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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意太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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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想死?死多容易,那他心中的不如意找谁说理?平白的占了属于别人的一份爱,不付出点代价吗?
阿日斯兰强词夺理地撇嘴想着。
突如的,他想起一个人,故而邪笑起来,心想有些磋磨人的法子,还真得问问范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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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层内,让人闻之害臊,不知爱怨几回才罢休。
衣物摩擦声簌簌响起,没多久暗层的门大开,范睦守怀抱着双眼无神的林沅璟出了怀芙楼,上了门口早已停好的马车。
马车内,范睦守低头打量起怀里面色难看的林沅璟,戏笑道:“阿璟性子倔强,为夫觉得这样的性子不好,唯恐阿璟会伤到自己,所以阿璟在府中好好待着,多磨磨性子,为夫也会早点回府,多陪陪我的夫人。”
林沅璟闻言,垂下的睫羽细微抖动,随后细声哑嗓言:“我于范大人来说是什么?好玩的囚兽?难得的物件?我分明血肉之躯,有心有情,范大人为何非要这样,你哪里是困住我,你在囚禁你自己罢了……”
“阿璟别说了,别叫醒我,困住就困住罢,只奈何你的心和情,都不曾也不愿予我罢了,我只能如此了。”范睦守紧紧拥了拥林沅璟说道,打断她的后话。
没多久,马车到了范府,府门开了又关。
林沅璟就这样又失去了自由。
她坐在榻上,看着门口多了许多人,无力的垂首讥笑这场面。
“看好了夫人,无论如何不准她踏出府门一步,不然拿你们是问。”范睦守说完,就端着一方看起来像软枕的东西推门进了房。
望见桌上饭菜未动,范睦守放下软枕,不悦地开口:“夫人先前汗涔涔的消耗不少力气,就不饿吗?”
他说着,自己夹了块玉桂膏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吃完便道:“这玉桂膏还是定州的要好吃些。”
“那壶阑珊映柳不也是你钟爱的吗?”林沅璟想起先前在怀芙楼闻见的同样香味,讽笑道。
原本范睦守就爱阑珊映柳,现在林沅璟对这壶酒上了心,他就愈发爱了起来。
如此想着,他勾了唇角,盛了饭菜拿给了撇开头不愿看自己的她。
饭菜的香味勾着她的鼻尖,让她不禁想到,范睦守比她想象的要了解她许多,满桌子饭菜几乎都是她爱吃的。
肠胃虽已罢休,但林沅璟还是伸手,想推开送到自己眼前的美食。
只是她刚伸出手,范睦守便开口阻止:“阿璟这是不准备见自己阿兄了?你要是饿坏了,害了病,还怎么见太子殿下呢?”
林沅璟闻言望向斜睨着打量自己的范睦守,惊恐质问:“你们将我阿兄如何了?!你们杀的人还不够多吗?!我深知阿兄无意继续相争下去,求你们留他一命可好?”
说着,她垂泪跪拜下去,范睦守见林沅璟垂首不再倔强的模样,莫名心疼,怜爱地将她捞进怀里不让她跪拜,轻抚她的脊背惯常温柔道:“不要急,慢慢来,阿璟先吃饭,有机会我带你进宫见你阿兄,相信我,皇上暂时并不想杀他,但你要是不吃饭,故意损伤自己身子,那为夫就不好说了。”
一番软硬兼施下来,林沅璟不再僵持,顺着他的心意吃起饭来,配合着他过起日子来。
如此下来,每日范睦守一得空就跑回府,几乎是守着林沅璟操弄起一些生活琐事。
对他来说这日子总算过了起来,平平静静,缱绻温情,但对于林沅璟来说,每天憋着火和厌恶,配合着他的行为,就为了哪天能见上阿兄一面。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范睦守不是要这样就是要那样,弄得她不管怎么提进宫的事,他都是一遍遍答应,但就是不见行动。
眼下,林沅璟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提了,目前唯一让她精神缓和的,就是范睦守最近夜晚没有折腾她了。
但关于进宫的事,对范睦守的期望,就像在她心头点了一支烛火一样,都快燃烧殆尽了。
林沅璟盘算着,习惯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抬眼,便看见穿着寝衣端坐在榻上的范睦守。
她心感不妙,自上次怀芙楼之后,范睦守每夜顶多浅尝辄止,没有大动干戈地折腾自己,不会在这时候等着自己吧?
想到这里,林沅璟没再往前进入里间,只站在外间磨蹭犹豫。
范睦守见状,轻抚锦榻好笑起来,心道这会儿还能往哪里跑?
他端出上次收来的软枕,细看起来,故意道:“阿璟还不进来?站在外间吹了风受了寒,到时候又该为夫照顾了。”
林沅璟见范睦守刻意穿着好看的里衣,一阵恶寒,盯着他手中小枕头,拢了衣服进去:“你拿的什么?”
范睦守听着询问,弯了柳叶眼:“托一位大夫做的腰枕,还是塞了不少名贵草药做的,可保养易孕。”
听到这里,林沅璟脸色都沉了下来,心中又气又恶心,没想到他每天琢磨这些个破事,半点没想着帮自己进宫,看来她不能坐以待毙了。
“想来,定州秦楼楚馆多绝色,见怀芙楼如今声势就能明白,但我真是好奇,以范公子的身世家世,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痴迷呢?毕竟您应是腻味了才对啊。”
林沅璟獠牙伸出,只为了咬下他的端庄,认为自己将话说的够难听了,任谁听了这话都不会再有兴致。
可范睦守是个惯会布置陷阱的,只等着她同自己掰扯那刻,就已难逃脱了。
“阿璟如此说,我却很高兴,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我总怕入戏太快,阿璟将我比作花楼常客,看来是认可为夫了,不过我倒觉得是阿璟学习不够,没想到成婚那夜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如何会觉得我是熟手呢?明明……”
“别往下说了,住口!”林沅璟看着他故作疑惑的姿态,拧眉打断。
毕竟她想起那夜,还暗自庆幸这个事儿也没她想得那么害怕,结果没想那却是才开始。
更可恶的是,范睦守什么都知道,只是戏弄她,一点也没提示她,像是喜欢看她意料之外的窘迫样。
见林沅璟撇开头,脖颈耳尖都爬上红晕,他舌根都开始发干,心中暗道时机已成熟,毕竟撩拨起那夜画面,本就是他故意的。
不等林沅璟反应,他一把扯来还在九霄云外云游的她。
这一拉,林沅璟仰头扑向榻,只是一瞬,她立马起身离开。
但这会儿,却让范睦守十分消受,他把握机会道:“原来阿璟喜欢这个,我予你。”
说完,林沅璟整个人还在反应之外时,一下惊得她瞬间拿出手,使劲蹭了蹭锦被。
满脸恶寒地看了看白嫩的手掌道:“少碰我!喜欢孩子就去找别人生,我一个前朝罪人,受不起范大人抬爱,告辞!”
说完,她就准备翻身下榻。
范睦守哪肯放过她,直接去掉端庄,把她箍在怀里说:“这个时候你还闹什么?我说过了,只要你生。”
林沅璟烦躁道:“范睦守你端庄点!”
“不要。”说完,范睦守紧紧依偎上去。
林沅璟仰着头,倒在榻上,心中一股无名火怒道:“你今天怎么了,发什么病。”
“那不是前几日让你休息休息嘛,我又不是禽兽,我还是心疼夫人的。”范睦守死死纠缠,又抱又亲道,打定主意,今夜就想要林沅璟主动一回,偏不信自己引诱不了林沅璟。
他太贪,想要一举两得,他既要孩子,还想要林沅璟心痒主动,所以才这般诱人缠人,不肯像之前强迫。
察觉到范睦守与以往的不同,她眼珠提溜道:“夫君好兴致,我就是想配合也难,心中有担忧之事,哪能专心配合夫君,这心障还得怪夫君。”
范睦守享受着她一遍一遍的唤他夫君,到结尾处才抬首望着那双秋水灵珠问:“如何就怪我了?”
闻言,林沅璟虽装的柔弱伤情,但心里却只想骂他个狗血淋头道:“夫君说过带我见阿兄的,阿兄如今还在宫中受苦,我却在此享乐,恕我难以配合夫君。”
范睦守一听,狭目思忖起来。
他确实故意推脱,因为压根他就没真想带林沅璟见林沅琮,毕竟林沅琮处境不好,见了的话,唯恐林沅璟这性子会做出什么他想不到的事,他要的只是林沅琮将就活着就好,毕竟那也是林沅璟的一个念想。
他并不想林沅璟连活下去的念想都没了。
左右一思量,范睦守故意为难道:“就是我想带夫人去见,奈何东宫已成禁地,恐怕就是进去了,也见不到太子,层层看守在那儿,夫人怎么看?”
林沅璟将头撇开,心中轻嗤以他的身份真会见不到?眼下却只佯装抹了两下眼泪道:“我不管,是夫君自己答应在先,现在要食言吗?现在还要我这样那样,试问我食言的话,夫君可好受?”
范睦守本想着一举两得来着,现在林沅璟不开心,反而还伤心了,自己又落了话柄,只得低头,帮林沅璟掖好被子,轻拍着让她免了伤心,安心入睡。
心中难免不甘的想到,要不是大夫那样说,他真想直接将她吃干抹尽了,奈何他想要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