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史诗级会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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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个慕斯好好吃！”05挖了一勺巧克力甜品递到月留一嘴边，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她今天的装扮与往日截然不同——栗色长卷发用丝带束起，鹅黄色连衣裙衬得肤色如玉，任谁看都是个被宠坏的富家小姐。
月留一无奈地张嘴，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桌下他的膝盖却微微发抖，这是他们脱离组织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以兄妹身份出现。餐厅水晶吊灯太亮，他总觉得每个阴影里都藏着监视者的眼睛。
“慢点吃。”他抽出手帕擦掉05嘴角的奶油，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这个“宠妹人设”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保护色，毕竟没人会怀疑一个带妹妹吃下午茶的好哥哥。
05突然凑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九点钟方向，穿灰西装的男人看了我们三次。”她唇边的笑意丝毫未减，手指却悄悄在餐巾上画出组织的暗号——一个被划掉的数字7。
月留一的后颈渗出冷汗。他假装整理领带，余光扫向那个方向——不是清道夫，但确实在观察他们。可能是私家侦探，也可能是……
“喂小阵平！别把联谊对象都吓跑啊！”隔壁包厢突然爆发出熟悉的关西腔，伴随着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月留一的叉子当啷掉在瓷盘上。这个声音他听了四年，在警校宿舍，在训练场，在毕业前夜的居酒屋……萩原研二。那么旁边那个含混抱怨“麻烦死了”的嗓音，毫无疑问是松田阵平。
05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脚踝轻轻碰了碰他：“认识？”
“警校同期。”月留一从牙缝里挤出回答，大脑飞速运转。这家会员制餐厅是03选的，按理说绝不会遇到警方人员，除非……
他的思绪被突然拉开的包厢门打断。萩原研二端着香槟杯站在门口，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看起来已经喝了几轮。当他的目光落在月留一脸上时，瞳孔骤然收缩。
“哎呀，这不是月先生吗？”萩原的语调轻佻，眼神却锐利如鹰，“上次多亏你帮忙找到炸弹呢。”
月留一感到05在桌下掐他的大腿。他强迫自己露出困惑的表情：“抱歉，您是……？”
“萩原研二，警视厅爆裂物处理班。”萩原晃了晃警官证，目光却黏在05身上，“这位是.……女朋友？”
05突然挽住月留一的胳膊，脸颊贴在他肩上：“是妹妹啦！哥哥你说是不是？”她的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指甲却已经陷进月留一的皮肉。
萩原挑了挑眉，显然不信。正当气氛凝固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由纪，你点的蓝莓芝士蛋糕打包好了。”
03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站在光影交界处，手里提着甜品盒。他的机械义肢今天套着黑色皮手套，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上班族。但月留一注意到他的站姿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冲刺的战斗姿态。
“阿徹！”05瞬间松开月留一，像蝴蝶般扑向03，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我哥非要说热量太高……”
萩原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笑出声：“原来如此~”他举起酒杯做了个致敬的手势，“打扰了。”
当月留一以为危机解除时，松田阵平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他叼着牙签靠在墙上，墨镜下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刺向月留一。七年过去，那道目光依然能让他心跳失速。
“月留一。”松田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声音沙哑，“上次的炸弹分析报告，有些问题想请教。”
月留一的指尖开始发冷。他知道松田在试探——警视厅根本不会向平民透露案件细节。正当他思考如何回应时，05突然捂着嘴笑起来：
“我哥对机械一窍不通啦！上次连咖啡机都不会用，是吧阿徹？”
03配合地点头，接过话茬：“月君更擅长数据分析。对吧？”他意有所指地加重最后两个字，同时用身体挡住松田审视的视线。
萩原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揽住松田的肩膀：“小阵平~别吓到人家。”他冲月留一眨眨眼，“联谊会要开始了，回见。”
当月留一终于能呼吸时，三人已经快步走向餐厅出口。03压低声音：“停车场有辆黑色丰田，十分钟前停在那里没熄火。”
“组织？”05瞬间褪去天真表情，手指摸向藏在发卡里的微型刀片。
月留一刚要回答，突然浑身僵直——餐厅落地窗外，对面写字楼某个窗口闪过一道微光。普通人会以为是玻璃反光，但他知道那是狙击镜的折射。而且那种特定的角度调整方式，只属于一个人：基安蒂。
“走。现在。”他抓起外套塞给05，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03带你从厨房后门离开。”
05还想说什么，03已经搂住她的腰：“听话。”他看向月留一的眼神里带着问询，得到肯定答复后立刻带着05消失在走廊拐角。
月留一独自站在餐厅前台结账，感到两道视线烙在背上——一道来自仍在包厢的松田，一道来自对面高楼的狙击手。他故意将钱包“不小心”掉在地上，露出里面那张伪造的健身俱乐部会员卡。卡片角落用针尖刻着微型坐标，是只有警校特殊战术课毕业生才懂的定位标记。
“先生，您的发票。”服务员递来小票时，月留一注意到对方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组织的接应人员。他面不改色地接过，指腹摸到纸条的凹凸感。
洗手间隔间里，他展开纸条：【20:00 东京塔特别瞭望台 BOSS要见你别耍花样】
月留一将纸条嚼碎咽下，冰冷的目光望向镜中的自己。这个身份的平静生活到此为止。他知道松田一定会追踪那张故意留下的线索，而基安蒂的子弹可能已经上膛。但为了保护05和03，他必须重新踏入阴影——以步六孤雲的身份。
走出餐厅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月留一摸了下耳后那个几乎不可见的条形码疤痕，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后视镜里，松田阵平正冲出餐厅大门，墨镜反射着血红的晚霞。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史诗级会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