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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折辱时 ...

  •   林沅璟垂眸,不愿看那窗景色,捏紧双手,悲愤道:“你这是在折辱我。”

      她任他宰割的模样,让他仰头吞咽。

      “我不在乎。”说完,他仰颈止渴。

      是啊,他不在乎,受辱对他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何况对他来说,他这是在与她恩爱,分明是抬举是动情。

      林沅璟皱眉闭眼任由他亲吻,拉扯着心与身的感受,手死死扣着墙面。

      可范睦守的荒唐亲吻叫她难以忍受。

      范睦守不肯停下,还大言不惭的调笑道:“我就知道阿璟吃这一套。”

      林沅璟充耳不闻,几乎是在等待折磨的结束,任他亲吻。

      范睦守也欣然接受她这番模样,至少现在她不再那么排斥他了,哪怕是忍耐也好。

      春溪缓缓。

      明明是暮秋时节,外面却晴天霹雳,雷鸣轰动,热气一下升腾起来,换上长衫的行人,都擦起了额汗。

      暗层内的两人,也都被热气蒸着烤着,忍着热意,互相拉扯纠缠,不肯放过彼此。

      范睦守满眼浓情求着林沅璟,尽管言辞狠厉,却不管不顾起来,身心两者,他选前者。

      而林沅璟满眼恨意刮着刺着他,抵抗着他用贝齿捉着自己的唇来。

      感受着抗拒,范睦守却仍旧不放过她,心里只道:“罢了,心的话,他有的是时间和她磨,经历过生死后,他只要能将喜爱之人拘在身边就行,先得到再说。”

      突如的,他唇舌撬开她的贝齿,开始描摹她的形状,舌尖触弄,让她上颚发麻发痒,想抵抗,却又津液泛滥,满口滑腻,只能任由他舌尖探入,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一番索吻下来,她再难抵抗。

      林沅璟费力扭头躲着他的唇舌,不与他对视,不与他纠缠。

      而此时楼外,已开始下起倾盆大雨,雨水落在秋日干涸的土地上,没一会儿,水洼已经四起,可暗层内的两人,分明心已干涸,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来一场甘霖。

      他紧握她的左手,拥着她,不让她躲开自己的唇舌,只胡乱的开始满口乱戳起来,戳的她软肉又麻又酸,满口津液都开始盛满溢出。

      范睦守看着她湿润的下颌,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对待心爱之人,仿佛天生一般,他如此会亲吻,也许是太在意怀中之人,所以亲吻之时,他很会观察她的感受,所以亲的刚刚好罢了。

      沉重的鼻息,在暗层内放大,叫林沅璟不忍细听,只能咬牙忍耐。

      几番唇舌交锋之后,范睦守突然停下来,像是在等什么,他张了张嘴,林沅璟恨恨不解的看着他,以为折磨结束了。

      可不等她离开,他一把又开始亲吻她,叹了口气道:“你是半点不肯主动回吻我。”

      这话一出,林沅璟双眼阴冷咬牙道:“我分明记得范公子是出了太学,家中才遭难的,不是不学无术之际,家里才没人的,怎么就像个无赖呢?”

      林沅璟想拿这话激停范睦守。

      奈何范睦守听了这话,双眸微狭,也不还嘴,只是突然怀抱林沅璟,调转位置,继续吮吻起来,他拿舌尖触着她的贝齿,循着她的舌尖纠缠起来,让她躲无可躲,无处遁形。

      叫林沅璟难以想象,软舌也有这样的威力,也可叫她难以抵抗。

      她被磋磨到不行,怒喝道:“够了!”

      “不够,既然阿璟不愿主动,我主动也不是不行,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说完后,他又换了个方法,抱起林沅璟继续亲吻起来,可是这一抱,激的他牙齿发麻,全身绷紧。

      林沅璟气的胸腔起伏不止,她逮着机会攀着他的肩头,下死口的咬了下去。

      血腥味自他肩头蔓延进她嘴中,最终弥漫整个暗层。

      “我恨你!”

      “真好,至少这也算动心。”

      *

      素服赤足,林沅琮坐在东宫庭院内,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风吹过院中花草,萧瑟声响。

      林沅琮看着似乎被整理过的庭院,想起旧日回忆,柔情一笑,只是旧人全已不在。

      阿日斯兰刻意站在东宫之外,观察着他儿时就熟悉的明月之人。

      他的母亲是和亲而来的昭华公主,可是不得父亲喜欢,连带着出生的他也一起块儿被厌弃。

      那时的他只有母亲了,母亲敦厚待他极好,只是常常望向中原方向,满目思念。

      他记不清是哪一次起的由头,他只记得那时母亲摸着他的头,说很爱很爱他,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他都不够。

      他欢欣地问母亲可爱家乡?母亲说很爱。

      他问母亲自己是不是她唯一喜爱的孩子,母亲迟疑了,说在中原有个明月一样的小孩,所有人都敬爱他,母亲还说希望他能和那个小孩子成为朋友。

      可是他的心坠落了,他只有母亲了,为何连母亲的爱都不能全部给他?

      最后,他来中原听学,不过是一种变相为质罢了。

      奈何中原老皇帝仁爱,那他也好顺梯往上爬,来到了母亲心中那明月之人身边。

      还记得那是冷意渐浓的年初,雪覆着东宫的兰草,太阳清辉渐起,使得周围兰草郁郁苍苍起来。

      老太监领着非要做太子伴读的他来到了东宫。

      宫殿内不见奢靡,兰草旁的竹子倒是不被雪色掩盖,反而冲淡了冬日气息。

      内侍带着路,将阿日斯兰向书房引去,未近书房便听到琴声阵阵。

      整个太子宫不见萧瑟,但这七弦内却听见了萧瑟感,好一阵悲鸣顿挫。

      在琴声中阿日斯兰踱步到了书房门口。

      清辉也随着他恰好照进了书房,还照在了那纤长且苍劲有力的抚琴手上。

      他目光幽深,打量起这分走母亲一份爱的人。

      玉面金冠,温意满目,彤色的唇,鲜明的下颌,以及因抚琴顿挫用力,而线条分明的项劲,还有那金线织上象牙白的太子御衣。

      阿日斯兰看着看着便撇开头来,对美好最直观的态度就是惭愧和羞涩了。

      曲毕,林沅琮便看向了门口的阿日斯兰,弯了眉眼谦谦有礼道:“阿日斯兰来了,不用多礼,快些进来。”

      这和睦一笑,将阿日斯兰北原的不快、纷争以及辛苦尽数消散。

      时运从来是如此不公,有的人一笑就胜过抄写万遍吉祥经。

      阿日斯兰暗嘲自己,不由得喟叹京州是个四处惑人的好地方,难怪处处提防他们。

      所以,这里的所有他都想要。

      林沅琮是第一次见到阿日斯兰,这个主动要求做他伴读的人。

      来时,这人站在门前挡了阳光不甚瞧得清楚。

      随着一声‘太子殿下万福’后,这人走向了自己的案桌,由暗处走向了阳光里,面孔渐渐清晰起来。

      健朗的肤色,不似现在许多公子小姐都好吃丹药的面容。

      发两侧编了小辫一齐高束了起来,耳上戴了两个虎头黄金耳珰,是北原的风格,眉眼锋利,鼻梁高耸,眼眸锐利明亮,十分精神。

      林沅琮心想这就是北原铁骑男儿了,于是问:“阿日斯兰年方几何了?”

      阿日斯兰随意回复:“十七。”

      林沅琮听着回答,心中了然,原来比自己小两岁。

      阿日斯兰打量四周成堆的书籍,不由得撇嘴心想:“这太子委实当得憋屈,不得自由,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瞧上去也没什么可赞叹的,书读多了,可不就是逆来顺受嘛。”

      林沅琮见阿日斯兰不说话,便开口:“先看会儿书吧,太师马上就到。”

      阿日斯兰闻言,随手捡了本书翻了起来。

      日光融雪,冷意骤起乍散开来,空气里暗涌的全是执念。

      想到此处,阿日斯兰自嘲的讽笑起来,早知明月如此,不如不见,何故自伤心神。

      后来,他入主中原,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昭华公主,曾是前朝旭仪大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而已,封为公主后,用来搪塞他们北原的。

      而这个婢女,也就是她母亲,曾照料也只照料过林沅琮,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她母亲照顾的第一个孩子。

      阿日斯兰笃信,人对自己第一次接触的东西都有执念,所以他认为因为母亲一次照料的是林沅琮,而不是自己,自己这才没有完全得到母亲的爱。

      他讨厌这个林沅琮,这个母亲心中敬爱的明月,他要毁了母亲和所有中原人心中的明月。

      这般想着,阿日斯兰踏进东宫。

      “圣上失手了。”林沅琮听着动静,垂首望着一旁的兰草说道。

      “如何说?”

      林沅琮听着明知故问,温柔笑道:“圣上不该囚罪人于东宫,应斩首于市集,这不是你们一早的决断吗?如此才好巩固这大好山河。”

      “有些只是你想要的,但有些是朕自己想要的,容不得你置喙,你且做好你的太子殿下吧。”说完阿日斯兰准备离开。

      林沅琮撩袍屈膝跪下:“圣上且慢,罪人存在,只会频招祸患,只要江山百姓安稳即可,那这位子,我父亲坐得,你也坐得,所以叫罪人解脱罢,求圣上开恩。”

      这一幕,叫阿日斯兰没来由的心中一股闷气,甩袖讥笑离去。

      真是这中原好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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