“ 但凭郎君安排。”又怕会显露端倪,小声提议道,“太亮了些,郎君可否先灭几盏灯后再,再揭盖头?”
面前之人以为是新娘子怕羞,低低笑了一声,真个依她所言转身去灭灯了。最后只留了桌上一盏红烛。
接下来便是挑盖头和饮交杯酒乐。
献玉自揭了盖头后,半羞半忧,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敢与新郎目光相接。
而新郎借着朦胧的灯光,见自家娘子生得十分美貌,双手将其轻轻抱住,心甚喜之。
二人倒在床上,共赴巫山云雨。至三更云雨方毕,紧紧相拥而眠。
另一边,自以为如愿以偿的竹兰,满心欢喜地坐在喜床上,一心等着宋轻舟的到来。
因怕揭盖头时被他发现李代桃僵,趁着他还没有来,竹兰偷偷掀开盖头,蹑手蹑脚地将房内的灯吹灭好几盏后,才放心回到床上坐着,心里想着:“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他赖账不认。”
红妆久坐烛影残,细听铜漏已更阑。竹兰在房里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方等到新郎推门而入。
?新郎进到房内,见新娘子独坐在床,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拿起喜秤,二话不说就上去挑开了盖头。
竹兰一惊,怕他发觉自己不是献玉,忙用袖子挡住脸,侧过身子后方娇滴滴地说道:“夫君让妾身好等。”
新郎嘿嘿笑了两声,醉醺醺地说道:“娘子莫要心急,长夜漫漫,还怕,还怕不够你我温存的吗?”说着还打了个酒嗝,“娘子放心,今夜官人我,必伺候的你舒舒服服,让你,让你梦寐不忘。”
竹兰听着声音有些不对,转过头来想要确认一二,不想对方顺势挑起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凑上来亲嘴。
这不亲还好,一亲俩人俱吓了一大跳。
一个见所亲之人是曹竹兰,还以为自己醉酒眼花没看真切,故使劲揉了揉眼,再次看去,方确信眼前之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萧献玉。他往后一跌,满脸震惊地问道:“怎么是你?”
一个见亲自己的是陈易昌,还以为自己迷迷糊糊地在做梦,遂用力掐了掐腿,痛感传来,方相信身前之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宋轻舟。她往后一躲,亦惊愕失色地问道:“怎会是你?”
陈易昌见她也如此问,脸上的表情从惊讶瞬间转为疑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扔掉喜秤质问道:“你,你说这话是何意?”
竹兰见问,自知失言,愣了半响,忽一把扔掉盖头,随后起身叉着腰反问他:“你说那话又是何意?”
二人面面相觑,都晓得自己是那衔个猪尿泡的老猫——空欢喜一场,齐齐仰屋兴叹。
竹兰跌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被她百般嫌弃的陈易昌,懊悔不已,心想道:“早知会如此,就不与献玉换那盖头了。换来换去,结果嫁的还是这个废物草包,真是枉费我一番心机。”
陈易昌美梦破碎,亦跌坐在床上,哭丧着脸生闷气,心想道:“真是气煞人也,姑姑不肯相帮大可实话告知,何故要耍我,让我白高兴一场。”
夫妻俩比肩而坐,各有各想,各有各恼,谁也不愿搭理谁。
话说,这竹兰见所嫁之人非心中所爱,有此反应也属正常。毕竟按照原有的计划,此刻的她,应在宋府与那宋轻舟洞房花烛,两厢恩爱缠绵才是。
可陈易昌,为何也是如此反应?
总不该他也似竹兰与献玉互换盖头一般,与那宋家郎君互换了花轿吧?
可话又说回来,换盖头容易,可若想要瞒着众人半路换花轿,却不是件容易事。
再说了,好端端的,那宋轻舟也总不可能放着才貌出众的萧献玉不要,而去换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曹竹兰,他又不痴不傻。
也就萧献玉糊涂,为了所谓的搭救之恩,姐妹之情,甘愿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成全义姐的痴情。
既与宋轻舟无关,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便是陈易昌自个儿起了私念,想设计谋得萧家掌上明珠萧献玉。却不想事与愿违,白费了一番工夫。
其实这事,还得从陈易昌在街上偶然瞧见萧献玉说起。那日,陈易昌从其母处哄骗了些钱钞,打扮齐整后,惯例约上一帮淫朋狎友前往秦楼楚馆吃酒耍乐。
去的路上,刚好经过胭脂铺,因前些时日一直被父亲拘在家中念书,久未踏足醉花楼寻老相好说雨谈云,便想着进去买点胭脂水粉哄哄,省得她又像上回那样哭诉他薄情寡义。
几个同伴见他要去胭脂铺,纷纷摇头摆手,不愿一道前往。
陈易昌无法,只好说道:“你们几个先去醉花楼,我随后就到。”言讫,自个儿迳望胭脂铺而去。
得亏他眼尖,刚跨进去一只脚,就瞧见了未过门的妻子正在里头转悠,唬得他一身冷汗,慌慌忙忙收回脚退至门外。
见对方并未发现自己,靠在墙上平复呼吸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日再来光顾这胭脂铺。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出现在胭脂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所为何故,总不可能是买胭脂哄家中老娘吧。
正当他想要溜之大吉的时候,不想竹兰竟也出了铺子。情急之下,他只能先寻个隐蔽处藏身。
本想着等其走远了再出来,结果那卖香囊的摊贩又跑出来碍事,害得他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他攒眉蹙额,搓手顿足等得不耐烦之际,忽飘来一阵清幽的女儿香,丝丝缕缕,直往他鼻尖里钻。
抬眼一瞧,原来是位妙龄女子带着俩丫鬟从他身旁经过。
陈易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妙龄女子,见其纤腰楚楚,一头如绸缎般的秀发随风轻扬,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虽未见正脸,但光从背影来看,已是相当引人注目。
此时的他不愁也不急了,躲在暗处只顾觑视,为的就是能一睹其芳颜。
也是他今日走运,能有幸一饱眼福。只见那女子驻足在香囊摊前,露出一张白皙如玉,倾城绝世的脸来。
此人正是萧献玉也。
陈易昌定睛望去,不觉色心大动,差点连自己为何躲在此处都给忘了。要不是有曹竹兰在,他是真想上前拦住佳人问问尊姓芳名。
无有相较,何来伤哉?
两女并肩而立,于本就贪色的陈易昌而言,越看越觉萧献玉美貌动人,越看越觉未婚妻子平平无奇。
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献玉看了许久,直到她与曹竹兰相继离去后,陈易昌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此地。
因见了萧献玉姿色,起了邪心,醉花楼也不想去了,老相好也觉无趣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茶也不喝,饭也不吃,老娘喊他也不搭理。
躺在床上,一面回想着萧献玉的一颦一笑,一面痴想:“要是能一亲芳泽,就是立刻丢了性命,我也愿意。”
想着想着,浑身不由得燥热起来,竟蒙上被子自个儿弄拂尘,真乃色中饿鬼也。
游思妄想,过了一夜,到第二日侵晨,躺在枕上琢磨道:“碰不到也吃不着,光想有何用?还不如爬起去好好打听打听,看看是谁家的女儿。若是穷苦人家的,我多花点银子,不怕弄不到手;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那就再想法子。我陈易昌在临安县混迹那么多年,要脑子有脑子,要手段有手段,还有那么多兄弟在,还怕搞不定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会躲在深闺描鸾刺凤的小娘子不成?”
说做就做,当下起床穿了鞋,搜罗出家里几样值钱物件,又去老娘那哄骗了些钱钞。出门找到平日里与自己最为要好的吴刀疤,请他去酒楼胡吃海喝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陈易昌方说出心中所求,央其帮自己去寻昨日街上见到的那女子。为表诚意,余下银钱与什物尽数相赠。
这陈易昌自恃家中有点小钱,手段慷慨,挥霍成习。往来这些狐朋狗党,为了讨便宜吃白食,常把好言语奉承他,哄诱他。
吴刀疤今日吃了他的,喝了他的,又拿了他的诸多好处,自然义不容辞,拍着胸脯,打着酒嗝,只叫他回家安心等好消息就是。
吴刀疤本名吴大壮,因左脸有道疤,故相熟的都唤他吴刀疤,无父无母,无妻无女,孤家寡人一个。其手底下有俩狗腿子,一个叫刘麻子,一个叫张歪嘴。
那日在静修园调戏萧献玉的,便是他三人。
这吴刀疤确实有些门道,不出一日,便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陈易昌。说他前日在胭脂铺外瞧见的娇娘子,乃是萧家千金萧献玉。
最为重要的是,萧家迁居临安县还未满一载,便已陆续在城中开立七八间玉器铺,家道十分殷实。
只是一点,那萧献玉已许了人家。与其定亲的,是比萧家还要富裕的宋家。他陈易昌若想做萧家的乘龙快婿,别说这辈子了,怕是下辈子都不能够了。
陈易昌听完,沉吟半晌,猛灌一口酒后,将空酒碗一掼,口是心非道:“谁说我要娶那萧献玉了?我早就与曹家小姐定亲,再娶一个娇小姐回来做甚?”
吴刀疤知他心有不甘,故意问道:“既是如此,那陈兄托我打探萧小姐做甚?”
陈易昌冷哼一声,幽幽道:“如此绝色,若不弄到手玩玩,岂不要抱憾终身?”
闻其言,吴刀疤哈哈大笑,举起酒碗道:“陈兄若有好法子,我等做兄弟的,愿为尔效犬马之力。”
陈易昌往碗里倒满酒,起身敬他:“有兄弟这句话,足矣。”一饮而尽后,又道,“吴兄若真能助我达成心愿,日后必有重谢。”说完又倒了一碗,再次一饮而尽。
商定好计策后,几人狎妓侑酒,欢闹一夜,直至翌日清晨方散。
过了几日,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策,吴刀疤带着俩手下和一个花银子请来的老妇,早早蹲守在了清泉寺山门外。
原来,吴刀疤一行人不仅摸清了萧献玉的底细,还意外打听得到,萧家主母王夫人是个极为信奉神明之人,一有空闲便带着女儿前往清泉寺烧香拜佛。
陈易昌知悉此事后,心生一计,等那萧献玉随母来清泉寺上香时,寻个老妇引她到静修园,然后让吴刀疤等人假装淫贼去调戏她。
等其被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之时,自己再从天而降,来一场英雄救美的桥段。如此一来,便能轻松博得她的好感,取得她的信任,从而哄她上手。
他知道,这种官宦小姐最是单纯,只要肯花心思,一骗一个准。
等不多时,果见萧家一行人朝山门而来。等她们进了山门后,吴刀疤立刻带着人悄悄跟了上去。
到了寺内,趁着萧母与方丈商议施斋供僧一事时,吴刀疤向身后的老妇使了个眼色,那老妇点了点头,拎起装着香和蜡烛的篮子就去找献玉了。
等那老妇将献玉成功引进静修园后,吴刀疤等人立马围了上去。
按照事先计划,等他几个将人堵在园内捉弄得差不多时候,就该轮到陈易昌这个“伪英雄”出场了。
可等来等去,就是等不到人来,吴刀疤怕拖延久了生出事来,只能派张歪嘴赶紧去催催。
结果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陈易昌没等到,却等来个多管闲事的娘们乱喊乱嚷。不得已之下,只能先暂时放过萧献玉,带着刘麻子落荒而逃,等见了陈易昌以后再作计较。
①“红妆久坐烛影残,细听铜漏已更阑”出处:宋·赵长卿《鹧鸪天·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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