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Episode 1 子夜归·五（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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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一剑封禅把车开的风驰电掣，剑雪无名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封禅，你在生气。”
“没有。”
“有。”
“说了没有。”
“有的。”
“你！”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停到路边，一剑封禅看着脸上写满“你就是在生气你这个不诚实的小孩子”的剑雪无名，无力的长叹一口气：“剑雪无名，你真是能然我抓狂。”
“我做了什么？”剑雪觉得自己很无辜，毕竟和聂求刑单独谈话是对方提出来的，而且这十五分钟的谈话确实收获良多。
“你……”一剑封禅挫败的发现，他真正应该生气的并不是剑雪无名做了什么，而是剑雪无名做什么他都没有生气的立场，他是警察，剑雪也是，他们一起毕业甚至剑雪的成绩还要比他好上一些，作为线索，聂求刑提出要单独和剑雪谈话的条件也没什么大不了，剑雪也有足够自保的能力，但偏偏就是这些理性的认知，让他火气更盛。剑雪无名是他的，不管是多么强大多么难以伤害，剑雪都应该站在他的身边由他来保护，可是……一剑封禅又隐约的有些恐慌，是不是终究有一天，他们会渐行渐远，独自上路？
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他的眉心，淡淡的梅花气息，是常年泡梅花茶才能染上的味道，比任何昂贵奢侈的香水都要动人，一剑封禅的火气在这气息下奇异的消了下去，他抓住那双手，有些自嘲：“我无理取闹了吧……真是的，反而我比你更像小孩子了。”
剑雪无名看着他：“封禅，聂求刑对我说。”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一剑封禅的脸色又有些不善。
剑雪无名笑了：“他说，你紧张我，很在意我。”
废话！这不是人尽皆知么……一剑封禅腹诽，不过从剑雪嘴里说出来还是很受用的，清清嗓子，问：“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单独谈，为什么就不能当着我的面，为什么？”
“好多问什么，封禅变成我了。”
“你也知道自己很多为什么啊……”趁着气氛好，揉揉剑雪的头发又拐到鼻尖上轻轻一刮，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晕起一阵淡淡的粉红，一剑封禅的心气终于彻底顺了。
“聂求刑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和柳湘音的故事。”
一剑封禅挑眉：“他们果然认识。”
“不仅是认识，他们是恋人，是到了谈婚论嫁地步的恋人。”车子重新启动，剑雪无名的声音不急不慢，转述着公寓里那个有着残缺面容的男人向他讲述的一颗真心，对柳湘音的真心。
因为真心，所以在一起。
因为真心，所以忍受分离。
却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在他甚至来不及反应的瞬间，至爱的女子已经被夺去了生命。
那个在幽灵间壁附近相识的少女，每个晨昏等待他下班的少女，一颦一笑都有着温暖而轻灵的力量，让他不惜一切想要呵护与珍惜。
因为自身模样的丑陋，而在心理上更加的情意切切小心翼翼，生怕委屈她生怕怠慢她生怕她丝毫的不快乐，曾经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永远，虽然平静但是甜蜜，虽然简单却又温情脉脉。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开始改变。
“聂求刑买下那套房子是为了和柳湘音结婚，没想到却成了诀别，他之前离开S市去了西佛镇为柳湘音找一本一直很想要的书，没想到回来的当晚却是柳湘音的死期，那天晚上他没有听到声音，直到第二天，但是他并不愿意面对我们的调查，他原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为柳湘音报仇。”
“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线索，正好我们又找上门去，他就顺水推舟把故事告诉了你。”一剑封禅多少有些不屑聂求刑这样的男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事后的一切就算再努力也不过是云烟一场。
剑雪浅浅叹息，他还是有些同情聂求刑，他看得出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深深的绝望：“他能力有限，保护不全，接下来的就是我们的职责了。”
“你相信他说的？”聂求刑的故事有可能真，也有可能假，毕竟柳湘音在死前还曾经验孕，而对象很有可能就是他。
“眼神骗不了人。”剑雪无名顿了顿：“他说柳湘音是因为喜欢上别人而要求分手的，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时间也并不长，两周左右。”
“两周左右，就要信任到能登堂入室，这个男人不简单啊……”想他和剑雪算得上年少相识也过了整整半年才被带回家见那个让人不爽的桃子脸师傅。
“那个让柳湘音抛弃聂求刑的男人，有很大的嫌疑。”
“封禅，你说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女子放弃曾经的爱人转投怀抱呢？”剑雪无名对于这种事情感到费解，他的认识里感情一旦存在就应该是一生一世，他身边熟悉的人也皆是如此。
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一剑封禅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语气嘲讽：“因为大多数人都不甘心，都有欲望，有了一想要二，有了二想要三，总是想要更好的东西，没有穷尽。”
欲望，让人迷失，最终失去自我。
屈世途看着白板上张贴的照片与线索分析无奈的叹口气，他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圣贤书能读有那么多机关能去设计，怎么偏偏有人爱好鲜血爱好杀戮？现在的人究竟是怎么了，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禁不日城舞蹈教室，英俊的银发老师执起一个粉色头发女孩的手，微笑着，落下一吻。轻如羽翼的吻，映红了少女白皙的脸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Episode 1 子夜归·五（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