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开局当然要祈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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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阮怀瑾比你想象中还好看！
震惊。融了多少张华夏古代帅哥脸呀！
第一眼见到你都惊住了！
不看他的脸感觉就是普通少年，还有点儿弱不禁风，感觉不到什么魅力。看见脸就立刻感觉到了！
果然是精心设计的乙女游戏可攻略角色！
首先他很高——超级高！秋水遥个子就很高，现在十五岁，已经有一米七了；阮怀瑾更是高得令人咋舌，你都怀疑他有两米。…应该是一米八八吧，乙游男主差不多都这么高。
其次，他的脸一点儿都不正派。
…居然是邪佞风。
微妙。
他和秋水遥有一点血缘关系，阮家人好像都有点这个意思，你刚刚照镜子，就发现自己狭目薄唇，有种微妙的反派感。本来还不确定像父母的哪一边，一看阮怀瑾就清楚了。
他这脸…漆眉藏锋、目似淬毒，轮廓精致，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哪怕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流出一股不怀好意的险恶气场。简直是俊美阴鸷四字的具象化。
像照着反派俩字特意捏的。
刻板印象都没这么精准。
阮家确定是个书香世家吗？你记得介绍说阮家门人遍布朝野。——这不会是个权佞世家吧？！
…系统应该不会让你被抄两次家。吧。
阮怀瑾怎么看都长着一张坏人脸。就连你自己的脸都有点坏！不过你的脸更多是风流恣睢那一挂的。
虽然，但是。
他这张脸长在你审美点上了…
就很好看。某种角度有点阴柔，但这种不怀好意的阴柔也很吸引人。
你随便过了两句剧情对话，就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他被你盯脸红了，问你为什么盯着他，你实话实说：因为他好看。
然后他脸更红了。
天呐…这个满脸写着「我不是好人」的家伙被你一句话说到脸红心跳，眼神温柔得都快滴出水了…！！
明明是狭长淬毒丹凤眼！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但忽略掉脸，他人好像蛮好的。
还让跟在旁边的小男生给你拿暖炉，又送你一个超级华丽的雪貂轻裘，轻手轻脚地帮你披在身上。
果然是开局发爱人。
爱人什么都送，还是你在新手村的大靠山。
这游戏系统真是怪好的。叫阿玄是吗？谢谢它！
华夏古代好像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在乎，但被人看见可能不太好。叫春松的小男生回来，你就不跟阮怀瑾手拉手，也不盯着他笑了。
你想起了正事，斟酌着语气道：“兄长，我有一事相求。”
阮怀瑾生怕吓到你似的，柔声问：“怎么啦？”
你看一眼春松，堂兄便扬起下巴，示意对方去远处静候。神色倨傲，倒是与相貌相符，你忍不住微笑起来。见小男生走远了，这才轻声说：“我想为母亲祈福。”
阮怀瑾立刻明白了。
秋贵妃去世三年，孝期将近，你身份特殊，不能做除服仪式，作为代替，就想去庙里祈福。
这也是你能想出的最合适的办法。
守孝！简直太正当了！谁能不让你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守孝！谁会拦着你为父母祈福！而且你还有个族长堂兄！
只要找个借口出门，你就有机会逃离阮府。
阮府上下都是他们自己人，可能对你很好，前提是你乖乖听话。你不打算求助这里的任何人。破局就要出门。出门总会遇到重要剧情人物。
这是一个仙侠修真背景的游戏。
系统绝不会莫名其妙把你丢到一个跟主线任务没有任何关系的剧情点。
单从你和阮怀瑾的人物面板就能看出来——按理来说，凡人界有灵根的都是凤毛麟角，你二人却都是双灵根。密度这么高，不会是巧合。这里或许是个剧情点。
但不管这游戏主线剧情是什么，你所在的这个时间地点，一定可以遇见其他剧情人物。——因为这是一个乙女游戏。剧情是靠人物推进的。
阮府有一个阮怀瑾，府外不知道还有谁？
不一定能成功，但无论如何，你要试一试。
结果比你想象得容易得多。
或者说，阮怀瑾比你想象中更加…对你不设防？
他只犹豫了半天。
你是被阮氏藏起来的，按理来说，这样的麻烦身份，连自己卧室的门都不该出。不过孝期将近，你想为母祈福再正常不过，拒绝未免不近人情。…而且，他还喜欢你。
他怕你觉得他不帮忙，没能力，变得疏远他。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想帮你。
他想让你高兴。
当天送过新衣，听你说出请求，高挑青年沉吟片刻，说要想一想，便替你裹紧貂裘，将你送回了房间。你们又在书房说了一会儿话。
临走时，你对他说：“若兄长为难，我便在家祈福。其实心诚则灵，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母亲在天有灵，不会怪罪我。”
他含笑应了，然而第二天一早便来找你，说已经择好良辰吉日，七日后便送你去城外横山寺，找当地有名的大师，为你做除服仪式。
……
密室昏暗，一豆烛灯。烛火摇曳，密信灼烧殆尽，卷了边的宣纸化作火烬。
“老爷，”暗探低声汇报，“益血丹一事有消息了。”
圣上痴迷长生术，近年不理朝堂政务，笃信游方道士，大兴土木建造道宫，下诏广招能人研制万寿丹，上行下效，丹道一时蔚然成风。不过世家朝臣求道，无非为了取悦圣上，对长生不见得笃信，阮氏无有不同。
三月前，道宫入驻一位赤血真人，据闻不仅会喷火放水、穿墙遁地，还会炼一道延寿良方，名叫益血丹。
起初，朝堂众臣都以为这是又一个江湖骗子。然而不久之后，年逾耳顺的圣上竟愈发龙精虎猛，活力更甚当年，不但大肆举游猎盛事，亲自御马骑射，席上甚至斩杀猛虎，大笑不止。
又过两月，后宫数位嫔妃便接二连三有了喜。
………确定这是延寿良方？
阮怀瑾正在准备入仕。他年纪尚轻，前些年虽常在众臣面前露脸，却尚未谋取一官半职，不过父亲虽走得早，却已为他铺好坦途，只消按部就班，不出三年便能直通青云，上达天听。
他觉得不错。但若能更快，自然更好。于是把心思动到了赤血真人身上。
长生之术，他是不信的。但学一学这益血丹方，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好事。
——先前他是这么想的。
直到看见密信所书：
——「以人血炼制」
——「童男童女为佳，精壮男子亦可」
——「生炼药效最佳」
世家从不在乎百姓人命。但能杀人与拿人生生炼药是两个概念。自小锻炼的敏锐嗅觉让阮怀瑾瞬间意识到事有蹊跷：不能再查下去了！
他立刻烧毁密信，嘱咐手下守口如瓶，清除所有痕迹，甚至打算把混进道宫的探子全部召回，担心打草惊蛇，最终只召回半数，其他的陆陆续续，之后再回。
下令数日，他仍心绪不宁，午夜梦回总会突然惊醒，梦见人血炼丹惨状。模模糊糊地，他感觉这是一种预兆。
好似冥冥之中有声音对他说，离赤血真人远一点。
好在阿瑶这时想上山祈福。
阿瑶真是他的福星。
…他或许也该去一趟寺庙。
正月末尾，雨水刚过。
春季气温初初回升，天刚蒙蒙亮，窗外便下了雨。
琅州偏北，下雨天少，天一落水，没有南方细雨如烟的诗意景致，只有豆大的雨珠砰砰往下砸。横山寺在城外山上，出城路尚且好走，但山上地势险要，往年每逢大雨，都会发泥石流，有些安全隐患。
横山寺香火鼎盛。约摸七八年前，琅州三世家替百姓谋方便，牵头筹款出钱出力，为寺庙修了一条便于行走的石阶山路。今日雨不算大，距山路修成不算太久，洪涝灾害想必是不会有的。但到底要走山路。
他自己没什么，却怕阮瑶身子弱，受不得春季雨水湿寒。
阮怀瑾年少掌权，心思缜密，替心上人做事，思虑亦是周全，轿子暖炉、狐裘软垫、点心杂物一应俱全，只差把阮瑶塞进怀里，亲自当暗卫护着。
为表心诚，上山拜佛的信众大多是走路，抬轿未免招摇。这倒是不打紧，但此行是为守孝，阿瑶会不会想自己上山？
今日下雨，山路湿滑，实在不便行走。
他思来想去，举棋不定，心下觉得今日不合适，嘴上却推脱要等雨停，春松来问几回，都说再等等。到底是误了时辰。本打算说服阮瑶改日再去，谁知等到天色大亮，雨竟停了！
还能怎么办？
那就去吧。
日后朝野上下尊称为怀瑾公的少年族长尚不知晓，这个决定将成为他一生最大的心结。
骤雨初歇，道路湿润，街市摊贩陆陆续续摆回的时候，旭日东升，浮云渐散，阳光也洒下来了。
出城时坐马车，中央设矮几，两侧有窗纱。阿瑶难得出府，上了车便望向长街，他坐在对侧，凝望她的侧脸。
白衣少女透过纱帘望窗外，窗外天光照亮她的眉眼，渡上一层绒绒的暖金。
阮怀瑾心下柔软，见她神色好奇专注，仿佛难得轻松，不欲张口打扰，轻轻把暖炉放进她的掌心。
阿瑶侧头望他，目映天光，眼瞳明亮。
他柔声叮嘱：“你体寒，别着了凉。”
阿瑶便道：“谢谢兄长。”
眼眸弯弯，笑意真真切切。
从出府起，她一直在笑。
他从未见阿瑶笑得这样轻松。
阮怀瑾的心都要化了。
他很清楚，此行说是祈福，其实只是阮瑶出门玩乐的借口。她爱凭栏远眺，可每每登临高楼，都神色郁郁、失魂落魄，阮怀瑾日日去她房中点卯，怎会看不出来？她是有所隐瞒，可那又如何呢？阿瑶有所求，他恰好有能力应允，分明是好事呀。
十几岁的孩子，哪个不爱玩？她爱玩，他多带她出去便是了。今日不同往日，他如今掌家了，这已不是难事。
下月花朝节庆典，也把阿瑶带上吧。阮怀瑾想，让阿瑶戴上斗笠面纱，悄悄跟在他身边，装成丫鬟小厮，红颜知己，谁也认不出她。想着想着，脑中便浮现了穿小厮服的心上人。
也很可爱。
他情不自禁微笑起来，倾靠过去，牵住了她的手。他对她，总是极耐心、极欢喜的。
他的声气总像对孩子似的。
“阿瑶健康快乐，就是对兄长最好的感谢啦。”
……
『地狱道（未激活）：无间沉沦，罪业缠身。一个天选邪修！入魔后修炼速度+500%，邪道造诣+50%。心相上限减半。』
『水木双灵根：碧波瑶池，参天巨木。你资质上佳，值得庆幸。水系造诣+50%，木系造诣+50%。』
注1：『灵根：修真者天赋之源，以五行灵气亲和情况为判定标准。并不是越少越好。』
注2：『心相：活物的心情。分为悲极、忧郁、平静、愉快、乐极五种。』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开局当然要祈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