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一支笔a一个人

76、第76章 泰坦尼克号2

　　露丝坐在凯尔蒂克号的船舱里，身旁是录音机，眼前是聚精会神的布罗克与他的团队。
　　风低低吹着，像远方的一首哀歌。而她的声音，轻柔，仿佛飘自一个遥远世纪的记忆：
　　“84年了，我仍然可以闻到新刷的油漆，从未用过的瓷器，从没睡过的床单。泰坦尼克号被称为梦幻之船，确实如此。”
　　她闭上眼，嘴角浮现几不可察的笑意。
　　随着回忆，84年前的画面逐渐展开。
　　人潮涌动，汽笛震耳。泰坦尼克号像一座浮动的皇宫，巍峨矗立在港口，一排排窗户反射着晨光，像金属巨兽沉睡于光辉之中。

　　露丝走下车，身着镶金白裙，头戴羽帽，脸色苍白却神情倔强。身后是她的母亲——冷峻、挺拔，如同旧贵族最后的堡垒，还有她的未婚夫——卡尔·霍克利，西装笔挺，目光如雕像。

　　她走在铺着红毯的登船通道上，仿佛走向自己的婚姻审判。

　　镜头切换。远处，一群年轻人推搡着穿过人群，挥舞着手中的三等舱票。其中一个男孩，瘦高，阳光，金发凌乱——杰克·道森。

　　他正兴奋地攥着赢来的船票，冲着好友法布里奥大喊：

　　“我们要上世界上最大的船啦！这是去美国的门票！”

　　他们穿过铁栅栏，跳上最后一批乘客船梯，几乎在最后一秒登船。

　　怀特的三秒钟镜头让文森特短暂的失神， 《惊声尖叫3》拍摄结束，怀特就回到学校去了，周末还要去陪女朋友，导致文森特也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紧接着自己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船上，文森特感觉好奇妙，自己和这部剧作就这么绑在了一起，遗憾没有出演露丝的未婚夫卡尔，希望后面有机会能和詹姆斯·卡梅隆导演再合作一部。文森特在《泰坦尼克号》的镜头里面年轻，意气风发，同样帅气，但是和里昂那多的帅气又不同，他的帅气有三分不羁，三分潇洒，三分的痴情，文森特的角色没太多的情感展露，所以更多像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

　　第一天的阳光明媚。上层甲板上，露丝被母亲和卡尔簇拥着拍照，被管家递来香槟，被逼迫向“重要人脉”点头微笑。

　　可她的目光，却游离在远处。她望着海，看着船头远方那一望无际的地平线——心早已远离她脚下的黄金地毯。

　　下层甲板，三等舱里传来提琴、口哨、爱尔兰风笛和欢笑声。杰克靠在栏杆上，用炽热的眼神环顾这艘浮动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遇见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在活着——真真切切地活着。

　　短短的几分钟，船长下令给大副全速前进，大副把指令传递下去，新船的发动机，还有崭新的部件一一展示出来，足以看出这部戏的造价不菲，与底层的工作人员拼命往锅炉里面加煤块对比，船长拿杯咖啡，欣赏着眼前的风景，还有露丝捧着个画，欣赏个没完。卡尔喝着酒，满眼都是钱。

　　当杰克在桅杆旁边喊出那句经典台词：“我是世界之王”的时候，文森特感觉到被詹姆斯导演的野心扑面而来，难以言表的豪迈，文森特非常庆幸自己参演了这部传世之作，百年之后，绝对会列入世界经典影片。

　　內芙看的也是非常羡慕，自己还从未出演过大投资，大制作的电影，如此阔绰的场面，不由得心向往之。“这真是一部好看的影片。”內芙握着文森特的手：“你太幸运了。”

　　文森特安慰她：“放心，以后我也会拍这样的大制作，邀请你来当女主角。”

　　隔壁的观众咳嗽了一声，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走神了，赶紧继续观看电影。
　　泰坦尼克号静静划过北大西洋，船身如巨鲸般破开深蓝的波涛，留下一条长长的银线。月光洒在甲板上，四周只有海浪低语和引擎轻微的轰鸣声。

　　露丝·德维特·布克特哭着跑向船尾。

　　她的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像是最后一丝迟疑。金发松散地披在肩头，眼中充满了泪。

　　她穿过一等舱区域，没有人注意她的去向。站在船尾最边缘的栏杆上，她脱掉鞋，慢慢攀上金属护栏。

　　冰冷的铁栏在掌心划出细密的痕迹。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咸味与深不可测的黑暗。

　　她闭上眼，身体向前倾。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嘿——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她猛地一惊，回头一瞥，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孩站在几米外。

　　他穿着一件旧外套，围着围巾，神情紧张却坚定。

　　杰克·道森。

　　“你别过来！”她厉声喊道，双手紧紧握着栏杆，“我会跳下去的！”

　　杰克举起双手，缓缓靠近，声音尽量轻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你要是跳了，那就真的完了。”

　　“你不懂。”她的声音颤抖而倔强，“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生活。”

　　杰克的眼神没有移开：“你现在不想死，你只是想逃开。大部分人跳水，是想求救，不是真想死。你也一样。”

　　她咬紧牙关：“回去，不关你的事！”

　　他叹了口气，脱掉鞋，慢慢走到栏杆边。

　　“那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他说着，也跨上一道栏杆，“如果你跳，我也跳。”

　　她猛地睁大眼：“你疯了吗？”

　　“是的。”他笑了，“疯得刚刚好。”

　　他站在她的身后，双臂张开，像是在对抗风，也像是在拥抱整个命运。

　　“我没有钱，没有家，也没有退路。可我还有命，我很珍惜它。”他顿了顿，“但我愿意为你赌一次。”

　　她开始呼吸急促，手指颤抖。夜风灌进肺里，像刀子一样冰冷。

　　“我不想一个人死在这里。”杰克说，“如果你跳，我就陪你。但要是你回头，我也陪你回去。”

　　露丝终于崩溃了，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哭泣的呜咽。她手一松，脚下一滑，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坠去。

　　杰克猛地俯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两人剧烈摇晃，她的尖叫划破夜空。他死死拉住她，将她从护栏边一点点拽回来。金属在他们脚下哐啷作响，露丝的高跟鞋落入深海，无声无息。

　　终于，她跌入他的怀中，两人双双摔倒在甲板上，气喘吁吁。

　　“我抓住你了，”他轻声说，“你安全了。”

　　露丝靠在他怀里，心跳如鼓，泪水终于滑落眼角。

　　“谢谢你……”她低声哽咽。

　　几秒后，甲板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与船员带着灯跑来，看见两人跌坐在地上。

　　“小姐！您还好吗？”

　　杰克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船员一把抓住。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想冒犯贵妇人？”

　　露丝忽然出声，声音清晰而坚定：

　　“他救了我。”

　　杰克收到了卡尔的晚宴邀请时，表情很淡定，对他来说无所谓的一件事。

　　风波过后，露丝照例回到了上层舱室。她一句不提船尾栏杆的事，却心绪难宁。脑中始终浮现那双坚定的手，那道在月光下微笑的轮廓。

　　杰克·道森，那个从她生命边缘将她拉回的人，像一道意料之外的光，照进她被命运掩盖的未来。

　　门被轻轻推开，是卡尔·霍克利，她的未婚夫。他一身剪裁考究的晨装，手中捧着一个天鹅绒的首饰盒，眼神柔和，却透着控制的自信。

　　“亲爱的，”他说，慢慢走向她，“我知道你有些……不开心，本来想下周再给你的，但是我决定现在就给你。”

　　露丝没有转身，只低声应了一句：“是海上的风，有点凉。”

　　卡尔笑了笑，将盒子递到她面前，轻轻打开。

　　那一瞬，宝石的光芒仿佛凝住了空气。

　　海洋之心——那是一颗硕大的蓝钻，色如深海，切割得犹如永恒的夜星。它被嵌在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上，如同女王加冕的冠冕。

　　“这颗钻石曾属于路易十六的王冠，”卡尔低声道，“现在，它属于你。”
　　露丝静静地望着那颗宝石，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我希望你戴上它时能想起一件事，”卡尔继续，“无论你对这个世界多么迷惘，你始终是我的未婚妻，是霍克利家族的一员，是我选中的女人。”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像是对一件完美财产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