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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带她来见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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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然刚躺下准备睡觉，朱词静给她打来了语音电话。
手机卡顿了一下，屏幕上闪出朱词静的语音电话，温舒然戳了接听之后，语气带着后知后觉的惊吓：“哎呀我去，你吓死我了。”
朱词静说：“做什么亏心事了？”
温舒然说：“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明明是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我手机突然卡了一下，把我吓死了。”
朱词静一秒认错：“我的错……”
温舒然呵呵笑了一声，又问：“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朱词静说：“去逛街吗，我想买衣服了。”
“什么时候？”
“现在？”
温舒然思考了一会，说：“你让我睡会觉吧，睡醒了再去。”
朱词静说：“OK啊，那你定个时间。”
温舒然看了一眼时间，说：“三点半？”
她可以睡半个小时。
朱词静：“好，那你到时候来接我。“
温舒然说：“行。”
一个小时之后，温舒然开着共享电车来到朱词静家楼下。
温舒然给朱词静打了个电话，朱词静拎着挎包下来。温舒然双脚落地，一只手拿着手机刷视频。她瞥了一眼刚从楼下下来的朱词静，忽然说：“你能不能学个开车啊？”
朱词静看了她一眼，瞪她：“我不是去学了吗，那不是害怕然后没学成。怎么，你嫌我烦啊？”
温舒然说：“我哪敢啊？”
“你不敢才怪，”朱词静坐到温舒淇后座上，抱紧温舒然纤细的腰肢，她低头，微微诧异：“你是不是又瘦了？”
温舒然说：“没啊，还是九十多。”
朱词静没好气地说：“那还不瘦啊？这都瘦成竹竿了。”
温舒然：“……”
朱词静看了看她，眼神透着满意，又说：“腰细腿长，就差个大l胸……”
话音未落，温舒然翻了一个白眼，忍无可忍地说：“行了，拒绝身材焦虑。”
朱词静说：“我又没说平胸不好。”
温舒然说：“呵呵，我还不了解你吗？”
*
两人逛了许久，朱词静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温舒然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给她拿一套裙子去试。朱词静质疑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风格的了？”
温舒然一脸淡然：“大胆尝试新风格。”
趁着朱词静去试衣服，温舒然扫过那一排排短袖。销售员走过来询问：“同学，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温舒然礼貌拒绝：“我自己挑就好了。”
销售员继续说：“你今年上几年级了？”
温舒然说：“高一。”
销售员笑着说：“看着挺小的，像是初中一样。”
温舒然微微一笑，扭过头去没说话。她心想：可不是小吗，刚从初中上来的。
销售员拿了几件衣服过来给温舒然尝试，温舒然一件件看了，都没有她喜欢的。她摇了摇头，说：“不喜欢。”
销售员问：“那你喜欢什么？”
温舒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摇头：“我自己看吧。”
销售员点头：“好，你慢慢看。”
温舒然下意识找些黑白灰的短袖，却想到姐姐温舒宜吐槽自己正值青春年华，却装成熟的事情。姐姐说：你这个年纪不穿点亮眼的衣服，该什么时候穿？
她表示同意。于是，去找了一些鲜艳的颜色看。
温舒然挑了一圈，看见了一件粉色的、带着凤凰花刺绣的短袖。她眼睛一亮，立即拿去试衣间换。
她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她偏爱一切带有刺绣的东西，比如衣服、被子、鞋子。她小时候还跟外婆学过一阵时间的刺绣，自己绣过芭比娃娃的衣服。只是随着年岁大了，她开始喜欢别的东西。
温舒然试完衣服出来，朱词静正在对镜子观，她来回转了个圈，许是没有穿过这种类型的衣服，有说不上来的不自然。
温舒然看过去，朱词静回头看，两人直线交叉。朱词静询问她：“好看吗？”
温舒然认真看了一圈，点头：“还不错。”
朱词静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疑惑道：“真的好看？”
温舒然沉默两秒，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你不喜欢？”
朱词静看着自己的裙子，点了点头：“我觉得怪怪的。”
审美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一样的。温舒然说：“要不，你再找找别的，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
朱词静点头，又看向温舒然，她问：“你喜欢这件衣服？”
温舒然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看镜子，镜中的女子，长着一张圆脸，娇俏明艳的小脸上稚气未脱。
衣服很衬她。显得整个人青春活力。
温舒然点头：“嗯，我喜欢。”
朱词静说：“挺好看的，我以前都没见过你穿过这种颜色的衣服。”
温舒然语塞，心想：可别说了。怪她蠢。学着二中那帮中二的社会哥社会姐穿黑白灰，好久没穿这种鲜艳的衣服了。还觉得很酷。其实一点也不。
全是黑历史。
也难怪温舒宜小姐姐吐槽了那么多年。
销售员给朱词静拿了两套衣服过来，温舒然劝她去试。自己也回洗衣机换下衣服。换下衣服之后，温舒然下意识看标签上的价格。45块一件。
也还行，还能接受。左右她也不想去网上买衣服了。有色差不说，尺码也是乱七八糟，要是不合适，还得自己退回去。
朱词静试了七八套衣服，最后买了一件裙子和一套衣服。
温舒然下意识点开自己的微信余额看，定睛一看，23块。她缩了缩瞳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嗯，不是？嗯……她怎么没钱了。
哦，不对，她本来就穷。
点开购物软件，哦，破案了，她买了鞋架、书立架，还买了两双帆布鞋，一个玻璃杯，五个盘子……
温舒然看向朱词静，悄摸摸靠近她，拉着她到一边询问：“你买完衣服之后还有钱吗？”
朱词静说：“有。怎么了？”
温舒然说：“没钱了，借我三十块，晚点还你。”
她借钱，向来喜欢借整数，这样方便记账。而且，只有到了去学校的点，黎芝女士才会给她这个周的生活费。
口袋空空也。
她又很喜欢那件衣服。
朱词静拿出手机，二话不说就给温舒然转钱。温舒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肯定地说：“好姐妹。”
朱词静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她：“你别这样。”
“嗯？”
“怪恶心的。”
温舒然无语地看着她。
朱词静一秒变脸，挽着温舒然的手臂，笑嘻嘻道：“好了好了，我们去结账。”
*
温舒然和朱词静从实体店里走出来，手上拎着包。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去买奶茶。
朱词静同学大手一挥，带着金主的光辉自信一说：“我请你喝奶茶。”
温舒然眼前一亮，恭维地说：“感谢朱词静小姐送来的温暖。”
朱词静没忍住笑，哈哈大笑：“好说好说。”
温舒然微微一笑，说：“你给我点个柠檬水就好了，谢谢你。”
朱词静说：“成，那我喝点别的。”
朱词静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温舒然，温舒然一一抓好。朱词静去点奶茶，温舒然目光扫过附近的街道，试图找一辆共享单车。
路边停了一推电车，但是就是没有共享单车的影子。
忽然，温舒然愣在原地。
她远远的看见——路景钰推着一个老人家从对面走过来。老人家还坐着轮椅。
路景钰却突然看过来。
两人视线对视上。
温舒然讪讪一笑，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随后，她转身去找朱词静。
*
路景钰往常都是推着老人家往河道那边走的，这次心血来潮，推着路爷爷一路从旧城区往新城区走。
江雁得知他的去路，让他去华高附近那条街买西瓜。
路景钰买完西瓜，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温舒然。
温舒然站在奶茶店门口，手上拿着几个袋子。似乎是无聊，她四处眺望。两人对视之后，温舒然朝着他打了个招呼。
路景钰有心走过去，但是推着路爷爷，他也抽不开身。于是低头给温舒然发了消息。
路景钰：【要喝奶茶吗】
温舒然：【在点】
路景钰：【本来是想请你喝一杯的】
温舒然：【不用了，谢谢你】
路景钰：【你在这里干嘛？】
温舒然：【买衣服】
路景钰：【买完了？】
温舒然：【嗯嗯】
温舒然：【我的奶茶得了，先走了】
路景钰下意识看向奶茶店那边，温舒然拉着朱词静离开了。
他低头看向路爷爷，却没有想到路爷爷也在看温舒然离开的方向。
路景钰轻声喊了一声：“爷爷。”
路爷爷不说话。
路景钰轻声说：“我们买完西瓜，现在要回家了。”
路爷爷还是不说话。
路景钰半蹲下来，忽然说：“爷爷，那是我喜欢的女孩，穿白色衣服那个。”
这街上来往人多，路景钰不确定自己爷爷能不能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路爷爷没说话。
路景钰轻轻说：“我以后带她回来看您，好不好？”
但是前提是，他得能追到。
一想到这个，路景钰眼神就有些黯淡。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没有追人的经验。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他这种。
路爷爷不说话。路景钰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们回家吧。”
走了很长一段路，路爷爷忽然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