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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尤笙不卑不亢行了个礼,“陛下,姜汜愚钝,实在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晋帝抬眼望向叶父,“叶爱卿,你且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叶父扶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安儿,你莫慌,且细细把那日之事同陛下慢慢说来,为父为官多年,一直尽心尽职,从未求过陛下什么,相信此番陛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叶时安拍着胸脯子连连咳嗽,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恶狠狠瞪了眼姜汜后才缓缓行了个礼,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那日国公府设宴为老夫是庆寿,我和几位同窗受尤二公子的邀约前往国公府赴宴,由于玩的较晚,我们几个在尤二公子的安排下下榻国公府,不想就在晚间时分,我们听到一阵吵闹,担心出什么事我们就顺着声音到了,到了尤大公子居住的院落,正巧看到……”

      晋帝眉宇微动,“看到什么?”

      叶时安咳了一声,“看到尤大公子满身是伤,衣衫单薄,正跪在雪地上被…被姜汜欺辱,我等看不下去,就出言制止说了几句,没想到姜汜恼羞成怒,竟丧心病狂让手下把我们眼珠子挖出来,即使我几度告诫于他我北晋乃是礼法之国他也丝毫没放在心上,让手下提着剑便对我们行凶,若非二公子和丁少卿及时赶到,我只怕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晋帝抬眸看了眼丁南:“丁少卿,他说的可属实?”

      丁南站了出来,走到正殿行了行礼,道:“回陛下的话,臣臣自小在国公府长大,身份卑微,幸得老夫人提携养育,也幸得陛下栽培施恩,臣才得以有今日,臣一刻也不敢忘记老夫人和陛下的恩情,可身为人臣,臣不敢对陛下有所欺瞒,那夜,臣和二公子赶到时,姜公子的手下确实正在对叶时安行凶,至于他们之前发生什么不快,臣不知道。”

      晋帝点头:“丁少卿的话朕自然是信的,尤世子妃,你可还有话说?”

      尤笙行了行礼,道:“陛下,对于他们综上说述我皆不否认,但,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从未想过要真的伤害他们,只是看他们年纪尚小,不懂规矩,又听闻北晋乃礼仪之邦,今年来文雅学士人才辈出,而他们几人实在是…不像话,我也是怕日后走错了道遭人耻笑这才想教育吓唬吓唬他们。”

      “哦?”晋帝抬眸,“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不像话了?”

      姜汜道:“方才叶公子说,前来国公府赴宴,听到吵闹声顺着声音赶来看到我在欺辱世子才出言制止说了几句我便恼羞成怒,可事实上,陛下不妨细细问下他们几人,我究竟是如何欺辱的世子,我初来贵国,也实在不懂贵国规矩,被他们这么一闹,我倒也真怀疑起了自己,那样的行为究竟算不算得上欺辱,若是真的算得上,他们为世子讨回公道也不奇怪,我甘愿接受一切处罚。”

      晋帝眉宇微皱:“朕的朝堂可不是给你们胡闹的地方,不过既然叶爱卿开了口,朕今日就破一次列,给你们评上一次理,叶时安你说说,姜汜是如何欺辱的尤世子,这尤世子虽自小身患有疾,却是功臣之后,自是容不得他人随意欺辱践踏的。”

      一听这话,叶时安来劲了,精神头立马恢复了大半,“陛下,时安所想也正同陛下一般,所以在看到姓姜的欺辱尤世子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出言制止,虽说这尤世子幼时做错了些许事,但他那时毕竟年幼,又突然失去双亲,行为难免时常,且当年那场火灾也并无实质性的人员伤亡,且他已反省多年,已得到了惩罚,理应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陛下您是不知道,这些年京中都传遍了,大家都说…都说…”

      晋帝问:“说什么?”

      叶时安道:“说皇家…忘…忘恩负义卸磨杀驴,在尤大将军战死后便对其留下遗子不闻不问,任其在荒院自生自灭不说,如今还将心狠手辣的男妻强塞给世子,说,说皇家明摆着是在故意给尤世子难堪。”

      “荒唐!”晋帝震怒,“这都哪传出来的谣言?”

      “丁少卿,你不是同朕说国公府这些年一切安好的吗,这究竟怎么回事?!”

      丁南也没想到叶时安会这般蠢笨,跑题这般严重,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易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所以他断不能容忍有人威胁到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哪怕一丝一毫。

      “回陛下,关于世子的传闻,臣也是素有耳闻,而之所以这谣言会流传至今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世子他不能言语,也听不到旁人对自己的评价,面对谣言时不能为自己辩驳,只能暗自吃哑巴亏,臣人微言轻,晓得多说无益,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为世子求医问药,只望他有朝一日能恢复如常,届时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至于方才叶时安说的皇家传言,陛下不必放在心上,如今两国形式危急,梁国点了名的要和亲尤家,陛下也是为了我北晋百姓安定才应下和亲婚书,且臣事先是奉陛下口谕问过世子的,世子也愿意为陛下和北晋百姓百忧解难,他们乃两情相悦,天作之合,强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陛下不必理会。”

      “嗯。”晋帝点头,面上恢复了不少,“倒是符合你一贯的做事风格,是朕急了些,差点就错怪爱卿了。”

      叶时安没想到这之中还有这些门道,意识到差点闯祸赶忙跪下,“陛下,我…实在不知…不过姜汜欺辱世子我亲眼所见,当晚在场的几位同窗皆可作证。”

      姜汜自然不会给他们作证的机会,抓住机会行了个礼,道:“陛下,其实当晚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同世子新婚燕尔,世子又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我便给他吃了点东西,想…想助助兴,怎料计量没掌握好,这才害的世子,欲…□□焚身,不得不在雪地上降降火气。”

      众朝臣:“…………”

      姜汜见目的达到,接着道:“而他们几人,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齐刷刷顿墙角偷看,后来不过瘾更是直接硬闯,我实在怕他们做出更过分举动这才让身边随侍吓一吓他们,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毕竟他们都是名门子弟,那样的行为,实在不雅,断不值得提倡,至于叶公子身上的伤,和我绝无干系,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丁少卿,那晚叶公子从偏院走出的时候,是不是完好无损,毫发无伤。”

      晋帝听完脸都黑了,拿起桌案上的折子砸向殿中站着一直闷声的几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几人欲开口辩驳,却终是心虚,选择了沉默。

      晋帝捏了捏眉心:“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小事别放到朝堂上,有问题找衙门找大理寺,朕这头…哎哟…”

      叶父还是有些不甘心:“陛下,我儿虽平日里确实有些不着调,但这伤确确实实……”

      “叶尚书。”姜汜打断了他的话,“你也说了你儿子平日里不着调,伤确实是受了,看样子还差点残了,可你有没有有听过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这身伤,保不齐就是在哪里得罪了人来的,你不若还是回去好好问问清楚再来向陛下讨公道罢,别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丢人。”

      叶尚书气的咬牙:“你…你别太…”

      “行了。”晋帝打断了叶尚书的话:“今天这场闹剧到此结束,叶爱卿,朕念你为官多年,一直矜矜业业从未出过什么大错,今日的事便不与你计较,你且退下吧,连同这几个废物给朕一同带下去,你这几日不用来上朝了,好好在家反省反省。”

      叶尚书只得带着几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大殿。

      几人走后,晋帝又把目光投向了边缘上站着的尤序。

      “那,那什么,最后一排,尤家的二公子,你且到殿前来。”

      尤序没想到陛下会点自己名,小心谨慎的往殿前走去。

      他虽和一众要臣同朝议证已两月有余,却从不曾被人注意到过,更别提有和陛下言语的机会,如今突然被提名,他的心整个都跳的厉害,走路时步子都在发飘。

      “臣,尤序,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帝道:“起来吧,你唤尤序是吧,名字倒是不错,朕记得朕听丁少卿提过,你文武双全才智过人,朕让你做了这些许时日闲官,真是委屈你了。”

      尤序赶忙摇头:“陛下,臣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陛下能给臣入朝为官的机会已是臣莫大的荣幸,臣哪里还会觉得委屈。”

      晋帝点头,“嗯,这些年,朕从未过问过国公府家事,今日既提起,朕就顺道一问,你大哥这病,近期可有让医师看诊过?”

      尤序没想到陛下会问这个,明显一僵,半响才道:“回陛下,这些事一直都是丁,丁少卿在处理,臣,臣不是很清楚。”

      晋帝眉宇微皱,“丁少卿乃我朝重臣,怎可一直为这些琐事所扰,你作为国公府二公子,怎的这般冷情,对自己大哥的病情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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