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颠倒的世界(现代女尊）》zhzh

70、第32章

　　全国性的医药产品展销会持续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晓松一直住在我这里，我们每晚都睡在一起，而且聊到很晚。晓松走后，当天晚上，小倩像跟我久别重逢似的，早早的就拉着我上床。这一夜，她精力充沛地折腾了几回，把我弄得筋疲力尽了，她才意犹未尽地呼着粗气，从我身上翻下来，四仰八叉地睡去了。
　　第二天是个休息日。尽管前一夜我睡得不好，但天亮了，我还是很快就起了床。我做好了早餐，回房看见小倩还在趴着身子酣睡。我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小倩的脸，轻轻地笑了一下。
　　女人真是好奇怪，好可爱呀。她们的块头那么大，力气那么大，做起事来那么生猛，做完了事，就像孩子似的嘟着嘴，心满意足地酣睡起来——从‘野兽’变成了‘大乖宝宝’——小倩现在这样趴着睡，是不是还在做梦呀，梦里就这样趴着，把我还压在她身下，意犹未尽呢。
　　我俯身下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转身走出卧室，自顾在客厅里吃起了早餐。吃完了早餐，我换了衣服，想着到市场上去买点菜，便带上门出去了。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桃花从保安室里走出来和我打招呼。每次见到这个老乡，我都会心下暗自一笑——这个女人明明长得像个‘黑熊’似的，却偏偏要给自己取一个这么不搭边的名字——形态也不像，颜色也不像。
　　桃花照例对我笑脸相迎，和我攀谈了几句。我们一起走出小区大门，便互说再见。我穿过马路，看到路边有一个西瓜摊。这个西瓜摊是刚刚才支起来的。我于是走了过去，想着天气热，先买两个瓜回家再去买菜。
　　西瓜摊上是一对母女摸样的人。母亲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女人，长得精瘦，女儿个子也只比母亲略高一点，但身型却很粗壮，她穿着短裤，汗衫，汗衫是无袖的，露出她的浑圆粗壮的手臂，手臂上还有一个刺青。我多看了两眼这个刺青，忽然觉得有点眼熟，但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图案，反正感觉很粗野，但也有点性感——女人嘛，‘粗’和‘野’也是她们身上的一种美，一种特有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有别于男人的美。
　　如果小倩身上有纹身刺青，我会有怎样的感觉呢？我想着摇了摇头。我从心底里还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影视作品里，都是些女流氓、女混混之类的角色，才会身上有这样的纹身和刺青的。我想如果晚上躺在我身旁的女人的身体上有这么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刺青，我可能是会做噩梦的。如果半夜醒来，猛地一眼看到这样的刺青，保不准会惊叫起来。
　　我对刺青好像也有点敏感呀。
　　我买了两个瓜，拎着走的时候才发现瓜挺重的，我拎着挺费劲。我张眼一看，看到桃花站还在马路对面，就叫了她一声。
　　桃花很乐意地跑过来帮我拿瓜。在我们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小轿车疾驰而来。我走出了两步又赶紧退了回来，想等这辆车过去了，再横过马路。小轿车将要开到我身边的时候，忽然车轮一转，向我冲了过来。我顿时大惊失色。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并就势一下子滚到了车身上，接着又从车身的另一端滚了下来。
　　小轿车呼啸而去。
　　是桃花救了我。
　　我们从车身上滚下来的时候，是桃花的身体先着地，因此我除了受了惊吓，身体没有受一点伤。桃花是背部先着地，她这时松开了抱着我的、黑熊的前肢一般的手臂，躺在地上哼唧着，没有立刻爬起来。我翻身起来的时候，卖西瓜的母女两已经跑了过来。大家一起把桃花扶了起来。
　　桃花起身后，活动了一下腰腿四肢，哼了一句：
　　“这车开的，邪乎！”
　　“感情不会是一大早的就喝多了吧？”卖西瓜的中年女人应和了一声，“不过，刚才您这身手，真漂亮！练过的？”
　　“我们队长以前是特种兵。”一个刚刚从保安亭跑过来搀扶桃花的保安答道。
　　我们把桃花扶到保安室里坐了下来，我问桃花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桃花说不必了，她知道没什么事，并豪气十足地说她的身体跌打滚爬的，没那么娇气。
　　“车牌看清楚了吗？”桃花问。
　　我们面面相觑。
　　“车开得快，又很突然，没看清。”一个保安说了一句。
　　“算她运气。要不非查出来，拔了她的皮。”桃花说得恨痒痒的。
　　桃花建议我到医院去看看，说男人身体娇弱，看有没有伤着哪里了。我说我没事，一边说我一边心想：有这么厚的一块肉垫背，哪会有什么伤啊。
　　那天，小倩睡醒来后，我和她讲起了这段惊险的经历，小倩听完后，一把把我揽进她的怀里，久久地抱着我。在她松开手臂，双手还扶在我肩上的时候，她看着我，口里却没有说出什么关切，心疼的话，而是脱口而出：
　　“看来你这个老乡还真是不错的，改天要请她到家里来喝酒。”
　　我也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桃花，这次要是没有她，后果真不堪设想。我和小倩一商量，便计划下一个周五晚上请桃花到家里来吃顿饭，但临到周五这天的下午，我却碰到了一件心烦的事，计划只得改期。
　　周五下午，珠姐让我到她的办公室。我敲门进去后，就直觉有些异常。平时，我进了珠姐的办公室，看到的珠姐总是很忙碌的样子，而且多数情况下她会立刻简单明了地吩咐我要去做什么，但这天，珠姐却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静静地、很耐人寻味地看着我。
　　我心下一阵忐忑。
　　“小龙。”珠姐像往常一样的轻声慢语，“你还记得上次你跟我一起出去应酬的时候，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孙处长吗？”
　　我略略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我确实想起来了，一个胖胖的，身材已经走了形的中年女人。我也记得在那个饭局上，她对我还是很关照的，别的人要我喝酒的时候，她总是帮着我说话。
　　珠姐这时走了过来。她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我，说：“小龙，现在要给你一个很特别的任务。”珠姐说着，顿了一顿，“是这样的啦，这个孙处长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啦，每年都会给我们公司一些业务的，业务量呢，不算很大，但他们是政府机关，所以利润是很丰厚的。而且像这样的政府部门，他们的影响力和关系网也是我们要借重的呀。所以这是公司的一个要重点维护的客户。你明白吗？”
　　我当然听明白了，但也知道话没有说完。对于接下来的话，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珠姐这时脸上露出了她招牌式微笑。“刚才，孙处长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她今晚有一个大学同学的聚会，”珠姐说到这，身体微微前倾，“她说她想带着你一起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的心猛地一紧。珠姐的话这么明白，我怎么会不懂呢？虽然这时的珠姐依旧是和颜悦色，语气轻柔，但我却呆呆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也别太紧张。”珠姐表情轻松地一笑，“我了解这些人。人到中年了啦，也混了个一官半职的，总之是好虚荣，好面子的啦。这样的人自我感觉是很好的，同学聚会，如果带着自己那位人老珠黄的老公去参加，很没面子的。所以，你真的别紧张，她就是觉得带着你这样的男孩子去，脸上有光而已啦。别的事不会有的啦。”
　　我默不作声。
　　“我是有经验的，像这个孙处长，在政府里做事，不敢太随便的，就算她有贼心也是没贼胆的。不过，珠姐也教你一点，要学会逢场作戏，该暧昧就暧昧，该作态就作态，还不能让她真的占到你的便宜，这个分寸是很有技巧的，要仔细拿捏准哦。”
　　我心里一团乱麻。
　　“就这样吧。你现在就跟我走，我把你送到孙处长那里。”
　　珠姐说着便站了起来。我见状更是心下慌乱。
　　“珠姐，我，我，我不行的。”
　　我慌不择语。
　　珠姐又是一笑。
　　“相信姐，好不好？姐哪里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呀。就是吃顿饭，说一说，笑一笑，孙处长也知道你是不喝酒的，所以就更没有什么风险了啦。”珠姐又坐了下来，略一停顿，又说，“我想好了，今后孙处长这里的业务提成分给你一半，这个数额可比你的工资高多了。如果还能发展出新的业务，我帮你去谈，业务提成全归你一个人。我一个做姐姐的，有好处都会让给你这个弟弟的啦。我跟你再说明白一点，今晚去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大学同学聚会，来的大多是些有点成就，有点社会地位的人，那些没混出点名堂来的同学一般都是羞于赴会的啦。所以今晚你也别只盯着一个孙处长，醒目一点，机会多多的。”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珠姐离开了公司。一路上，珠姐一边开车，一边还在不停地宽慰我，很多业务都是这样，在半明半昧的状态下做成的，只要心里清楚，守住底线，是不会有什么损失的。期间，她还正了正脸色，很诚恳地告诫我，千万不要学大鹏哥，想不开，一赌气走到另一个极端，那样做结果只会害了自己和真正爱他的人。
　　珠姐的话语不紧不慢，循循善诱，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一些。也许情况真如珠姐所说，没有那么严重。我心想着，如果真的还能分到提成，也是挺好的事。现在每个月要还银行的购房贷款，压力还是很大的。
　　珠姐先把车开到了一家发廊，把我的头发修剪了一下，然后，又带我来到一个名牌服饰的专卖店，给我从上到下换了一身装束。我试衣服的时候，她就站在一边看着。看着我穿扮得当，她很满意地一笑。
　　“真是好马也要配好鞍。小龙，你这个样子走在街上，每个女人看到你，眼睛都会发亮的。”珠姐说着走向我，“来，挽着姐，让姐先风光一把。美人相伴，多有面子呀。”
　　我听话地挽上了珠姐的胳膊。珠姐一笑，继而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很得意的神情走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她又略略皱眉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行，你还得换一双鞋底更厚一点的鞋子，男人个子高一些，才更讨女人喜欢的啦。”
　　珠姐的个子不算高，我穿着现在这双鞋子，已经只比她矮半个头了，而且她的身型还比较纤瘦，所以这时我挽着她走，觉得自己已经不够小鸟依人了（我是习惯了挽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小倩走路的感觉了），但珠姐既然这样说了，我只能遂了她的意思，换了一双鞋。这样，我挽着珠姐并肩而走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她这时只比我略略地高一点，至少我的下巴已经和她的肩膀一样高了，也就是说，和这样的女人同行，即便想亲密一些，头一歪也只会落空，靠不到一个坚实的肩膀。
　　这样的感觉真不舒服，也很奇怪，我想晓松可能一直就处在这样的感觉中。男人嘛，从心态上是总觉得要依附于女人的，如果身边的女人不比自己高大强壮很多，这种依附的感觉就会大打折扣，就会找不到那种依靠感。就像这时的我，就觉得挺别扭的，还要故意略略地弯腰缩脖，让自己不要显得太‘高大’，以摆出一个挽着女人手臂的男人应有的、柔弱顺从的姿态。
　　“挺胸抬头。”
　　珠姐面带笑容地看我一眼，轻声说了一声。我听话地照做了。她嘴角微微一翘，露出很满意的神情。
　　“小龙，你要记住，今晚一定要保持挺胸抬头。你不了解女人。其实男女的审美观是一样的，以高为美，女人也是喜欢个子高挑的男人的。”
　　我们重新坐在车上后，珠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
　　“小龙，我看你刚才挽着我，走得挺别扭的。怎么？觉得珠姐配不上你？”
　　“没有。珠姐。我就是觉得穿这么高的鞋子，不习惯。”
　　“你觉得我个子太矮了？在身材上配不上你？”
　　“没有，真的没有，就是不习惯。”
　　珠姐呵呵一笑。
　　“小龙，珠姐再教给你一些东西。你以为男人个子高，就会让女人不舒服？有压力吗？正相反啦，女人的强是强在骨子里的啦，所以，女人其实挺喜欢身边跟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这更能显得她能力强，显得她有魅力。你要摸透女人的这种心态。孙处长的个子也不高，和我差不多吧，而且身材也保持得不好，这种女人更喜欢身边跟着一个身材好，模样也好的男人。你一会儿见到她，一定要保持身姿挺拔，听到了吗？满足她的虚荣心。但是，身段、言行一定要柔软，要尽显男人的本色。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