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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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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走后,将尤笙扶到椅子上坐下的姜汜下意识松了口气,他猛的抬手给了自己一大巴掌,随即像是中了邪般呆愣在原地。
这一举动吓坏了在场服侍的两位下人,下意识往地上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主子疯病又发了,拿他们撒气。
也莫说下人,就连贴身保镖九月都被他家主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赶忙来到他身前询问,“公子,你没事吧?”
姜汜机械般摇头:“没事,你让他们都下去吧。”
几月朝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抬了抬手,两人如释重负,刚站起身却又被叫住。
“等下…”
两人随即又立马跪下,潜心等待主子发话。
半响,只听他们主子道:“去找根绳子来。”
下人疑惑间,只听他指了指地上的尤笙,又道:“给这不听话的换身干净衣裳绑了扔踏上,本公子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拿不下的人。”
地上的两个男侍不是十四五,尚未成家,哪听过这种虎狼之词,动作一时有些迟缓。
见地上没传来动静,姜汜怒了,端起桌上的茶杯,短暂的迟疑了一下,重重摔到两人跟前,“你们是聋了,还是不想活了?”
两人闻言立马颤颤巍巍起身,边躬身边往外边退去,“公子恕罪,小的们这就去,这就去。”
退出房门后,两名随侍默契的看向彼此,庆幸自己脑袋还在脖子上,在没来偏院,他们一直都是伺候二公子的,这二公子虽说脾气也不怎么好,却怎么也不似里边这位新主子这般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以往他们只是听过这位新主子的些许传言,这几日确是真真见识到了,毕竟大婚三日,偏院这位不受宠的大公子就整整被折磨了三日,这也就大公子自小不受待见皮实惯了,不然换了其他任何人早就归西了。
所以在见识到这位新主子的手段后,他们每日都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对方不痛快,还好刚才方才新组织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不然被绑的可能就是他们了,毕竟…
唉,罢了罢了,他们还是安安分分去找绳子吧。
很快两人便拿了几根粗细不同的麻绳进来,姜汜随意瞟了一眼,啥时觉得整个人头都大了。
“你们拿出这么多绳子作甚?”
下人不敢抬头,小声道:“公子,小的们不知道公子,你要多粗多细的绳子,所以就……”
姜汜有些尴尬的移开眼,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道:“拿,拿细的吧,太粗影响本公子办事。”
闻言,两名随侍头低的更低了,应声后拿着绳子来到尤笙身前。
尤笙不受待见,在府中身份还不如下人,这些凡事这国公府的人都早已司空见惯,于是乎两人没打招呼就架起了虚弱的尤笙往里间走去。
姜汜朝三人离去的背影看了眼,若有所思,对九月道:“让膳房给本公子做几道菜送来,本公子饿了。”
九月抱了抱拳,转身合上门离去。
很快里间的两位下人也不辱使命,架着五花大绑的尤笙来到了姜汜面前。
姜汜朝塌前抬了抬下巴。
下人会意,又架着尤往床塌方向去,重重扔在床上。
姜汜瞪了眼两人,“下次轻点,摔坏了本公子可是会心疼的。”
心疼………
这话听的两人毛骨悚然,汗毛直冲天灵盖。
把人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竟然反过来说心疼??
叫他们手足无措呆愣原地姜汜朝着他们摆了摆手,“行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如释重负,一溜烟功夫就合上门离开了。
不多时饭菜也被陆陆续续送了进来,姜汜一一把人打发走,九月是个有眼力见的,在众人走后识趣的合上门离开了。
此时,姜汜才算彻底卸下防备,整个人瘫软无力的坐在桌子前看着一桌美食发呆。
他刚才应该没有穿帮吧?
他已经尽力在模仿原主,可原主人设实在有些…
是的,就在约莫半个小时前,他发现他穿书了。
穿到了一本他刚看了一半不到的古风耽美小说中,据他这半个小时多的观察,他发现他好像穿到了和他同名同姓,有着特殊身份的和亲公子,姜汜身上,据他已知信息来看,这姜汜人设就一炮灰反派,仗着自己是皇家血脉强抢豪夺奢靡□□男女不忌,每日出入他府中的花女男妓不足一百也有五十,当然只是风毛菱角,他还有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癖好,传闻他很府中有一珠奇异的花,颜色鲜红,开的极为艳丽,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就如他本人一般,而艳丽的代价便是以尸为肥,以血为养,凡事与他作对的人都被埋在了那珠花下,顾也以此得名,“幽灵之花”。
让人气愤的是,就这样一个败类竟然还深受梁皇宠爱,就连他杀兄夺嫂事情败露也只是被送来和亲,然嘴上说什么和亲,不过想保住他的命,之所以选择这尤笙也只是因为他没人护好拿捏,说来说去这梁皇处心积虑搞这么一出为的也只是想让原主暂避风头以待来日,不然也不会派人随身保护。
怎奈这原主烂泥扶不上墙,愣是没懂梁皇的一片苦心,没了保护伞走到别人地盘还在肆无忌惮的作死,竟然把主意打到咱们男主身上,拜托,人家可是男主,是有主角光环的,虽说这光环来的有些迟,可你一个配角,纵使背景再强大又如何,敢在男主最弱的时候打骂凌辱还那啥了人家,让人家一辈子都觉得配不上白月光,也难怪最后被做成人彘连两天都没熬过就嗝屁了。
想到原主结局,姜汜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被做成人彘。
只是这国公府藏珑卧琥的,他要怎么才能做到既维持原主人设又不得罪男主呢?
只是说到得罪男主,姜汜下意识往床边瞧了眼,心立霎时凉了半截。
出于心虚,他从桌上拿了个鸡腿,走到床前,往前递了递,“你,要不要吃个鸡腿?”
尤笙没有表情,看着他没动。
毕竟他四肢被绑,就是想动也动不了。
姜汜见他没说话,长叹口气,转身拿着鸡腿送进口中,突然,他低头向下望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上的鸡腿顿时不香了,他扔掉鸡腿,在房中来回走动,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因为他发现,他好像又能走了。
其实在外间刚有意识向尤笙踹出那一脚的时候他便发觉了,只是那时突发情况太多,容不得他细想,此时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其实就算只能活个一年半载,只要能走出门看看这个世界,倒也还算不虚此行了。
自十岁那年失去双腿,他便彻底失去自由,活动空间仅限于那拥挤的两室一厅,那时他便想,他只要一日,哪怕一日能重获自由,哪怕是死了,他也甘愿。
如今真的实现了,他却贪心了。
人的本能就是求生,就算前世那种半身不遂的情况,他也还是想拼命活下去,所以才会在感到不舒服的第一时间拨打了救援电话,为防止救援迟缓的情况,他还破天荒联系了平日里关系平平的保姆阿姨,原因无他,他只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认识她而已,可谁曾想最终还是…
他不惧怕死亡,因为没有牵挂留恋,却也不想死,因为不想轻易认命。
原主造的孽他不认,后果他却必须承受,因为这是他占了原主身躯的代价。
只是这代价他能不能承受得起…就看原主对男主做到哪一步了。
思及此,姜汜停下脚步,心事重重的往床上看去,恰好看到尤笙也在看着他。
姜汜心虚,毕竟绑了人家的可不是原主。
自己造的孽自己偿还,姜汜轻咳一声,悠悠来到床前,“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尤笙还是看着他,没说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给他。
姜汜有些尴尬,突然猛的想起…
他拍了拍脑瓜头,一脸歉意,“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也听不到了。“
又突然,他望着尤笙,无辜的眨了眨眼,“哎呀这听不到好啊!!!”
“既然听不到,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尤笙:“。。。。。”
想到尤笙暂时对他构不成威胁,姜汜心紧绷的心放下不少,面上肉眼可见的开心。
既听不到不会说,那他干脆不问,转身往餐桌上走去,拿着碗夹了满满一碗菜来到床前。
夹了一块肉放到尤笙嘴边,“啊,张嘴。”
尤笙到是听话,也没反抗,他喂什么吃什么,直到吃不下才摇了摇头。
姜汜没强求他,放好碗筷便回到床前开始脱鞋袜,胡乱一通扯后他上了床,顺势还扯下了幔帐。
他只顾做自己的,丝毫没察觉到身后之人那微不可查逐渐变暗的眸色。
这一晚,他姜汜绑了尤笙的笑意传遍了国公府,大家都猜测今晚偏院可能有一场硬仗在所难免,可事实上…
主人公之一姜汜早已呼呼大睡陷入了梦乡。
自穿过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他特别的困,还特别累,故才躺下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陷入梦乡的同时,身侧的人正神色复杂的打量着他。
尤笙四肢被绑,行动不便,只能微微侧身,眼神始终放在姜汜身上。
从他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姜汜的半张侧脸,不可否认,这人长得确实美,不是那种女人阴柔的美,而是耀眼惑人的美,只可惜是个草包,除了这副皮囊一无是处。
大婚这三日以来,这人没少羞辱他,方才在外间更是当着那么多人让他…
一想到方才在外间所受的那种屈辱尤笙恨不得将身侧之人碎尸万段,可他知道他还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故在接到圣旨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忍受所有屈辱的准备,从记事以来,他遭受了无数折辱打骂,尝尽世态炎凉,因此这三日所受与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就在刚才此人放下幔帐的那一刻,他承认他没由来的怕了,不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怕真的做了什么,他便再也没有和那人并肩的机会了。
所以在那一刻,他第一次动了杀心,可另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什么都没做就倒头大睡了,而且行为还那般怪异。
其实自进门起他便隐隐察觉出了姜汜有些不对劲,那一大桌子菜,他几乎一口没吃,很明显是为自己做的,在众人面前放下那种浪荡话还叫人把他捆起来却什么都没做,就连说话的语气也………
种种迹象表明,姜汜不是在做戏给旁人看就是疯病发了。
还听不到好啊,听不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起这个尤笙狠狠瞪了一眼身侧早已睡死的人,心里莫名有点臊。
无耻淫贼,他如今只是有点哑,并不聋。
且看他日后得势了怎么让这淫贼跪着向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