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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告别 ...

  •   严奕森面还没吃,直接上楼走到岑远的房间,岑远还在叠衣服,看到他进来还歪头疑惑了一下,“怎么了?”严奕森走到他旁边坐下,心里过了好几遍的措辞,才说道,“阿远,如果你不喜欢我跟别人吃饭你可以说,不喜欢我在外面呆太久也可以说。”岑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笑着摇头,“你说什么呢?你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我哪有权利管你啊。”岑远的本意只是想轻松表达一下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但这话落在严奕森的耳朵里,就仿佛是在说我不关心你跟谁吃饭,不在乎你和谁在一起,严奕森半天只憋出一句,“阿远,你总是这样。”
      岑远显然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他把折好的衣服放在一边,拿起自己的那部分准备放进衣柜里,人还没站起来,就被严奕森扑倒在床上,折好的衣服也散乱在床上,岑远轻呼,“哎,我这刚折好……”,严奕森根本没管衣服,逮着岑远的嘴巴就啃,岑远的两只手被抓住拉到头顶,突然的拉扯让岑远觉得肩膀都被拉脱臼了,他的痛哼全被严奕森吃进了喉咙里,挣扎的双腿也被严奕森压着,整个人动弹不得,被迫承受着严奕森的疯狂汲取。严奕森的吻来势汹汹,就像野兽一样啃噬着食物,根本毫无章法可言,与之前的温柔小心翼翼相差甚远,甚至让岑远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根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严奕森,与其说吻,不如说啃咬更为贴切,他一度怀疑严奕森要把自己吃了,突然一阵刺痛,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晕染开来,“唔……”岑远用舌头推着对方肆意侵略的舌头,反倒被对方勾着回旋翻转,岑远觉得嘴角有些裂开了,唾液粘上去有点疼,好不容易严奕森才放开了他的唇,此时他的唇已经有些红肿,嘴角有点血丝,岑远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让他有些害怕,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湿润。
      可是狂风骤雨并没有结束,严奕森虽然离开了他的唇,却开始转头攻克他的耳朵,敏感的耳朵被轻咬拉扯,迅速红透,在灯光下盈盈发亮,岑远仿佛还能听见严奕森湿漉漉的舌头在舔舐他的耳蜗,水声就好像浑厚的鼓声,一路延伸至心房,惹的心口有些痒,“严奕森,你别这样。”他的声音软绵绵的,严奕森仿佛没有听见,沿着耳后啃咬他的脖颈,莹白的肌肤很快就染上了一片粉红,严奕森一颗一颗把他的衬衫解开,肌肤接触到凉凉的空气,岑远有些清醒过来,“严奕森,马上停下!”岑远开始挣扎,严奕森却仿佛没有听到,岑远扭动着腰身想要摆脱控制,严奕森却咬了一口,岑远疼的大喊,“严奕森!你快停下!你发什么神经!”岑远动的更厉害了,严奕森单手抓着他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摸向他的后腰,岑远一阵冷颤从后腰像过电一样窜了上来,他动弹不得,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在砧板上的鱼,被人操控着生死,衣衫不整,狼狈至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严奕森,求,求你了,放了我……”,听到这声音,原本拽着他皮带的手停下了,严奕森仿佛才恢复了清明,抬起头来看向岑远,岑远的眼睛里有泪,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进了被子里,染深了一小片,岑远一眨眼,眼里的泪水碾开了一片,视线清明了些,眼神也更清晰地落入了严奕森的眼里,他清楚地看到,岑远的眼里有着惊恐,难过和不甘心,他被狠狠地刺到了,他抬手捂着岑远的眼睛,感觉到手心的濡湿,声音有些哽噎,“阿远,你喜欢我好不好?”语气中带着哀求,严奕森也许自己都不知道。
      束缚着的手被松开了,岑远立刻把自己的衣服拉好,微微地平静着呼吸,他的眼睛还被蒙着,他不敢乱动,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回想严奕森最后说的那句话,喜欢?喜欢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他觉得自己已经用最好的方式处理了所有的问题,可是最后总是不能如自己愿,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越想越委屈,眼泪居然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严奕森觉得自己的手心又湿了,立刻就慌了,他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岑远的眼睛缀满了眼泪,可是却一直隐忍着一声不吭,倔强的样子一如当年他刚来严家的样子。他明明,明明只是想要陪在他身边,给他幸福罢了,怎么到头来,却是自己伤害了他?
      严奕森用袖子给岑远擦了眼泪,把床上散落的衣服都收拾好,拉过被子盖在了岑远的身上,伸手想揉揉岑远的头发,岑远却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岑远听见他轻轻地说了句,“阿远,对不起。”岑远抓住了被角,随后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明明是他要跟自己在一起,明明是他自己出去跟人吃饭,怎么到头来好像还是自己做错了一样,他怒气冲冲地捶了一下枕头,觉得嘴角有点疼,摸了摸裂开的嘴角,心想:这人是狗吧。
      窗外的夜色愈发暗下来,清冷的月光慢慢地爬进了屋里,岑远平静下来,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还有点紧绷,他翻身起来,走进了浴室,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有些红红的,低下头洗了把脸,一想到严奕森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他又洗了把脸,不想了!洗完澡的他躺在了床上,嘴角的伤还隐隐作痛,他想起严奕森小时候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有刺,但是相处下来十分乖巧可爱,而且很听话,越长大却是越反叛了,现在更是愈发的凶狠霸道,他根本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他用手臂挡着眼睛,也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做事谨慎,但世事又怎么能面面俱到呢,也许是从小周转在亲戚之间,也许一直在严家的教育下,他早已习惯了,他需要处理好事情,保证它不会给周围带来影响,所以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想着如何跟严奕森道歉,以保证事情不会越来越糟糕。
      当他走到楼下的时候却看到了门口的行李箱,严奕森把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看到他的第一眼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他的脸色很憔悴,看上去像是一整晚没睡,岑远走过来,看了眼行李箱,“这是……?”严奕森也只是笑笑,随口解释,“公司那边有事,我得先回去了。”严奕森把早餐放在了桌上,一个煎蛋还有两根火腿,还有杯牛奶,“锅里还熬了些粥。”随即转身走向门口,明显没有一起吃的打算,岑远心里有点慌,他立刻拉过了严奕森的手,严奕森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岑远问他,“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严奕森却甩开了他的手,“不是。”岑远有些无助地看着他,严奕森转过身,脸是笑着的,可是眼睛却是哀伤的,“我坚持不下去了,我不想你委屈自己。”他握紧了行李箱的把手,手心都是汗,“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利用了你的脆弱,一向逆来顺受的你总会优先顾忌别人的情绪,你会为了不让我伤心而不会拒绝我,我也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苦笑了一下,“可是我还是足够自信,我自认为你会喜欢上我,只要我足够努力,你总有一天会喜欢我。”他的眼睛耷拉下来,“可是我错了,我的单方面努力只会让你更加畏惧我,离我更远,与其这样,不如分开吧,这样,我还能保存着一点点的奢望。”岑远他早已习惯了,习惯了要维护事情表面的平和,习惯了要先照顾他人的情绪,习惯了不拒绝别人,就算是他不愿意的事,他也习惯委屈自己,但严奕森做不到,他做不到让岑远受委屈。
      说完后,严奕森仿佛松了一口气,走过来抱着岑远,“阿远,以后你不要委屈自己,未来是你自己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替你高兴的。”这一个怀抱很暖,却有着不容拒绝,深深的,安静地做着最后的告别,很快,严奕森就放开了他,岑远甚至都没来得及张口,门已经在他面前关上了,这个情况是他从未想过的,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他挪动着脚步靠近门口,指尖冰凉,碰到冰冷的门把似乎还被电了一下,他蓦地缩回手,可是,可是,他如果追上去,要说些什么呢,强硬把人留下来,却给不了对方想要的,那不是让结果更糟了吗?
      最终,依然是他的理性占据了上风,他认为,这大概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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