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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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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一红着眼,泪水在眼里打转。他笑得极为苍白,如果他能怀上alpha的孩子应该可以减刑吧。
他捂住自己的红肿的眼睛,想要避开那双温柔的眼睛,不去想自己的过去。
这几个星期的相处,她知道躺在她一旁的是什么人。
他的委屈、他的痛苦、他的不甘……
可如果瑞一听见,他肯定要大喊一句:“你不懂,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
你不会明白二十多年的孤独寂寞。
你不会明白一个身处底层的beta的不容易。
多利纳尔可以因为被测出极有可能分化为alpha而被收养,他们beta大多数只能在福利院成年后自生自灭。
他什么都没有,自那场污染后,唯有痛苦的记忆不曾抹去。每个夜晚,这些东西像潮水上涨,让他解脱不了。他想死,可他不甘心;他想活,可他……他早就没有理由活着。
古人言,好死不如赖活,所以他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
审判日。
阴云低垂,压得整个审判庭上方的天空都仿佛要坠落下来,狂风呼啸着,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审判悲号。
多利纳尔顺从地戴上脚铐,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的心微微一颤。
身边两个狱警如铁塔般左右守着她,他们的眼神冷漠而警惕,仿佛多利纳尔是一头随时可能暴起的野兽。
她慢慢地踏上审判之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命运的刀刃上。
瑞一自然听见了声音,他没有下床,身体在床上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像是秋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进入上星舰,多利纳尔缓缓地坐在专属椅子上,那椅子冰冷而坚硬,仿佛是命运对她的无情嘲讽。很快,星舰开始飞行,窗外的景色迅速变换,不一会儿,她就见到了星海。
星海就是星海,璀璨而神秘,每一刻都在运转着,可偏偏任何人都无法亲眼看见这种变化,太渺小了,她心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这样的美景了,不过也没什么意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麻木。
……
“请让开……”双臂压着她的警察大喊道,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像是一声声刺耳的警报。
“事情真的是那样吗?您真的逃跑了吗?”一个记者好不容易挤到前面,鼓足了气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好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
她装作没有听见那些问题,肩背挺直,像是一棵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的青松,缓缓踏入军事法庭。
庭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让她感到一阵灼热。
毕竟她是主角,这场审判的主角,也是命运的焦点。
法官开始宣誓,声音庄重而严肃,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神谕。一切开始运转,像是精密的机器启动了。
“我发誓,本法庭所见一切皆为……”
他们开始漫长地公示一遍所有的文件——那些证据,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压在多利纳尔的心头。最后他们走形式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没有。”她听见了自己平静地回答,声音在空旷的法庭里显得有些空洞。
“你是否有异议?”
“没有。”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好,我以帝国名义宣判你,依据帝国法律,流放你到XIE2005星三年,在此期间,不得随意出入XIE2005星。”法官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判决,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否使用军人特权?”
“不使用。”她磨了磨牙,脑海中浮现出那双忧郁的眼睛,那是她心中唯一的柔软。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自若,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无疑,有些人觉得震惊,无数人认为多利纳尔非常有可能会使用军人特权,所以,现在不用还有机会用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像是一群在迷雾中迷失方向的旅人。
“本法庭宣判结束。”
锤子砰的一声敲下,像是一声惊雷,打破了法庭的寂静。
她转过身,走了两步,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那是她的前夫,乔幸。
她愣了一秒,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她倒没想过这位大忙人会出现在这里,她都差点要忘记他了。
想到这,她抬起脚,慢慢地走出了法庭,脚步有些沉重,像是拖着两个无形的铅球。
整个帝国通过直播看到了结果,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像是一场混乱的交响乐。
“小人!”
“懦夫!”周围的人大骂道,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鄙夷,仿佛多利纳尔是他们的仇人。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是一场审判?还是一场一对一错的赌局?罢了,不重要了,她放松了警惕,背着太阳前进着,阳光尽情洒在她后背上,像是一层金色的光辉,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
她被带往前往流放之路的星舰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表达她想要利用军人特权换一个人提前出狱,星舰要晚上九点才出发。
“我们会上报至最高法庭。”对方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审视,意味着这件事还需要审理。
很快到了傍晚,夕阳醉了,倒在云里,像是喝醉了酒的诗人,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红色。
“有人要见你,对方自称是你的朋友,你要见吗?”
“好。”她微微点头示意同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看守她的人把人带进来,又识趣地出去,留下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像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她转了转眼睛看着眼前的旧人,她的队友,不,应该是她的前队友,封景人。他的脸上有道明显的伤疤,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诉说着他的故事。
他把带来的葡萄酒放在一边,那葡萄酒的瓶子在灯光下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队长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封景人率先开口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像是一个在黑暗中寻找答案的孩子。
他脸上有道明显的伤疤,像是战争留下的勋章。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我不是队长了。”她交叉着她的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她思索着,觉得这把椅子太矮了,像是故意在压抑她的身高。
封景人不语,他不相信,但眼前的人依旧不改那份冷冽,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
多利纳尔摸了摸脑后的头发,说:“帮我找一个名为瑞一,编号123489的人……这个人,你……照顾一下。”
“行。”封景人毫不犹豫答应,他的双手交叉,用力捏紧,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两个人开始说起369一些队员的事,他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是一首古老的歌谣。
直到夜幕降临,星舰即将飞向919星,像是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
封景人起身将要离开,多利纳尔起身,他们拥抱彼此,像是在拥抱最后的温暖。
“我们还会相见,你这样搞得生离死别一样。”多利纳尔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却带着一丝苦涩。
封景人:“嗯。”
“保重。”
“你要安全回来。”
“当然。”
多利纳尔在心底说了一句再见,像是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坐上小型星舰,星舰只是一味地向千里之外冲去,像是一颗出膛的子弹。小型星舰被评为亡命之徒,似乎永远有警察在后面追赶,像是一群饥饿的狼在追逐着猎物。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多利纳尔被拴在椅子上,她除了能扭扭头,还有扭动手臂,实在是做不了坏事。她宽大的右手靠着头,望向窗外的宇宙,蔚蓝色的星球渐渐小的像鸡蛋一般,最后消失成一个黑点,像是生命中的一个个过客,渐渐远去。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奈和离别。
她看着那瓶酒,所见之处,都是冰冷的金属光泽,而葡萄酒那种红色的液体让它格外瞩目,像是一抹温暖的色彩,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显得格外珍贵。
也许这将成为她接下来三年的饮料了,作为一个酒鬼,她认为她得忍耐,该怎么喝呢?1.5L的酒可以一年三分之一地喝?她的脑海中开始计算着,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一阵光晕与这艘星舰狭路相逢,瞬间能量爆炸,从表面上看,星舰直接被碾为尘埃,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像是一场梦幻的泡影。
“报告!报告,XIE2005星舰跟踪信号消失!”
一个世界,人类仅剩256个人全体震惊,经过千万次的失败,实验成功了!他们扭转了空间,回到了过去,像是一场奇迹的发生。
多利纳尔努力睁开双眼,她隐约看见,上一秒还在星际遨游的她,下一秒窗外是被一个玻璃球罩住了。
“你能听得见吗?”
“谁?”她咽了咽口水微微张嘴,听见这冰冷的机械音,疑惑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也许你有很多问题,但请记住我说的话,我们时间不多,现在是星际3100年,人类因为一次严重的生物科技泄露而迎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灭绝,请记住以下词,第一舰队,步忘恨,罗斯维奇,宋镜成,柳晓,佳丽斯雪山,人类抵抗舰队……”这串声音未落。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XIE2005星舰吸回了原来的位置,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把一切拉回了原点。
星舰上只有她一个人,每一趟流放到垃圾星的路途几乎不会派人看守,星途线路不是帝国的,也不是联邦的,更不是星盟的,或者那些奇怪的其他种族,它属于全宇宙,偶尔,蹦出来的其他种族让人不安,而星舰上的监控足以让那些人安心,他们的目的不过是送每一个流放犯人去往流放之地,没必要搭上其他人的生命。
她摸了摸眉毛,那应该是梦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像是一个在黑暗中寻找真相的探险家。
不管了,继续睡。
她的身体渐渐放松,像是一朵在风中飘落的花朵,终于不用在乎任何东西了。
……
“目的地已到达,请下舰。”毫无感情的少女音响起,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多利纳尔拿着小小的一个行李箱,不确定地踩在在主星卖价昂贵的绿色的草地上。那草地柔软而翠绿,像是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她愣住了,不对吧,不是垃圾星吗?垃圾在哪里?她抬头看向星舰的位置,星舰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只在空中留下划痕,像是一道岁月的伤痕。
唉?
她现在只想大喊:傻*,你送错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她心想,这算不算逃跑啊?真是见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烦躁,像是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她腿上的脚铐早就被取下,仅凭直觉,朝一个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她的脚步坚定而有力,像是一个勇敢的战士。
草地上出现被碾压的痕迹,除了多利纳尔,还有一个不明物体轻轻在柔软的草地上留下了痕迹,像是一场神秘的邂逅。
她见到了一颗除了植物,无任何生命体征的星球,但这样的推测仅靠现在所见。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像是一个在陌生环境中探索的旅人。
星际交通指挥室内。
众人看着对于XIE2005星际轨道图投影,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像是一群在等待判决的囚犯。
“报告,XIE2005星舰已恢复正常……XIE2005偏离航道……XIE2005已返程……”
……
“Tell me why freedom, if you've ever tasted it,”
(翻译:告诉我自由为何?如果你曾品尝.)
“Have you turned into Eve, partaking of the forbidden fruit?"
(翻译:是不是成为了吃下了禁果的夏娃?)
“Oh~Wow”
“Does an entire life exist solely for this fleeting now?"
(翻译:是否一生只为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