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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84章 楚门的世界(二) ...

  •   风扇轻轻转动,灯光昏黄。阁楼里摆着一张小桌、一盏台灯、一只旧箱子。

      楚门静静地坐在那儿,眼神专注、温柔,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毛衣——那是罗兰穿过的、她离开那晚遗落的。毛衣在他手中被展开,带起一阵记忆的气味。

      楚门轻轻抱住毛衣,闭上眼。

      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剪报——全是报纸或杂志上撕下来的模特照片:一只眼睛、一缕头发、一张嘴、一侧脸颊。

      他一张张地摊开,把这些碎片拼在桌面上——拼出一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脸庞。

      桌上贴着纸条:(你是不是长这样?)

      他的指尖在照片上缓缓抚摸,眼神里是思念,是渴望,也是绝望。

      一个房间,昏暗、安静。电视墙上正播放着楚门房间内的画面。

      罗兰坐在屏幕前,眼中泛光。她双手合在一起,压在嘴边,眼角闪烁着泪花。

      第二天,楚门打开广播,熟悉的早间节目正在播报天气。
      突然,电流一闪,声音串台了,变得异常平静机械。

      “楚门转入街角……红色沃尔沃进入拍摄区……背景组准备……五秒后老年路人入镜……”

      楚门愣住,猛地调高音量。

      广播声音继续说道:“……他正在看窗外……准备女孩牵狗……三、二、一——”

      窗外正好出现一个女孩牵狗而过,一模一样的场景。

      广播声音戛然而止,恢复原频道。

      广播DJ故作轻松的说道:“嘿,我们又回来啦~今天的阳光是不是有点刺眼?别担心,一切都很好。”

      楚门站在大楼前,迟疑。他环顾四周,
      邮递员笑得太假,摩托骑士绕圈重复

      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编排感”。

      他走进大楼,眼神锐利,步伐僵硬地打着转。

      在大楼旋转门内他走了一圈、两圈,第三圈突然转身,走了出来,快步穿过马路。

      楚门站在车流中,逼停了一辆大客车和一辆小汽车。

      随意走进一座办公楼中,一扇意外打开的门后,是——假景道具:灯架、绿幕、横幅写着“第五拍摄区”

      他站住,震惊,一位工作人员手里正举着灯光反光板,愣住。
      两人冲上来拉住楚门,推搡着将他“礼貌”驱离现场。

      楚门穿着一件外套,步伐急促,神情不安。

      楚门低声的说道“马龙……我必须和你说。”

      马龙正在拿啤酒,抬头,笑着走来。

      楚门语速飞快、有些语无伦次:“我今天……听到广播说我在转弯……我看到那个女孩,还有……有个门后面全是假的……就像舞台……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
      “我觉得我在被人……操纵……”

      “听我说,楚门。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这城市不完美,人不完美。你只是……需要放松。”

      夕阳透过百叶窗,橘红的光斑洒在客厅的老沙发上。楚门坐在沙发中央,母亲坐在他一旁,妻子梅莉则站在他们身后。茶几上摊着一本厚厚的老相册。

      楚门翻着相册,目光停留在某张泛黄的全家福,努力挤出笑容:
      “这张是在海边吧……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能当个水手。”

      母亲温和而刻意的说“你小时候就怕水,怎么可能?不过你父亲是最会哄你的。”

      楚门轻轻点头,神情恍惚。他不是在回忆,而是在努力寻找破绽。他的眼神不停地在照片和母亲、妻子之间切换,像是在等待一个证明自己怀疑的瞬间。

      妻子(快步上前,合上相册):“好了好了,该吃饭了吧,我来送妈妈。”

      她的语速过快,像是在躲避什么。她强行把母亲扶起,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几乎没有感情。
      门关上,世界突然安静。楚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茶几上的相册。他缓缓地把它重新打开,翻到一张他和妻子的结婚照。照片中,妻子的手几乎藏在身后。

      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那只交叉的手指——那是他们小时候游戏里“说谎也算数”的暗号。

      妻子回来之后,着急要去医院,楚门想问问他一些事情,但是妻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楚门疑虑很多,于是骑上自行车跟了上去,躲在一棵树后。他望着医院大门,身边的人流有条不紊,仿佛舞台上机械的走位。他蹲下,手心满是汗。

      怕被别人发现,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小跑穿过病房走廊,看到一个写着“手术中请勿打扰”的房间。他慢慢靠近,透过门上的小窗看进去。

      里面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

      “外科医生”手法生疏,左顾右盼;

      “护士”递错器械;

      “病人”眼睛微睁,满脸恐惧,似乎随时要坐起来。

      关键时刻,医院里的人拉上窗帘,把楚门撵了出去。

      然后,楚门急匆匆走进冷清的旅行社,墙上贴着斐济的海报。柜台后是一位笑容僵硬的女接待员。她指尖紧张地敲击键盘。

      楚门满脸急切的询问:“我要订最早一班飞斐济的机票,今天,今晚,或者明天都可以。”

      接待员(机械式地微笑):“很抱歉,最近前往斐济的航班已经满员……最早也要一个月以后。”

      失望之下,楚门又去乘坐大巴车。里坐着十来个人,表情呆板。司机带着墨镜,故意把档位搞错,车猛地一震,随后熄火。
      “哎呀……技术故障了,大家先下车吧,不好意思。”

      乘客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下车,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排练好的舞台剧。

      楚门无力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掌心出汗,他开始意识到世界的重复节奏。

      楚门拉着妻子坐在车里,说着自己发现的规律:“一个老太太骑着自行车缓缓驶过,篮子里放着蔬菜。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抱着一束黄色的花。一辆黄色甲壳虫轿车驶过。”
      但是妻子却假装听不懂在说什么,就在妻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楚门反锁车门。他一边发动车,一边眼神疯狂又脆弱。

      妻子惊恐的说道:“你疯了吗?我们要去哪儿?”

      “随便哪儿……我只想看看还有没有尽头。”

      妻子摇摇头:“这不正常,楚门,你需要帮助。”

      楚门逼视她:“你知道什么是正常吗?每天见到同一个老太太,同一辆黄车,同一个男人抱花!这叫正常?”

      楚门狠狠踩下油门,车向前冲去,却立刻在街角遇上莫名其妙的堵车。

      楚门望着前面突然横在路中的卡车,冷笑道:“当然……又是安排好的。”

      他猛打方向盘,转入另一条路。

      夜风呼啸。前方是通往城外的桥,海风夹着咸腥味,楚门手握方向盘的手在颤抖。

      楚门喘着粗气“我不能过去……但你能。”

      他放开方向盘,把手搭在妻子手上。

      “踩油门,开过去。”

      妻子一脸的惊慌失措:“你疯了!那是桥——你怕水!你一直怕水!”

      楚门低声说道:“我必须知道……尽头在哪。”

      妻子尖叫着闭眼,桥边警铃大作,但车最终冲了过去,海风一阵咆哮,楚门闭着眼笑了笑。

      路被临时设置的障碍物堵住,闪着红灯的警车挡住了去路。一群“核电站工人”戴着厚重的防护服,封锁现场。

      警察(拦住楚门)
      “这里发生了泄露,先生,您不能再往前走了。楚门。”

      楚门已经生了退意,但是警察的最后一句话让楚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步后退,世界像在崩塌,每一丝风、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刻意和虚假。

      他拼命的想要逃离,却被警察抓了回去、

      文森特分析了一下,自己和原版金凯瑞的表演区别。
      原版金凯瑞的面部肌肉极具张力,从期待到困惑再到荒唐的错愕,眼神不断游移,眉毛频频上挑,表现出一种“理智逐渐被抽空”的失控感。

      他的动作起初站得很直,但当对方说“要等一个月”时,身体突然微微向前探,显示出被强烈刺激后的失衡感。
      然后语速加快,咬字略急促,带有一点笑,却明显是“强颜欢笑”式的。在得到“一个月后”的答复后,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多停顿一秒,嘴角抖动了一下才转身,显示心理挣扎。

      文森特的表演要更内敛一点,肢体没有金凯瑞那么夸张,可能是喜剧演的比较少,所以文森特的表情更自然,用眼神去表达情绪,尽量减少演的成分。他融入到环境里面,只是一个平常生活在小镇里的居民,如常的打招呼,当发现周围的异常之后,文森特会皱眉,思索,当询问没有机票的时候,他会设计一些动作和其他的角色区分。他既不同于内敛派的细腻,也不同于传统情绪爆发派,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真实的、不断自我瓦解式的演技路径。

      观众在看的时候,不会觉得文森特在演,也不觉得文森特夸张,反而会对文森特深深的共情,这是和原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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