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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警告 ...

  •   顾瑾柠极不情愿的进宫,照例先向萧玦柏请安,再去皇后宫里用膳。

      顾舒荷许久不见顾瑾柠,疼得慌,按照顾瑾柠口味,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

      用完膳,顾瑾柠陪同顾舒荷御花园散步,此时进入正题。顾舒荷旁敲侧击问她退婚之事如何了。

      顾瑾柠诉苦,说萧珩桉一根筋,就是不愿意退婚,自己快急死了。

      顾舒荷便劝她耐住性子稳住萧珩桉,徐徐图之。

      顾瑾柠心里清楚,顾舒荷若真不着急,怎会再三催她进宫。嘴上应道:“我再试试,姑姑您也放宽心。瞧这白发都出来了。”

      顾舒荷一声叹息,满头金簪凤钗随之淡了颜色。

      “你也瞧见了,秦王近日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陛下只收了他巡防权。你表哥不过念旧情替老师说句话,却被禁足府中。这叫我如何不焦心。”

      顾瑾柠扶住顾舒荷慢慢走,跟着点头哄道:“表哥仁爱,是谁都无法比肩的。姑父越重用秦王,越能看清秦王的短板,岂不更加凸显出表哥的隐忍稳重。”

      “您呀,别多想,姑父再宠贤贵妃,也不会乱了嫡庶的秩序。有您稳坐中宫,谁都撼动不了表哥的地位。”

      顾瑾柠一番吹捧,顾舒荷很是受用,握着她手道:“你平日若不瞎折腾,也挺贴心的。”

      顾瑾柠靠在她肩上撒娇,“哪有,我对姑姑向来贴心。”

      两人一路说笑,往凉亭里去。

      一只棕色的球状物“咻”的飞过树丛,抛砸而来。

      “嘿,当心!”一个少年声随之响起。

      顾瑾柠眼疾手快,抬手挡下。

      那物体“哐当”掉到地上,是只蹴鞠。

      萧靖从草丛里钻过来,捡了蹴鞠笑道:“表姐好身手。”随后又向顾舒荷请安,“母后,您叫表姐来,怎得不叫我作陪?”

      顾舒荷瞧着他手里的蹴鞠,后怕的捂着胸口,斥道:“本宫倒是想找你,也得找到人。这半日又跑哪疯去了?”

      萧靖三步两步蹦过来,嘿嘿笑道:“我忙着练蹴鞠呢。过几日有蹴鞠比赛,表姐,你参加不?”

      顾瑾柠扶着顾舒荷落座,瘪嘴道:“我倒是想啊,你去和我祖父说。”

      萧靖立马打住,“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听外祖父数落。”

      他腿一迈,手搭在顾瑾柠肩上,就要挨着顾瑾柠坐。

      顾瑾柠肩膀刚挡了蹴鞠扯到伤口,这会儿被他一压,有些发疼,不禁皱了皱眉,拍掉他的手,“都十七了,还没大没小的,不知道男女之别啊。”

      萧靖缩回手反问:“好意思说我,你还和孙家小子互殴呢。”

      顾瑾柠脸一扬,抢了他手里蹴鞠扔到亭外,嗔道:“叫你揭我伤疤。”

      萧靖立马向顾舒荷告状,“母后你看,她尽欺负我。”

      顾舒荷眉眼带笑,帮着顾瑾柠训道:“你表姐说得对,大小是个王,也该懂点规矩,不能莽撞了。”

      萧靖早已封王赐府,按理该搬出皇宫而居,顾舒荷不愿早早成为孤家寡人,特意请旨留下萧靖,待萧靖成婚后再出宫。

      萧靖自小被宠惯了,造就了天真无拘的性子,不爱读书,只爱玩,倒与顾瑾柠有几分相似。

      不远处,贤贵妃、萧竏母子路过,贤贵妃瞧见亭内嬉戏打闹的欢乐模样,生了一丝嫉妒。

      “瞧瞧,把御花园当成他们家了,指不定编排谁呢。”

      她不屑的转身,扶扶耳后缀满珍珠的步摇,扭着婀娜的腰肢娉婷而去。

      “儿啊,你也是。怎么贼没抓到,和郡主关系也没搞好?”

      萧竏本就因为找不到劫狱之人头疼,贤贵妃特地唤他进宫又是为了数落他,一时心里不快,疲于应对,只敷衍了一句,“急什么。”

      贤贵妃还在喋喋不休,“郡主与晋王婚期将近,皇后那边必有动作。你可得抓紧时间,务必搅了他们好事。”

      萧竏道:“只要晋王不松口,他们比我们还急。”

      贤贵妃又焦心道:“晋王仗着军功,野心颇长,万不能让他借着顾家崛起,成为日后绊脚石。”

      萧竏听烦了,只说知道了,借口有事要忙,匆匆逃离。

      这方顾瑾柠说笑一阵,告辞出宫。将进马车落座,萧竏的马车跟了上来。

      “表妹,我们聊聊如何?”萧竏端坐车中,掀帘邀请。

      隔着车窗,顾瑾柠明知故问:“偷鸡贼审出结果了?”

      京兆府尹差人送赔偿时,只说贼人被秦王调走,并未说那几人是秦王的暗探,顾瑾柠也就假装不知。

      萧竏道:“几名小毛贼,趁京中杂乱,钻空行偷鸡摸狗之事,已经严惩过了。”

      顾瑾柠疑道:“我怎么听说茶园也有刺客?这些贼不会是踩过点,专与我过不去吧。”

      萧竏回:“凑巧罢了,表妹不必放在心上。”

      顾瑾柠冲他微微一笑,甩下竹帘,脚踢踢木板,示意启程。

      车缓缓驶离,车厢中飘出一声讥诮,“秦王殿下还是与我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哪天横死街头,害我受无妄之灾。”

      萧竏笑容僵在脸上,他注视渐行渐远的马车,那车尾顶角悬挂的烫金“顾”字摇摇晃晃,如此的招摇惹眼。

      他放下车帘,垂头捻上腰间玉佩,眼底流露出一种不甘与势在必得的狂佞。

      顾瑾柠匆匆赶回望凝阁,屏退左右上药。那裂开的口子,刺挠她一路,又痒又疼,心中不免又将刀无情骂了一顿。

      待上完药,顾瑾柠瘫在床上,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太清楚顾舒荷的性子。顾舒荷的好说话,源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一旦没得谈,必会不择手段,强制命令。

      一定程度上,顾家的女子都很偏执。

      与萧珩桉的婚事,必须尽快毁了才行。

      顾瑾柠思来想去,唯有生米煮成熟饭一个方法了。她不要脸,萧珩桉要脸啊。

      想到此处,顾瑾柠翻身爬起,完全忘却肩上伤痛。她叮嘱青莲遮掩,人一溜烟没影了。

      晚夏悄然而至,天气渐凉,树桠间的蝉失了歌喉,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云舒院中,萧珩桉安坐轩窗下,闭目凝神,细细聆听着宋明的汇报,良久,缓缓道:“茶园无恙,秦王该着急了。”

      萧竏的心思很简单,花凌尘参与最好,不参与,也可以扣上莫须有的帽子,拿来顶罪。奈何花凌尘聪明,轻松破了他的局。

      宋明说:“因着连日搜查,城门禁严,严控人流,不少百姓已有微词。想来过不了几日,秦王便顶不住压力,恢复城门口通行了。”

      萧珩桉顿了顿,问:“你不觉得,整件事做的太干净了?”

      宋明不明其意,“殿下,您指的是?”

      “一点尾巴都没有。秦王费心安排的兵,当真是摆设?”

      萧珩桉这几日琢磨,天牢围困之前,萧竏便在城中各处安排了巡兵,严加防守,为的就是引人劫狱,一网打尽。

      顾瑾柠劫狱更多是临时起意,脱身时颇为仓促惊险,加之巡防兵紧锣密鼓的搜查,必然来不及注意细节,断不会一点痕迹不留。

      处理的太干净,反倒不寻常。

      要知道,那日他派去的人,撤退时亦是匆匆忙忙,更何况顾瑾柠负伤,左文忠伤重体弱。

      宋明猜测道:“殿下,您是说,除了白衣人,还有人暗中相助?”

      萧珩桉不语。他几乎可以断定,一定有人帮忙,至于是谁,还真不好猜。

      想来不管背后之人是谁,都是为了救出左文忠,便不会对顾瑾柠不利。

      思忖间,门外传进一声娇滴滴的呼唤,“表哥。”

      来人正是季琳,她双手捧着一盘点心甜羹,一双秋波盈盈的望向萧珩桉,满怀期待而又小心的询问:“我可以进去吗?”

      萧珩桉对上她楚楚可人的双目,未有言语,算是默许了。

      “多谢表哥。”季琳扭腰而进,问,“没有打扰你们吧?”

      萧珩桉目光依旧在她身手游走,意味不明。

      宋明见状,唤了声“表小姐”,识趣的主动退下,并贴心的带上门。

      “表哥,这是刚刚做好的莲花糕、莲藕羹,您尝尝?”

      季琳将托盘放置桌案上,着手盛了一碗羹汤递上。

      萧珩桉接过问:“有事?”

      季琳笑道:“无事,就是念着表哥近日实在操劳。琳儿不知道做什么能帮助表哥,只能来给您解解乏了。”

      待萧珩桉喝了一口汤,季琳又递上糕点,看着萧珩桉吃了一块方才满足。

      “对了。”季琳从袖中取出一副靴子,“这是前几日说要给您做的靴子。”

      这是一双通体黑色的战靴,斜面上以及鞋口一圈,绣着暗色的花纹,精致而不突兀。

      只是这样式,好像在哪见过。

      见萧珩桉不说话,季琳自顾自邀请道:“您试试,看合不合脚。”

      萧珩桉一起身,季琳便领着他往内室软榻去,那是书房内用来临时休息的隔间。

      萧珩桉坐至榻上,道:“你对这里很熟悉。”

      “那日来找花样,偶然看见的,表哥莫怪。”

      季琳蹲下身就去脱萧珩桉的鞋。她今日特地穿了一件低领纱裙,弯腰俯首间,姣好的锁骨清晰的显露出来,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萧珩桉俯身搭住她胳膊,对上她仰面而来的娇俏面容,双瞳中流动着一股温柔的泉水,无声的邀请着他。

      萧珩桉只觉脑袋犯晕,手像拖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季琳就势坐上床,反扶住他问:“表哥,您怎么了?是累了吗?您躺下休息会儿。”

      季琳一边扶他躺下,身子一边跟着他往下,几乎要压到萧珩桉身上。青丝滑落,划过萧珩桉鼻尖,带来一股荷花的幽香。

      萧珩桉脑袋晕的厉害,手本能的抓住要离开的人,只是尽力控着了力道,以免伤到她胳膊。

      “哎呀。”季琳借力摔倒他身上,嘴里还在关心,“表哥,你脸好红,是不是热啊,我帮你宽衣。”

      不等萧珩桉拒绝,季琳已扯了他腰带,动手扒他衣服。

      萧珩桉提醒,“小心胳膊。”

      “胳膊?压到胳膊了?”

      季琳就势把他衣服扯到胳膊下,左左右右认真查看一番,确认没东西,眼睛一转到萧珩桉胸膛,脸“唰”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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