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天地》懒人写书

4、第四章

　　左灿微微昂头，让晨光落在他温润的脸颊上，他凝神，语气淡然：“你说········”
　　霍辰光是个急性子，他催促：“说什么？”
　　“你说，该不会有人觊觎我的美色，想得到我，却得不到，因爱生恨吧。”
　　霍辰光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抡死，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一副生无可恋。他自我调解许久，睥睨一声：“要不要报警。”
　　左灿抬头，示意左上角的监控：“先查监控。”
　　霍辰光大步上前，在人群中高呼：“都散了吧。”他一米九，身材壮硕，在人群中高呼，震慑效果十分显著。
　　摄像头没有损坏，看来不是“熟手”作案。黑白画面上，一个身材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店铺门前，他身穿黑色冲锋衣，头顶带着鸭舌帽，除去眼睛，其余都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左灿：“你说······”
　　霍辰光冷哼一声：“我绝对不会上当了。”
　　左灿俨然一副侦探面容，他骨骼分明的手指磨砂着下颔：“你说，如说是高/利/贷上门寻仇，那应该写，欠债还钱，如果是同行滋事，那应该写关门大吉，可是一个滚字，就很像小学生寻仇，心智不成熟的那种。还有·······”
　　霍辰光认真听着，他觉得很有道理，他问：“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如果我找男朋友，你觉得我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左灿认真脸。
　　霍辰光：“哔哔哔，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老子不陪你玩了。”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霍哥，错了，错了。”左灿投降
　　“谁错了？”
　　“霍哥，是小弟我错了。你去帮我把热水器修好吧。”
　　“这事不追究啦？不报警？”
　　左灿：“不急，如果真的是小屁孩做的，打他一顿比报警好用，警察局又不是那么好进的。”
　　霍辰光一脸孤疑：“那我去你家修热水器啦？真的走啦？”
　　霍辰光走后，左灿给他亲爱的弟弟左梧，打了通电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左梧从监控中认出那人是比他高一级的同学，因为打篮球产生了一些摩擦，那个同学怀恨在心，就来报复。左梧挂电话时，说，那个愣头青经常吹嘘他是览通集团，周氏的儿子。

　　左灿：“啧啧啧，现在的小屁孩，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爸是周氏，很好，那我就去找你爸爸说道说道。”
　　左灿经过深思，觉得是男孩子叛逆期，不小心做错了事，报警或者通知学校都属于下策。他想和少年的父亲沟通，解决这件事情。
　　他去览通集团前，特意穿上许多年前买的西装，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外套和长裤都是黑色的。他习惯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敞开，露出干净的锁骨。西装在他身上，总能穿出一种庄重的性感。

　　站在览通公司大厦下，从地下往上看，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错觉。壹城中，有不计其数这样的大厦，大厦下又有不计其数的打工人。壹城是包容的，因为它兼容所有打工人，在这里每个人都有机会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它又是冷漠的，因为他会用五年，十年，告诉你，是你融不进这座城市，而不是这座城市容不下你。

　　他来到前台，温和有礼：“我找周总。”
　　前台是位约莫二十七八的小姐姐，今日化了淡妆，淡红的薄唇显得格外的精神。她低着头，收拾凌乱的桌面，在忙乱中抬头，左灿的笑容落入她的眼中，她的脑海浮现许多形容词，但那些形容词都过于寡淡，不足以形容左灿在她眼中容貌。她慌乱中有些口齿不清：“请问这位先生找谁？”
　　左灿保持笑意，温和道：“我找周总。”
　　“好的，请稍等。”
　　左灿的笑容占据了她的大脑，刚想敲门，周总淡漠的脸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小姐姐瞬间清醒，她侥幸逃过一劫，万幸没有敲门。她敲敲脑袋：“冯小葵，你疯啦，不要命啦，没有预约怎么见周总。”
　　冯小葵露出职业微笑：“先生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左灿摇头：“没有预约就不能见吗？”
　　“是的，先生。”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周总讨论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
　　“请问是谁的孩子呢。”
　　“当然是周总的孩子。”
　　冯小葵：“周总还没有结婚。并没有小孩。”
　　原来是私生子，难怪教育会缺失。
　　左灿压低声音：“其实是我和周总的孩子。”
　　冯小葵瞳孔睁大，呼吸急促，脑海浮现出熬夜追完的小说，《是的，我们有个孩子。》《伤心欲绝后带球跑路》《去父留子》？
　　左灿露出，你懂的，的表情。
　　冯小葵同手同脚走到周总门前，深呼吸：“加油，冯小葵，你可以的。”
　　“叩叩叩。”
　　“进。”
　　冯小葵把手放在身前，15度鞠躬，她根本不敢直视周总的脸，颤颤微微：“周总，有···有人找你。”
　　周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应聘时，人事没有考察口语能力吗？是谁？有预约吗？”
　　“没····没有。”
　　“应聘时，人事········”
　　冯小葵打断道：“那人说要和你······您探讨一下，你们孩子的教育问题。”她说话时，大概牙齿和舌头打架了。
　　“谁，谁的孩子？”
　　冯小葵高呼：“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总，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牙牙学语的亲弟弟，一家七八口等我开饭，就是外面有一个长得像你男朋友的男人找你。他说和你有个孩子。”
　　冯小葵就像只口齿不伶俐的麻雀，叽叽喳喳吵得耳朵疼，周总有些无奈：“罢了，你请他进来。”
　　冯小葵低头退出，从进门到退出，她都没敢直视她老板的眼睛，虽然老板长得也是万里挑一的那种，但是，他的眼神让人有种冷漠的疏离感，直视不过三秒，便想撤退。她带领左灿走到门口：“先生，你自己进去吧。”她逃命似的飞奔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