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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靠山 ...

  •   “唔唔唔!!”

      高宝德这一刻真的清晰看到了那就是斛律世雄,她不是在做梦!

      斛律世雄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微微抬起头往她这边瞥过来,高宝德那双泪眼中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

      “唔!!”

      可是下一秒,她就已经被那些人拖了进去,就像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融进了这片看不到底的汪洋里。

      高宝德和莲儿被人重新往柴房拖去,泪眼朦胧之际,她眼睁睁看着斛律世雄的身影在自己的世界里越来越模糊,眼底的光也逐渐熄灭,绝望和愤怒汹涌而至,冲垮了理智。

      柴房的门被关上,如同也她心里又怒又恨,那些彪形大汉刚松手,她张口就死死咬在那人的虎口上。

      那大汉惨叫一声,瞬间就像只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暴怒地跳起来,他怒骂着,挥起手来,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高宝德脸上。

      “贱人!!”

      “小姐!!”莲儿哭喊着要冲上来,却被其他男人狠狠按着跪在地上。

      高宝德被打得头昏眼花,嘴角瞬间渗出了血丝,那大汉又一把抓住高宝德的头发,逼着她仰起头来,高宝德强忍着痛楚,只觉得自己头皮几乎都要被他扯下来,却没有屈服,只咬着牙瞪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下一个巴掌即将落在高宝德脸上的时候,却被人阻止了。

      “住手!!”

      老鸨走进来,那人立刻捂着手腕行礼:“石姐,这小贱人…”

      老鸨的目光在高宝德脸上逡巡了片刻,又扫过旁边瑟瑟发抖莲儿,眼眸里流露出一缕精光,抬起手来让其他人松开她们。

      她换了一副嘴脸,只微微笑着,语气也甚是轻柔,却令人愈发毛骨悚然:“这样打,若是把我的美人儿打坏了怎么办?”

      说着,她又伸出手来,那冰凉的指尖如蛇信子般划过高宝德的脸颊,语气里带着诡异的怜惜。

      “这细皮嫩肉的,若留了疤,以后还怎么伺候贵人们?”

      高宝德却只是抬眸冷冷盯着她,老鸨脸上的笑意凝固了片刻,又笑起来,仿佛只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语气放缓。

      “姑娘,我瞧你也是个聪明人,咱们何必把场面弄得这么难堪呢?你这般品貌,若肯乖乖听话,妈妈我保管把你捧成北境第一红人儿!到时候,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追捧你的王孙公子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岂不是比你现在这般鱼死网破要强上千百倍?”

      她边说着边观察着高宝德的反应,见高宝德神色仍未松动,眉眼处刚烈无比,眸里闪过一丝恼意和阴鸷,却话锋一转,看向莲儿,轻哼一声,话语里流露出隐隐的威胁。

      “呵…你自个儿倔强,自己受苦倒也罢了,难道忍心连累身边这个如花似玉的姐妹吗?”

      高宝德还未说话,老鸨走到莲儿面前,伸出手紧紧捏住莲儿的下颌,长长的指甲几乎嵌入她的皮肤,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阴冷的眼神像阵寒风般飘向高宝德。

      “你若再不识抬举,妈妈我就只好先拿她开刀了。楼下那些最下等的糙汉,可不会像妈妈我这般怜香惜玉…只怕,不出三四日,便会把她撕成碎片。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她想想,不是吗?”

      莲儿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却依然瞪着老鸨道:“你休要拿我来威胁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乃是金枝玉叶,你最好快些放了我们!若是等…等安德王殿下找来!定不会放过你们…”

      她话还未完,那老鸨已经猛地抬手,毫不客气地扇了她一巴掌。

      “莲儿!!”

      高宝德急了,想扑过去阻拦,却被人死死按住。

      老鸨揪住莲儿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冷笑着道:“你这丫头倒是忠心护主。既如此,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虽说莲儿只是丫鬟,但是从小就入宫陪着高宝德了,两人之间亦有着深厚的感情,见老鸨要对莲儿下手,高宝德哪儿还忍得住,拼命挣扎着:“你别动她!!”

      “别动她?哼!那就得看明月奴姑娘你懂不懂事了?”

      老鸨眼珠微转,松开手,又缓缓走到高宝德面前:“老娘在北境混了这么多年,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你说你是安德王的妹妹,行,就算我信了你。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王爷的妹妹,堂堂的金枝玉叶,又怎么会沦落到我们春风楼里?”

      她凑近,眸里精光更盛:“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你是假的,那你就得乖乖认命。要么…你是真的,但是…你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你在这儿!就算安德王有通天的本事,他找到这儿也得猴年马月了!到那时候,你早就成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玩物,你觉得…王府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回去辱没皇族门楣吗?”

      高宝德如坠冰窟,老鸨看着她绝望的神色,满意地笑了,语气里流露出得意:“而且你知道我们这春风楼背后的靠山是谁吗?”

      她噙着笑,抱着手,慢悠悠道了三个字:“平、秦、王。”

      高宝德瞳孔地震,嘴唇颤抖:“…平秦王?!高归彦?”

      她大脑开始快速思索起来,没想到这春风楼竟然是高归彦的地盘,那么…那些行走于边境的人贩子也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背后还会有其他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这时候告诉老鸨她就是中山郡公主,说出自己和高归彦的关系,她们…她们有没有可能会放过自己?

      不,高归彦那人…

      虽然高宝德不是很清楚政治国事,却也隐隐听过高归彦的为人,也从高绍德口里听过对高归彦的评价,那人性格阴狠,心狠手辣,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何况他自从皇叔登基以来,便仗着皇叔的宠爱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若是暴露身份,反而会更危险…

      老鸨见高宝德脸色青白,知她怕了,愈发得意洋洋:“没错,就是那位爷…他可是当今天子的皇叔,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就连天子都对他敬重三分。哼,别说你是个不知真假的小小宗室女,就算是个真公主,到了这儿,也得给老娘老老实实盘着,乖乖接客!”

      她用手拍了拍高宝德的脸颊:“所以啊我的明月奴…别再做什么王爷哥哥来救你的美梦了,进了老娘这春风楼的人,就只能乖乖认命。若是你这身子和这张脸侍候好了老娘的贵人,将来也许还有些造化,否则…”

      “住口!”莲儿听到老鸨报出高归彦的名头,虽然也震惊害怕,却没有想那么多,反而像是抓住了希望一样,道:“平秦王他是天子的皇叔又如何!我们小姐还是陛下的…”

      “莲儿!”

      高宝德打断莲儿的话,然后看向老鸨:“我…我知道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下眼睫:“只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准备…”

      老鸨见她终于有了乖顺的样子,笑得愈发得意:“放心,妈妈我不会让你今晚就去伺候那些粗人,那太暴殄天物了。从明天起,会有最好的师傅来教你弹琴、唱曲儿、跳舞。你要学会怎么笑,怎么用你这张脸、用你的眼神勾住男人,妈妈我要把你打造成这春风楼,不,整个大齐北境最璀璨的明珠。”

      高宝德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故作顺从,低眉顺眼道:“全凭妈妈安排。”

      她也算知道了这春风楼并非普通的风月场所,其势力牵扯之深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也难怪他们如此有恃无恐。

      可能尉世辨他们一时也难以查到,就算真的查到她们在这儿…

      这些人这般嚣张,就真的会乖乖把自己交出去吗?

      而如今…就凭她们两个小丫头想要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高宝德比先前还要绝望,然而这种无法再寄希望于被人找到的“绝望”反而使她更加冷静了。

      至少这老鸨目前还不会逼她…而且…这儿是边境…

      高宝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先前看到的斛律世雄的身影,如果那不是幻觉…如果他真的在这儿,那他能来第一次,就定会来第二次…那他迟早就会看到自己!

      也许…他现在就还在这儿!

      高宝德这个念头一生,心猛地剧烈跳起来,如果斛律世雄现在就在春风楼…如果自己可以让他看到…

      斛律世雄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置之不理!

      她脑海里立刻涌现一个主意,便抬眸望向老鸨。

      “妈妈…您的计划固然稳妥,但…是否耗时太久?”

      老鸨眉头一挑,颇有兴趣地看着她:“哦?那你有什么想法?”

      高宝德强压心底的兴奋,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在站在老鸨立场上考虑。

      “您既然想把我捧成头牌,何不先把这风声放出去?不如…让我在众人面前,先露一露脸?”

      老鸨眼神微眯:“哦?”

      高宝德道:“今晚…我便愿意在大厅舞一曲,不露脸,戴着面纱,不说话,不陪酒,跳完就走。妈妈若愿意听我的,我可以保证——”

      “明月奴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就可以传遍北境。”

      而斛律世雄和段德举此时确实是在春风楼的二楼天字号雅座。

      此时,雅间内乐声悠扬,歌舞翩翩。

      除了舞姬和乐姬,还有七八个姑娘正围着他们殷勤侍候。

      段德举正左拥右抱的,这个坐腿上喂他吃葡萄,那个被抱在怀里给他倒酒的,全然是一个沉迷声色、耽于女色的纨绔子弟形象。

      而斛律世雄身边坐着的姑娘倒是规规矩矩的,因为他此时正冷着一张脸,活脱脱像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脸颊处还带着一条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看起来凶神恶煞地很,吓得这些姑娘都不敢放肆和靠近。

      毕竟,他此时心里只有高宝德,对其他女人没有半分兴趣。

      虽说他只是因任务而来,虽说…高宝德身边已有驸马在侧。

      斛律世雄想到尉世辨的存在,心里就更烦了,又仰头喝了一杯,只是看似喝着闷酒,却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春风楼的情况。

      他们坐的位置视野极好,透过晃动的珠帘缝隙,便可将春风楼的整个盛况尽览眼底,而外面的人望过来时却是光影朦胧,只能隐约瞧见模糊人影。

      此时大厅的莲花台上,身姿窈窕的舞娘正在大鼓上飞旋,足踝金铃随着鼓点叮当,彩袖翩跹,引来四周席位阵阵轰然叫好。

      空气中酒气弥漫、脂粉气混着食物的香气勾勒出极尽奢靡享乐的图景。

      楼上的斛律世雄手握杯盏,心思却不在那儿。

      不知为何,他刚刚似乎听到有谁突然叫了一声“斛律”,声音很熟悉…

      像是宝德。

      可是当他下意识望过去时,看见的却只有微微晃动的珠帘和那些正倚在环廊上和姑娘们打情骂俏的嫖客。

      哪儿有高宝德。

      他微微蹙眉,心里莫名不安,却暗中嘲笑自己真是魔怔了,幻听了,否则…怎么会在这儿听到高宝德的声音呢?

      高宝德恐怕此时正在邺城和她那个知书识礼又温文尔雅会讨人欢心的驸马爷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呢!

      斛律世雄这样一想,脸色变得更臭了。

      他猛地把酒一饮而尽,将手里的杯盏往桌上重重一掷,沉闷的声响吓得身边几个姑娘身子都坐直了,不敢言语。

      他沉着脸,粗气粗气的道:“看什么看?!给爷倒酒!”

      段德举活脱脱一个风流浪荡的纨绔子弟模样,刚刚被美人侍候着喝了一杯酒,瞧见斛律世雄这暴躁模样,挥挥手让身边的美人先退开些,凑了过来,语气里带了些戏谑。

      “我说世雄兄,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邪火?咱们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砸场子的!你看看你,从进来开始就绷着张死人脸,脸色比锅底还黑,吓得美人们都不敢近身了,还怎么听曲儿?!”

      他顿了顿,贴耳过来,把声音又压低了些:“你别忘了我们来这儿是干嘛的!要是把事搞砸了,你我回去可都得军法处置!”

      “老子用你提醒!”

      斛律世雄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楼上:“就是…刚刚…”

      他止住话头,因为如果被段德举知道自己在想高宝德铁定又要笑话自己,只是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段德举看着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抢过话头:“切,老子还不知道吗?你不就是在想邺城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嘛!”

      他不满地吐槽:“哼,真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在这温柔乡里还这么魂不守舍的。”

      “你瞧瞧你这点出息!人家在邺城锦衣玉食,有温柔又多情的驸马爷陪着赏花赏月的,你再怎么盼怎么想,人家也飞不到这北境边城的花楼里来!”

      “放你娘的狗屁!谁想她了!”

      斛律世雄被段德举戳中心思,脸色更难看了,却还是嘴硬得很:“老子早就不在乎了!她爱和谁赏月和谁赏月!关我屁事!!”

      说罢,他又仰头闷下整整一杯酒,可酒精非但没有驱散他心里的烦闷,反而使心头那团不安的火烧得愈来愈烈。

      段德举被他这副口是心非的贱模样气笑了:“行啊。”

      他朝那些美人儿使了一记眼色:“你们还不快点好好侍候我兄弟?”

      段德举话音刚落,那些个姑娘就像是见了花儿的蝴蝶似的,纷纷娇笑着围了上来。

      其中有个胆大的更是一边娇声喊着爷,一边直接就往斛律世雄的怀里坐,拿起酒杯就要嘴对嘴喂他喝酒。

      斛律世雄顿时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猛地起身,差点没把那姑娘整个人都给掀翻下去。

      他那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滚!都给我滚远点!老子不用你们侍候!”

      “哈哈哈哈!瞧你这副怂包样!”

      段德举见他这副窘样,大笑起来,揶揄着:“你…你小子该不会…是不行吧?”

      那些姑娘们听到这话,也纷纷掩嘴偷笑起来,目光落在这位年轻英俊的少年郎身上,带着好奇和促狭。

      斛律世雄被段德举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放屁!!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老子…老子行得很!老子只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段德举晃着酒杯,靠在那儿笑得更加欠揍。

      “呦呦呦—看不上?”

      “啧,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美人才入您的眼呀?莫非…还是邺城那位,又会吟诗作对、又会弹琴画画的金枝玉叶?”

      “操,段德举!你找死!”

      见段德举还要往自己心窝子戳,斛律世雄就要撸起袖子揍他,段德举却索性拿姑娘们当挡箭牌,故意推着那些女人一个一个往他怀里撞。

      看着斛律世雄被那些美人团团围着,耳根子窘到红透,整个人就像只被蜜蜂围攻的黑熊般暴躁又狼狈,段德举这个损友笑得前仰后合。

      正在他们闹得欢时,雅间的珠帘猛地被人掀起。

      是贺拔仁。

      “爷!”

      贺拔仁直接无视了周围的那些莺莺燕燕,疾步走到斛律世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快速低语了什么。

      斛律世雄脸色瞬间就变得紧绷起来,眉眼处的醉意被焦急紧张替代,他一把揪住贺拔仁衣襟,语气急促。

      “你说什么?!真的?!她离宫了?!什么时候的事?!往哪个方向去了?!”

      段德举看他脸色不对,连忙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出去,皱眉道:“怎么了?又是那位小公主?她又怎么了?”

      贺拔仁被他勒的喘不上气:“爷!你先撒手…”

      斛律世雄这才松手:“你快点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拔仁便把自个得到的信息详细汇报了一遍,斛律世雄还没听完就已经是急得不行了,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被段德举强行按住肩膀:“世雄!你冷静点…”

      他话还没说完,斛律世雄便一把挥开他的手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现在外面到处兵荒马乱的!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只带着个婢女在外面…”

      斛律世雄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敢去想那些让他难以承受的后果,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刚刚楼上传来的那隐隐约约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和那声突如其来的斛律…

      难不成…难不成这就是预感?

      宝德出事了?

      他的心顿时狠狠地揪紧了,只觉得什么紧急军务都比不上高宝德重要。

      “不行!我放心不下!我得去找她!!”

      说罢,斛律世雄便要往外走,要亲自追查高宝德的下落,段德举见此连忙挡在门口拦住他,压低声音快速劝着。

      “世雄!别冲动!你别忘了我们来这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们蹲了这么久,那个接头人随时可能出现!我们布了这个局多久?你现在一冲动,若是被他们察觉,前功尽弃,别说找你的小公主,到时候整个边境的军防都要出乱子!你我两家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何况你就算亲自去找,又能怎样?倒不如让人暗中去调查就好!”

      正在这时,段德举的亲信段纲也掀开门帘,快步走入,感受到里面紧绷的气氛,他微微一怔,随即又抱拳行礼道:“爷,目标出现了!他们上了三楼,属下正派人盯着呢。”

      这番话如同兜头冷水泼下,斛律世雄僵在那儿,双拳紧握,内心剧烈挣扎,段德举知道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公主,一改刚刚的懒散风流劲,望向贺拔仁快速吩咐。

      “贺拔仁,你现在立刻带上几个最机灵的弟兄,换上便衣去秘密探查中山郡公主的下落!重点排查近日所有前往北境的陌生车马、旅店,尤其是带着年轻少女的!记住,要暗中进行,绝不能暴露身份和我们在此处的任务!”

      贺拔仁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斛律世雄只是沉着脸站在那儿,并没有吭声反对,方才领命而去:“是!”

      段德举拍在斛律世雄的肩膀上,低声劝道:“世雄,让贺拔先去查,我们先去三楼抓人!至于小公主…等这事完了,还没有消息的话,我陪你去把齐国翻个底朝天,行吧?”

      军务恰好与私情撞在一起,斛律世雄只好暂时按捺心里的焦躁,心神不定地随他们往三楼走去,身上戾气也更重了。

      而此时楼下乐曲声音渐停,四周簇拥的人却更多了,楼上楼下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

      人群里还隐隐传来那些男人们兴奋的讨论声。

      “听说那春风楼新得的美人…”

      “新美人?叫什么名啊?”

      “好像是叫…明月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3章 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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