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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主角快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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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应说过不怪，可他真的没有怪吗？
那他不怪，我可否替他怪？
怪这世间，怪这不公？？
那一夜，许见川跪在断墙边，手中的木剑从未如此沉重。他本想救，可周围是围观、是欢呼、是所谓“正义”的呼声。
人族和鬼族团聚在一起，庆祝来之不易的和平。
只有他无法动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
叶应临死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好像说了句什么。
但他听不清了。
师兄，你说的是什么啊？你能不能回来，告诉我？
从那一日起，许见川从未相信过这条约里所谓的“平等”。
他脱下了道袍，消失在人群中。
直到数年后，某个无名组织悄然崛起。
这是一个隐藏在众族秩序下的组织，还渗入到安魂师组织内部，几乎控制全局。
他们要净化世界，消除本不该和人类共处的种族，他们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收集散魂，练成恶鬼，关入阵中，让他们自相残杀，用鬼族的痛苦，来回敬鬼族曾带来的苦楚。
他们反对共治、反对混居、反对共融。
而那位领袖，法力精湛，头脑聪明，最恨鬼族，也最了解他们。
他要整个鬼族终日不得安宁，为他的师兄赔罪。
这位领袖，叫许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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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一切的程渊呆呆地瘫坐在地上。
许见川对鬼族恨之入骨，对人族也没多少感情，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听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听不清。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许见川，那张他曾经无比信任的面孔，此刻却如同恶鬼披皮，冷酷而陌生。
为什么？”程渊声音干哑，几乎无法成声，“你，他从没害过你，甚至帮过你。”
“他当然没害过我。”许见川嗤笑一声，“可他是鬼族，是我用一生都在厌恶的族类。我见过鬼族杀戮人族的血海深仇，也知道人族在背地里暗算鬼王的手段，我早就厌了这一切虚伪的和平。你看似太平，其实只是各族在博弈、忍让、算计。我厌了。”
“所以你想挑起战争？”程渊终于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许见川收起那副伪善的笑，眼中露出一丝阴冷的疯狂：“只要让墨尘亲口宣布废除鬼族与人族的和平条约，一切就能开始。混乱、复仇、清洗、重构......嘻嘻......这是我为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准备的归零之策啊！！！”
“被墨烬骚扰的怎么样？”许见川话锋一转，问他，“我为了墨烬回头去杀他哥墨尘，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起码墨烬死了，还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小鬼都纷纷受伤或湮灭。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你会毁掉所有人。”程渊咬牙，明白了一切的他胸腔因愤怒而起伏不止，“就算你不在乎鬼族和人族，你以为妖族真的会坐视不管？他们表面中立，一旦战争波及边界，他们绝不会独善其身。”
“妖族？你们这一族类自命清高，最爱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要我计划成功，混乱蔓延，他们想不插手都不行。”许见川淡淡道，“越乱，越好。我早已厌倦了这个世界平衡的假象。我要的，是彻底的重置。”
“你想毁灭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回去，墨尘肯定会察觉到，他非常聪明，想必已经猜出来背后真正的人是你，所以他不会答应你。他不会。”程渊目光坚定，声音颤抖却冷静，“就算他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许见川还是摇头：“我知道他的秉性，他死也不会让我得逞。”
“但如果你死呢？”
程渊心头一震，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
“但如果你死呢？”许见川的话直插他的心脏。
他又无比清楚，这确实是墨尘会做出的选择。
墨尘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也不是会对威胁低头的人，但如果威胁的对象是程渊，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曾一起走过生死，挣扎于人鬼两族之间，所有身份、立场的冲突最终都抵不过那颗向彼此靠近的心。
程渊眼眶泛红，喉咙紧紧发疼，像是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堵在那里，他想说话却说不出口，只是一步一步，缓缓地退后。
“你想用我，逼他屈服。”他声音干哑，眼神却清澈如初，“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秩序、为了清算，但你只是个怀恨在心的疯子。你不配做我朋友的师父。”
许见川不怒，甚至还笑了：“你竟然还拿他当朋友么？许瑞，你快听听他的话，多么好笑啊？”
程渊身体一震，回头看，许瑞不知道站在后面多久，只是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程渊，你心里有墨尘，为了他，你甚至愿意赴死。
可你以为，这个世界会因为你的牺牲而避免崩塌？
程渊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直视许见川：“我知道我的死不会阻止你，但我知道，墨尘绝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活着去背叛他所守护的一切。”
“你错了。”许见川冷冷打断，“他不是那种能狠下心的人。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死了，他会崩溃，会屈服，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换你的尸体一刻喘息，哪怕只是见你的尸体最后一眼。你觉得呢，嗯？”
程渊终于落泪，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痛。
他知道师父说的可能是真的。墨尘的温柔、固执和深情，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他真的会为了自己，放弃和平、背叛理想、甚至把整个世界让渡出去，只求一个程渊。
“还记得你看过的画面吗？妖族的火光？”许见川忽然发问。
程渊一惊，他怎么知道？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许见川哈哈大笑，“让你产生了怀疑，才好让墨烬乘虚而入，可惜没成功。”
“那场大火，是我派人放的。”
他为了同时也挑起不问世事的妖族对鬼族的仇恨，可谓煞费苦心。
程渊的呼吸变得急促，那场大火不是虚假的，而是真真实实的，面前这个人策划的。
就是他直接杀害了自己的族人，可他却无力复仇。
程渊看着自己被缚的身体，心中满是不甘和无奈，他心想，若是许见川再不动手，他变自我了断吧。
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还能带着尊严死去。
“所以，”程渊低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许见川淡淡一笑：“不急。要等，让他一点点痛苦，最后绝望，那样，他才会相信，妥协是唯一的出路。”
程渊闭上眼，心中却前所未有地冷静。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想办法死得干脆、死得突然、死得......让墨尘来不及救他。
或者想办法激怒许见川或者再乞求许瑞吧？让他们把死后自己的尸体鞭笞到面目全非，是不是这样，墨尘才能不被人拿捏、勒索、撕碎。
骄傲的程渊愿意为了墨尘求所有人的。
他睁开眼，声音轻，却无比坚定：“别废话了，赶紧杀吧。”
许见川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第一次消散了一瞬。
“有意思的孩子。”
“那真是可惜了，我得折磨你一阵子才行，那小子才会低头。”许见川缓缓抬手，掌间汇聚起一股骇人的灵力，杀意沉沉，如惊雷压顶。
他修炼了好久好久，师兄，我会为你报仇。
他们谁也别想好过，等天下大乱，他们为那该死的和平而后悔之时，我便去找你！
忽然，一道细碎的符光从空中闪过，挡住了那道灵力。紧接着，一道身影倏然而至，站在了程渊面前。
“师父。”许瑞的声音从光影中传来，冷静而坚决。
许见川目光骤然转寒：“你做什么？凭你也想拦着我？”
许瑞背对着程渊，目光直直望着他那位昔日敬重的师父，语气中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悲凉：“师父，您捡到我，给我吃给我穿，让我一个孤儿能苟延残喘活了下来，我感激您，我将您视作父亲。您让我学‘衡’，学‘度’，可我才明白，您所谓的衡度，是冷血的平衡。”
“你要背叛我？你会死的。”许见川听着他说的话，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带大的孩子。
许瑞轻轻一笑，声音低缓：“我知道，但是师父，我这不是背叛，是觉醒。”
“我本以为你只是因为师叔的惨死而讨厌鬼族，没想到你早就连人族也不放在眼里。师父，您......清醒一些吧，你现在不在乎任何生命，你只在乎你那早已扭曲的正义。”
“你疯了。”
许见川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你不明白，我是在救这个世界！墨尘是变量，他注定会打破现有的秩序！我让他毁掉合约，只是在加快命运的脚步！”
“可你忘了，命运从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许瑞骤然出手。
“阵法出现缺口了，快跑！”许瑞向他昔日的朋友吼道，他的功夫全是许见川交的，顶不了多长时间。
程渊眼角快要飙泪了，他用最快的速度在心里权衡，决定放弃帮助许瑞抗衡许见川，回去先救墨尘要紧。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即使他留下来无济于事，那也是对许瑞感情上的坚持。
但是，对不住了。
许见川看到程渊要跑，顿时发力过去，许瑞立刻卯足全身力气抵挡，许见川冷笑，掌风猛然翻涌，一击重重轰在许瑞胸口。
你挡得住我？”他嗤声。
许瑞连连被震退，直接后退十几步，口吐鲜血，脸色煞白。
程渊听见巨大的动静，却不忍回头看，拼着最后的力气往外跑。
许见川怎么可能让他跑呢？
程渊刚奔出两步，身后狂风骤起，他回头一眼，正对上许见川阴冷的目光。
对方一步步逼近，气息如狱，杀意凛然。
程渊退无可退，握紧拳头，却连站都站不稳。
绝望在他眼中蔓延。
系统，系统呢？我他妈不是穿越来的吗？？
程渊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为什么系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过声音？
他记得他目前是在一本书里，墨尘是主角！！
那么......
危机时刻，主角一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