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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驯服4 ...

  •   “我输了。”楚聿点头,重复谢姰说的话。

      “看来,你没有机会能够成为谢家的赘婿。”谢姰丢掉手中枝干,踩着湖石往侧边而去,楚聿也赶紧丢掉手中枝干,快步扯住谢姰的衣袖。

      “乐安。”

      谢姰看他的手,他匆忙收回,从胸前掏出盒子,递给她:“我的,生辰贺礼,我不敢期望你能原谅我,但今日是你的生辰,这份贺礼,希望你能收下。”

      谢姰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墨玉佩,她拿起来,玉佩在月光下晃着湖水一样的柔波:“楚聿,你还在吃醋?”

      楚聿猛地一颤:“是。”

      “我还在吃醋,我吃那人的醋,我不喜欢乐安与他在一处。”

      谢姰将玉佩放回盒中:“楚聿,你该明白。”

      “我不是什么专心的人,你要得那份情,我给不了你。”

      “我有就够了。”楚聿轻声道。

      谢姰打算将盒子还给他的手一顿。

      “我想了很久,醉了想,醒了想,白日想,夜里也在想,我爱你,乐安,我此生只爱了你一人,可我知道你的心里却不止有我一个人。”

      他迈步到她面前:“可没有关系,只要你身侧有容留我之地,只要你愿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哪怕只有一瞬,我也心满意足。”

      他抬手想要去抚她的面容,却又硬生生在她脸侧止出自己的手:“你是楚聿此生唯一。”

      “可楚聿却不一定是你此生唯一的相伴之人,乐安,我低头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尊严,体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将我当作那条狼也好,将我当作一条狗也罢,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侧好不好?”

      “不要,再用那样的目光看我了。”他垂头在她身前,忍不住流着泪,双膝跪下埋头在她裙身上:“我受不住。”

      “乐安,我再受不住你那样看我了。”

      “不要抛下我,不要丢掉我,不要再对我视而不见,不要再对我说那样狠心的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收留我,我愿做你的非循,只做你一人的好不好?”

      他缓缓从她裙上抬起头,眼中是颤抖的渴求。

      “求,乐安怜爱。”

      谢姰弯腰抚他侧脸:“楚聿。”

      她勾唇:“你听话嘛?”

      “我听话。”

      楚聿眼中是赤裸到近乎让人觉得羞耻的臣服。

      “哦?”

      “你告诉我,楚聿属于谁?”

      “楚聿属于谢姰。”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楚聿是谢姰的什么?”

      “楚聿是谢姰的狗,会永远忠诚于谢姰,只求乐安再不抛弃。”楚聿紧步膝行跟着谢姰往后退的一步。

      谢姰轻笑,往下扯住他的衣领,与他一同跌入身后水中。

      水光溅起,在月色下如同起舞的轻纱,纱布落下,谢姰浮上水面,撑着楚聿的肩膀与他吻在一处。

      炙热的呼吸与拥吻,消融了湖水的冰冷,谢姰遮住楚聿的眼睛,将他压入水下,只许他靠着与自己相触的嘴唇呼吸。

      窒息的爱意将他的肺部充填满,如同棉花一样,让他几乎难以呼吸,可楚聿甘之如饴,他抱着谢姰,迎着她的吻,将自己的掌控权完完全全送到了谢姰手中。

      湖中湿冷,谢姰扯着他回了小楼,侍女早就去休息,楼中点着灯,灯火昏暗,谢姰越过珠帘却让楚聿留在帘外,她换了衣裳,坐在榻上,笑着看他:“这样湿的衣服,不要穿进来。”

      湿透的衣裳,勾勒着楚聿每一块肌肉,武人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经历过风霜打磨而成,强劲有力,即使无需用力都可以精准看出每一块肌肉的轮廓与走向。

      春日衣薄,他胸膛随着每一次呼吸起伏,将近乎完美的躯体暴露在昏暗灯下。

      楚聿直勾勾看着谢姰,红着耳朵将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褪下。

      上衣尽褪,谢姰看着他脖颈上的黑色项圈,那是飞寻的东西。

      他羞赧抓住项圈一侧,觉得有些难为情地低头不断转着:“我,我觉得,你会喜欢。”

      谢姰勾唇:“我很喜欢。”

      楚聿抬眸,隔着晃动的珠帘去看她的眼睛:“真的吗?”

      “是啊。”谢姰目光肆意扫过他每一处,尤其在那条项圈上:“好狗狗,你怎么不接着脱了?”

      楚聿红着脸,感觉像是在大庭广众下赤裸一般,又羞耻又渴望地将衣料扯开。

      湿漉漉的衣裳堆在一旁,谢姰眯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她问,肆意打量着水珠从他发上流下,又沿着他每一块肌肉斜斜滑落在白色的锦布上。

      “乐安。”楚聿声音微微颤抖,他抓着布料一侧,有些紧张:“这,这也要吗?”

      谢姰失笑,所以她想要两者兼得,楚聿实在是可爱的让她觉得犯规。

      这样有意思的人,她才不愿意舍弃。

      “不听话?”

      楚聿低头,紧紧吸了一口气,将布料扯下扔在了一边,他红着脸,甚至连身上某些地方都是红的。

      “我,我可以进来了吗?”

      谢姰勾手,他撩开珠帘小步走进来,隔着珠帘他便已经羞耻到无地自容,越过珠帘直直落在她目中,楚聿更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他低下身,跪在谢姰榻前,尽量弯着身躯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丑陋,谢姰垂眸看他,目光扫过他每一处,她目光似一把梳子,将他的每一寸皮肉都梳理过,楚聿越发觉得有些难耐,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在她面前漏了令他慊恶的一面。

      “乐安。”他颤抖着声音,不敢抬头看她。

      谢姰挑起他手腕,他手腕上系着一条面纱:“楚聿。”

      她指尖轻易将面纱挑开,捏在手中。

      随着她的呼唤,楚聿颤颤巍巍抬头,仰起头伸长的脖颈如同玻璃一样,透着无比纤细的脆弱之感。

      “乐安”他眼睫颤抖,似翻飞的书页。

      谢姰勾起唇角,手一松,那面纱便落下,正好将他凸出之处罩住。

      冰冷之物与炙热相触,楚聿闷哼一声,脑子空白了一瞬,可在这一瞬里,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面纱每一条经纬。

      “玩给我看。”她道。

      楚聿浑身一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含着声音问:“什么?”

      谢姰蜻蜓点水,叫他热气直冲头顶:“那面纱是我之物,你平日是如何玩弄它的?今日,演给我看。”

      楚聿面颊似涂满了胭脂,他颤抖着声音:“我没有。”

      她的东西,他怎敢冒犯呢?

      “那现在演给我看。”谢姰收回手,垂眸看向他:“听话的狗狗,可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

      楚聿深呼吸,手指便抓住面纱,面纱每一寸经纬早就已经纹刻在他指腹,若非他不是绣娘,这条面纱早就在他心中被重铸不知多少遍。

      晃动的烛火落进他眼里,他看着谢姰,只觉得自己似乎又随着谢姰去往九天之上。

      头顶画梁绘制的玄鸟扑扇着翅膀在他身侧飞舞,玄鸟的羽毛划过他身体每一寸,让他喷嚏连连,他想要伸手去抓住那些乱飞的羽毛,却又被面纱缠住。

      羽毛挠着他痒,让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想要弯腰躲开那些羽毛,却又忍不住被面纱扯住。

      面纱似乎被人拉长,拉长成一条轻纱,那轻纱绕过画梁,将他的身体扯着往上吊,他觉得自己好似要吊死在这画梁上了,可他却并不后悔,只是觉得这些羽毛痒的很。

      他奋力伸手抓住一片羽毛,轻纱被他这么一用力,撕拉一声碎成两半,将他从画梁上直直丢在了地上。

      面纱染了浊色,楚聿猛地抬头看向谢姰,她满含笑意地看着他:“原来,平日是这样的。”

      楚聿忙不迭错开眸子,紧紧握着手中的面纱:“乐安,我,我会洗干净送还给你。”

      “不必。”谢姰道,她起身从一侧的巷子里拿出了一对金色项圈,这是飞寻儿时她为它打造的,只是飞寻长大了便用不上了,她拎着项圈,蹲在楚聿身侧。

      “送你一件东西。”楚聿直愣愣看着她,看着谢姰将金项圈扣在他脚腕处,项圈上还有金色的铃铛,在他脚腕上,衬得他肤色更如白雪。

      “乐安。”

      谢姰看他:“怎么?不喜欢?”

      “喜欢,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喜欢。”楚聿含泪:“只是,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东西。”

      谢姰轻笑,抬手将他的小冠摘下,扔到一边。

      “楚聿。”她靠近楚聿,吻在他唇上:“那就好好戴着,什么时候都不能解下,知道吗?”

      “好。”

      楚聿不断靠近她,与她吻在一处,谢姰勾勒着他的唇,退出舌关,将他冠上装饰之用的发带拿在手中,轻巧便用发带穿过他自己带在脖子的项圈上,她起身牵着他:“这样肮脏,要洗得干净一些才是。”

      小楼下便是一人工温泉,谢姰的二楼的房间有楼梯直接通往温泉,温泉冒着热气,将室内熏得暖意含春,垂在四周的帷帐随风轻扬,挂在回廊的铃铛随风而响,配合着楚聿脚上的铃铛,他每走一步那铃铛便响一声。

      泉水温度正好,谢姰转身便将楚聿推入泉水中,她撩起下摆坐在池边,看着楚聿游过来将头靠在她腿上。

      “楚聿。”

      楚聿抬头看向她:“乐安。”

      “你会后悔吗?”

      “不会。”

      谢姰捏着他下颌,逼他抬头看自己:“即使,你跟了我之后,就要抛弃一切也不会后悔?”

      楚聿眼中早就被泉水浸满:“不会。”

      “楚聿早就属于你一人,只要乐安不抛弃我,我便不是抛弃一切,我只怕你再次舍下我,我怕,乐安,我真的好怕。”

      那无数个只有酒麻醉的夜晚,楚聿再不愿意去回想,他更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他只想留在谢姰身侧,做她一人的楚聿。

      谢姰从台边滑落水中,她捧住楚聿的脸,轻吻他眉心:“楚聿。”

      “既然如此,那今后,你就是我一人的东西了。”

      “我只是你的。”

      她眼中似炸开火树银花,再绚烂之景也比不得她这一瞬的目光,楚聿痴了,如同一个在沙漠迷路的旅人突然看见了神迹一般,他匍匐下|身体,完全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谢姰。

      帷帐在风中飘荡,衣裳如水裹在身上,红绳缠上楚聿双手,他仰望着温泉顶上的画梁。

      那里的画梁也一样画着谢家独有的玄凤图案,画这图案的工匠必然是精工巧匠,那些玄凤像是真的一样,在飘飞的白色帷帐中,如浮在白云中,振翅鸣叫着,发出玄凤特有的清脆啼鸣。

      听着云雾中的鸣声,他突然想到方才与谢姰打斗时的那根树枝,即使是树枝,在谢姰手中却也如真正的剑一般,他突然很想看到谢姰舞剑的模样,他可以猜得到,那必然是天下最为精彩绝艳的一幕,他很想看到,想看到她舞剑后对他绽出如火树般的笑容。

      青丝散乱,丹池含峰,谢姰低头咬在楚聿肩膀上,直到口中血腥味浓重,楚聿吃痛,哼出声:“乐安,我疼。”

      谢姰在他颈侧轻笑:“你留了我的印记。”

      “那我,就只是乐安一人的了。”

      他眼角似生出月季,艳烈的绽放着,让谢姰眼花,她抬手拂去他流出的眼泪,因为他颤抖的脆弱而感到满足。

      她喜欢这样的楚聿,喜欢流泪的楚聿,这样的他比平日更显风情,她笑了一下,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抚摸他的红唇,肆意在指腹下揉捏着。

      他像一只小白兔,红着眼睛抱着胡萝卜流泪,实在是让她不得不升起怜爱之心。

      楚聿泪水不止,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感受,只是觉得很想哭很想哭,像是得偿所愿,又好似来之不易,但又夹杂着些许他都未曾察觉的耻意。

      她低头吻在他眼角:“楚聿,我喜欢你流泪,喜欢你为我而流的眼泪。”

      “乐安。”

      她伸手按在那流血的牙印上:“真美,不是吗?”

      楚聿昂起脖颈,将自己全部的脆弱暴露于谢姰眼中,谢姰俯身吻住他红唇:“楚聿,你也好美。”

      帷帐飘起又落下,裙似朝颜,开落花茎之上,天边现了亮光,檐脚的铃铛安静下来,可池边的铃铛却还在作响。

      谢姰早早便起身梳妆,楚聿迟迟起来,穿好放在枕边的衣物,羞涩扯着下摆掀开珠帘。

      铃铛卡在他靴中,声音小得微不可闻,可他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每响一声,都让楚聿脸色更红。

      谢姰正坐在台前梳妆,听到声音偏头看向他。

      “过来。”

      楚聿红着脸走到她身侧跪下,将头搭在她膝上,谢姰以手挑起他散乱的长发:“月蓝色也很好。”

      侍女为她插好最后一根珠钗,谢姰让人都退下,楚聿羞答答抬头:“好,好看吗?”

      他耳朵红如朝霞,谢姰擦去他唇边一点胭脂:“自然是好的。”

      她拿起一旁的檀木梳子,为楚聿梳头,楚聿一动不动只仰着头凝望谢姰,等将头发梳顺,谢姰拿起一旁的金玉小冠,为他束发。

      楚聿像一只臣服于雪山的野狼,趴在她膝盖上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红霞不到片刻便飞落在了他素白的脖颈上。

      谢姰将梳子放下,抬起他艳色脸庞:“怎么这么害羞?”

      “乐安。”楚聿凑近她,将脸往前放在她手心中,就这样仰着看她:“我不回将军府了,我就呆在这里可好?”

      “好啊,那你留在这里,我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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