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故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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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官君卿听到老鸨说铁将军肖荫有请时，他有些傻了眼，记忆中自己完全不认识此人，怎会突然点名请他。只是高兴坏了小竹，立即给他穿衣打扮，推着他出了门，并千叮万嘱自己要好好把握机会。
“肖将军有礼。”上官君卿如常一般躬身施礼，记忆中不认识的人，他会自动归类为“客人”一类。
“抬起头来。”温柔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出奇地好听。上官君卿缓缓抬起头来，一张菱角分明的俊颜映入眼里，浓厚的剑眉入鬓，刀削挺立的鼻梁，那薄薄的唇还弯出好看的幅度，带着如沐春风的笑颜，英俊得出类拔萃。
“我的卿儿终于长大了。”俊脸缓缓移至跟前，一只粗糙的大手慢慢地覆上上官君卿的脸颊，能明显的感觉到茧子划过，没有刺痛，反而觉得暖暖的。
上官君卿没有推开眼前之人，而是愣愣地看着他。曾经在他的梦中无数次出现过这样一个人温柔地摸着自己的脑袋，用那带着温柔沙哑的嗓音告诉自己：“卿儿，在尚书府等我来接你！”
水雾不知觉的迷蒙了上官君卿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之人，明明不曾见过，却让他感觉无比熟悉，让他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卿儿不哭，我来接你了。”肖荫心疼地抹去那溢出眼眶的珍珠，“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不认识你。”上官君卿对自己的失常很反感，猛的推开抱着自己的肖荫。
“卿儿，不要怕，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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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小因兴冲冲地推开小院大门，今日她借了张教头的马，冒着寒风，骑了半日，到梅岭采了一大束红梅，裹了回来。既然上官君卿不能出门，那她就采回来送给他，在家也能看雪赏梅。
“他们呢？”急于献宝的小因，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上官君卿、小竹的踪影，急忙抓着那个试药男的胳膊死命地摇。
“一个置办年货•••一个会客。”试药男疼得直哆哆嗦嗦，又不敢反抗，结结巴巴地答了。
碰的一声，小因扔了手中的红梅，掉头就往前楼跑。
刚爬上会客室的楼梯，就看见上官君卿挽着肖荫的手臂走了过来，有说有笑，肖荫更是时不时拍了拍上官君卿的玉手，那般宠溺地看着他，两人是那样亲昵、那样的搭调。
心好像被握紧了一般，闷得生疼，小因突然不想上前，不想满身泥泞的自己出现在此时的他面前，不想成为那个比自己不知道英俊多少分的女子的陪衬，她连忙躲到了走道的另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
“各位，”沙哑的声音，低沉却浓厚而富有穿透力，正各事其事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将视觉集中到楼道中央的两人。“在下肖荫，身边是曾经的月阴第一公子上官君卿。肖某对上官君卿公子爱慕已久，此次相见更是一见倾心，曾蒙公子不弃，也愿委身与我。在此肖某请各位做个见证。肖某此生得此佳人足以，愿视他如珍宝，疼他如心肝，只愿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突如其来的话，让上官君卿也措手不及，他疑惑地望着眼前之人，缓缓凑上前，附耳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肖荫温柔地笑笑，也贴近其耳旁：“这样你才能出去不是吗？谁叫我家卿儿夸下海口，不寻一个绝世无双的妻主就要老死在这万香苑里？正好，我现在也符合了这绝世无双的条件。哈哈。”
“讨厌。”上官君卿羞得红了脸颊，嘟起樱唇，锤了锤那笑得像个无赖的某肖。
低低耳语，打情骂俏，这一幕，众人无疑浮想联翩，这对璧人果真是郎有情姐有意，天作之合。楼下又恢复了响声一片，叹息、私下议论、更多是赞叹、叫好。肖荫朝上官君卿眨巴眨眼睛，想径直拉着上官君卿回府去，这青楼之地，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将军，将军不可。”此时来煞风景的正是那擦了半斤白粉的老鸨，“将军要带走万香苑任何人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只是这上官公子很特别，他本是钦犯发配的官倌。需皇族赦免才能脱籍从良。”
肖荫回首望看着身后之人，见上官君卿无赖的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想要松开他的手臂，却被肖荫一把握住，轻笑出声：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我这就去求皇上，即便是要用一身军功换，我也再所不惜。卿儿，安心回去等我！收拾好东西，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你再等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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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竹激动地一把抱住上官君卿的胳膊，他眼见心中偶像肖荫将自己主子送到院门口，还反复叮嘱自己要好好照顾公子才放心走开，那股子高兴劲儿，好像那肖荫宠着的是自己一般。
“小竹跟公子提起肖将军时，公子还装着不认识她呢，公子认识肖将军很久了吧？”
上官君卿不好意思的笑笑，并不否认：“嗯，我没有想到是他。”他推门而入，想告诉立即小因，告诉她，自己不用再抛头露面去卖笑了；告诉她，自己又给她找个好老师；当然最重要的是，告诉她，有了肖荫的庇护，自己终于可以带着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没有那扑上来的小身影，只有几枝带着晶亮水珠的梅花枝横陈在地上，那梅花瓣那花白里透红，花瓣润滑透明，如粉蝶飞舞枝头，尽保存完得好无损，室内充满了芬芳浓郁，暄香远溢的梅香。
“这•••”
“小因那丫头听说明日是公子生辰，借了张教头的快马，去了趟梅岭，说要给公子摘几枝开得最盛的回来。”小竹躬下身子，一枝一枝捡了起来，插到花瓶中。“我问了药人，他说小丫头听说公子在前楼会客，就立马跑过去了。公子没有碰到她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故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