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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


  •   【雨村落难遇旧识】
      贾雨村裹紧褪色青衫,站在维扬城潮湿的巷口,望着檐角滴答的雨水发呆。腰间的钱袋早已空瘪,连药铺的账房先生都斜着眼催债。忽然街角传来铜锣响,几个公差吆五喝六地走过,他慌忙闪进墙根的阴影里——去年革职的文书还在袖中发烫。
      "这位客官可是不舒服?"药铺小伙计探出脑袋,"您的风寒得用三钱川贝母......"
      "改日再来!"雨村落荒而逃,拐过巷口时差点撞上卖糖人的担子。糖稀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他恍惚想起甄士隐赠银的那个雪夜,如今却连碗阳春面都赊不起。
      【娇杏命运大转折】
      封肃搓着冻红的手,在县衙外团团转。女儿娇杏正在井台边绞着湿漉漉的粗布,忽然被个戴顶戴花翎的差役拦住:"新太爷要见你!"
      "官爷弄错了吧......"娇杏吓得后退半步,木盆里的水泼了一地。封肃在旁陪着笑脸:"小女名唤娇杏,是已故甄家的丫头......"
      "正是找她!"差役不耐烦地推搡,"太爷说当年有个回头的姑娘,如今要收作姨娘。"
      消息传开时,封家的土炕都快被贺喜的街坊踏破。娇杏躲在灶间抹眼泪,却被母亲扯着梳头:"傻丫头,给知府老爷作妾,胜似嫁个穷酸秀才!"
      成亲那晚,雨村醉醺醺掀开红盖头,看见娇杏腮边的胭脂映着烛火,恍惚与当年葫芦庙外回眸的少女重叠。他举杯的手微微发抖,这个意外的艳遇,竟成了仕途转折的吉兆。
      【冷子兴酒馆论贾府】
      智通寺的老僧用缺了口的陶碗给雨村盛粥,米汤里浮着几粒稗子。雨村刚要开口,老僧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痰液喷在案几上。他皱眉起身,却在庙门口与个胖子撞个满怀。
      "雨村兄!"胖子张开双臂,身上的狐裘散发着樟脑味,"一别三载,竟在此处重逢!"
      此人正是古董商冷子兴,腰间的翡翠扳指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两人找了家临河酒肆,冷子兴拍着桌子大笑:"你可知荣国府出了奇事?贾政家的公子落草含玉,如今成了老太太的心肝宝贝!"
      雨村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宝玉?这名字倒与我那女学生黛玉有些渊源。"
      "黛玉?"冷子兴灌下半壶酒,"可是贾敏的遗孤?可怜那林如海中年丧妻,如今抱着病秧子女儿度日。"他压低声音,"听说贾府的孙辈们个个古怪,那宝玉更是......"
      【宝玉抓周闹剧】
      贾政在书房来回踱步,檀木书案上摆满文房四宝、金印玉笏。满屋子姬妾丫鬟屏气凝神,看着周岁的宝玉在锦缎上爬来爬去。
      "抓笔!抓笔!"赵姨娘在旁直搓手。
      宝玉突然翻身坐起,咯咯笑着扑向堆在角落的胭脂盒。贾政的脸瞬间铁青,抄起戒尺就要打,却被贾母颤巍巍拦住:"我的小祖宗,要什么胭脂水粉,老祖宗都给你买!"
      "老太太溺爱太过!"贾政拂袖而去,门帘掀起时,正巧看见贾赦的儿子贾琏在廊下逗鹦鹉。那鸟突然扑棱着翅膀大叫:"胭脂水粉!胭脂水粉!"
      【悬念暗藏】
      酒肆的灯笼在江风中摇晃,冷子兴突然压低声音:"雨村兄可知甄家的事?"
      "甄士隐?"雨村放下酒杯,"听说他出家了,女儿英莲下落不明。"
      "错!"冷子兴神秘一笑,"我在金陵见过个女孩,与英莲年纪相仿,身边跟着个癞头和尚......"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喧哗。几个公差举着火把冲进酒馆,为首的高喊道:"贾雨村接旨!"
      雨村惊得站起身,酒壶翻倒在青砖地上。火光中,公差展开黄绫圣旨,雨声淅沥中,隐约听见"复职应天府"几个字。冷子兴举杯贺喜,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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