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古镇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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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烁？是那个超红的明星李君烁？”
“他们也来这儿拍戏了？”
“哇塞，真的好帅，好高……”
窗户面前挤满了人，透过缝隙，是一辆又一辆剧组工作车，上面贴了牌子，“拍摄专用”。
人群里又有人说话，“李君烁签约新东家后首部男主电影于黔东南小镇取景拍摄……据悉，时光影视公司高层时靖题表示，李君烁身上有着无限潜力，期待能够一起创造更加美好的演艺之路……”
李君烁，还有时靖题？
李枝将目光投向一旁没去凑热闹的谷婧。
谷婧拿着手机，刷着最新资讯，点进去新闻稿艾特的人名——时靖题？
反复点进页面，又退出，然后回头望向李枝，“他来干啥？”
李枝摆摆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追妻？
李君烁的电影剧组只是在舞阳河畔有一场戏，在天黑之前抢着光将镜头拍完了，随后剧组大包小包又原路返回。
好像小镇热闹了一阵，又马上恢复了宁静……
在下乡的日子已经接近过半，这段时间里，给小朋友们讲故事，配合着姚远给孩子们做了心理筛查和视力筛查。
还是有几个小朋友有着早期抑郁倾向，李枝问姚远该怎么弄，姚远转着笔，“留守问题……”
李枝明了，一边是父母在外地挣钱为了孩子能更好地生活，一边是生活成本等等导致孩子不能带在身边的无奈，她们也是有心无力。
而那几个视力偏弱或者假性近视的小朋友倒还好引导帮助，通过学校和当地部门，下乡团队也自掏腰包从市里请来了几位眼科专家。
叮嘱戴眼镜的戴眼镜，不过多干预的也就让孩子们好好做眼保健操……
又确认了一遍需要帮助的孩子们的名单，李枝将文件转发群里交接工作的同事，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而天早已经灰蒙下来。
走进上午还热闹的窗户旁，天空淅淅沥沥下着雨，狂风却不止，刮擦着河畔的大树，像是随时都要连根拔起……
屋内的灯光也时隐时亮，李枝不免哆嗦着，现在这景象倒也适合李君烁拍个恐怖片……
屋子里越来越暗，好在她视力还行，偶尔才戴眼镜，后来学了医，眼镜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
徐宗煜也带着眼镜，想了想，之前在他家的时候，手术累的直接仰坐在沙发上。
她悄悄走过来，轻轻弄着他的短发，然后将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拿下……
徐宗煜的眼镜，好像是常规形状的，自己的眼镜倒喜欢奇形怪状的。
他的眼睛很好看，他双眸里的自己也好看。
有些想他了。
李枝关上灯，然后将电脑塞进包里，刚想出门攀上门锁，姚远却匆匆赶来，李枝没有落锁。
“怎么了？还不回酒店吗？”李枝问，这场雨怕是要下个不停，趁现在还没有下得很大，走回去也不会被淋得像落汤鸡。
“有些工作没做完。”姚远只回了这一句，语气有些冷，带着情绪，然后火速进了屋子。
这是水漫金山了？
李枝也不管了，从门口楼道里取了自己的伞，往楼梯口走去。
雨水从阳台飘进来，撒在楼道里，还好她穿着高帮鞋，不至于直接淌着水。
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雷鸣……
再然后，是楼道里的灯，灭了。
还没有下楼梯，李枝看向转头看向雨中，远处原还星星点灯的小镇灯光也在方才一齐熄灭。
停电了。
又下雨，又停电，又冷，雨也越下越大……
李枝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好在今天下乡不上课，孩子们都在自己家待着，没有安全隐患。
摸着黑，靠着楼梯墙壁，一步一步缓缓走着。
楼梯拐角处，隐隐约约显着人影。又是一道闪电，借着光，李枝看清了，是捂着耳朵的谷婧，还有伸出双臂紧紧拥着她的时靖题。
又是一连串雷鸣声，雨也越来越瓢泼，透进耳朵的声音，好像是有谁在哭。
*
二楼的办公室是学校专门给这次下乡安排的临时休息室，这个点还在学校的，也只有李枝她们，故而在这个大雨天，有了个可以停留的地方。
木门被吱吱呀呀推开，李枝下意识打开墙壁上的开关，灯没亮，这才想起来整个小镇已经停电了。
然后转身，想叮嘱他们走慢些。
时靖题搂着谷婧，抿着唇，额间不知是汗还是飘洒的雨水。谷婧依偎在他怀间，闭着眼，小心翼翼随着他走着。
关了门，屋子里也更暖和些。李枝让他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个应急盒子，这还是从社联带过来的。
手电筒的开关被打开，底座是平的，刚好可以直立在桌面上，屋子里也亮了起来。
“别怕，安全了，不黑了。”是时靖题在说，说给谷婧。
谷婧听了，点点头，身子渐渐放松下来，然后微微睁开眼。
李枝又从应急盒子里找出两条毛巾，她没有被雨水淋湿，两条毛巾刚好给谷婧她们。
递毛巾的那刻，谷婧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李枝微怔，总觉得今晚太过奇幻，只是这声“谢谢”太过生疏感，故而转头看了看时靖题。
时靖题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拿毛巾给谷婧擦拭着。
这是又犯病了。
时靖题的手机铃声响起，节奏比较欢快，像是动画片的主题曲。
只是简短地回复了几个单音词，然后关掉电话按键。
“大雨导致山体滑坡了，泥石流把电线杆给冲倒了，现在正在抢修。”
李枝听了点点头，然后靠着谷婧缓缓坐下。
谷婧带着陌生的眼光看着她，身子微微像时靖题那边靠过去。
不约而同的，李枝和时靖题叹了口气。
“她叫李枝，是我们这次来黔东南玩遇到的一个朋友。”时靖题简短地哄着她，没有不耐烦。
“你好，我叫马谷婧，你可以叫我谷婧。”她说，然后很礼貌地示意点头。
“你好，李枝。”李枝回复她。
人是不能互相比较的，李枝想到这句话，自己父母那些事情曾经让自己能难受，但如果把谷婧的过往和自己替换，自己又能不能像她那样突出重围呢？
莫经他人苦，所以不能随便去议论，去比较。
她又想到了那日在医院走廊上，时靖题望着灯，祈求她。
尽管现在想来时靖题的话语里也都是满满的套路，但好在，至少在这次发病前，她有很好地照顾到了谷婧。
雨势开始小了，玻璃窗户外散在着微弱蜡烛灯火。
等会就能来电了。
谷婧是被时靖题背回酒店的，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脱了鞋袜，掖好被角，动作很熟练。
电还没来，好在上楼的时候酒店前台给了几根蜡烛，也不至于摸瞎。
借着微弱光芒，谷婧熟睡着，偶尔闻及几声呓语。
就在李枝思考者到底要这么渡过这一晚时，下一秒就被安排到了另一间房间。
毕竟现在的自己对于谷婧而言是陌生的，她只相信时靖题。而且三个人住一间房，也不妥。
直到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时靖题给她开了门，“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李枝点点头，这个她很相信，想说什么希望他好好照顾谷婧的话，又将话语过了一遍脑，多此一举罢了……
从陌生的环境起来，李枝眯了眯眼，混沌感适应了好一会才消散。
昨晚没来电，索性把窗帘拉开了。
窗外，已是风平浪静。和初来这儿时不同，眼下对这个小镇多了几分亲切和熟稔。
新房间和之前的房间在同一层。虽是同一层，但看向窗外的景色也有了几分似也非也。
李枝翻了个身，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意料之中的结果。
好在自己平常用的移动电源还是电量充足，也不至于让手机停机。
时间是早上七点半，习惯了这个点起床，生物钟自然而然让自己苏醒。
工作群里新消息传来，一是今天停电加暴雨，所以停课。二是下午才确定来电，大家注意安全。
也就是说今天放假？
然后又顺着手机屏幕往下看，是时靖题的。
“我带她回北京了，了解到谷婧的任课已经完成，也同下乡的负责人了解过，为表示我们的歉意，此次下乡的一切费用皆有我们承担。麻烦您和带队人说一声。——时靖题。”
用的字眼是“我们”，李枝捕捉到。
真好。
但是费用全部由他来负责？可是谷婧的课程早在发病前几天就已经全部完结，接下来的下乡内容大多是游戏类的，并没有损失什么。
这也不像谷婧说的奸商那类呀，李枝心想，然后又敲打着手机键盘，“谷婧还好吗？”
那边很快给了回复，“还好。”
别的，李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自己能想到的，时靖题一定都能妥当打点好……
洗漱一番后，随意披了件外套，走出了酒店。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昨夜的雨，带给李枝最大感受便是如此。空气中更多的是雨后泥土散发出的清新，舒展着她所有神经细胞。
这下真的是自己一个人的旅行了。穿过巷子，踏上小镇千百年的石板路，然后淌过积水的小洼地，又站在了舞阳河那座桥上。
今天路旁卖早点的人不多，驻留了一会，也没见多少人走动。
还是有些冷，李枝深吸一口气，将外套拉链拉到顶，然后将下巴埋进外套里。
在抬头，便瞧见了“天后宫”三个字。
不如去碰碰运气？
宫门半掩着。
而宫门在一段很长的楼梯上面，楼梯两边还淌着昨晚的雨水，壁上挂着青苔，比在榕城的更茂盛。
踩在阶梯上的小水洼里，一步一步，然后到顶。
房梁上滴着水，惯性使然，滴落在阶梯石板上，然后汇积成更大的水洼。
一滴一滴击打着，很有节奏性。
拌着水滴声，李枝弯了弯手指，轻轻扣了宫门。
“您好，有人吗？可以进来吗？”
没有人应答，趁着半掩着的缝隙，朝里望去。
里面是更高一阶阶的长梯，雨后的青苔绿植也更多。
视线扫到右侧，放着块指示牌，
“游客可自行参观，后院私密请勿入内。请勿触摸界限内物品，谢谢合作。”
那便是可以？
李枝又扣了扣门，招呼了声，还是没有应答。
再然后伸出脚，跨了进去。
天后宫内很幽静，是古朴的中式建筑，却不让人害怕。
高高的阶梯旁边有个小房子，开着窗户，是请香的地方，但今天没有香，那边逛逛吧。
而小房子的旁边，是半开放的内堂，请了一尊“妈祖像”。
记忆被拉回在榕城古厝的时候，原本还倦寒的心，悄悄热了一点。
跨越几千公里，从一个小镇到另一个小镇，仿若自己心意得到了连接。
是榕城与黔东南，也是自己和徐宗煜。
昨天下雨的时候，很害怕，真的想他，想他如往常一般给自己捂住耳朵。
想他给自己擦干头发上的水渍，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准备姜茶。
更喜欢他认真钻研学术，然后自己也在一旁练习腹腔镜的样子……
真的想。
李枝诚心作揖行了三个礼，然后朝着两边长道走去。
两边摆着模型，是古船，木制的，船型和“古礁船展”类似，而一旁的墙壁上挂着好大一副简介……
中国的传统文化，在这一刻，真正地连接了起来。
想不出在那些交通不便的年代，思乡的游子们是如何表达自己的眷念的。
内堂的地有些不平，往后退的一步，踩在了小坑里，险些崴脚时，整个背后被温暖覆盖。
李枝微怔，能感受一双手从腋下环住自己，鬓边是他舒展的呼吸声。
再然后，李枝眼眶微微湿润，“还是这般不小心。”
徐宗煜摸了摸她的头，抱得她更紧了。
李枝眼角微红，扭捏着，转过身，望向他。
似是不敢相信，在这里，遇见了？
然后伸手去触摸，他也欣然，用一侧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掌心，像午睡的猫一样。
“你怎么来了？”她带着哭腔，刚刚确实吓了一跳。
“这边有个心脏学术会议，还跟着一些前辈来偏远山区义诊。”还有别的，比如这座天后宫，比如，在听到泥石流停电后想来看看她。
然后呢？
然后便是，情难自禁，不满足她掌心的温暖，唇与唇之间最能感受那埋藏在心底的思念……
似要将她所有的眷念全部夺过来，然后再渡给她自己的……
四周都很幽静，只能听见屋梁上滴落的雨水声，还有两人不舍的情调声。
“我们刚刚这样，当着天后娘娘的面，是不是不妥。”她红着脸，像是染了几分霞光。
徐宗煜倒是笑，蹭了蹭她的鼻尖，“天后娘娘可是娘家人……”
他的气息再次落下来，是她的眼睑，鼻尖还有双颊。
脸烧得更红了。
就算是娘家人，那也不妥当，对对对，不妥当。
就在自己想要推开他时，他也停住了。
“这几天有没有受伤？”他带了一些应急药物，希望她用不上。
李枝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徐宗煜明了，又看了看她，“饿不饿？”
“有点。”
如此，便带着她往后堂走去，穿过堂口，便又到了新的世外桃源。
一位身形略佝偻的老者给他们端来两碗当地的汤面，没放辣椒。
徐宗煜点头致谢了一声，老者也不着急走，靠着桌沿坐下，捋着花白的胡子，一言不发。
汤面放了葱，李枝偶尔不吃葱，但徐宗煜每次都将葱姜挑出来。
这次也是。
挑了多久，老者便看了多久，也没有说话。
李枝瞧见了，也不敢问，只是接过徐宗煜递来的挑择干净的面，紧着果腹。
品了一口汤，和在榕城喝的很像。
虽然国内的面条煮法大差不差，但这汤头，细看这碗筷，都是思乡人最虔诚的意想。
“你们家，到你这，是第几代了？”老者望着徐宗煜，缓缓开口。
李枝在小镇待的这几天，对多少能听懂些方言，只是老者的话多少不是了。
乡音未改鬓毛衰？
他有多久没有回去过榕城了？
徐宗煜放下汤匙，细细讲了徐家的近况，还有周少炳。
“那小子，我们那时候上学，他天天在外面惹事，没成想现在混得有模有样。”老者顿时开怀，忆念着往昔，也更多是不舍。
“还是得多亏了江姑娘，没有她，我们这些毛孩子，学问可是做不了咯。”
“是啊，这次我来这边，也是为了收集徐老师著作的书籍。”
老者又想到了更久以前，“是了，那年大雨，好多书本都被冲走了，也有些被人夺走了。江姑娘没放弃大家，还教我们学问。好啊好啊。”
老者看着徐宗煜，不免又言更多，“你们徐家如此，也是欣慰了。”
话里有话。
又想到了什么，缓缓起身，蹒跚着从里屋走去，窸窣一阵声，拿出一个箱子来。
“看来，有些东西也要回家看看。”老者言道。
徐宗煜打开箱子锁扣，是一盏手提灯笼，上面镌着花，牛皮纸也泛了黄。
和平煜做的，一模一样……
“尧叔，倘若哪天您想回家了，和我说一声，我带您回去。”徐宗煜柔声道。
年少时，周少炳总会有意无意提起，他有位老朋友离开了家，这辈子都没有回去。
这次也是机缘巧合，火车不通，出租车也到不了，徐宗煜索性自己借了车赶过来。尽管刚刚结束一场指导手术，但内心的焦急让他困倦不得，只是希望她没事。
车辆将将驶入桥边，后视镜让他看到了这个古建筑。停车，翻出从黔东南寻得的书信，仔细对照，然后转头，在雨天，代替周少炳，拜访了这位前辈。
还好，不仅她没事。前辈也还活着，也想家。
别的周少炳没有多说，但是周老也知道，这位离家多年的老者在他乡守着过了大半辈子，教了很多孩子读书，也赎了大半辈子的罪，足够了。
李枝不敢多言，只好靠着徐宗煜呆呆地站着，徐宗煜将灯笼手柄放置在她手上，李枝轻轻提着，生怕弄坏了。
在徐宗煜身上，有很多“秘密”，但那些“秘密”也是文化的秘密，她不多问。
人，也是有缘分的，自己心心念念的旅游景点，和徐宗煜似在很久远以前便留下来牵绊。
两人在桥上站着，不似昨夜的狂风骤雨，只河水还湍急着奔涌，盯着水面，整座桥都像在移动。
“就要走了吗？”李枝问他，这人什么都自己扛着，眼底的暗沉也更浓。
“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徐宗煜说着，便把一个背包拿过来，让她背着。
“都是一些应急的东西，有药物。”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做到，但累了还是要休息一下。”
徐宗煜摸了摸她的脸，又言，“累不累？”
李枝轻摇头，“之前怕跟不上教学强度，所以不敢，现在好多了，别担心。”
徐宗煜点点头，风有些大了，扬起她的发丝，轻轻撩拨到耳后，然后将人带入怀中，隔着衣物，摩挲着后背。
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李枝依偎得更紧，“你不问我，刚刚和那位先生有什么过往嘛？”
其实是想问，老者和榕城的是不是有什么过往。
李枝仰起头，这个角度能抵着他的下巴，笑着打趣道，“本人日理万机，小徐子等回了榕城再告诉我吧，我现在可忙着呢。”
徐宗煜嘴角微扬，看着她的鼻头有些发红，也知道她在心疼自己，希望借着这几分钟好好休息一会，“背包里有预防感冒药，等会回酒店泡着喝，别着凉。”
李枝轻点头，他的热气撒下来，透进她的脖颈……
炽热温柔的气息再次落下来，李枝自己也忘了怎么又这般起来，但两人就是贪恋着，连呼吸也不忘掠夺……
下午两点的时候，小镇来了电，李枝赶紧接了水烧热，又从徐宗煜给的包里拿出感冒药。
等待水热的间隙，靠着房间的窗，瞧着外面那座桥……
刚刚送走了徐宗煜，李枝又在桥上站了一会才回来。
刚刚桥上和路边人影稀少，而现在行人渐渐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桥上某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走路方式，背影都像极了李炎……
热水壶跳了闸，李枝也没再仔细观察那人，回过神来，将热水倒进了茶杯里，杯子里的药丸颗粒被热水滚起来，渐渐融化成黑褐色……
“就这样走了？”乐欣妍一边给电脑充电、打字，一边问候着李炎，“果然天降敌不过竹马呀？看来我还有机会。”
李炎拾起一旁凳子上的冲锋衣，刚刚桥上那道风景从头到尾尽收眼底。
感想？
没有嫉妒，也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只是觉得挺好，谈恋爱挺好的，有人爱她挺好的，她笑了更好了。
又从包里拿出钱包，还未打开，只瞧见乐欣妍指了指自己说，“再来瓶饮料，他买单”，然后头也不抬地继续摆弄她的电脑。
一旁的姚远，“别说哥们不帮你，一直帮忙盯着呢，可是没成想早就有主了。别怪哥们不仗义，这杯你也得请，那人可是海龟博士，附属医院的重点栽培对象。”
姚远又象征性捏了捏嗓子，低声道，“人家在榕城也是有些地位脸面的。”
李炎听了，似苦笑，索性掏了两张纸币出来…
可能是乐欣妍觉得他这人太烦，所以在小镇停电的时候找到了唯一一家带着发电机的清吧店。
只是这个点，清吧不买酒，只买饮料，还特别贵。至于乐欣妍怎么找到这家带有发电机的店的，李炎不知，反正她总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也是个好女孩，自己对她没意思，也不能去吊着人家。
还未开口，她又言，“输了便输了，东山再起便好。”乐欣妍没有抬头瞧他，只是抛出这句话。
“也有例外的”，姚远喝着汽水，“有时候竹马也能赢天降。”
姚远想到了时靖题，上次在酒店，见到的时靖题还是一如往昔般凌厉……
算了，他和李炎，都是败将，也不好说别人。
“走了”，李炎将钱包装回口袋，潇洒般地挥了挥手，是卡着点跑出来的，也是担心这边停电……
现在，所有人都好着，也得回去继续跟着进行法律救援……
跨上桥上石板那瞬间，李炎下意识地朝刚刚风景的一侧望去，然后，将背后帽子拉起戴好……
走路更带风了。
清吧里，乐欣妍将这次下乡的出纳整理好，直至邮件发送成功，才松了口气。昨晚下雨，真的太恐怖了……
一切都结束了，乐欣妍瘫软着坐在藤椅上，心情大好。而一旁的姚远见了，不免调侃道，“你这哪是失恋的样子。”
乐欣妍努努嘴，摆着手，“不着急，一点都不用急。李炎这个人，不能让他觉得我太爱他了，现在本姑娘用意念让他慢慢喜欢上我……”
“那这个意念，功力大嘛？”
“还在实践中……成功了请你喝喜酒……”
姚远摇摇头，手里摇晃着汽水瓶，无奈般自嘲，呵！又一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