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Episode 1 子夜归·四（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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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过了多久，窗外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整个客厅都拉着一层薄薄的紫色纱帘，阳光穿透进来，被过滤成单薄的光影。
查理王长长的叹口气，蹦下来：“好吧，看在你也算帮过我家小四的份上，问吧，我能告诉你多少就告诉你多少，不过事先申明啊，到我这一辈其实已经很少在做研究，我们更希望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所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素还真嘴角一弯：“没关系，我相信前辈的能耐，而且前辈家族中的《宁暗血辩》能算的上这个领域的百科全书了吧，如果公之于众一定会引起轰动。”
查理王差点把眼睛瞪出来：“你你你！你个好小子！真是一点不放过我！好吧，想知道什么？快点问，问完了快点滚！”
素还真取出卷宗刚要开口被查理王一挥手阻止：“不要听到你说话，美人你说！”
谈无欲很不爽小老头对自己的称呼，无奈被拖着有求于人，只好忍着不发作，打开卷宗上的现场照片给查理王看：“这是最近发生的四起年轻女性谋杀案，手法都是在颈部开了小口之后抽干全身的血液，和传说中的吸血鬼……”
“血族！”
“好吧血族……”谈无欲顿了顿，继续道：“和传说中血族吸取人血的方式很相像，但是我们检验过，尸体的伤口处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菌体或病毒，大致可以排除牙齿直接嗜咬的可能性，但是为什么凶手会采取这样的手段是我们最疑惑的。”
“还有一点。”素还真补充道：“他抽了那么血，是做什么用的？”
在看到尸体照片的一刹那就变了脸色的查理王眉心揪成一团，阴沉沉的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踱步，自言自语的念着：“难道是他……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那么还有谁知道？”
素还真与谈无欲对视一眼，明白他们找对了人，只是需要安静的等待。
查理王转了半天，终于开口：“素还真啊，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素还真的声音安稳平静，他说：“前辈请赐教。”
发生过命案的小区仍然要继续新的一天，封锁线依旧拉着，来来往往的居民们带着三分好奇三分恐惧指指点点的看一眼聊几句又快速的离去。
与自己的无关的，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一剑封禅将车停在封锁线外，替剑雪无名取下安全带：“剑雪，你突然说要来这里，想到了什么？”
仰头望了望那扇已经归于死寂的窗户，剑雪无名的表情似乎是平淡又似乎是忧伤，他是一个感情纯粹的人，对于是非曲直前尘因果都有着敏锐而直面的触觉，他常常喜欢问为什么，却又不止是为了问为什么。
“封禅，为什么我们查不到那个不明人物的行踪呢，明明可以确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却偏偏没有丝毫的线索。他不仅躲过了门口的警卫登记，也避过了二十四小时摄像头，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来去自如？”
“我记得你那天做个假设，如果不是不明人物会隐形，就是他其实本就是这个小区的住户，所以不需要登记，也所以能够躲进摄像头的死角。”一剑封禅是明白他的：“上次的笔录里，并没有采集到她和谁来往过密的消息，但是如果那个人熟知路线并且有意躲过邻居的耳目，那么没被看到就是很正常的。”
剑雪眨眨眼睛：“或许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住在她楼上的住户。”这里的楼层都是一梯一户的格局，柳湘音楼下是一位年逾古稀的教授，而楼上却因为案发当日不在家而没有打过照面。
“恩。”一剑封禅点头，握起剑雪无名的手就要往楼里走，却感觉到人停在原地。
剑雪无名有些傻傻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一剑封禅虽然被看得有点脸冒热气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你拖一个人的手成了经年累月的习惯，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剑雪，怎么了？”
似乎是有些疑惑，剑雪无名露出一个孩童般天真的眼神，问：“一剑封禅，为何我们总是握手？”
“呃？”一剑封禅虽然号称整个警局最能应付问题宝宝为什么攻势的男人，但是这种涉及到自身的，还是让他差点呛到：“咳……剑雪，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这样，你不喜欢？”
微微皱起眉，似是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在一剑封禅觉得心跳声大的有点不像话的时候，剑雪终于开口：“我喜欢的，但是疑惑……”
“疑惑？疑惑什么？”通常能被他疑惑的都不是什么正常逻辑能解释的，一剑封禅等着听。
剑雪无名抬起两人仍然握在一起的手，晃了晃，说：“蝴蝶君说，这样的握手代表特别的感情，男女之情。”
大概这个世界上只有剑雪无名能把这话说的这般坦荡，这般单纯通透。一剑封禅幸福又紧张的想，他一直都没有去戳破的最后一层窗户纸终于要揭开了么……
却又听到剑雪有些清亮的嗓音：“我一直想，相识那么久，我都没发现，封禅你，难道是女子？”
阴·川·蝴·蝶·君！一剑封禅咬牙切齿，将误导了他家宝贝的祸首在心里鞭挞一百遍！
走进楼道，走在后面的一剑封禅没有注意到，他家宝贝的脸上隐约弯起笑容。
门铃响过几次，这次终于有人应门。
门打开，是一张丑陋到有些恐怖的脸，男人沙哑了嗓音，问：“你们找谁？”
剑雪无名礼貌性的点点头，说：“请问你是这里的户主吗，我们是警察，想询问一些关于楼下的柳湘音柳小姐的问题。”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剑雪无名，忽然被站在剑雪身后的一剑封禅上前一步挡住视线，口气不善：“请和我们合作。”
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看了眼一剑封禅，欠了欠身让两人进入，房间很整洁，东西不多也不高级，看的出是一个经济能力一般的独居男人。
“柳湘音死了，我知道。”男人在窗台上坐下，看着外面的景色淡淡的说。
一剑封禅与剑雪无名对视一眼，一剑封禅问：“案发的那天，你去了哪里？”
“在家。”
“在家？我们来敲门做笔录的时候为什么不出现？”
“睡着了，没听见。”
一剑封禅对男人敷衍的态度很不满意，他站起身：“柳湘音死于非命，你就住在她的楼上，那天动静那么大警车的声音难道你一点都没听见么？”
男人沉默了一阵，指了指一剑封禅身后的剑雪无名：“我可以和他单独谈吗？”
“不行！”
“好的。”
一剑封禅转身有些恼怒的看着剑雪：“我不答应！”
剑雪也不辩解，只是这么对视着，甚至连表情都没有起波澜，片刻后，一剑封禅投降：“好吧我去外面转转再问些其他线索，十五分钟后回来。”
说完，他连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就直接离开了房间，剑雪无名看着他有些赌气的背影，眼神变得很温柔。
剑雪看了看时间，道：“聂求刑先生，你想说什么，我们有十五分钟。”那个霸道的男人说到做到，说十五分钟就绝不会留他单独在这里多呆上一秒。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Episode 1 子夜归·四（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