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穿越 ...
-
“公子，今儿是公子寿辰，再加上肖将军跟公子表名了心意，喜上加喜。就让小竹给公子梳个凌虚髻可好？”小竹一边梳着上官君卿的乌发，一边试探性的建议。自家公子从来就是一根丝带松散的绑在脑后，要么插一只玉钗、要么干脆就是笔竿，小竹都快看不下去了。
“凌虚髻？如云盘回，凌托顶上，摇而不落，取守得云开，扶摇直上之意吗？小竹有心了，我不在意这些。还是原样吧。”
“公子别怪小竹多嘴。肖将军那般英明神武的人物，公子得了她的心意，就要乘热打铁，抓牢了她的心思。好好打扮下，定不会错。”
上官君卿顺了顺头发，回想起肖荫昨日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嗤笑出声：“他？呵呵，肖荫才不喜欢男儿家涂脂抹粉，梳髻着裙这一套。”
“咦？哪有女子不喜欢男儿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竹惊奇地听到自己公子的这番话，尤其是关于自家偶像的。
“或许这世间里，我和肖荫皆是异数。”上官君卿叹息了一声后，不再言语。
“公子，不知肖将军去了庆功宴，会不会向皇帝陛下提起赦免公子的事情，如果是，今儿就应该有信儿了。”小竹也识趣地换了一个话题。
“不急于一刻，顺其自然吧。”梳理完毕的上官君卿缓缓起身，“小竹，去院里叫因儿来梳理吧。”
“扑哧~公子，这是第几次了，那丫头今早就随张教头出门了。”
上官君卿也无赖地摇了摇头，习惯真是可怕，才分离个把时辰，就老以为她还在身边。
++++
“卿儿，院子里面怎么一夜之间，插了那么多枝红梅？”肖荫一边抖着身上的雪花，一边朝着正端坐在窗边，望着小院出神的上官君卿喊着，那么专注，连自己进门都没有发现。
“因儿肯定忙乎了一夜。那么大的雪，往返梅林，还要布置好。”上官君卿勾了勾嘴角，心窝子好像被填了一般，满满的都是欢喜。从打开房门那一刹那至今，他都不曾移开眼睛。满院红梅傲雪，足不出门，就可以赏雪品梅。
“估计梅林的梅花都搬到你家了。老是听你提起因儿，她人呢？我很好奇。”肖荫也不生气，径直进屋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她和张教头一起出去办事了。”上官君卿这才回过头来，也起身走近。“哥哥，能跟我再说说那边的事情吗？详细些，从我们认识开始。”
“愿意为卿儿效劳。”肖荫帅气地甩了甩刘海。
“我是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你的。十三年前的一个早晨，正好轮到我值日，给院长拿报纸，结果一开门，就发现了你，一个花色锦布裹着的小婴孩。那时小小的你，被一晚上的冷风吹得绯红，紧闭这双目，说是睡着，更像是昏迷，鼻息微弱得几乎没有，吓得我连忙喊院长妈妈。
整整救护了一天你还没有醒来，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毕竟是刚出生的婴儿。
就当大家都快放弃时，你却睁开了眼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哇哇大哭。
从小你的体制就比我们弱，再加上长得漂亮可爱，很招人疼爱喜欢，院里有好多哥哥姐姐争相照顾你，可你只依赖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雏鸟情节吧。
你哭，只要我抱着哄哄就好了；只要是我喂饭，你就会乖乖的都吃干净；你学会的第一个称呼，不是妈妈，而是哥哥；等你能走路了，就整日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你害怕闪电，每当雷雨天气时你总是缩在床角抱着枕头，在那儿瑟瑟发抖，而这时候只要我把你抱在怀里，吻着你的额头，给你讲故事，你就会安然睡去。
卿儿，我是一个煞星，从我诞生到去孤儿院之前，凡是照顾我的人一个个都会意外死去，父母如此，爷爷奶奶也如此。
即便那里的科技已经那么发达了，人们还是会相信这些。没人领养我，在院里除了院长妈妈也只有你，只有你接近我，依赖我。
卿儿，知道吗？当时我认为，你一定是上天看我孤单可怜，赐予我的宝物，是凡间的精灵，是人间的天使，来治愈我的心灵的。那时我好满足。
可惜，你的贴心可爱不只我喜欢，越来越多的人来看你，愿意领养你，中间还不缺乏富硕之家。
我苦苦求院长妈妈，说那些人不懂照顾你，要等你还长大些。
即便这样也只托到你两岁。院长妈妈苦口婆心跟我说，两岁是最佳收养年龄，活泼可爱，而且懵懂不记事，还可以培养亲情。过了这个年纪，会让错过你很多好家庭。
卿儿，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即便你根本不想离开我。
我挑了一个经常做慈善，已经收养了两个孩子的富商之家，将你送走，还骗你说过几天就回来接你！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你当时还笑笑地跟我说，‘哥哥要快点来接哦，我会等着哥哥的。’
呵呵，本以为那是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可是我错了。
我藏了私心，你的新家离孤儿院不远，如果想你了，还可以常常去看看你。果然不久，我忍不住偷偷翻进你家花园，溜进去找你。在拐角的花房中，不经意看见的那一幕，现在想都心有余悸，那个斯文败类尽然在逼着两个男孩，跪在他面前给他口\交，嘴里念叨着，再过两年，你们长大了，就没意思了，幸亏找了新人之类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个孩子久是他之前收养的。
当时我好恨自己，自己给你精心挑选的家庭，竟然有这样禽兽！我无法想象后果，必须把你带走！
当即我压下心中的震惊、恶心，偷偷爬到你的房里，摇醒了正在午睡的你。
你一见到我，尽然高兴得大叫，‘我知道哥哥会来接我的。’
别墅立时警铃大作，来不及跟你解释什么，只能背上你就走。那时的我还不到十岁呀，背上的你也只有两岁，居然从二楼直接跳下了草坪，上天保佑，我们只有些擦伤。
如果我有先熟悉周围的环境，或是用脑袋想一想为什么就后山没有防护，我一定不会选择往后山的逃。NND！那居然是悬崖峭壁！哎！”
肖荫握紧了拳头，满眼自责地看着上官君卿，无声地表达愧疚。“卿儿，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走，更不该有眼无珠挑了个败类家庭，更不该往悬崖上逃，要不是我们侥幸，穿过来，我•••我恨死我自己了！”
上官君卿回握住那颤抖的拳头，温柔地一根一根将指头掰开，果然，掌心已经被掐出了血。
“哥哥无需自责。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嘛？如你所说，跳崖未死，穿越来到了这里，虽有十年分开，最后哥哥不还是找到了我吗？这十年里，我被爹爹捡了回去，冒充他的亲子，也未受过半点苦，还有了名字，学了一身才艺，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不是我们的社会，我们那里是男女平等的，人人自由。这里的男人搞得个婆娘样，扑了斤把白粉，画得跟人妖似的，捏了个兰花指，奴家奴家的，额~想想都恶心，更可气的是，这里的女子为尊，可以三夫四侍，可以休夫，可以弃男子如草芥，男子如同附属品。”
“哥哥，除了你，卿儿对那边再无其他记忆，所以哥哥说的这些，卿儿除了脑袋里会偶尔冒出个不同寻常的想法以外，并没有不适之感。”
“也是，卿儿那年才两岁。”
“只是苦了哥哥，要适应那么大的差异。”上官君卿虽不记得那边是什么个模样，却能从肖荫的言语里感受到差别。
“嘿嘿，我有什么苦？我这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俊样，不用装扮，这里的人，自动将我归类为女子。小时候我就想骑马打仗做将军，成为万千少女之偶像来着。穿越至此，也算是圆了梦了。”肖荫标志性的将头发甩至脑后，向前神气一指：
“吾乃当今赫赫有名之铁将军也，尔等小贼快快束手就擒。”顿时气势磅礴，英雄豪气万分。
“帅吧！就这气势！哈哈！只是幻想中军队里的哥们现在变成的无数虎背熊腰的姐们，迷倒的是无数柔弱纤细的美男子而已。哎！哥哥我可是个直男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扑哧~”上官君卿虽不明白‘直男’为何意，却能从语境中猜想个大概，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
肖荫见气氛有所缓和，立即狗腿般凑了上来：“卿儿，哥哥跟你讲讲偶的奋斗史，好不好？”他好期待地看着上官君卿，极其想告诉他自己这十年的经历。
“不是我吹牛的，老子的奋斗史够写一部武侠传奇小说了。就凭老子装女子拜师学艺、篡了掌门的位子，再到投入军营，混了个将军，这之中还不忘到处寻你。嘿嘿！老子要是回到现代，那些古龙、金庸之类的，都可以滚一边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