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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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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张口试图呼吸却被更深地侵入,缺氧缺得眼冒金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只手已经伸进他的外套,隔着一层居家的单衣顺着脊骨捋到他后腰,又绕到前面腹部欲盖弥彰地流连,手心像是燃着火苗。
秦川简直被年轻人亲得舌头抽筋,下巴酸胀难当,大概离脱臼不远了,那湿热的舌头还在四处造次,恍惚间他真觉得是被年轻人狠狠C了——这不重要,等以后男大放开了C他的时候,他就会知道这点程度连热身都算不上。
他在极度混乱中按着男大的手说了句“去床上”,宫立刻就着半跪的姿势起身,裹着七十多公斤的秦川就站了起来,脚步急到踉跄,一脚蹬开了挡路的茶几。
男大的动作很快,秦川的腾空感甚至有些滞后,还来不及感叹他的蹲举力量就被囫囵抱到了卧室,被男大按着一起摔进了床铺。
来不及追究男大是什么时候摸清了他的户型结构,秦川被从宽厚的外套里剥了出来,柔软的单衣下摆被撩上去,秦川冻得反射性地缩了一下,宫却俯身亲上了他紧张收缩的腹肌。
秦川的眼镜早就不知去向,刚眯了下眼就看见宫两下把他宽松的运动裤和内裤都扯了下去。
……
两厢对抗终是秦川败下阵来,或者他根本就是欲拒还迎。他眼前光影缭乱,简直被这大胆又私密的体验震撼到手足无措,秦川这辈子没受过这种伺候,被弄得几乎要疯了,浑身肌肉绷到颤抖,下意识地伸手胡乱一扣,刚好抓住了男大的头发。
宫被这一爪拍得重心不稳,鼻头狠狠撞到秦川身上,直接酸出了眼泪,他呛得他眼尾泛红,可怜地抬头看向秦川。
秦川的视网膜前还在过电,一双湿漉漉的眼眸自下而上撞进他不甚清明的视线,粼粼水光遮掩了大型猛兽的攻击欲,让宫看起来像是被拦在门外巴巴打转的家犬——然而那是一头能咬开猎物脖颈饮血的狼,只要突破关隘防线就会长驱直入,无可抵挡。
在这样直白渴望的注视中,秦川怀疑自己避开视线是因为害羞,手上不自知地越抓越紧,宫头皮被扯得生疼,但忍着没躲——他看起来像一头戴着口枷的兽。
秦川胸腹剧烈地上下起伏,好似浪头撞击礁石,呼吸重得像是有人以他皮肉为鼓心脏为槌,太阳穴突突地跳。
怎么会这样,遇上这小孩之后总是有种不真实感,世事奔流,他感觉自己在走火入魔,却打算一错到底。
宫埋首,耐心十足地,就像书里维多利亚时代的浪荡青年,在宴会桌下钻进上流贵妇厚重的裙底。
秦川闭着眼睛都能清晰描画出宫的相貌,典型的东斯拉夫面孔,高挺深邃起伏如山峦,如今那高挺的鼻梁正在……
年长者诚实的反应是激励更是嘉奖,男大稍稍直起身子投来疑惑的一瞥。秦川几乎不敢直视他如狼似虎的眼神,草草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指了下墙边五斗橱:“第一个抽屉。”
听此男大如获重赏,刚刚趴了太久,猛地起身时甚至眼前一黑。他跌跌撞撞扶着墙扑过去,差点把整个抽屉都拆出来,没几秒就带着一个盒子转身回来。
他拿出受训时的速度一秒蹬掉了里外裤子,摔进床上的姿态毫无风度,比起上喜床的新郎更像是来偷情的奸夫,猴急地把秦川揽进自己冒着热气的怀里。胸膛贴在一起,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迫切的心跳。
秦川一边忍受着怪异的感觉,一边伸手把宫往自己这拽。宫发力的时候他本能地咬合齿列,铁锈味瞬间充斥两人口腔。
宫委屈地闷哼了一声,秦川舔唇尝了下男大的血,咬牙切齿道:“进来。”
那种前所未有、难以形容的感觉像冬日里的疾风骤雨,让秦川的感官系统彻底过载。
他闭眼准备迎接扑面而来的冰雹,那千斤雪沫却忽然烧成一汪温泉,他在柔软的水中坠落,沉没,即将溺毙的时候又重新学会了呼吸,从此也融在铺天盖地、万物生长的春潮里。
宫叼起他的耳垂,小声地问:“秦哥,可以吗?”
秦川倒吸一口凉气,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说什么胡话。”
真奇怪,明明每一句问话都语焉不详,但他们却总是能互相理解。
宫笑吟吟看着他,牢牢记住秦川最意乱情迷时的样子,记住他散乱的额发、额角的薄汗、失神的双眼、微张的嘴唇、紧绷的下颌,这些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禁景:“那以后可以吗?我很干净的,体检报告给你看。”
秦川聚焦瞳孔瞪了他一眼:“嘶……少废话,以后再说。”
折腾了这么久,秦川浑身紧绷的肌肉乍然放松下来,竟觉得有些痉挛,但睡意上来也顾不了许多。
秦川朦胧间感觉男大把小太阳拿过来插好了,大概是怕他着凉。没几秒就被男大捞起来放在了身上,秦川眼睛半睁半闭,下巴卡在男大肩膀上,由着男大脱下他微微汗湿的单衣。
热乎乎的湿毛巾换洗了几次,男大把他抱起来翻了个身,给他发间、背上、腿上的汗都擦干净了,秦川浑身清爽,舒舒服服地挂在男大身上。男大抱着他,一手托着他一手翻柜子,在秦川的指挥下找来干净内裤和睡觉穿的T恤给人套好才把人放回被子里,却没一起睡下,而是坐在床边慢慢地替他揉开刚才用力过度的肌群。
秦川陷入睡眠之前恍恍惚惚地想,他好像是叫到了全城,全市,全国,不对,全世界最好的鸭。
免费好鸭还在尽职尽责给年长但任性的顾客按摩,按了一阵,又亲了几口强行索要了用户反馈和服务评价,耐心等到秦川彻底睡着,这才轻轻掀开T恤,借着小太阳的亮度仔细观察秦川身上的疤。
他那会儿给秦川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疤痕,但他根据那狰狞的增生颜色和形状推理皮肉撕裂又愈合的轨迹……
那是子弹留下的伤疤。
但中国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全民禁枪,说是世界上枪支管理最严格的国家也不为过。
小太阳的暖光照在年轻人冷漠锋利的脸庞上,平日里被极好地隐藏在开朗直爽笑容下的、本性中的森然戾气缓缓地浮了出来。
这么看来,他的秦老板,一定有过非常精彩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