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要嫁给她了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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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小因。外面都下起雪了，这丫头去哪里了？”小竹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咕隆咕隆灌了一杯。“公子！公子！你的披风！~”
上官君卿不甘心，再一次在楼里找寻起来。可是那小小的身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因儿，因儿。你在哪里？回家了！”前楼没有！舞台没有！偏厅没有！还有哪里没有找过？
包房？上官君卿急得直跺脚，那是自己从来不敢去的地方，那里有无数的色迷迷的眼睛，有莺莺燕燕发出的嗯啊之声，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肉\体交易之时！
平日里小因都在这万香苑里，会不会是哪个品性不好的客人把她当做小童唤了进去呢？毕竟那孩子还没有长开，万一碰上个喜欢谑玩娈童的怪癖客人呢？
一想到这里，本是挣扎万分的上官君卿不知从哪里获得了勇气，转身踏上上包房的台阶。
“你确定要上来？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再走一步，定会被那些色女们吃得骨头都不剩。”倚在栏杆边的男子，是万香苑花倌中的头牌—花峦。
“峦哥哥可曾见过一个九岁左右的小丫头？”病急乱投医的上官君卿躬身行了个礼，哪有平日里第一公子的清高样。
“hoho，花峦在这里两年了，从不知未成年的丫头也可以来包房。”花峦嗤笑了一声，也不回礼，径直往里走去。“真倒霉，刚才回苑里，被一个莽撞的小丫头撞了腰，哎呦呦，这可叫我怎么服侍恩客？”
“谢峦哥哥指点！”
出了门的上官君卿更加迷茫了，出了万香苑小因还能去哪儿？京城这么大，路上的摊贩早已撤去，只有个把子来去匆匆的行人，这可从何找起？
上官君卿努力回想，却想不到她会在哪里？好像至始至终自己只知道她是大家庶出之女，只知道她离家出走，只知道她冰雪聪明，其他的呢？一无所知。
而小因对自己呢？从什么时刻开始，身边经常有个小小身影围绕；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自己一抬首，就会看见她屁颠屁颠端来一杯温度正好的碧螺春，只要自己想的，她都会第一时间做到；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她认为危险的，她都会把自己挡在身后；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自己有些气馁，也想随波逐流算了的时候，她就会用温暖的小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或是用湿热的小舌舔舔自己的伤口，在耳边说着等她长大的话。
一直认为自己是温暖、照顾她的人，现在才知道自己才是一直被温暖着、照顾着。
因儿，你在哪里？
寒风吹凉了上官君卿的身体，白雪落满了整个肩膀，他却如并不知晓一般，继续往前走，终于在他和小因初次相遇的地方，那个拐弯的墙角里发现了蹲着的身影。
“因儿，回家了。”上官君卿伸出右手，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出这五个字。
小因使劲地抹去眼睫上的雪片，使劲看清楚来人。表情从欣喜到无限失落。她紧紧地皱着眉头，深深吸了一口。
“你要嫁给她了对不对？”
“嗯。因儿，肖荫是很好很好的人，你会喜欢的。”
“为什么要答应她？！”
“因儿，肖荫是哥哥的故人，有他的庇护，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不好吗？”
“不要，谁都可以给你庇护，为什么独独选她！？”
“我和他的事情说来话长。因儿，先跟哥哥回去，好不好？等时机成熟了，哥哥自会跟你解释清楚。”
“不要！”小因冲上前，“你答应过我的，等我成年，难道不作数了吗？等我成年再嫁人不行吗？”
“因儿•••”上官君卿无语了，显然那次，他当成了玩闹。
“你答应过我的。”
“好。好。只要小因跟哥哥回去，哥哥说的，还作数，哥哥现在只考虑是脱倌籍从良之事，好吗？”
“发誓！”
“嗯。哥哥发誓，只有等小因成年之后，上官君卿才思嫁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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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上官君卿如往常一般，往手边的小暖炉上靠了靠，却感到一阵冰凉，直把冻醒。睁眼一看，身边的被褥空荡荡的。
“因儿？”
上官君卿连喊几声，无人答应，连忙起身掌灯。灯亮了，房里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影，只有书桌上的一枝红梅很是耀眼。鬼使神差般，他走了过去，拿起红梅，闻了闻，香气沁人心脾，一张纸片上赫然写着：
卿儿，一直不叫你，只因找不到合适的称呼，今日从肖荫口中学了一个，很喜欢，以后就这么叫了。
卿儿，生辰快乐，红梅是刚采的，冰露未化，香气会更持久。
卿儿，我跟张教头出去一趟。不能陪你过生辰了。月末回来。等我！
卿儿，在我回来之前，把我的新袍子上的花改好，相思花！
卿儿，记得对我的承诺，等我成年后再嫁人。
“扑哧~”上官君卿忍不住笑出声。
早熟的丫头，这哪是一个小丫头的留书，更像是一家之主离家时对家里男人的叮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你要嫁给她了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