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心法则》痛琂

8、琥珀囚笼

　　“不可能……”母女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不信？给你们看监控。”秦苑握住谭溪云的手紧了紧，将监控录像找出来给她们看。
　　画面中，谭煜骁拿着一小包黑色的袋子，将里面的暗紫红粉洒进必用药中，然后偷偷离开。
　　“经过专业人员检测，那个暗紫红粉是圣约翰草，与伯父常用的抗癌药索拉非尼混用有致命的效果，所以，伯母，您大学学的药理，这么简单的事不会不知道吧？”
　　“你……你们”谭母气的站起来，颤抖的手指指着她们，转身离开，“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惊亮楼梯间的灯。
　　病房里只剩下秦苑和谭溪云。
　　“溪云，你还好吗？”秦苑扶着身边冷如冰块的人，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谭溪云看向床上病危的父亲，不禁流下泪。
　　秦苑感受到身边人的异样，一把抱住她，任由怀中人抽泣，嘴上温柔的说“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谭溪云突然反胃，猛地推开秦苑，冲进洗手间干呕，秦苑倚在门边点燃薄荷烟。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谭溪云带着哽咽，盯着镜子里的秦苑。
　　"因为想保护你。"秦苑抚平衬衫褶皱，拿出针孔摄像头，对着谭溪云摇了摇，"我调查过你们家的情况，母亲重男轻女，弟弟不学无术，伯父为了公司的前程，只好把重任交给你，不免遭到母亲和弟弟的嫉妒，再加上伯父突然重病，这样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伯母和弟弟动的手。再顺藤摸瓜找到你弟弟下药的证据，揭穿你母亲的目的，他们这样也算故意杀人罪了吧，你准备怎么办？”
　　"啧……你到底还知道多少？”谭溪云突然感到有些惊悚，看着面前嘴角带笑的女人竟有种陌生感。
　　她顿了顿，突然失笑：“所以突然说这么多是对我的保护？"她转过身，通红的眼睛对上秦苑的双眸“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他们的阴谋，我这么多年不想说，也不敢说，我害怕在我没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把我当做祭品献给陈家，甚至其他对他们有利的家族，而你今天突然戳破这层纸，打乱了我的计划……”
　　"嘘——"秦苑的烟蒂碾灭，一股清冷的薄荷味迎面袭来，她的眉骨骤然压深，“宝贝儿，我会保护你。"炽热的手指抹掉眼边的泪"没人能和我抢东西。"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是律所急电。小林惊慌的声音炸开在狭小空间："谭律！陈家带人查封了我们的案卷库！"
　　秦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突然扣住她握手机的手：“想翻盘吗？"另一只手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心口上纹着的“玫瑰花”。
　　"这个二维码，是谭家案卷库里保险柜的密码，能看到陈家近几年所有的黑色账单，我能做你最有力的密钥……”秦苑顿了顿：“或者说你想嫁给陈瑜？"
　　谭溪云怔了怔，手指悬在纹身上方颤抖："什么时候纹的？"
　　"你不接我电话的第七天。"秦苑抓着她指尖按在滚烫的皮肤上，"你觉得我脏，我就把罪证刻在..."
　　“疯子！”谭溪云甩开她的手冲向病房，却在门口被秦苑挡住。
　　"选我，还是选他？"叹息般的尾音，像蛇信子钻进对方领口，舔过脖颈。
　　而病床上，父亲的心电图正在拉直，发出单调长鸣声。她们踩过满地碎光，在最后一声长鸣中按响了急救铃。
　　"我选真相。"她扯开秦苑的衬衫，用口红在“玫瑰花”旁写下自己的律师编号，"把这些年你收集的谭家罪证，全部给我。"
　　秦苑轻轻吻上满脸泪痕的谭溪云“好”
　　当她们返回律所，发现小林以及几个谭华强的心腹律师都沉默的坐在大厅里，空气陷入死寂，气氛降到零点。
　　她们走进去，众人像看到救星一样，拥了上来，“别急，跟我说说详情。”谭溪云说道。
　　小林率先说道：“一个小时前，陈瑜突然带人进来，说咱们的案卷库有问题，警方要求封锁，暂时不能用了。”
　　“那其他办公场所还能用吗？”谭溪云问道。
　　“可以，只有案卷库被锁了。”小林回道。
　　“谭律，陈瑜当时还留下一句话，说让你别挣扎了，安安稳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什么事就都没有了。”另一个律师说道。
　　谭溪云的指甲无声地陷进掌心，月牙形的凹痕在苍白皮肤上泛出深红，突然笑道，“他为了逼婚这么做，难道不怕谭氏明正堂和陈利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没事，溪云，有我在。”秦苑的掌心握上谭溪云的拳头，“你们先去忙吧。”秦苑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指腹轻轻摩挲她绷白的指节，像是在安抚一柄出鞘的利刃。
　　“松手。”她低语，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柔软，“你的指甲在伤自己。”
　　谭溪云的手指微微一颤，力道稍懈的瞬间，秦苑的指尖便滑入她的指缝，强硬又温柔地撑开她蜷缩的掌心。
　　众人在远处默默吃瓜，见她们暧昧的神情，都相视一笑。
　　深夜的律所档案室，“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谭溪云身手矫捷的将所有监控关掉，然后跳下来质问秦苑。
　　“好身手，”秦苑笑着“还记得’玫瑰花’吗，刚好是那个锁的密码。”
　　秦苑被抵在保险柜上。谭溪云咬开她后背的暗扣，唇齿间混着血腥与唇膏的甜腻："为什么不早给我？"
　　"我在等..."秦苑喘息着解开密码锁，"等你亲手撕开我的蝴蝶骨，把那些肮脏的蛆虫挖出来。"
　　保险柜弹开的瞬间，二十年的黑账倾泻而出。而最上方的照片里，十七岁的谭溪云正在图书馆温书，而窗外树影里藏着偷拍的镜头。
　　"为什么..."她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会有这个？"
　　秦苑的指尖顺着她脊骨下滑，停在第四腰椎：“他们用你做饵。”秦苑的唇贴上她颤抖的眼睑，"你大三时经手的第一个公益诉讼，原告突然撤诉，还记得吗？"
　　谭溪云想起那个白血病女孩的母亲跪在律所门口，额头磕出的血染红了花岗岩。三天后，女孩的弟弟就被私立中学破格录取。
　　“那是你父亲用公益案件筛选猎物。”秦苑将黑色缎面衬衫脱掉，只剩雪白的肌肤，"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最后都成了陈家的器官库。"
　　谭溪云的手掌握上雪白的腰肢，触感像烧红的铁。
　　"我母亲是第七个。"秦苑双手勾住她的脖颈，“她签了眼角膜捐赠协议，却在手术台上被摘走了整颗心脏。”她的目光像一把淬了火的刀，注视着面前人的眼睛，灼热而锋利。
　　"从你考上法学院那天，我就开始收集这些。"秦苑舔去她眼角的泪，"你说要当正义的使者，我就把自己变成你的弹药库，我知道这些是你家族的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