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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杜若视角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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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皇上破天荒地到他的寝宫来——兴师问罪了。
“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朕不知道,嗯?”她恶意地掐住杜若的脖子,似乎打定主意要将他掐死,不顾他痛得死去活来:“你是不是和那羌芙看对眼了?你看她的眼神,怕是早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
杜若麻木地听着,任由她如何折磨也不反抗。他与陛下没有过任何妻夫之实,两人唯一的接触,就是置他于死地。
“你们都是叛徒,都是反贼!你们都把那羌芙当什么好鸟,殊不知她人面兽心,是最最该死的那一个!”
皇上恐惧平王——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这一点。皇上害怕这个妹妹,害怕她有一日会从自己手中夺走这权力。但皇上无法明白的是,在其他人看来,她的恐惧是迟早到来的事实。因此,无论她再如何挣扎,都躲不掉这一劫。
“你们都被羌芙给骗了——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故意讨好所有人,掩盖自己阴暗龌龊的灵魂,实则肮脏不堪!”
“凭什么?!凭什么她都落到好?”
反复的窒息过程,令他痛苦不已。夜晚实在过于漫长,他再次昏迷,又再次被迫醒来忍受满腔怒火。他失去了所有力气,眼前的皇上似乎变成了怪物,冲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杜若!”
他猛地睁开眼,从无边梦境中醒来。
四周的一切都变了,冰冷的床铺变成了身下的茅草,冷宫也变成了地牢。面前的陛下就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被铐起来的自己,她那素日英气的眉眼,此刻寒若冰霜。看向自己的眼神不见分毫柔情,只有刺骨的鄙夷。
“你不愿招,就一直待在这阴暗潮湿的天牢里——这儿可不比皇宫,就连最破败的冷宫,都比这里好上几十倍。”羌芙嗔笑一声。“你那细皮嫩肉、药罐子养的身体,能受得住几时呢?”
杜若有些痴痴地望着她,从一个噩梦到另一个噩梦,他还没有回过神。
“你以为装傻能骗过朕?”羌芙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朕早就知道你的底细了!你看似对朕忠心耿耿,实则背地里想着谋害朕不是?!说,朕要让你亲口说,是谁在指使你?!”
“那刺客嘴巴严,还想着要自尽,已经被朕拔光了牙,剁去了手脚。他不招没有关系,你也不想自己变成那副人彘模样吧?”顺着羌芙的眼神看去,杜若看到了那个已被做成人彘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隔壁牢房。血腥味充斥着整座天牢,囚犯的哀嚎不绝于耳。他终于想起来,自那天后,他也被当作同伙关进了这里,已有数日。
“……”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杜若。天底下敢这么和朕叫板的,也只有你一个不怕死的。杜家人死绝了,你了无牵挂不是?你以为朕就拿你没办法了?”
“桓儿这几日天天都在问爹爹去了哪里……你说,她这样想念你,哪日朕把她带来,让你们父女相见?”
听到桓儿的名字,杜若黯淡无光的双眼终于有了些许波澜:“不,不……”他颤颤巍巍想要挣脱羌芙,被对方摔在地上:“桓儿,桓儿是无辜的……”
“无辜?是她那个蛇蝎心肠的亲爹无辜,还是那个不顾百姓死活的亲娘无辜?还是,你这个下贱的、用□□身体侍奉两代君王的干爹无辜?”羌芙狞笑起来,原本好看的脸也染上了可怖的神色。“杜若,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对朕爱搭不理,实则欲擒故纵?朕不过愿意陪你玩玩,你真把朕当傻子了?!”
“……”
“你不说,朕有的是办法。你愿意耗着,朕也有耐心等。”
杜若什么都不肯说,就这样被关了六个月。这六个月里,羌芙纳秦将军家的小公子为侍君,听说十分宠幸,甚至已经怀上了。丞相等人已上奏恳请陛下改换凤君,却迟迟没有回应。
然而,似乎杜若的事并没有被声张出去——监守他的人甚至不知晓自己看管的是如今的凤君。羌芙称凤君身体抱恙,不便见人,反正他平日里也只在冷宫徘徊,有没有都一样。朝臣们只能道听途说得知最近秦侍君很是受宠,凤君倍受冷落,不得不纷纷感慨,陛下果然还是图新鲜,玩了两天老人,又觉着新人的好了。
——事实果真如此吗?
秦侍君有孕的消息,杜若很快也知晓了。彼时他正被反手钓起半个身子,身下塞着玉珠,由着羌芙蹂躏他细嫩的臀部。羌芙一边用带着粗茧的手指敲打他脆弱的部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秦侍君才来了数月,就已有身孕,这样看来,用不了多久,朕就得把凤君这个位置封给他了,嗯?你作何感想?”
“恭喜……陛下……嘶……啊!……”
“你这儿肿得厉害,方才朕的手指放进去,咬得好紧呢。”
羌芙最近似乎喜欢上了新的玩法,比如将玉石这样的异物塞入杜若体内,还不准他取出来,美其名曰是“养玉”。一颗玉石还不够,往往是几颗玉石同时放入。那些石头在他体内摩擦碰撞,令他不得安生,只是稍微动动身体,都觉得头皮发麻。等到下一次羌芙过来允许他取出时,她又喜欢看他排出那些石头时情难自禁的模样。
“凤君这放浪的神情,可不能叫旁人看到了。”
她摩挲着手指,轻佻地问:“想要么?”
杜若的身体已被调教到禁受不住一点点撩拨。但他不肯屈服似的,紧抿着唇不作回应。他多少也习惯了这种羞辱,这令羌芙有些不服气。看来得做一些更过分的,让他好好失态一次。
于是,羌芙俯下身,将杜若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你不肯叫是不是?朕今日就同你杠上了。”
杜若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就看见羌芙脸埋进了自己两股之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真的慌了:“等等,陛下,别……”他伸出手去想要阻止她。紧接着,如同突然被电了一下,他猛地绷直了身体。
杜若大脑停滞片刻,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咕啾水声在体内搅动,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天牢里分外明显。
“陛下,那里不行……”
他彻底慌了神,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点什么。身下酥麻的触感直抵天灵盖,逼得他神志模糊。羌芙的脸上都沾上了那些东西。她曾在战场上经历过更脏的,因此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看着杜若欲哭无泪的神情,身下不禁又躁动起来。
“杜若,朕与皇姊,谁更合你心意?”
这个问题将他拉回从前——先皇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羌芙见他失神,以为他又要像以往那般装昏搪塞过去。谁知,半晌却听他喃喃自语道:
“为何……不肯……放过我……”
“放过……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