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留好莱坞》一支笔a一个人

107、第107章 黑客帝国（六）

　　操控台前，唯一的接线员坦克正忙着为其他成员恢复系统。
　　Switch与Apoc先后被唤醒，两个人还在和坦克沟通。
　　此时，另一个身影走入主舱——赛弗（Cypher）。

　　他的动作有些奇怪，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复杂又危险的光。

　　坦克看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嗞啪！！”

　　一声电击——高压电枪直接命中坦克的胸口。

　　他倒地抽搐，发出痛苦的哀鸣。

　　赛弗喘着气，掏出一把小型电磁发射器，走到Dozer身边，冷冷开枪。

　　Dozer应声倒地，口吐鲜血，当场死亡。

　　整个主舱静得可怕，只剩下赛弗的喘息声。

　　尼奥和崔妮蒂还被困在矩阵里，不知道现实世界出了问题。

　　他们等待着电话响起，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还不接我们回去？”崔妮蒂压着嗓音问。

　　忽然，一个电话响了。

　　崔妮蒂飞快接起，却不是接线员的声音，而是，赛弗。

　　他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温柔：

　　“嘿，Trinity……你现在还好吗？”

　　崔妮蒂面色骤变：“赛弗？！你干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最讨厌你们这些人总是装作活在现实里，像墨菲斯那样，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预言，把命都搭进去。”

　　“可我只想吃一块真正的牛排，喝一杯真正的红酒。管它真假……只要我觉得是真的。”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温柔：

　　“Trinity，我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这个狗屁救世主计划……也许我们会是不错的一对。”

　　此时，他站在昏暗的控制台旁，转头看向沉睡在链接椅上的一排人。

　　艾波克、格林，尼奥……

　　他走到艾波克的躯体前，拨下了连接插头。

　　虚拟世界中，艾波克瞪大眼睛，身体一震，直接断线死亡。

　　崔妮蒂尖叫：“不！！”

　　赛弗又走到格林前，拔下她的插头。

　　虚拟世界中，格林倒下前低声说了一句：

　　“我不想死在这里。”对他来说，他还没有看到胜利的曙光。

　　现实世界中，赛弗满身是汗，面对剩下的两人——崔妮蒂和尼奥，犹豫了一瞬。

　　他走到尼奥的椅子前，手指搭上插头。

　　他看着沉睡中的尼奥，喃喃：

　　“如果他死了，就没人再说他是救世主。”

　　就在他要拔插头的瞬间。“砰！！”

　　一声枪响！

　　坦克满身是血，从控制室门口摇摇晃晃地走出，手里举着一把焦黑的能量枪。

　　他的脸上是燃烧的愤怒与坚持：

　　“你忘了……我还活着。”

　　赛弗瞪大眼睛，整个人被强大的冲击轰飞，重重撞在金属墙上。

　　他连挣扎都来不及，头一歪，彻底死去。

　　控制台重新恢复，坦克手忙脚乱地调整线路。

　　电话再度响起。

　　这一次，是正确的回线。

　　崔妮蒂和尼奥迅速接通，安全回到了现实世界。

　　尼奥醒来的瞬间，眼中满是疲惫与疑问：“墨菲斯……我们还可以救他吗？”

　　坦克强忍疼痛，咬牙：

　　“如果你们想救他，就得现在出发。”

　　幽暗的空间里，墨菲斯被粗暴地锁在钢制椅上，浑身汗水湿透，手腕因挣扎勒出血痕。

　　对面，史密斯特工冷着脸，摘下墨镜，语调一如既往地平稳：

　　“你是个强硬的人类……但你是有极限的。”

　　他对身旁的另一个特工点了点头。

　　针管刺入墨菲斯的脖颈。

　　液体注入，他身体猛地一震，呼吸急促，双眼布满血丝。神经元开始被数字信号入侵，意识逐渐被剥开，仿佛灵魂在被黑暗吞噬。

　　墙上的监视器上，代码像水银一样疯狂涌动。

　　“我们正在入侵他的大脑。”
　　“一旦成功，他就会吐出主飞船的位置。”

　　坦克通过神经监测器惊呼：

　　“不行了——他们正撕开他的意识防线！”

　　尼奥望着监控中的墨菲斯，拳头紧握。

　　他明白，如果再不行动，墨菲斯就会被彻底控制，甚至成为敌人。

　　他转头看向崔妮蒂：

　　“我们得去救他。”

　　崔妮蒂皱眉：“你疯了吗？那是三名特工，你不是...。”

　　尼奥打断她：

　　“我知道先知说我不是‘那个人’……但我也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坦克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艰难点头：“我能给你们上传枪械程序……所有你能想象的。”

　　虚拟空间中，两人站在空无一物的白色加载区。

　　尼奥：“我们需要枪。”

　　话音刚落。

　　四面八方响起金属滑动与装填声。

　　上百种枪械、弹匣、炸药从墙体滑出，整齐陈列。

　　尼奥和崔妮蒂换上黑色风衣与战斗靴，收起所有恐惧，眼神坚定如铁。

　　两人转身，踏入电梯。

　　大厅里，警卫松懈地坐在岗亭。

　　下一秒，电梯门缓缓开启——

　　尼奥和崔妮蒂并肩走出，身披黑衣、墨镜闪光。

　　“请出示通行证。”

　　尼奥打开风衣，露出两排闪闪发亮的枪械。

　　警卫刚想反应——

　　砰！！

　　战斗爆发。

　　枪火瞬间引燃整个大厅！

　　水泥碎屑四溅，墙面被打出蜂窝般的弹孔，玻璃炸裂成漫天碎光。

　　尼奥翻滚、闪避、拔枪，动作如程序流畅般精准，子弹从他衣角擦过、从耳畔掠过，却始终打不中他。

　　在顶层通道，特工向尼奥发射三发子弹。

　　时间突然减慢

　　镜头旋转

　　尼奥身体后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避子弹！

　　子弹划破空气，从他身侧穿过，身后的空气被撕开一圈圈“音爆涟漪”。

　　一颗子弹掠过他的手臂，划破衣袖，鲜血溅起。

　　他咬牙忍住，顺势一个翻身，拔枪爆头反击！

　　崔妮蒂则空翻踢飞一名特工手下，贴墙奔跑、凌空射击，冷静、果决，精准制敌。

　　两人冲入电梯，封闭空间。

　　他们拆下电梯顶部炸药，连接钢缆。

　　在上升的瞬间，炸药被引爆——轰！！

　　整层爆炸塌陷，火光如花怒放，形成一条直通特工控制室的通道。

　　狂风在楼顶呼啸，黑云压境。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划破天际，金属机身如一道黑色利剑，停在大楼边缘，舱门打开——

　　崔妮蒂驾机，尼奥全副武装，背着两排弹匣与重机枪，立于门口，目光如铁。

　　他看到——

　　墨菲斯正被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身形憔悴，头发被汗水打湿，一动不动。

　　在他前方，三名特工正监视他的脑电波仪器，准备发动最后一轮“意识提取”。

　　“你准备好了吗？”崔妮蒂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尼奥拉下遮阳镜，咬紧牙关：

　　“我要进去。”

　　直升机迅速靠近天台，尼奥手持重型机枪站在机舱边缘，“哒哒哒哒——”

　　一梭子子弹如雨点般穿透大楼玻璃！

　　特工们根本无法预测路径，动作被完全压制，他们虽然能“转移身体”，但速度仍输于疯狂的人类意志和火力。

　　玻璃碎片在阳光中飞舞，像漫天数据风暴。

　　墨菲斯猛然挣脱锁链，双腿一蹬，撞开废墟，从大楼冲刺而出。

　　他顶着子弹风暴，狂奔、跃起。可惜墨菲斯被子弹打中了腿部，没有跳到直升机上去。

　　尼奥甩出救生绳索，墨菲斯一把抓住，身体在半空中摆荡，被崔妮蒂稳稳接住。

　　特工却追至天台，手持步枪猛扫。

　　尼奥跳回直升机，在撤退前接到电话，但下一秒，一枚□□袭来——直升机爆炸！

　　崔妮蒂及时跳出，尼奥则在半空坠落！

　　他抓住绳索，整个人被高楼间的风拖拽，险象环生，崔妮蒂踩在墙上接住他，三人借势飞檐走壁，坠落在另一侧平台。

　　他们刚刚找到下一个出口点——一个街角的电话亭。

　　电话铃声响起！

　　墨菲斯率先接起电话，消失于矩阵中。
　　然后是崔妮蒂成功接起电话。

　　轮到尼奥时，

　　他刚迈出一步，史密斯特工从暗处冲出！

　　砰——！一枪击碎电话亭！

　　碎片四溅，尼奥被逼退。

　　尼奥目光冰冷，抬手还击，但两人几乎同时打光子弹。

　　世界仿佛静止。

　　两人扔掉空枪，抬头对视，拳拳到肉的对决，正式开始。

　　特工一拳袭来，快如风暴，尼奥侧身躲避，反手就是一肘！

　　砰！重击腹部，史密斯身体震退半步，但立刻反扑，一脚踢中尼奥的胸口。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击实。

　　楼道中传来□□撞墙的声音，水泥墙面开裂，尼奥的脸上、嘴角开始溢血，但他越战越勇，像被打醒的野兽。

　　史密斯表情依旧冷漠，动作却越来越暴烈。

　　尼奥咬牙翻滚、踢腿、肘击，靠着人类的本能与愤怒，硬抗算法的压制。

　　他在被打倒中爬起，在倒下中反击。

　　每一拳都像在问自己：

　　“你是‘那个人’吗？”

　　“你不是。但你要成为。”

　　在狂烈的肉搏后，尼奥终于一拳将史密斯打进迎面驶来的地铁列车。

　　轰隆！

　　列车呼啸驶过，将特工卷入黑暗的铁轨深处。

　　尼奥扶着站台的柱子，满脸是血，气喘如牛，但他没有时间高兴。

　　他知道——特工不会就这么死。

　　他拔腿就跑，街头的街道空旷阴冷，天色一瞬间像程序般快速切换成夜晚。

　　空气中传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程序换壳”声音。

　　啪！啪！啪！
　　身后的街灯一盏一盏熄灭，代表着——特工回来了。

　　尼奥拼命奔跑。

　　崔妮蒂在现实世界中通过耳机催促他：

　　“快跑！快！出口电话在市政大楼，你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了！”

　　他用尽全力冲向最后一座建筑，穿越办公楼、翻越会议桌、推开玻璃门，终于看到电话亭。

　　电话正在响。

　　但史密斯特工已提前出现在门口。

　　“Mr. Anderson——再见。”

　　砰！砰！砰！

　　子弹贯穿了尼奥的身体——胸口、腹部、肩膀——他被抛倒在地，血迹弥漫。

　　现实世界里，监测仪器上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坦克与崔妮蒂眼神发白，泪水涌出。

　　“他……他死了。”

　　崔妮蒂缓缓走到尼奥的身体前，低声对他说：

　　“先知告诉我……我会爱上那个‘那个人’。”
　　“我爱的是你，所以你不可能死。”

　　她轻轻吻上他的唇。

　　虚拟世界中，尼奥的瞳孔忽然收缩。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全世界定格了0.5秒。

　　他缓缓站起身，眼神深邃如夜空，但又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明悟与宁静。

　　他转头，看到史密斯又举起枪。

　　砰——！

　　子弹向他飞来。

　　但这一次，尼奥没有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抬起右手，轻轻一摆。

　　时间仿佛冻结。

　　子弹停在他面前的空气中，悬浮不动。

　　数颗子弹在他指尖前颤抖，如同金属水滴。

　　他淡淡地看着它们，然后一挥手，子弹掉落在地，如废铁。

　　“他看见了，矩阵的真相。”
　　（现实世界的墨菲斯喃喃自语）

　　尼奥再看向史密斯——他眼中的特工变了：

　　他们不再是恐怖的猎手，而是一串串透明绿色代码，如同瀑布般在他视野中不断刷新。

　　他醒了。
　　他看见了“真相”。

　　史密斯冲上前，挥拳如风。

　　尼奥只是单手轻松接住，仿佛握住一片纸。

　　然后——反击。

　　一记重拳轰出，特工如破布般飞出十米远！

　　他扑上去，一连串动作如水般流畅，特工根本无力还手，几秒内便被压制。

　　尼奥最后一掌击中史密斯胸口。

　　啪！ 特工身体开始鼓胀、膨胀、程序紊乱。

　　最终——“砰！！”

　　史密斯在尼奥面前炸成漫天数据光点，像是整个系统承认了他的存在。

　　其余特工见状，转身逃跑。

　　心电图一跳，“嘀——”

　　尼奥睁开眼，崔妮蒂泪流满面，笑着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