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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号码簿 ...

  •   文体周在第三天早上,所有的体育项目结束,华高宣布文体周结束放一天半的假期。全场欢呼雀跃。
      紧接着,是校长、副校长和年纪主任等各位老师颁奖。

      温舒然坐在观众席,听到放假的消息,再次感叹华高终于又做了一次人。

      温舒然在高二年级部女子长跑里拿了第二名。第一名是来自十班的一个体育生,温舒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看向一班的阵营,江时锦可谓是德育美体劳全面开花。

      温舒然从观众台上下来,跟江时锦一起去主席台领奖。

      江时锦欢欢喜喜地挽着她的手,笑着问:“很厉害嘛,你是第三名。”

      温舒然笑道:“你是第二,也很厉害。”

      江时锦挑眉:“那不是,我的实力不是盖的。”

      话音刚落,两人相视一笑。

      少年人,也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字就能莫名其妙戳中她们的笑点。她们笑容纯粹而干净。

      走下台阶,江时锦又问:“我哥跑了第几?”

      江时锦在她面前,一开始称呼路景钰为全名,后来两人相熟,路景钰在她这里只剩下代称,比如:傻逼,姓路的,那家伙,狗东西。
      这还是江时锦第一次正儿八经在她面前称呼路景钰为哥。温舒然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第二。”

      江时锦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又说:“我听说第一那哥们男子一千五和三千米都是第一,双冠。”

      温舒然表情淡然:“这个我知道。”

      江时锦看她的神色如常,意外道:“你认识他?”

      温舒然说:“嗯,我朋友。”

      姜煦跑完三千米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想找她炫耀。因为她跟路景钰呆在一起,他找不到她人,那哥直接一个微信电话过来让她去小卖部请他喝冰水。

      温舒然咬牙切齿,克制温柔回了一句:“你想得美。”

      姜煦愣了几秒,小声问道:“你旁边有男人?”

      温舒然不笑了。

      姜煦立马撤退:“有事,挂了。”

      后来,姜煦消息轰炸她,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温舒然给他发了个红包,让他滚。
      姜煦秒速领了红包我,回了一句“好嘞”,又发了一个“臣告退”的表情包。

      江时锦哦了一声,又感叹道:“这哥们体力不错,刚跑完一千五又去跑三千米,还是双冠,挺牛逼的。我跑完一场,差点没累死过去。”

      温舒然笑:“他初中的时候是体育生。后来转文化生了。”

      江时锦恍然大悟:“练过体育啊。”

      两人领完奖牌回来,温舒然把奖牌送给朱词静,挑眉说:“呐,给你的。”

      少女站在光下,伸出手的动作潇洒又傲娇。

      朱词静笑了下,接过来:“你不留着收藏吗?”

      温舒然摆摆手:“送你的。免得你又说我偏心乔意。”

      温舒然初三那年运动会拿了女子长跑金牌,后来拍照的时候,夏乔意把奖牌挂在自己脖子上,开玩笑说要她送她奖牌,温舒然同意了,夏乔意惶恐又惊喜,推三阻四之后,再三跟温舒然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收藏,温舒然哭笑不得。后来朱词静知道后,小发雷霆,说自己也要一个。温舒然只好答应她下次给她。

      比起收藏奖牌,她更喜欢把奖牌送最亲近的人。亲友笑起来的那一刻,成就感拉满。

      朱词静把奖牌收过来,拿出相机,笑容满面:“来,我们来合照。”

      温舒然笑意吟吟地与她合照。

      温舒然拿着相机看,惊呼:“好好看。你这个拍照技术进步了啊,这个构图绝了。”

      “是吧,我又不是白学的。”朱词静笑着说,“我觉得我以后读不好书,我可以去当个摄影师,或者开个摄影馆,给人拍写真和证件照。”

      温舒然满脸赞同:“可以啊,可以把一技之长变成吃饭的东西。”

      朱词静笑:“这么相信我?”

      温舒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满脸认真:“那当然了。你是谁啊,你可是我闺蜜嘿。”

      朱词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舒然也笑。

      路景钰从颁奖台上回到九班的大本营,看到温舒然跟朱词静坐在大本营最上方打闹。他走了上去,喊了一声:“学习委员。”

      温舒然听到有人喊她,抓住朱词静的手,回头看——路景钰穿着校服站在台阶下,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少年气,意气风发。她眼前一亮,轻咳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朱词静瞥了一眼路景钰,眼底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若无其事收回手看相机。

      她讨厌路景钰。讨厌他不合时宜的出现。无时无刻都在吸引温舒然的目光。

      路景钰把自己的奖牌递过来,笑意盈盈地问:“交换一下?”

      少年眼中带着热切和期待。温舒然愣了下,瞥了一眼朱词静,不好意思笑道:“我的奖牌送人了。”

      路景钰愣住,下意识看向朱词静。朱词静脖子上挂着温舒然刚拿到的奖牌。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朱词静不冷不淡地扫了一眼路景钰。

      路景钰愣了下,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讨厌。他看向温舒然,温舒然眼中始终干净明亮,坦坦荡荡的。

      路景钰又问:“那号码簿呢?”

      温舒然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号码簿,毫不犹豫递给路景钰:“呐。”

      学校为了防止大本营的人下去打扰比赛的运动员,特意在大本营关卡处的楼梯间安排了学生会的人守着。号码簿和工作证是出入的通行证。工作证是本班安排去接运动员的人员特持的。

      准备解放了,温舒然留着号码簿也没用,干脆利落地给他了。

      路景钰接过来,把自己的递过去。温舒然摆摆手:“你自己留着吧。”

      路景钰手上一顿,把两张号码簿叠在一起。他顿了顿,又问:“可以合张影吗?”

      温舒然说:“当然可以。”她转过身去跟朱词静说,“静静,你给我们俩拍张照呗。”

      朱词静垂眸,轻轻嗯了一声:“可以。”

      路景钰跟朱词静对视上一眼,这下他确定了,朱词静讨厌他。

      为什么?
      路景钰心中疑惑。

      匆匆拍完几张照片,路景钰被一般的人叫走拍照。

      温舒然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疑惑地问:“静静,你怎么了?”

      朱词静摇了摇头:“没事,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些难过的事情。”
      说着说着,她眼泪掉了出来。

      温舒然连忙抱住她,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着,轻声哄她:“怎么啦,怎么突然哭了?”

      朱词静眼泪止不住掉出来,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想我妈妈了。”

      她不能说。她总不能说她想让温舒然远离路景钰吧。温舒然都说了她对路景钰有好感了,她还能做什么?

      多年以后回头,她才慢慢发现,其实那几年里,温舒然确确实实给了她独一份的偏心和例外。

      ……

      姜理目睹了路景钰跟温舒然交流的全过程。江应来找路景钰的时候,顺带也叫他过去拍照。
      姜理奇怪地看着路景钰手上的号码簿,好奇地问:“路哥,你收这个干嘛?”

      路景钰慢条斯理收起来,平静地说:“不是说了吗,留着做纪念。”

      姜理浑身颤抖了一下,表情中带着几分沉默和难以置信:“路哥,我发现,你,真的是……”

      路景钰皱眉:“什么?”

      姜理一言难尽地说:“变态。”

      江应跟路景钰勾肩搭背,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姜理说:“他主动去要了学习委员的号码簿留着做纪念。”

      江应若有所思:“你们班学习委员,就他喜欢的那女孩?”

      姜理点头:“对。”

      江应不以为意:“不足为怪。比他更变态的还有。”

      姜理脑门里扣出三个问号。他看着路景钰手上的东西,心想,文体周结束之后,那不就是个垃圾吗?

      路景钰似乎看出他想说什么,面不改色地说:“你不懂。”

      姜理:“……”

      他不懂得收垃圾的乐趣吗?
      好吧,他确实不懂。

      妈的,恋爱脑。
      真服了。

      江应把手搭在姜理肩膀上,语重心长:“你川哥更变态。”

      姜理不敢相信。

      他川哥,学生会主席,看着斯斯文文的,难道还有收藏破烂的癖好不成?

      江应长看他如同看一个刚出山的猴子,叹一口气,悠悠说:“你觉得他凭什么能追的到江时锦那疯丫头?”

      “江应!你妹的!你骂谁呢!”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大喇叭的声音。

      江应瞳孔收缩了几秒,若无其事地看着江时锦,悠悠说:“那叫什么?大侄女?”

      姜理知道他俩是一个姓的时候就觉得这俩是兄妹,没想到是叔侄。

      在华县,一个村的,又一个姓,祖上大概率是一个祖宗。江应的辈分是跟江雁是一辈的。路景钰和江时锦该喊他小叔才对,但是由于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路景钰和江时锦基本称呼其名。

      江时锦皮笑肉不笑哐哐往他肩膀上砸了两拳。

      江应吃痛,暗骂一句:“野人。”

      江时锦面不改色:“菜狗。”

      江应无语:“要不是我不打女生……”

      话音没落完,惨遭江时锦翻白眼,还配送一句阴阳怪气的“打不过就打不过,还把自己捧出花来了”。

      江应:“……”

      路景钰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打闹。毕竟江时锦不会给他这个哥哥留面子。

      江应看着周怀川,怜悯的同时,又再次佩服地竖起大拇指,那眼神好像在说:兄弟牛逼。

      周怀川别过头去,心道:我可没挨过揍。

      *
      温舒然刚回到家里就收到了路景钰的邀请。说是要请她看电影。

      温舒然回:【不去】

      她心里吐槽:去什么去,有这个看电影的时间,还不如在家呆着,好好玩玩手机。

      然而,路景钰跟个眼瞎的人一样,把信息屏蔽掉,还特么给她发了电影的名字,还有购买记录,以及他出门的报备。

      温舒然:“……”
      mad,想砍人。

      她只想睡觉。

      温舒然回床上躺着玩手机,听广播剧。在电影时间开始的半个小时前,温舒然窝窝囊囊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套上卫衣出门。

      黎禾女士在客厅里,温舒然跟黎芝女士说:“妈,我出去一趟。”

      黎芝皱眉问:“那么晚了,去哪?”

      “现在才八点,”温舒然低头穿鞋,说:“朋友约了看电影,我不好不去。”

      黎芝问:“是词静吗?”

      她记得温舒然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去了市一中读书,一个还在华县读书,跟温舒然一个班。

      温舒然含糊不清说了一句嗯,低头换好鞋之后,她又连忙说:“我先走了。”

      黎芝说:“早点回来啊。”

      温舒然留下一句:“好。”

      等她到了电影院门口,发现路景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爆米花。人来人往中,他左看右看,时不时还看一下手机。

      温舒然走过去,卫衣的帽子把她头发全部遮住。

      路景钰看到她,眼前一亮,把一张票递给她:“你来了。”

      温舒然眼神平静疲倦,懒洋洋说了一句嗯,伸手拿走电影票。

      人已经进去的差不多了,他们进去都用不上排队。走在走廊里,温舒然问他:“不怕我不来吗?“

      “怕,“路景钰顿了顿,又说,“其实是我在赌。”

      故意给她报备行踪,其实就是在赌她心软,赌她对他有那么一点感觉。

      温舒然闭着眼睛,一脸麻木地说:“你应该庆幸上次是你把我背去校医室的,不然我就不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虚虚的,她对什么都提不起任何兴致。

      她原本就没打算来的,她又没有答应路景钰,但是想打那天,他背着她去校医室,她又心软了。虽然那天事后,她说想报答路景钰,但是路景钰却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她还是把这个恩情放在心上了。

      路景钰察觉到她情绪低迷,看着宽大卫衣之下的温舒然,轻声问:“怎么了?”

      温舒然摇了摇头:“只是有点累而已。”

      路景钰捏着手上的电影票,又忽然后悔了。他牵起温舒然的手,说:“那我们不去看了。”

      温舒然皱着眉,抬起头看他:“你有毛病吧,买都买了,而且都进来了,不进去看,你想干嘛?”

      路景钰咽了咽口水,眼底带着一丝懊悔:“我后悔了。”

      温舒然察觉到自己语气过激,放低声音:“来都来了,先看完再说。”
      过了一会,她又说:“我只是心情不好,没有要迁怒你的意思。”

      路景钰不问了。

      整个电影期间,温舒然在看电影,路景钰在看温舒然。

      电影院乌漆麻黑的,唯有影片闪过的映在他们脸上。他看到那张小脸淡然自若地看着电影,不喜不悲的。

      看完电影,路景钰带着温舒然出来。温舒然呼出一口气,心情顺畅了很多。她仰着头看他,笑着说:“今天谢谢你。”

      路景钰一顿,疑惑地问:“谢我什么?”

      温舒然说:“我原本躺在床上很烦躁的,但是看完这个电影,心情好多了。”

      路景钰原本阴郁的心情瞬间晴朗起来。他看了一圈,问:“要不要去抓娃娃?”

      温舒然眼前一亮:“可以啊。”

      两人一同去了抓娃娃机。温舒然蹦蹦跳跳跑过去,回头对着他说:“玩!快快快快,我请你!”

      温舒然去兑换了50的硬币,还把一半的硬币交给他。剩下的自己拿去玩,她玩的不亦乐乎。

      路景钰投了几颗,觉得没什么好玩的,把硬币还给她。

      温舒然疑惑地问道:“你不玩吗?”

      路景钰笑着说:“我看着你玩。”
      看着她开心,他也开心。

      接着,路景钰拿出手机录视频。

      镜头里的女孩笑得明媚张扬,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他心动的感觉。

      路景钰怀里已经有了五六只娃娃了。温舒然最后还抓了一只65厘米的娃娃。

      温舒然从出口拿出娃娃后,直接跳起来,笑着问:“路景钰!我厉不厉害!”

      路景钰低头看着她,双眸溢出笑容来,认真地说:“厉害。”

      温舒然哼哼一声,眉头飞扬着,笑着说:“我的运气一直很好的。”
      虽然娃娃机都是看爆率的,但是奈何她每次来都很幸运,基本都抓得几只回去。

      路景钰笑着说:“嗯,我也觉得。”顿了顿,他又说,“要拍照吗?”

      温舒然连忙说:“要要要。”

      虽然她运气一直不错,但是像今天这样满载而归的其实很少见。

      路景钰把怀里的娃娃递给她,温舒然把所有娃娃抱在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对着他说:“你就拍上半身就可以了。”

      路景钰说:“拿我的手机拍?”

      温舒然点头:“嗯。”
      她的手机像素不行,丑死了。

      路景钰拍了几张,又问:“你要不要把帽子摘下来?”

      温舒然果断地说:“不要。”

      头发没洗,油死了。
      都怪路景钰,不然顶着这么一个油头,谁要出门啊。

      路景钰有些遗憾。他这一晚上都没怎么见过她的脸呢。但是人家赏脸来了,他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果然,人就是贪心的。
      他一开始只想温舒然能来,现在想的更多了。温舒然骂他得寸进尺和不要脸果然是没错的。

      拍完照之后,两人从商场出来。再一看周边的共享电车全没了。

      路景钰拿出手机,说:“打车吧。”

      温舒然点头。

      北风呼呼,吹的有些冷了。温舒然抱紧怀里的娃娃。

      路景钰低头看了一眼,问:“很冷?”

      温舒然嗯了一声。路景钰站到她旁边,替她挡风口。
      他挺想抱着她的,但是没名没分,一会温舒然又该骂他不要脸了。

      温舒然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了一句谢谢,然后拿出手机,一打开手机,微信被人轰炸了。

      打开一看,全是姐姐发过来的消息。温舒然顾不上别的,立马拨回去。

      打了很久,手机才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男音:“她喝醉了。”

      路景钰低头看下来,看到备注上写着【姐姐】两个字,忽然又放松下来。

      温舒然迟疑两秒,反问:“姐夫?”

      男声嗯了一声,又说:“等她明天醒了,我让她给你打回去。”

      温舒然迟疑了一下,路景钰却忽然把她手机拿走,他对着对话框说:“那个姐夫,我担心我姐姐,我能看看姐姐吗?”

      温舒然愣住,疑惑地看着他。路景钰用中指比了一个嘘,把手机放低,足以让两人都看得见。

      对面一顿,传来脚步声,他说:“你等会。”

      路景钰缩小聊天框,点进聊天记录。温舒宜先是给温舒然转了两百块钱,后面又发了很多语言,又打了几个电话,她手机静音,刚刚没听到。
      路景钰看向她,像是询问她的意见。

      温舒然不明所以,还是点头。

      路景钰语言转文字。

      对面打开摄像头,对准温舒宜,温舒宜躺在床上,满脸通红。
      路景钰看了一眼,连样子都没看清楚,瞬间移开目光。

      男声说:“舒然,你看看。”

      温舒然把手机拿回来,显然已经知道路景钰这么做的缘故。她说:“姐夫,谢谢你,就是我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有点担心她。”

      男声说:“我知道,有点防范意识是好的。你姐,她,最近心情不好,可能是想家了。”

      温舒然笑道:“嗯,那麻烦姐夫照顾姐姐了。”

      男声说:“没事。”

      挂断电话之后,路景钰解释:“这个点有点晚。这么晚了,你姐给你打电话,你打回去没听到她的声音,有点诡异。嗯……不管是谁打回来,你先确定一下你姐姐的安全。”
      成年人不轻易打电话倾诉,还是个女孩子,更要注意安全了。

      温舒然表示理解,顿了会,又问:“路景钰,你是不是也有姐姐啊?”

      路景钰点头:“嗯,有个亲姐。”

      温舒然笑了下,说:“你还挺细心的。”

      “也不算,”路景钰摸了摸后颈,有些尴尬地说:“前年我姐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打回去没接,但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爸妈骂我心大,说我不管怎么样,都得先确定我姐的安全。”

      温舒然一顿:“那姐姐是因为什么原因打电话回来的?”

      路景钰说:“好像是跟男朋友吵架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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