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Episode 1 子夜归·四（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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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无欲是一大早就被素还真从被窝里拖出来的，自从进了大案要案组他就没睡过几个好觉，前一段时间的休整也因为卧江子的事情不能放下心来，结果没几天他们又接手了吸血鬼的这个案子。
坐在车上，谈无欲抱着咖啡死命的瞪：“素还真，你到底要干嘛！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几点睡的！你要谋杀也用个好点的法子行不行！”
素还真倒是好脾气，骂不还口的笑：“师弟不要这么大火气嘛，很容易老的。”
“我……”想想，骂脏话与自己一贯的形象不符，谈无欲一脚踹过去，结结实实踢中素大队长的脚踝。看着他疼的嘶嘶叫，算是消了气，问：“说吧，到底要干嘛？”
素还真冲他眨眨眼：“到地方再告诉你。”
谈无欲哼了声，转过身去表示不想和他交流。
车子停在了一栋老式花园洋房的门前，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院子里的梧桐盖过了二楼的窗户，树下种了一地的小雏菊，浅浅白白的开了一大片。
谈无欲看看梧桐又看看雏菊，半天也不觉得自己来过这个地方：“来这里做什么？”
“昨天从阴阳师那里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想，他说人为的模仿吸血鬼在此之前并没有特列，也就是这是不明人物自己想出来的手法，而不是参考了哪一个历史上有名的杀手，现在为止已经有四个被害人，媒体那边控制的不错还没有大消息流出，差不多可以排除是为了出名而作案的动机。”
“你是说，不明人物模仿吸血鬼是因为吸血鬼本身的某些关联？”谈无欲大胆的假设。
素还真点头，按下门铃：“我昨天想了很久，总觉得吸血鬼吸干浑身血液的说法有些耳熟，并不是那种电影里被夸张描述了的耳熟，而是……”他看了眼出来应门的男人：“真实存在的。”
来应门的男人身材矮小，有些上了年纪，穿的却还是欧洲贵族的服饰，有一圈花里胡哨的领子，他看到素还真连翻白眼：“天啊天啊怎么是你，我真不想见到你，见到你就是见到大麻烦啊素还真！”
谈无欲看了素还真一眼，看吧，你果然是人见人嫌。
耸耸肩，素队长表示自己很无辜。
小老头打开门，身高只有国民标准的百分之七十，他仰着头直哼哼：“你就不能装作不认识我吗！非要打扰老子的晚年生活！”
素还真的左手从背后伸出来，在小老头面前晃了晃，引的他激动的上蹿下跳。
“啊啊啊啊，老子最爱的美露！这可是珍品啊珍品啊快给我！”
“查理王，那你嫌我麻烦不？”素还真举高了酒瓶摆明了欺负人家一个吃货。
查理王叉腰，愤怒的鼓鼓嘴：“麻烦还是麻烦的！不过……算了算了，看在你带了好酒和美人儿的份上，让你进去吧！”说着一个分身跳起来抢了就就跑，还不忘冲谈无欲做了个优雅的飞吻。
谈无欲愣了半天，被素还真扯进门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小老头调戏了。
坐在沙发上，谈无欲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这里大概不是二十一世纪的S市吧，是十九世纪还是十八世纪的法国？西班牙也有可能……酒红色的沙发，尖尖的屋顶和倒挂的十字架，一切都梦境一般的不真实。
素还真指了指正抱着酒瓶乐的跟什么似地的小老头：“相信吗，他是全世界仅存的少数吸血鬼族人之一。”
谈无欲震惊的消化半天：“你是说……吸血鬼？”
素还真目光狡黠：“他的祖先是第一批前往南美洲研究吸血蝙蝠的科学家，后来又去了意大利，阿根廷，西班牙等国参与卟啉症的研究，但是很可惜，后来他的祖先自己也患上了卟啉症，没几年就过世了，而他的后人竟然也都遗传了这种病。”
“他也有？看不出来啊。”谈无欲觉得查理王要是有病，健康的人就没几个了，看他喝着酒吃烤鸡的样子，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素还真笑了笑，补充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位科学家之后的三代后人都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到第四代却仿佛神迹一般，病毒在他们体内隐藏了下来，除了不能曝晒，对于葡萄酒的渴望，其他都和常人一样，到了查理王这一辈，已经能够平安的老死了，但也是因为这样，他们家族对吸血鬼，以及卟啉症的研究比任何组织都要详细，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就是吸血鬼的后人。”
查理王砸吧砸吧嘴，凉凉的看了素还真一眼：“报应啊，过度的研究和打扰血族，给我们自己都差点带来灭顶之灾……素还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杯酒，不好喝啊。”说着不好喝，仍然讲杯中残余的液体一口灌下。
素还真并不在意，他知道任何家族繁衍到了十代以上，都会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何况是查理王这样古老而神秘的氏族，他们的信仰与精神敬畏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严苛。但是，素还真辗转一夜，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并不单纯，并不是仅仅是凶手穷极无聊吸引眼球的手法，这之中有一些致命的细枝末节，而能解开的，只有眼前看似不羁的小老头——查理王。
“查理王前辈，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对于血族这种生物的了解你认第一可没有人敢认第二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素还真一叫人家前辈，就代表了前辈要倒霉。
查理王抹抹嘴，背着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喂，难道是有人被杀了？”
“正是，前辈你应该看报纸了吧，最近发生频繁的几起年轻少女被杀案——我们怀疑，凶手和血族有关。”
“放屁放屁！简直放屁！这玩意老早就没了，有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我们血族是一种优雅的，有原则的生物！”老头是真把自己当成了血族的后人，气的差点没拍台子。
素还真点头，安抚老头：“我知道，可是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管是作案手法还是动机我们都没有头绪，而且凶手故意模仿血族作案，我觉得目的并不单纯。”
查理王沉默了，皱着眉在沙发上坐下，托起下巴开始沉思。
谈无欲眉间跳了一下，低声问：“素还真，他真的能解开谜题？”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Episode 1 子夜归·四（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