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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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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身姿是挺拔的,目测也有185,但在比他低了将近一头的季如面前竟然也显得自卑和弱小,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季如的手,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悲伤和疯狂。
“我和我家可以断绝关系,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欧洲?还是你想去北美?或者我们可以去北俄,那里有极光哦......”那紧捏着季如的手,力度大的甚至发出了“喀喀”的声音。
可惜季如并没有被他的壮志豪言所感动,冷淡的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上官瑾,你为什么要和我着样的人搅在一起呢?李国胜没有说错一个字,我这样的人,人性只够怜悯我自己。”
“不、不、不是的,你是被逼的对不对?你母亲纵容他们去侮辱你,其实你早就想走了是不是?我带你走,我带你走好不好......我有钱、我有钱....”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把里面的钞票带着银行卡厚厚一叠的抽出来,要强硬的塞到季如的手里,却被季如狠狠的一把抢过,直接甩到上官瑾的头上,钞票像雪花一样飘落。
“你有钱干什么?你也想包我?”季如给了他一个讥讽的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一脚便揣上了上官瑾的胸口,没想到季如虽然看起来瘦削,爆发力却很强,上官瑾顿时被惯性击倒在地,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要向季如解释,却又被季如一脚压在了地上。
剪裁有形的裤脚包裹着细长但有力量感的小腿,配上冰冷的眼神,更有种摄人心魄的惊艳感,但他的眸子更像是紧盯猎物的毒蛇,生死皆由他来取舍,游刃有余。
季如手肘撑到大腿上,假笑了一秒,“小朋友,少看一点英雄救美的小说吧,我猜你妈妈已经知道了今天你干的事情,与其要和我私奔,不如想想今晚怎么和你妈妈交代,过家家的游戏,到此结束了。”
季如从他胸口上把脚拿下来,转身要走“否则,今晚,某个小朋友的屁股,就要开、花、喽——”
没想到上官瑾如此粘牙,他直接站起来,从后面猛然抱住了季如的腰,季如扣住他的手腕,下意识要给他个过肩摔,但理智控制住了他的行为,他咬牙切齿:“松手!”
“不松!”或许是羞愤至极使得他理智离家出走,竟然就这身高差让他把感把脸埋到季如的颈窝里去啃季如的脖子。
一股温热的带有季如身体独特的香气侵袭到上官瑾的鼻腔中,好香!上官瑾想。
季如彻底被惹火,右手扣住上官瑾的手腕处,直接往前猛然一扽,手锁就被冲断,一只手把上官瑾的胳膊划过肩膀,刚想来个过肩摔,后背上的重量却陡然一轻。
季如:“?”
“小朋友,这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骚扰别人不太好吧......”
只见白名锐一手拧过上官瑾的左臂,一个巧劲,直接把上官瑾按到了地上,上官瑾胳膊上感到一阵扭痛,还没反应过来,腿上又猛然袭来一阵剧痛,白名锐硬生生把他的小腿踩断了。
白名锐云淡风轻的收回脚,凑到上官瑾的耳旁,“我听说你在上周大量收购了永隆集团的股票,真的是很巧,我也有一些,要不,你猜猜我什么时候会卖,好不好?”
上官瑾的冷汗顺着鼻尖滴落到地上,剧痛让理智回归,他知道白名锐的手段,他虽说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对股票也有一些研究,但他的体量完全不敢和白名锐相比,更何况,他知道季如和白名锐的一些风言风语,新仇加旧恨,谁知道这人会做出什么事。
上官瑾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白名锐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自己的方巾,轻柔的给他擦了擦汗,胡乱一团,塞进了他的口袋,拍了拍他。
“真乖,好孩子。”
白名锐放开了手,上官瑾顿时瘫软在地,抱着小腿喘着粗气。
余冰心很快带人跑过来了,白名锐知道他们早就来了,专门给白名锐留了时间,等白名锐这一结束,他就马上跑过来给白名锐卖人情了。
“哎呦哎呦,瑾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回头就把这些绊了瑾少的破草叶子全给铲了......哎呀!轻点会不会啊,真的是,笨手笨脚的......别摔了瑾少!......”
余冰心跟着救护车走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季如理了理衣领,看向渐沉的夕阳,一言不发。
“也是什么意思?”白名锐深深的看着季如,好似要把季如盯出一个洞。
季如的虚无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为实质,但只有一瞬间,之后便做了一个妩媚的笑:“怎么?白总也想包我?但可惜我已经订婚了,还是......”季如用带有别样的眼光自上而下的扫视了一边白名锐,忽而又轻轻的笑了“白总要给我做外室?”
白名锐盯着季如,像是猛兽盯准了他的猎物,可是季如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要走。
白名锐猛地抓住了季如的手腕,他逼迫季如转过身来,可季如哪里是乖乖束手就擒的性格,他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想要强行拧下自己的手腕,骨骼发生不堪承受的声响,把白名锐吓得一愣,下意识松开了手腕。
季如笑着挑了挑眉,活动了活动手腕,“怎么,心软了?”
他轻轻柔柔的靠过去,几乎上半身全贴在白名锐的胸膛上,对他耳语道:“这是第二次对我心软了哦!”
白名锐下意识想要环抱住季如,却在迅雷之势季如退出了他的怀抱。
赵执璋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暧昧的场面,他皱了皱眉头,敲了敲车顶,对白名锐下达任务:“走了。”
白名锐没再说什么,他深深的看了季如一眼,磨了磨后牙。
季如大步向前的走了,对着后方的白名锐潇洒的摆了摆手,头也没再回一个。
看着白名锐载着赵执璋绝尘而去,在黑色奥迪经过时,季如微微鞠躬,表示对赵执璋的告辞,但白名锐并没有停车。
赵执璋理所应当的坐后排,让白名锐当司机。
”其实今天那个李国胜和季如起冲突是你计划好的吧?你想先对付上官家?上官蛟可不是省油的灯”
赵执璋闭目养神,“上官蛟不傻,但他儿子却是个十足的蠢货,居然敢和季如搭边,他早晚要被季如害死。”
白名锐摇了摇头:“季如不会动上官瑾的,反而他一定会帮上官瑾的。”
赵执璋嗤笑一声,没再讨论这件事的对错,而是说,“那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赵执璋不再理会白名锐的疑惑。
大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白名锐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赵执璋突然出声,声音依然平稳,像是陈述一个故事:“此人狼子野心,断不可与之为谋!”
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名锐通过后视镜与赵执璋对视,两人眼神中尽是不言。
几个女人都是品貌非凡,尤其是东座的女人,她穿着一袭墨绿色的旗袍,外面是深蓝色的披肩,年过50,岁月从不败美人,“碰”她纤长的手指推翻两张牌,又将一个牌打出到麻将池里,她唇角微微勾起,砖红色的口红更烘托出她优雅的气质。
房间里没有开顶灯,只是在房间里的亮着几台落地灯,调香师半跪在香炉旁边为她们调香。
季如款款进来,他环视了一圈,一言不发,一位女佣接过他的外套,双手捧着,低着头,像是一个没有活气的行尸走肉。
“过来”那位绿色旗袍的女人向他招了招手,手指无名指上的翡翠在黑暗中泛着水润的颜色,面带着优雅亲切的微笑。
季如走近她,突然一巴掌带着风扇上了他的右脸,季如脸被打偏到一边,但那个女人的表情没有半点凶狠,还是那样的和煦亲切。
“啊呦,人家小如好有本事的啊,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是不是啊,要我说,季太,你不要打坏了人家这个漂亮的小脸蛋啊”南座的女人恶毒的观赏着季如受辱的脸,希望能找出季如痛苦的表情,可惜,她一无所获。
西座的女人没说什么,甚至早就料到了,只是淡淡的说:“雅茹今天这么爱说话?该你了。”
那个南座的女人悻悻的收回目光,专注到自己的牌上。
北座的女人的岁数看起来要年长于其他人,她倒是看了看季如,目光流露出一丝心疼,但只是一瞬间就收回了,轻轻的打出一张牌。
季太又发话:“怎么罚你你应该知道吧。”
季如动作顿了一下,徐雅茹竭力的想看清季如的表情,可是季如的睫毛太长,加之季如半垂着头,徐雅茹只好放弃,以一种极其怨毒的目光黏在季如身上。
季如径直的走入里间,流苏的门帘被他一把掀起,对着满墙神佛直直跪了下去。
徐雅茹无法再看见季如在做什么,但她的怨恨已经超出了理智,她故作娇俏大声地问季太:“季太,您怎么罚他呀?您教给我,我回去也管管我儿子......”
西座上官蛟嘴角讥讽的扬起几分,心里暗自鄙视这个徐雅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