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Episode 1 子夜归·五（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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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兴奋地冲进大案要案组办公室脚下没刹车一头栽进银狐的怀里，软软的毛衣触感略带着洗涤剂的青草香。
银狐扶起阿九，整个警局年纪最小的少年，慕少艾的关门弟子，他的身上有着在这个血腥红尘中尚未丢失的率性与天真：“怎么了，这么急？”
“银狐银狐，我有大发现哦！”往办公室里探探，发现除了吞佛童子之外居然一个都不在，少年多少有些失望：“大家都去调查了吗？”那不就没人听他发表重要发现了？
银狐笑笑，少年总是希望得到鼓励和表扬，期待和委屈也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剑眉一挑，银狐说：“不要失望了，这不是有人回来了么。”
电梯门打开，剑雪无名和一剑封禅走出来，一剑封禅看到银狐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陪着卧江子吗，这里有我们呢你麦担心。”
银狐耸耸肩：“他不会希望我什么都不做成天围着他，他会怪我。”那个人，比谁都要希望他能发挥自己的所长，比谁都要希望看到他成功。
剑雪无名摸摸阿九的脑袋：“阿九，你有发现？”
猛地点头，少年拉着剑雪无名就往办公室走：“阿吞你也来看，我有大发现哦！这次可是我一个人发现的跟少艾没关系！”
正在盯着电脑屏幕的吞佛童子依然是冷然的表情，却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阿九摊在桌上的是一张纸，做成了轴线图的样子，红蓝两种颜色从低到高一路攀升，阿九指着它道：“我比对了所有数据库里的现有资料和目前为止四位受害人的伤口，终于被我发现凶手所用凶器的真正面目！”
在场的几个大人对视一眼，剑雪问：“那是什么？”
将轴线图翻过来，一张打印出来的图片豁然在目，阿九的口气不无骄傲：“导管！一种常用于心脏介入手术中的传到工具，直径不超过0.5厘米，套上金属的针头后可以将全身的血液都引出来，并且伤口很小，更会造成一种吸血鬼尖牙咬过的错觉。”
一剑封禅拿过那张纸：“但是，在我们调查过所有的被害人关系网中并没有医生和医院相关职业。”
“如果有心，这种导管并不难买到，而且也没有实名制度。”银狐思忖，那就意味着他们要大海捞针，但是凶器的真面目浮出水面对于案件的侦破无意是迈进了一大步。
吞佛童子扣着桌子：“我看了阴阳师调查的被害人关系网，发现四个人在身前都曾经有过固定的交往男友，但是都在被害不久之前提出了分手，这不是很奇怪么？”
剑雪无名和一剑封禅对视了一眼，说：“我和封禅找到了柳湘音的前任男友聂求刑，据他说在两个星期前他和柳湘音还是谈婚论嫁的程度，但是柳湘音忽然之间就提出了分手，并且原因是爱上了他人。”
“四个人都移情别恋？难道是情杀？”阿九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他虽然跟随慕少艾进行了不少的尸体检验鉴别工作，但是真正接触案件还是少数，按规矩他也没有资历能参与到要案组的案情讨论中，他现在在这里完全是友情牌。
“移情别恋……难道四个女孩子移情别恋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如果那个人蓄意的接近她们，取得信任，那么登堂入室就变得很容易，甚至在她们毫无警惕的情况下禁锢她们，然后抽血。银狐皱起眉，他想起那个人曾经教他的案件侦破原则，什么，为什么，是谁——在了解了不明人物可能的犯案手法和工具之后，动机又是什么呢？
“我们似乎一直忽略了，不明人物抽干被害人的血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一种手法，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吞佛童子拍拍阿九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回去了，检验是一回事，直面案件又是另一回事，阿九还不到面对着一些肮脏的年纪。
阿九嘟嘟嘴，却也懂事的离开。
见阿九离开了办公室，一剑封禅提出假设：“如果他取得被害人的血液是为了当纪念品，就没有必要抽干，如果不是纪念品，难道血液才是他杀人的最终目标。”
剑雪无名的眉心微蹙：“是什么目的，要通过这么残忍的手段来达成？”
吞佛童子冷哼了一声，剑雪始终都太仁慈，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明显的对错是非，无数的人游走在灰色地带是非边缘，不管是被害人还是凶手，揭开一层面具之下总还有另一种面目隐藏着，谁又能真正看透谁呢？
一剑封禅叫住他：“你去哪？”
吞佛童子背对着他：“天禁不日城。”那个英俊的银发舞蹈老师，是目前所知的能够对四个女孩子同时构成吸引力的，唯一交集。
油门一踩到底，吞佛童子开车永远都是风驰电掣。
剑雪无名拨通信息中心阴阳师的专线：“阴阳师，请帮我们调查一个人的背景。”
“小剑雪啊，不用这么客气。”愉悦又带着温柔，双重性格的阴阳师总在两种状态中不停切换让人莫不着头脑：“目标人物？”
“天禁不日城的舞蹈老师。”
“天禁不日城……”噼噼啪啪的键盘声后，传来一声爽朗的哈哈声，再度切换状态的男人自信满满：“完成！舞蹈老师禔摩，西班牙籍混血儿，从小定居国外半年前刚刚回到S市，嗯，看背景很不错啊，是个履历很华丽干净的富二代，拥有大笔的遗产和少见的高学历。”
“什么学历？”一剑封禅敏感的嗅到了不同。
“Hopkins University”一所以医学，公共卫生和艺术闻名全球的美国高校。
吞佛童子的再度加速，超越过一个红灯后，中世纪风格的建筑豁然出现在眼前。
维特有些惊讶的看着再度出现在面前的三个人，操着生硬的话语打招呼：“几位警官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禔摩呢？”吞佛童子单刀直入，上次来还仙乐飘飘的舞蹈教室此刻安静沉寂空无一人。
“禔摩？禔摩老师？”维特眨眨眼：“他已经离职了。”
吞佛童子冷眸一簇，盯的维特背脊发颤：“离职？你是说他走了，什么时候？”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说他不想做了就辞职了。”维特努力直起腰杆儿，无奈眼前红发男人的气势太强硬，让他产生一种被睥睨的感觉，似乎一切无所遁形。
“我问你，他什么时候走的。”吞佛童子反而不急了，他问的缓慢有力，盯着维特褐色的眼睛。
“就昨天晚上……”
维特话还没说完就见三个警官飞快离去，火红色的车绝尘而去。
作小低伏微微有些害怕的舞蹈班级负责人直起身，看着鲜红的太阳下已经看不见影子的警车，嘴角弯起优雅的笑容，找吧找吧，你们是找不到的，谁都找不到禔摩大人，谁都没办法打败禔摩大人，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无用功，这个世界上早就不存在能将他们真正摸透的生物了。
微微一笑，维特转身，隐没在走廊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Episode 1 子夜归·五（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