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光明未来》Emma艾玛Apri尔艾谱莉

7、第七章

　　在回家的路上，母亲的手紧紧握住中途空海的小手。
　　母亲原本柔软温暖的手变得粗糙了很多。繁重的工作使她的双手很快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茧。
　　他们慢慢地走着，中途空海忽然听见母亲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空交到了新朋友呢……看起来很开心。”
　　听着母亲的话，中途空海笑了起来，大眼睛因为微笑而弯成了月牙状，“是的，津岛是很好的朋友，我们说好了明天再一起玩。”
　　母亲也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欢快地快速甩了甩，“真好啊……这样的日子也是有着美好希望的，生活一直是这样的，就很好了。”
　　母亲温柔宽慰的声音渐行渐远，带着难以言说的、微不可查的疲倦。
　　本该被牵握着的手失去支撑轻垂了下来。
　　中途空海似乎若有所察，抬起头。
　　“……妈妈？”

　　忽然坐起，入手的是个手感粗糙的布，中途空海不明所以地又摸了摸。
　　啊……他似乎做了一个关于很久以前的一个梦，话说他好像已经很少再做关于以前的梦了呢，难道是因为今晚过于安心么……
　　“咕噜咕噜……”
　　腹部传来声音，这代表他需要进食了。他这才感受到躯体的空荡感和腹部灼烧感。
　　在饥饿的驱使下，他慢慢下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想要出门找点吃的。他不想吃其他人的食物，他知道在贫民窟食物是异常珍贵的东西，所以在被中原中也救了之后，就更不愿去消耗他们的物资了……
　　按照白天的记忆，他磕磕绊绊地离开了所在地。
　　他没有鞋，光脚踩在地上使他原本因为睡眠而有些迷糊的大脑清晰了不少，便开始回忆今天经过的种种……

　　就在今天，被饿得虚空的中途空海踩着踉跄的步子在小巷里寻找食物。却不幸误入别的小组织的领地，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中途空海，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小窝这么远。原先他只会在固定的范围里活动，只有在实在找不到食物时才会走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但在找到食物后都会返回自己的小窝慢慢吃。
　　说来寒碜，他的小窝也仅仅只是别人不要的旧纸箱，里面垫着他捡的脏兮兮的小垫子。一开始他甚至没有栖息的场所，只能躲到天桥底下，但是他没想到那里竟然也是别人的地盘，于是只好无奈转移征地。有时下雨，迫不得已他还会躲到垃圾箱里过夜，垃圾箱里很臭，有时还会有昆虫和老鼠爬过，但好在没有咬过他，也可能是他待在垃圾箱里太久，已经腌制入味了，就连这些小动物都嫌弃……
　　前几天下雨把他的旧纸箱淋得不能再湿了，有些地方都已经泡烂破洞了。而今天，他就是迫不得已肩负着寻找新的栖息地和食物这样的艰巨任务。但显然他失败了，在晃晃悠悠地误入一个较宽阔的道路时，他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他们是这片地区组织的成员，因为中途空海的闯入被他们视作对组织的挑衅，所以这群人追着中途空海打了好久。在跑了快两个巷子后，本就饿得虚弱的中途空海最终被某个缺德人士乱扔的酒瓶子绊倒在地。就在中途空海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准备等着被打时，耳边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接着是□□被击打的声音，还有一种极其轻微且清脆的声音，似乎是骨折？
　　末了他听见那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在慢慢靠近自己，“你们这群渣滓、混蛋……”
　　但是逐渐昏沉沉的意识叫他还没被人叫唤就昏了过去。
　　他饿昏了。

　　回想完毕后，中途空海有些尴尬，他竟然在救命恩人面前直接就昏睡了过去，甚至连道谢都没有……如果妈妈知道了，会对他的礼仪感到失望吗？会的吧，肯定会的吧！
　　他现在一时半会也没有像样的谢礼，这叫他更不好意思去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要不直接跑了吧，可是，可是别人救了自己，自己却什么都没留下就偷偷跑了，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因为精神上的矛盾纠结，□□上的虚弱乏力，使中途空海忍不住找到一个墙角蹲坐下来歇一歇。
　　就在中途空海还陷入在自己的左右脑辩论时，头顶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这么晚你怎么还乱跑出来，不知道晚上很危险吗？”
　　“诶？”中途空海眨眨眼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抬头面对着声音源头。
　　虽然在中原中也的视角里，就是这个被自己半路救下来的脏兮兮的家伙莫名其妙昏了过去，半夜又莫名其妙地离开羊一个人蹲坐在离羊不远处墙角下抱着头，和他说话也一声不吭，就只是抬起头面对着自己一言不发。过长的刘海几乎挡住了他的半张脸，这让中原中也看不懂这个家伙的表情。
　　就在中原中也思考对方是不是有语言障碍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小，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沙哑无比，“啊……抱歉，那个，今天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对方的话让中原中也有点不自在，于是下意识挠了挠头，“啊，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不对，我刚刚是在问你大半夜独自一个人出来干什么。”
　　闻言，中途空海不太好意思地扣了扣脸。真是太失败了，他竟然要向他的救命恩人要吃的，可是他真的好饿，已经有点头晕了，再不吃，会又晕过去的吧……
　　“我……我有点饿了……出来找吃的。”
　　一时之间空气忽然安静了，面对这种沉默的场面中途空海更慌了，早知道不说了……
　　“啊，啊，其实也没有很饿的……”
　　“咕噜咕噜……”
　　腹部传来不合时宜的叫声，让中途空海不出意外被打脸了。羞耻和忏愧叫中途空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好在有刘海挡住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救命恩人终于说话了，“你饿了就早说啊，干嘛大晚上瞎跑，羊虽然算不上富裕但至少吃饭这件事还是可以解决的，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仓库。”
　　面对救命恩人的慷慨施救，中途空海在内心已经感动带落泪了，“谢谢……”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原路返回。
　　中原中也很快注意到他没有穿鞋，“你怎么不穿鞋，不冷吗？”
　　中途空海下意识低头，“啊，没有很冷，我的鞋子坏掉了，实在穿不了我就丢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鞋子穿。”
　　“这样……我明天给你找一双适合你的鞋子吧。”中原中也若有所思。
　　“不，不用了，你已经救了我，还赠予我食物，我怎么能再得到你给的鞋呢，你已经对我够好了。”中途空海慌忙摆手拒绝。
　　“这有什么，对待同伴，不论多好都不嫌多啊，所以你要加入羊成为我的同伴吗？”中原中也笑了起来。
　　“我可以吗，加入组织应该是要有些要求的吧，比如说身强体壮，比如说异能力……”
　　“我们羊不用哦，只要你是未成年且需要帮助，大家基本上都会同意你加入羊这个大家庭的。”
　　“是，是这样啊，好，我加入羊。”
　　“明天早上投票决定你的去留，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留着羊里了。”
　　“谢谢。”
　　“不用谢，对了，我叫中原中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中途空海，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
　　他们说着说着就到仓库了。
　　中原中也轻轻打开小门让中途空海进去，途中路过已经睡死过去的放哨成员无奈，“睡成这样怎么看管好仓库啊，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虽然嘴里嘟囔着，但他的动作很轻，没怎么发出声音，为了不吵醒睡着的放哨成员。
　　中途空海站在不远静静地听着。是个好人呢，他默不作声地想。
　　两人在仓库随便拿了点东西就出去了。
　　坐在较高一点的地方，中途空海一边摇晃双腿，一边吹着陆风。
　　“非常抱歉，让你这么晚还要起来帮我找吃的。”中途空海歉意地将打开的面包掰开一半递给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伸手挡住，“我不饿，你吃吧，没关系，毕竟你是第一次到羊这里，不清楚食物在哪里很正常。”
　　中途空海在中原中也拒绝后也就不客气地开始吃了，他实在是太饿了，饿到胃开始灼烧，饿到躯体开始乏力，饿到意识开始昏沉。
　　在吃完一点面包后，他忽然转过头面对着中原中也，很认真地许诺，“中原君，我一定会送你谢礼的。”
　　中原中也本想拒绝，可是听着对方认真的语气鬼使神差地竟然答应了下来，“好啊，我等着你的礼物。”
　　中途空海吃的很快，优雅地风卷残云后在中原中也的带领下回到了一开始他昏睡过去的位置开始睡觉。
　　入睡前，他在黑暗里眨了眨眼。中原君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他想。

　　次日中途空海很早就醒了。
　　听着外边的鸟叫声，他左右睡不着，于是起身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没有惊动房间内其他在睡觉的人。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这让中途空海忍不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嗯？你竟然醒这么早，我还以为会再睡晚一些呢……是睡不好吗？”中原中也一从他的房间走出来就看见中途空海在组织外的空地上站着。
　　“不是的，我昨天睡的已经够久的了，实在是睡不着了，就想着起床来帮忙，结果没想到大家都没有起床……”中途空海解释。
　　中原中也闻言盯着中途空海看了一会，“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巡逻一圈，顺便还能买点食物带回来，等回来的时候，大家估计都醒了吧。”
　　中途空海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羊的范围不大，他们巡逻了一圈没有用多长时间。

　　“诶？中原君，我们就只买这些回去吗？”中途空海困惑地跟在中原中也后面。
　　“对啊，够吃了。”中原中也拎了拎手里购物袋的重量。
　　“话说，近来的物价真是越来越贵了……”中途空海想了想刚才付的钱。
　　“对啊，毕竟现在不怎么太平嘛。”中原中也道，“所以平时也要小心啊。”
　　…………
　　回到羊时，大家确实都醒了。
　　于是投票也就很快开始了。
　　中原中也拉着中途空海在一旁坐下，“现在就先开始自我介绍吧，让大家认识认识你。”
　　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中途空海有些紧张，于是拘谨且认真地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中途空海，今年十二岁，来到镭射街已经有半年了。我父亲在我十岁后去世，母亲也在我十一岁时患病去世，后来母亲将我安顿在孤儿院里，但是我不想被领养就一个人偷偷逃出来了，在镭射街我……”
　　“打住打住，不用说得这么详细。”中原中也看中途空海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过去都一股脑说出来赶忙打断。“所以，要不要把他留下来？”
　　其中有成员笑着说，“干嘛不留下来，羊可是为了联合并保护未成年们而建立的。”
　　别的成员见此，也纷纷赞同。“白濑都这么说了，我们怎么会不同意？”
　　听着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的声音，中途空海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我是不会拖后腿的，我会做饭，干家务，带小孩子我也会，我还可以去找工作。”
　　以柚杏为首的女生们看着中途空海道，“你这样可不行，身上的衣服都发臭了，鞋子也没有，这样那些好面子的大人才不会需要你呢。”
　　“是啊，是啊，我们带你先洗澡吧。”
　　“对啊，头发也得洗洗，不过你的头发好长啊。”
　　…………
　　羊的条件有限，中途空海还是蹭一些女性成员的沐浴露洗发水才洗完了头和澡的。
　　吹完头发后中途空海终于感觉清爽了很多，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正儿八经地好好洗过澡了，先前都是在下雨的时候淋一下或者到河里冲一下。
　　“诶呀，你这么长的刘海会影响视线的，我们帮你剪掉吧。”柚杏看见中途空海吹完头发，就拿起剪刀晃来晃去。
　　“谢谢你。”中途空海小声道。
　　“这么长的头发不会碍事吗？”不怪柚杏惊讶，因为在平民窟一般很少有人会留这么长的头发，难打理不说，行动时也很碍事，就连很多女生都会为了保持干练主动把头发剪掉，而她的头发已经算是长的了。
　　“不会的，妈妈以前说过我很像她，她病逝后我就开始留发以示缅怀，而且在流浪的时候没有找到剪刀，所以就一直留到了现在。”中途空海摸了摸面前挡到鼻子的刘海，“我自己来吧。”
　　“好吧，那剪刀给你，我在旁边看着，以防你不小心用剪掉扎伤自己。”柚杏把剪刀递给中途空海。
　　“谢谢。”接过剪刀后，中途空海按照记忆里的模样三下五除二就将原本厚重的刘海剪薄剪短。脑袋后面的长发也利落地剪短了，脖颈暴露出来，当有微风吹过时，激得中途空海就忍不住想要伸手盖住后脖颈。
　　原本藏在遮住半张脸的刘海下面的脸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细长的眉毛天生向下低垂，颇有着八字眉的味道，大而圆润的眼眶里镶嵌着淡绿色蒙了灰的宝石般的瞳孔，眼尾细微向上挑起，叫他竟生出几分忧愁感来。
　　盯着中途空海那双美丽的绿眼睛，柚杏愣了几秒，接着惊呼一声。
　　其他人听见柚杏的惊呼声连忙走进屋内查看，自然而然也就看见中途空海的面孔。
　　“啊，中途君这么可爱，怪不得会担忧自己被领养……”不知道哪个成员说了这么一句，柚杏忽然反应过来，“照这样，中途君只要凑到一身比较体面的衣服就基本上可以找到工作了。”
　　中途空海闻言困惑地歪歪头，“为什么呢，这样就大概率会被选用？”
　　柚杏旁边的一个女生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中途君长得可爱啊，大人们几乎都喜欢可爱漂亮的孩子，这样可以帮助他们招揽到客人光顾他们的店。”
　　柚杏有些可惜，“要是中途君是女孩子就好了，一般来说女仆咖啡的那些女员工们的工资真的很高。”
　　别的女生宽慰道，“没关系啦，就算不当女仆咖啡的员工去做别的工作也会很容易被入用的，而且一般的店都不收童工吧……”
　　白濑也在一旁出主意，“干脆当大酒店的迎宾人员吧。”
　　柚杏不赞同道，“大酒店基本上都要查身份证明的。”
　　白濑坚持不懈，有提出了很多建议，但大多都被柚杏驳回了。
　　…………
　　百无聊赖的中原中也看了眼中途空海的眼睛，登时被那蒙灰的绿眼睛所吸引。
　　为了印证内心的某些猜想，中原中也伸手朝中途空海那儿晃了晃。但中途空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中原中也收回手后忽然说话。“中原君，你在试探我是不是看不见吗？”
　　中原中也闻言顿了顿，他没想到中途空海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有些不太好意思道，“啊……对，现在看来你应该不是眼盲了。”
　　“不，中原君，是真的哦，我确实是看不见的盲人。”中途空海接着道，“不过没关系，我的其他感观远超常人，所以即使看不见也不会太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两人的对话很快吸引了其他人，于是一群人又围了过来。
　　有女生同情地摸摸中途空海的头以示宽慰，有人为他担忧工作，有人好奇他的饮食起居……各种各样的孩子们围了起来，拥抱他，安慰他，担忧他。在大家的拥抱中，中途空海才真正意识到他已成为羊的一员，是羊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份子。
　　这是自他离开孤儿院后，再次拥有的同伴……也不完全对，敦也是他的好朋友。想到这，中途空海再次为中岛敦拒绝和自己一起离开孤儿院而感到遗憾。
　　啊……就像妈妈说的一样，这样的生活真好，充满了美好的希望，他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了，中途空海在人群里幸福且欢愉地想。

　　中途空海的运气很好，找的第一份工作是成为一家餐馆里老板的小学徒兼送餐员。
　　老板是个善良淳朴的人，在得知中途空海目盲后依旧愿意应聘他。
　　于是中途空海平日里的工作也仅仅只是记录顾客的需求，点的菜品以及帮忙端菜送饭。
　　在某次意外中，老板发现了他的做菜天赋，并开始悉心教导他做菜。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餐馆里的客流量异常多，老板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把老板娘也一起拉来干活了。中途空海也在小餐馆里忙上忙下，人群的嘈杂声叫他心烦意乱，听力异常使他被人们杂七杂八的交谈声吵得头疼。
　　但他还是忍着不适坚持到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才放松下来。
　　人群散去后，老板娘和老板才从厨房里慢悠悠地走出来。
　　他们累坏了。从晚上六七点工作到九点半左右一刻也不停歇，手臂和双脚都酸痛不已，出了闷热的厨房就瘫坐在凳子上歇息。
　　“咕噜咕噜……”是中途空海的肚子在叫，他还没有吃晚饭，本来六点多他就可以走了，但是他自愿留下来帮老板。
　　老板的餐馆很小，也没有服务员，一直都是老板夫妻二人一起经营的，所以在客流量多的时候会出现人手不够的现象，但这种现象很少，一年难见一回，所以一直以来老板都没有应聘服务员。
　　中途空海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太好意思。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工作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歇息下来还要为他做晚饭……想着中途空海的脸便慢慢红了起来，因为羞愧。
　　老板听见了，他当即要起身回到厨房为中途空海准备晚餐，但马上被着急忙慌的中途空海拉住了。将老板推到椅子上后，中途空海道，“我自己去做晚饭吧，您休息休息。”
　　老板好笑道，“怎么能让个小孩去做菜呢，你都还没有灶台高呢，切菜也会切到手吧！”
　　中途空海认真保证道，“我会的，平时都有观察您做菜的，我全都记下来了。”
　　老板娘在一旁道，“让他去吧，去吧，我们歇一会就来看看你的进度吧。”
　　得了老板娘的应许中途空海转身就进了厨房。
　　老板颇有些责怪道，“干嘛让那个小不点进去厨房啊，万一出了什么好歹来。”
　　老板娘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出来后已经把煤气关了，菜刀啊那些工具我都收起来了，他估计没一会就出来了，我们就好好歇歇吧。”

　　厨房已经被老板和老板娘打扫过了，很干净，工具也都放回了原位。中途空海就搬来小凳子，站在上面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找菜刀。
　　老板说的不对，中途空海可以摸到灶台，但却摸不到锅把手。
　　洗完菜后磕磕绊绊地将菜切成片状后，中途空海摸索着打开煤气，把被大桶装着的油吃力地倒入锅中，再把切好的菜放进去，拿着锅铲来回翻动。
　　在外边的老板娘和老板听着厨房里的开火声马上寻声进屋。
　　一进去就看见中途空海这个小豆丁站在小凳子上卖力地拿着锅铲翻动锅中的菜。灶台旁还放着“作案工具”没有整理完。
　　老板想要将中途空海拉下来，但刚要有所行动时，中途空海道，“请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可以做完这道菜了。”
　　老板刚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他想着在一边看，若有不对的地方再将中途空海拉下来也不迟，于是拉住了一旁也想要将中途空海拉下来的妻子。
　　中途空海的味觉和嗅觉很灵敏，这使得他可以更加精准得将调料投放得恰到好处，只是限制于眼盲，他看不见食材的颜色，所以这锅菜看起来卖相不好看。
　　当把锅中的菜放进盘子里后，中途空海才松了一口气。
　　盘子里的菜肴散发着香气，中途空海闻得感觉自己更饿了。
　　老板将菜端了出去。好在厨房还剩一些饭，老板娘将饭用三个碗盛了出来。
　　老板最先尝试，吃了一片蘑菇。
　　口感细腻，味道鲜嫩，层次丰富，只是初次持刀，食材被切得很不均匀，长长短短，各有各的，但只对一个新手来说，已经是天赋异鼎了。
　　三人慢慢开始进食，直到中原中也结束一天兼职加巡逻的任务发现中途空海还没有回羊出来找他，中途空海这才离开了小餐馆。
　　临走前，老板笑着告诉他决定从此正式教他做菜。
　　这次意外让中途空海的天赋获得了老板的认可，也是让中途空海真正成为技术工种的开始。
　　回羊的路上，中途空海很开心地和中也讲述前因后果，他心情很好，笑得眉眼弯弯，月亮与星星倒映在他的眼睛里，熠熠生辉。
　　中原君，等我学会做菜了，就给羊做一大桌子的菜，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这样是不是很棒。
　　好啊，我和羊都等着你，那你可就是我们羊的预备大厨了，到时候我去买饮料，边吃边喝，一定把你做的菜吃完，绝不浪费。
　　哈哈哈……好哦，那我可要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