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一场》两面间

10、一直陪着

　　“都收拾好了吧。”应寻问。
　　“画板、笔盒、水桶...”祁让仔细地查看着画具：“没问题了。”
　　“统考证。”
　　“拿了拿了，放心吧。”
　　今天是祁让美术统考的日子，两人早早就起了床，争取早点到达考场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应寻陪祁让一起坐地铁到达考试的地方，门口围满了考试的学生，个个背着画包，祁让其实没有那么紧张，这几个月他进步了不少，这会还不让考生进场，两人就在一旁等着，祁让的手一直揣在兜里，第一场是速写，手不能僵着。
　　十二月的天气变得越发寒冷，今天出门祁让穿了件薄皮衣，在外面站了大半天这会开始有些微微发抖，在原地踱步。
　　这时，应寻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暖手宝，对祁让说：“拿着。”
　　祁让接了过来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
　　应寻没有说任何让祁让考试加油的话，应寻这样的人总是不会说的，可是祁让明白，这个暖手宝就已经代表了那些话，应寻总是默默地做，祁让却都能看见。
　　“好了，我可以进考场了，外面冷，你去找个奶茶店，买个喝的坐里面等我。”
　　“好。”

　　祁让离开后，应寻一个人低头走在路上，祁让不在的时候，他的世界是安静的，现在到处站着的都是考生家长，一张张脸上满是期望的表情，他穿过人群，似乎在放空，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下午色彩也考完的时候，祁让出来说觉得自己超常发挥，应寻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但祁让还是捕捉到了应寻一闪而过的表情，像是松了口气，应寻也是为他开心的吧。
　　两人慢慢走着，应寻开口：“后面要好好准备文化课。”
　　“知道知道，这不是还有你嘛，我们一起。”
　　应寻没回答。
　　就在两人准备往地铁口走的时候，应寻突然对祁让说：“你今天带我去打耳洞吧。”
　　“今天？你怎么这么着急。”
　　“想在身上留个东西，不会消失的，能一直陪着我的。”应寻淡淡道。
　　祁让扭头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话，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接着祁让也没多想，打开手机联系了他打耳洞的那家店的老板，问今天还能不能预约。
　　一通电话结束，祁让对应寻说：“老板说这会人不多，咱们到那时间刚刚好。”
　　“好。”

　　打完耳洞出来，天已经黑透了，祁让仔细地欣赏着应寻的耳朵，打的时候祁让想让应寻选一个很小的耳钉，毕竟几个月内不能摘下，在学校太明显也不好，应寻不像他，老师拿他没办法，可应寻却说要打跟祁让耳朵上其中一个钻一样的，祁让没办法只好同意，是一个方形的钻，看着还是挺闪的。
　　“别看了。”应寻说。
　　“好好好，我不看了。”
　　“在外面吃吧。”
　　祁让问：“是为了祝贺我统考顺利结束？”
　　“嗯，算是吧。”
　　“那等高考结束我们要吃顿死贵死贵的好好庆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